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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死亡的感觉是怎么样的?而一个人要坚强到什么地步,才能硬生生忍下从骨头里散发出的恐惧气息?
陶清扬甚至想到了温焕不得不伪装的原因——这个家里面,必须有一个人是打不垮的,如果她都倒了,那剩下的一个人要怎么办?
“清扬,浴巾。”浴室里,温焕懒洋洋地开口,拉长着声调,招呼她拿浴巾过来。
陶清扬原本涣散的眼睛回了神,从阳台上取下新洗干净,散发着太阳香味的浴巾,给她送过去。
她一只手拧开门,试探着走了进去。
浴室里水声未歇,温焕把花洒的温度开得很高,整个空间里充满着水蒸气,白花花雾蒙蒙,一波一波,氤氲散开,模糊了视线。
陶清扬使劲眨眨眼,还是只能看见浓烈的水汽,就算这时候温焕站在面前,她也分辨不出来。
“温焕?”她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只有不绝于耳的水声。
她记得这个浴室里修了一个大浴缸,也许温焕在泡澡,说不定因为呼吸不畅,晕过去了。
想到这里,陶清扬立刻紧张起来,走了半步,伸手摸索着前方,“温焕!”
浓雾中蓦地伸出一只手,死命搂住她的腰腹。陶清扬起初吓了一跳,想挣扎开,就看见温焕湿漉漉地头发黏在脸上,从她身后冒出来。
她的半个身体隐在水雾里,瞧不分明,可陶清扬清清楚楚地看见,她的眼里写满了脆弱。
聂同歌说有人害她,结果真的死了,就在她要拿出什么关键东西的那一天。这也许是连温焕都没料到的变故,却真实地发生了。
谜团在黑暗中露出一点端倪,她也只能在浴室的十几分钟里,借着水声掩盖,脆弱那么一小会儿。
陶清扬怜惜地摸着她的脸,轻轻拍着后背安抚温焕。
温焕弓着背,水珠不断从发丝滴落,顺着身体滑下去,额头搭在陶清扬的肩上。过了许久,她才抬起头来,眼中的脆弱已经消失,却有一种难以名状的火烧起来。
陶清扬被这样危险的目光盯着,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想跑,但是就这么离开,留温焕一个人该如何面对心里的恐惧?
可温焕眼里的火越烧越旺,让陶清扬心跳加速,几乎要跃出身体。
在她准备丢下浴巾夺门而出之前,温焕抢先一步有了动作,借着那个互相依偎的姿势,把陶清扬按在了浴室的墙壁上。
一阵天旋地转。
直到陶清扬后背撞上潮湿温暖的瓷砖,才觉得有了依靠,不祥的预感却彻底变成了直面危险的紧张。
被温焕视线一寸寸扫过的地方,都变得僵硬,陶清扬像失去了自己的身体,徒然松开手,让浴巾落在地上。
温焕软软地靠过来,轻轻吻住她的额头,然后,一路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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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你们就自由想象吧】
【懒得想象我们就群里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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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刚刚浪费了多少水?”
温焕盖着厚被子开着空调,和陶清扬互相擦着头发,听她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个,一阵无语。
陶清扬真是……什么都好,勤俭节约,持家有道。跟她在一起,成为首富也指日可待了。
“下次你不要再开着花洒做……做这种事了!”陶清扬一张脸涨得通红,用最后一块干毛巾擦拭着她的发梢,双手动作轻柔,语气却恶狠狠的。
温焕转过身,方便她把自己的长发梳顺,小家伙看着腼腆羞涩,手劲儿倒不小,一激动就喜欢扯人头发,扯得她头皮都痛。
梳了没一会儿,温焕晃晃身子,栽进陶清扬怀里,微微抬头,懒懒地指着自己脖子哼唧:“看——”
陶清扬不明所以地低头,脸更红了。
冲破那张薄脸皮,她骨子里其实很凶残,把温焕的脖子咬得斑驳一片,几乎渗血。
“我、我……”陶清扬结结巴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温焕还是很温柔的,不论是身材的可观赏性还是技巧都能给个五星好评,她就生涩许多,还硬要来,现在看到自己的杰作,后悔不迭。
见陶清扬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温焕捏捏她的脸,调戏道:“没事儿,我们还有下次。”
陶清扬羞得扭过头,半晌才慢吞吞道:“你,你好点了吗?”
“如果你是指聂同歌的事,好一点了。如果你是指这一切的因果,我还是没有头绪。”温焕认真回答,绷紧的表情突然带上了不正经的笑,翻身躺下,“好了,我们睡觉吧!”
陶清扬伸手揪她耳朵,“睡什么觉,现在是白天,白天!”
“白天……”温焕不知所谓地感慨一句,猛地从床上爬起来,动作激烈,踩着拖鞋咚咚咚跑出去,没一会儿又咚咚咚跑回来,手里端着两杯牛奶。
陶清扬明白,牛奶不是给她喝了安眠的,因为温焕的另一只手里,抓着聂同歌的背包。
唉,不能立刻搂在一起说悄悄话,而是要解决棘手的谜团,还真是特殊的生*验。
古板的黑色,背包的款式也是最保守的,温焕坐在床边,深吸一口气,谨慎地拉开拉链。
陶清扬把牛奶一饮而尽,用被子把人裹了进去,关切道:“开着空调呢,小心感冒。”
“嗯。”温焕应了一声,把背包整个倒过来,里面的东西都哗啦啦抖在床上,确定夹层里都没有一丝遗漏了,才把空包放在一边。
聂同歌带的东西很简单,一盒粉底,两包纸巾,一个钱包,还有串钥匙。
粉底盒早就空了,恐怕她这几天心神不宁,根本没心情化妆,也没有丢掉,温焕拿起来闻了闻,没什么异味。
陶清扬也帮忙把纸巾一张张抽出来,上面很干净,没写着什么字。
“少了一样东西。”温焕皱着眉。
“什么?”
“手机。”聂同歌昨晚给陶清扬发了短信,不可能没有手机。而且,在车里,她似乎没看见有这东西。
温焕说着,把目光移向最后的钱包。
钱包里有一张普通的借记卡,照聂同歌从前的职位来说,不可能没有申请信用卡的资格,温焕记下卡号,又掏了掏里面的钱。
大概三百多块,有零有整,零钱里,还夹着一张票据。
陶清扬凑上去和她一起看,突然道:“这不是路旁那家加油站的发票吗!”
发票日期还是今天的,看来聂同歌开车来找温焕之前,在路上顺便加了油,付钱后把找零连着发票一起塞进了钱包里。
温焕把那张发票翻来覆去地看,眉头越皱越紧,又想到什么一样,舒展开来,“……那么,我应该知道她要带我们去哪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鱼唇的作者有群啦!!我洗干净了在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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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刷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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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是一个科学的,严谨的,不要脸的(这句划掉)文,聂同歌的死因早就设定好了,非玄幻也非科幻。
令人震惊的是……好吧,剧透一下,我早就写好了大纲,关于死因这部分刚一设定好,埃博拉就爆发了,牧博士的实验内容大纲刚一设定好,悉尼海岸就一夜冲上来几千个球藻……
剧透就这么多,大家自由推测分析想象YY……反正我现在已经不敢轻易写大纲了嘤嘤嘤~
群里见!
☆、第36章
温焕说完;突然紧紧闭上嘴,一双眼睛圆溜溜转来转去;就是没有下文。
“你倒是说完呀!”陶清扬等得心急,难得催了她一句。
“啊。”温焕意义不明地感叹一句,“我又觉得是自己想错了,还是不说出来误导人了。”
她笑嘻嘻的,把自己那份牛奶喝光;若无其事地侧身躺下;闭着眼睛休息。
陶清扬一开始还不明所以,又渐渐明白过来;怒气冲冲道:“你想抛下我自己去;对不对?”
温焕冷不防被说中心事;睫毛颤抖了一下。
“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陶清扬的语气有了几分伤心,脸色瞬间黯淡。
温焕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睛道:“没有,我是怕你危险。这件事从里到外都透着古怪,连我都不清楚再查下去会找到什么。”
她把聂同歌死前的异状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听得陶清扬越来越惊讶。
“这么说,她在撞车之前,就已经死了?”
“是。”温焕点头,“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如果真是个阴谋,也是针对天辅的,你不能被牵扯进来。”
陶清扬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伸手,把温焕揪了起来。因为她没穿什么衣服,陶清扬只好揪住她脖子上平安扣的红绳。
温焕被迫靠近她,下一刻,就被凶巴巴地亲了一口。
陶清扬的动作又急又凶,咬牙切齿道:“你别想丢下我!”
温焕还想解释什么,要说的话都消散在她的眼神里了,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昨天聂同歌发来的短信,上面是怎么说的?”
“嗯……大概是,她要带我们去拿东西,如果我们不放心她,也可以自己过去。确认那样东西有用后,再来联系她。”陶清扬努力回忆着。
被褥散发着清新的淡淡香味,窗外太阳已经升得很高,炎热的阳光却透不进来,温焕伸出一只光裸的手臂,让阳光落在上面。
“第一,聂同歌说我们可以自己去,但没说具体路线,所以这个地方我们是知道的,她只要说出地名就行。”
陶清扬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推测道:“有什么地方,是我们都知道的?商业街?天辅?”
“都不是。”温焕摇摇头,指着那张加油站的发票,“这就是第二条线索。”
从发票上能看出,聂同歌来之前特意给车加满了油,但根据付的钱,她的油箱却不是很空,只加了不到一半的油。
“想到什么了吗?”温焕很有耐心地引导她。
陶清扬还是满脸茫然。
“能开车去,还特意加满油,再加上那个地方我们都知道。”温焕放慢语速,让陶清扬理解,“说明那地方不在市里,却也不远。”
“有这样的地方吗,我们还都去过?”
“当然。”温焕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是邻市的温泉旅舍。”
陶清扬恍然大悟,脑子里的迷雾一瞬间散去。她分析得很有道理,尽管她们去的时候是乘高铁,但自己开车去的话,走高速最多才两个小时。
聂同歌很重视那东西,应该不会带在身上,必定会仔细选个稳妥的藏匿处,温泉旅社倒真是个好地方。
不过……
“那东西现在还在吗?”陶清扬有些疑惑。这么久过去,说不定早被人拿走了。
温焕想了想,回答:“她也许是把东西藏在房间的隐蔽处了,就算你们住的那间房之后又来了客人,也不一定会被发现。”
陶清扬松了口气,看看时间,都快中午了,顿时觉得肚子里饥肠辘辘。
但现在可不是吃饭的时候,她急切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忙什么。”温焕悠闲地在床上舒展身体,暧昧轻笑,“你现在,能走的动吗?”
陶清扬大窘,这回连耳根都红了,一手抄起自己的枕头疯狂家暴她,“你能不能别说了!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
温焕连忙用手遮住脸,翻来覆去地躲着没头没脑砸下来的大枕头,笑得无比欢畅,打闹半晌才停下,她边笑边喘,等平复了呼吸,才正色道:“我打算自己去,你别跟着了。”
“凭什么!”陶清扬不满地喊起来。
她又想丢下她不管!
温焕嘴角扬起,一伸手压住陶清扬的肩膀,把人强行搂在身上,“本来这时候,我们应该在互相咬着耳朵说悄悄话的,压根儿不用考虑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唉,难为你了。”
话音未落,脸就先垮下来。
陶清扬轻轻趴在她胸口,两个人的小腹贴在一起,互相传递着温度,蔓延开来,烧得她眼睛里都热乎乎的。
“没办法,跟你在一起,每天都不走寻常路。”她仰起脸,深吸一口气又低下头,仔仔细细地打量温焕,飞扬的眼尾,鲜艳的嘴唇,“别人家的悄悄话都是你情我爱,咱们家的悄悄话是分析推理,嗯……好创意。”
有那么一刹那,温焕突然希望她不要那么乖巧懂事了,哪怕吵着闹着让自己不干别的,陪她也好。
最近真是越活越傻。
温焕收回思绪,坐起来随意套了条睡裙,替陶清扬掖好被子,“我去做午饭,吃过以后出发,温泉旅舍。”
“好。”陶清扬立刻答应,被裹得像个白白的蚕蛹,只露出一个脑袋,“不过……如果半天时间赶不回来怎么办?我要不要提前请假?”
虽说她是新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