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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楚令也正头疼前面的不死虫,方才的气势一下子便萎靡了许多,说实话,面对这么多东西自己一时也无法解决,弄不好便会成为这些东西的宿物。
笑焉城盯着楚令的背影,默然不语。
而陆云梵的眼里也隐隐显露出担忧,手捏的很紧。
另外一侧,腐尸果然成群而来,若非陆云梵跑的快,这些如饥似渴的东西恐怕早已将她吞没。
陆云梵悔不该当初擅闯行修派的灵柩之塔,招惹了这些东西。本以为逃出那地方这些东西便会止步,没想到竟然一路尾随,幸而他们畏惧阳光,否则自己必将死无葬身之地。可当她奉命入了地下皇宫之时,这些东西竟然死灰复燃的又跟了过来,虽则一路上也消灭了不少,可毕竟人家数量庞大,死死追着,一时间你也无可奈何,只能拼了命的逃跑。
话说回来,还是拜那人所赐。
“彦念青,若是你我逃过这一劫,你该提防一个人。”
楚令这时候也没多心情听这些,于是不应。
笑焉城倒是在意。
“谁?”
“我的大师兄,白云修。当初送你入灵柩之塔,也是他的意思。现在看来,他是将我俩都设计进去了。”
楚令脸上无表情,但心脏已然被狠狠撕扯了一番。
白云修……
“小心!”笑焉城大叫提醒道,因见一不死虫朝着楚令迎面扑来,楚令利落的闪身一躲,那虫子便跌落到一边的墙壁上,重重的发出一声闷响,继而慢慢由墙壁滑落到了地面。
楚令慢慢往后退了几步,直到自己背后的衣角被看不见的玄丝割开了一道口子。
“她这是要作何,不知道这般靠近很危险吗?”陆云梵问。
“只有靠近,才能将那群不死虫引诱到此处,继而杀死他们。”笑焉城眼睛紧紧盯着楚令后背,她的后背,自己已然不知道看了多少次,甚至能够记住她的脚步声,每一步都有她自身的特色。
或许喜欢一个人便会是如此挂心,一点一滴别人不了解的细节,在她面前都会被夸张的放大,显得尤为重要。
笑焉城料的没错,而楚令的行动也证明了这一点,一只略微鲁莽的不死虫以生命的代价来宣告进攻失败的后果。可这东西毕竟智力有限,余下的两只不死虫并未因为前者的阵亡而得出教训。
楚令面对着两只不同角度的虫子有些为难,除了前进后退,看起来自己根本无路可走。莫非真要被他们扑个正面不成?
犹豫之际,只觉得身边忽而多出了一个人。
楚令紧张道,“你出来作何,还嫌这里不够乱吗?!”她微微带着怒气。
可来者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难道我要眼见着你被它们馋食?”笑焉城不以为然,“那还不如被我吃了。”
最后一句话说的极轻极轻,但楚令与她靠的很近,自然听得见,脸微微羞红,这句话任何人听来都会有那么一丝丝的遐想,楚令也不例外。可此刻不是思考这些东西的时候,因为有两只危险的生物虎视眈眈。
“一人一边?”楚令道。
笑焉城点点头,给楚令以坚定的信心。
不知道为何,虽然两人不曾多言语,但其中的默契了然。
这一切都被陆云梵看在了眼里,她的眼眸中泛着一种不知名的情愫,是一种羡慕,疑惑是属于安全级别的嫉妒。
不死虫像是不要命的扑了上来,继续前人的死亡之路,楚令和笑焉城对视一眼,都迅速而灵巧的各自闪到一边,两只虫子在空中身体被截成了几段,毫无意外的惨死在这原本设计来惩治盗墓者的玄丝之下。
楚令和笑焉城不约而同的向对方许以赞许的目光,相视而笑,其中默契不言而喻。
“你们两个……看前面……”
陆云梵说话颤抖,断断续续,只能用眼神告诫这两个人,她的瞳孔微微放大,身体微微抖动,连嘴巴都合不上来。
楚令和笑焉城同时一顿,也感觉到周遭不妙的氛围来,他们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缓缓将视线转移到面前的东西上来,不看也罢,看了便吓一跳。
“这简直是不死虫的放大版!”楚令道。
只见眼前这一怪物,比楚令和笑焉城两个人加起来还大了一圈,浑身透明的粘性物质在蠕动着,所到之处,皆是黏糊糊一团。
“变异了……”楚令低呼。
单是那般小的虫子自己和笑焉城都要如此恐惧,这么大一只一口便可吞下五个楚令五个笑焉城!
楚令小心挪了挪身子,想要靠近笑焉城一些,低声对她说。
“你快回去,这里我来应付。”
“休想。”笑焉城一口拒绝。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我为何要听你的?!”笑焉城反问,语气中透露着不可置疑。
楚令被她这一句一口噎住,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身侧这人握住,楚令侧头看着笑焉城,知道自己是怎么也阻止不了她这种同生共死的决心了。
“那么在我们赴死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楚令道。
笑焉城蹙了蹙眉头,终于下定了决心,才缓缓张口想要告诉他真相。
“其实我……”
话还未说完,一个巨大的影子朝着不死虫便是一扑,不死虫被那东西死死压在下面,一时间动弹不得。
那巨大的东西眼睛闪着幽光,浑身散发着黑气,身上有一团又一团的绒毛,将它巨大的身体包围着,头上长着两只坚硬的尖角,乍看起来有点像某种灭绝了的史前牦牛。
“这又是何物?!”陆云梵大叫。
楚令也很是无奈,但目前看来这东西像是站在自己这一方的,便稍稍安了心。
“没想到是一只怪物救了我们。’
“别高兴的太早,”笑焉城紧紧盯着那黑乎乎的一团东西,脸色不佳,回头对着楚令说,“这东西与你有关。”
楚令诧异,印象中并不记得有这么一个怪物,便问,“与我有关?”
笑焉城点点头,“它便是獬兽。”
作者有话要说:墨迹墨迹
☆、第七十九章
死亡是生命的终结,人对于死亡的恐惧来源于对其的不可认知。
楚令并非不怕死,但相较死亡而言,彦青戒显然来的更为重要。守候在彦青戒周围等待她的苏醒成了她此生唯一的宿命,但楚令也是人,她也有自己的心思,若然有一种方法能够让青戒提前醒来,与自己相伴一生,她也会本着这种欲望去行动,这本无可厚非,但楚令又并非完全的凡人,当她仰头服下明羽那一刻便该知道,明羽带来的能力会让她遭受不同寻常的痛苦,而她终究会在痛苦中煎熬。
人要得到什么,便可能失去什么。
当楚令真正面对那个叫做獬的怪物时刻,她的心中充满了震撼,不是因为那东西的怪异形态,而是出自于自己心中的最原始的欲望。
她在担心,在害怕。
獬好似她阴暗的一面,尽情的挥洒她的残暴,她的恼怒,她的不可一世,她的愤世嫉俗,她的嫉妒,她的欲望。
林雨。
这个久违的名字猛然在楚令的脑海中闪现,她盯着獬的眼睛,仿佛便看见了那个生活在现代的女子。
林雨会成为獬的宿主,开始她一生命运。
楚令摊开自己的手,望着掌心开始发愣,又借着光洁的地面依稀看见了自己的脸,渐渐扭曲到狰狞可怕,像是有一种黑色力量在召唤自己,那个声音告诉他,只要顺从便会有无穷的力量,不会痛苦,不会悲伤,不会再无助徘徊……
青戒……
楚令跪在冰凉的地面上,垂着头,一滴泪落下,渐渐在地面上摊开来。黑色瞳孔渐渐变的血红,连虎牙都开始延伸。
楚令内心煎熬,愤怒渐渐蔓延到了全身。
为什么全世界都反对我,为什么!
她的身体快要被这种恼怒胀满,几乎便要失去理智。
獬的目光渐渐闪现着光,如果看的没错,它在笑,笑的张狂而得意。
“楚令,你醒醒?”一个清清凉凉的声音在耳畔呼唤,温柔似水。
楚令微微仰头,透过红色的瞳孔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抿了抿嘴,只是呆呆看着她,像是回忆。
“夜,你醒醒,切不可被这怪物迷惑,它附属于你你才是它的主人,夜,你快清醒过来!”她的语气坚定而执着。
楚令的身体被微微摇晃着,视线渐渐开始清明,她从面前人眼中看到了往昔的光景。
小河边,小树下。
青戒,你可许我三生三世?
“求求你,快醒来……”她哭了,梨花带雨。
楚令抬手,轻轻替她抚去脸上的泪痕,温和道,“我没事。”
笑焉城一怔,瞧见了那人瞳孔颜色,破涕为笑道,“可吓住我了,我还以为……”
“我也以为我会人兽化。”楚令站了起来,面对那只獬兽,抬起手指着它,意气风发道,“畜生,休想再蛊惑我,你还未有那个资格!”
獬兽咆哮了一声,震动了整个地道,周边的细沙石滚落,獬兽的声音传递到很远。
式云简紧紧握住手中剑,猛然回头,看向道路尽头,稍微一犹豫,还是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奔跑而去。
“式姑娘!”王宇也追了过去。
刘秀想了想,也拔腿就跑。
元夕和元楚对视一眼。
“母亲,怎么办?”元楚为难问。
以式云简和彦念青的关系,自己不该就这么丢下她一人。
元夕的想法与元楚相同,就算是看在彦念青的面子上也不该丢下式云简,再者,其余两个人也都追过去了,断没有他们母女另辟蹊径的可能。
“追——”
式云简又来到了刚才经过的那一个壁面前,锐利而认真的眼盯着那壁面好一会儿,继而抬手试探着接触,在接触那一刻冰冰凉凉的,却又有一点不同,再探入一些,却发现这一层岩壁只是虚幻,后边有另外一个世界。
先后赶来的人都被式云简的这一发现惊诧到。
“怎么可能!”王宇道。
刘秀则是挑了挑眉头,继续不屑。
元夕拉住元楚,不让她靠近这壁面些许,因她听过关于此门的传说。若非相关血脉的人,此门是入不得的。
“可是母亲!”元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想进去一看究竟。
“你不听我的话了?”元夕认真的看着她。
元楚嘟着嘴,狠狠跺了跺脚。
王宇听见了这母女的对话,扭头看向式云简,上前一步拉住她的袖口道。“式姑娘,我们都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你一人贸然进去,非但可能找不到你要找的人,而且还会遇见危险,何故平白送了你的性命,不如从长计议?”
他说的在情在理,式云简一人进去,若是遇到不死虫那便是死路一条。
式云简瞄了一眼正在看好戏的刘秀。
“刘秀我问你,为何不死虫会避开你,甚至逃之夭夭?”
刘秀从一开始便未曾多话,见式云简如此问自己了,还是嬉皮笑脸道,“我吉人自有天相,怎么,有问题?”
式云简不语,一个闪身迅速到了刘秀跟前,趁着他还在发呆的功夫迅速从他腰间摘下玉佩,握在手中瞧了瞧,继而抬手捏住玉佩挂坠亮在刘秀面前道。
“为何这块玉佩会在你手中?”
楚令说过,不死虫畏惧她体内炽热血液,与明羽同出一脉的哀牢玉佩也是炙热之物,因此不死虫也怕这东西。
“还给我!”刘秀伸手想要抢回玉佩,却不及式云简的动作迅速。
“你和花慕容是何关系?”式云简继续问,“玉佩该是他偷的,却为何在你身上?”
王宇余光在角落处捕捉到一个人影,警惕的替式云简注意身后情况。
“关你甚事!”刘秀道,“玉佩还我!”
式云简却将玉佩收起,“这本来便是别人送我的东西,此刻也应该由我保管。”
王宇也不闲着,立即跑到岩壁后,迅速而准确的抓到了一个人。
“我想,这个问题该由此人解答,你是谁?!”
那人垂着头,俨然是不想让这群人看见自己的脸,可终究还是躲不过,于是乎笑嘻嘻的对着式云简和元夕元楚道。
“是我。”
元夕冷冷开口。
“花慕容,你还有脸跟过来,不怕杀了你?”
“有宝物的地方就有我,凭什么你们赚的金银我却要颠沛流离?”
元楚从来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怒气冲冲的走了上去毫不客气的赏了他两个巴掌。
“你这个叛徒!”
花慕容被打出了血,呸了一声,抬起眼看着式云简。
“你不想得到宝物了?”
又扫视了一下周围人,继续道。
“你们呢,都不想要宝藏了?在场的哪一个不要,你们说!”
式云简完全不想理会此人,手里捏着那块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