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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徵这一醒来,众人很快便都得了消息。
几个相熟的人接连到竹屋内来探看。
廖威仍替她把脉,还啰啰嗦嗦交代了一大堆,听说她在练武,竟然十分慷慨地教了她一套基本的内功法门,让她试试。这倒并不能让她自己疗寒毒之伤,只是看是否可以通过调息减轻一些痛楚。
南宫颂竟然也很快赶来了,虽然仍摆着一副臭脸,甚至还冷哼一声道:“你这么没用,将来如何保护我家小雅儿?”
不过南宫雅却在他走之后偷偷告诉流徵,上官策云把南宫雅当赌注输掉了这条消息,就是南宫颂故意传出去的。后来流徵在台上昏迷过去的时候,有个上官家的人冲上台来非要挑战流徵,公仪凝骂了那人一顿之后,南宫颂竟然也跟着跳上来,指桑骂槐地讽刺了一通,最后还亲自动手教训了那人。
这么看来,南宫颂……
应当是站在她们这边了吧。
“……不过,后来我看见我大哥哥在台下,他脸色好难看,我……我估计,我们俩回家之后都没好果子吃……”
之前流徵昏迷不醒,南宫雅守了一天一夜,担惊受怕,惶恐不安。
此时见她终于醒来,南宫雅便絮叨叨地说个不停。直到突然想起小厨房炉子上还炖着补品,她又急吼吼地冲了出去。
流徵静静躺在床上,竟然觉得这样的生活……
还挺不错的。
又过了两日,廖威又给她化了一次寒毒,加之流徵这两天一直不停地被南宫雅塞补品,她感觉到自己的伤差不多好了一大半。
趁屋内无人,流徵自己起了身,在屋子里走了一圈。
嗯,恢复得还算不错。
流徵用叉竿支棱起窗户,却见公仪凝正兴冲冲地朝这边来,她走得极快,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便冲进了屋子里。
“咦,看来你恢复得不错,正好用得上……”公仪凝笑嘻嘻的,“我等了两天,一直都在催着,可总算让人将这宝贝送到这来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一个红漆小木盒放在流徵面前,又笑道:“喏,就是这个……宝贝!”见流徵有些不解,她扬起眉毛提醒:“你不记得了?我说过的,你若赢了上官策云,我就送你一件宝贝。”
“哦。”
流徵点点头,记起来了。
那红漆小木盒普普通通,实在看不出里面能装什么东西。流徵估摸着,公仪凝开着金玉赌坊,估计应该是个很有钱的主,说到“宝贝”,大概就是一些珠宝首饰之类的。
流徵伸手便要去开盒子。
公仪凝却夸张地叫了一声:“等……等等!先不要打开!这东西可怎么能随随便便打开!你得等我走了之后,再一人偷偷地看就行了。”
听她这么一说,流徵也觉察出有些不对来。
“什么东西?”
公仪凝故作高深地咳嗽了两声,最后却拍了拍流徵的肩膀,笑得意味深长:“我呀,只能帮你到这儿啦。我家小雅儿是个单纯孩子……啊不不,干脆就是个笨蛋。所以,你们日后
……嘿嘿,可就全得靠你来领悟了。”
流徵心中疑惑更深,然而那公仪凝狡猾极了,说了这么一大堆之后便又跑了。
只留了流徵一人面对那只红漆小木盒。
流徵心下思忖,公仪凝这人虽然古怪又胡闹,但本质却也不算太坏,应该不会是什么害人的东西。所以她也不再犹豫,伸手拿起那盒子,啪嗒一声打开了。
里面……
竟然是一本薄薄的小画册子。
封皮上画了个庭院,院中摆了一方竹塌,竹塌上有两个女子交颈而眠。两人神态亲昵自然,还……很有些古怪。
流徵的直觉告诉她,这本册子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看到这么一幅画,却令她忍不住地想翻开看其中的内容。
两个女子?岂不是与她和南宫雅一般……
可一旦翻开,流徵却完全愣住了。
这册子里的每一页都画着两个女子,那些女子或是仅穿着亵衣,或是只裹了层若隐若现的轻纱,更有甚者干脆是赤/身/裸/体,每一张图各有不同,却都是以各种奇怪得令人羞耻的姿态两两缠绕在一处。
而每一幅图旁,还写有注释,标了名头。
什么……
磨镜,含珠,探蕊……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满足你们的恶趣味!(←_←)
作者只好派出资深生理卫生课老师公仪凝前来送课本了!
衷心祝愿叶木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必须得要自学成才!作者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公仪凝脸】)
至于课本上那点知识……
老实说,除了磨镜这一词是古代就有的之外,其他两个都是我瞎编的,大家看看就算了不要当真……╮(╯_╰)╭
友情提示:下一章没有肉!(哼!)
☆、033。取暖
流徵也明白自己此刻有些不妥。
手中分明拿着一本毫无礼义廉耻可言;甚至可说是丧德败行的东西;但她却还是忍不住好奇,翻了一页之后又想知道下一页画的是什么。
而这本小册子也并没有令她失望。
每一页所绘的图样都是她完全想象不到,也根本就不能理解的东西。不过毕竟只是薄薄一本小册;三两下就被她翻完了。不过直到翻完,流徵也还是有些……
没回过神来。
“流徵——”
身后突然传来南宫雅的喊声,接着便听见脚步声渐渐走近。
流徵被吓了一大跳;飞快将手中的小册合上塞进那个红漆小木盒里;才转过身来。
只不过;她动作虽然快,却还是被南宫雅看见了。
“你……在看什么?”南宫雅有些奇怪;抬眼一看;竟然觉得一向淡然的流徵面上似乎还带着几分心虚的表情,她顿时就有些好奇起来,“收那么快……是什么东西啊?”
“没什么。”流徵将手中的盒子藏到身后。
“到底是什么啊?给我看看嘛……”
南宫雅本来倒也没有什么,可见到流徵露出一副做坏事被人发现的表情,心里不免有些猜测起来。是什么呢?她当然想不到那是她的好姐妹公仪凝送来的宝贝,只以为是流徵藏了什么小玩意儿。再加上看着流徵身体渐好,南宫雅心情也好,有心玩闹,便硬是凑了上来,伸长了手要来抢着看。
流徵慌了,这东西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南宫雅看到。
她要是看到了……
会怎么想?
流徵不敢想,所以她手一抬,将那小木盒高高举过南宫雅的头顶。她本就比南宫雅要高出一截,再这么一伸手,南宫雅便只能在下面蹦达着伸手去够,够啊够——
就是够不着。
南宫雅嘟着嘴,干脆整个人都扑进流徵的怀里,一手扒拉着她的腰,另一手则伸长了拼命地去扯她那只举高的手臂,非要拉下来看不可。
可她这么一扑,却将自己大半个身体都贴在流徵身上。南宫雅一心在抢东西,当然不觉得如何。而流徵却能感觉到一个柔柔软软的身体在自己身上磨啊蹭啊,还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引诱人的馨香。
流徵浑身僵硬,有些心猿意马。
“给我看看!”南宫雅朝她瞪着眼睛,哼哼唧唧,“……就看一眼。”
流徵被南宫雅那双澄澈如水般的眸子看得有些心慌,也不知怎的,抬起手来就将面前那双眼睛给捂住了。她深吸了口气,看了一圈,却见南宫雅身后不远处的墙边便立着个书柜。
“你……你放开我……”
南宫雅已经开始伸手去掰捂着她眼睛的手了。
流徵索性伸手一推,将南宫雅推靠到书柜边上,趁这机会,赶紧将手中的盒子轻轻地藏到了书柜顶上。
这才算松了口气。
只是流徵的另一只手却还捂着南宫雅的眼睛忘了松开,而南宫雅被她这一捂眼睛又被倒退着一推,早有些晕头转向了,只好可怜巴巴地扯着她的袖子,嘟囔着嘴哀求:“流徵……我……我不看了,放了我吧……”
流徵低头一看,却见南宫雅被自己捂住了眼睛,愈发显得那露出来的嘴唇娇艳欲滴。加上南宫雅此时有些迷糊晕眩,身子软绵绵地靠在柜门上,竟现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
她心动神驰,俯身便吻了上去。
“流……唔……”
似乎与之前两次都有不同。
第一次,是南宫雅笨拙的试探,小心地触碰,或者说,那根本算不上一个吻。
第二次,是流徵思索良久,总算想明白自己的心意,终于想通了什么是“有心人”,初次情动之下,尝试着去索求回应,是急切又生涩。
而这一次,流徵落下的吻既温柔又灼热,在南宫雅的唇边细细摩挲,轻舔慢拨,趁其不备之时撬开门扉,深入其内,缠绵悱恻,绵绵生息。南宫雅被弄得七荤八素,身体微微有些发颤,只知下意识地伏在面前人的身上,仰着头被迫应着对方的饮嘬。
流徵缓缓松开捂住南宫雅眼睛的手,顺着她的脸庞而下,抚过她的肩背,落在她的柔软纤细的腰间。感觉到她呼吸渐重,流徵微微撤身,依势而下,轻轻衔咬住她小巧的下巴,啃噬她的脖颈。
南宫雅脚下发软,只觉流徵落唇合齿之处皆带起一阵酥麻,令她不自禁地喃呢出声。
“你你……不要……了……”
正贴在南宫雅耳畔的流徵感觉到她脖颈轻颤,竟然清醒了过来。
自己这是……
南宫雅见流徵停了下来,眼神也渐渐恢复了一点清明,想起刚才两人之间的黏腻,整个脸都发起烫来,羞怯之下恨恨朝流徵推了一把:“你……你真是坏极了……”
流徵撤身让了一步,竟低头应了一声:“嗯,是我不好。”
这样直白的承认,却让南宫雅愈加羞恼,她咬了咬唇,最终只低低丢了一声“坏蛋”,捂着脸跑出去了。
流徵深深呼出一口气来,坐下来倒了杯冷茶,一气喝了。
她渐渐冷静,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被她塞到书柜上的那只红漆小木盒。真不知是怪公仪凝害人,还是应该怪她自己定力不够,竟然被乌七八糟的画给搅乱了心神。
不过此时这样一想,流徵又淡然了。
看来的确是因为那本小册子,才令她心神皆乱。于是她坐回床边,依着廖威教她的内功法门静心调息,慢慢便将之前发生的事淡了。
经过这么一遭,流徵心里想着,无论如何,总算把那册子的事情给揭过去了,再过上一个晚上,只怕南宫雅自己都记不得这回事。
可她却没想到,到了晚上竟然还有变故。
那时夜色已深,流徵早早地脱了外衣准备安寝,可她才刚坐入薄被之中,房门就被人砰的一声给撞开了。
流徵吓了一跳,转身一看,破门而入的竟然是——
一床被子顶着一只枕头。
晃晃悠悠,东倒西歪。再往下看,是半壁藤色绣裙,一双堇色绣鞋,跌跌撞撞地直朝她闯了过来。
流徵连忙伸手一接,抱住了那床被子枕头。
一颗有些毛茸茸的脑袋从后面探了出来,正是因搬被子弄乱了头发的南宫雅,只见她仿佛没事人一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流徵,今晚我与你一同睡。”
流徵被惊了一跳,差点将手中的被子给扔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以前又不是没睡过。”南宫雅早就忘了白天的暧昧尴尬,一边顺口接话,一边去关好门窗。转过身来见流徵还有些怔愣,她又笑道:“廖伯伯说你这次伤势不比上回,怕有反噬,让我今晚找人照看你。与其找人照看,还不如我自己来陪你睡呢。你说是不是?”
“不……不用了。我没什么事。”流徵顿了顿,决定起身,“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南宫雅用力摇头,“走了大半天累死我了,你还让我回去……”说完三下两下脱了外衣和裙子,趁流徵一个不留神,直接扑到了床上,打了滚睡到了内侧,死死地抱着被子不撒手:“我就不回去!”
“你……”
“快睡吧,这么晚了。”南宫雅眨巴眨巴眼睛。
流徵看着南宫雅瘫在床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觉得半下午给自己暗示和运功调息都白费了。她认命地叹了口气,上床先替南宫雅拉好被子,又将枕头塞到她脑袋下面,才跟着也躺了下来。
烛火幽暗,倒是不必吹灭。
只是……
流徵尽力与南宫雅保持距离,可南宫雅却一蹭一蹭越挪越近,甚至还十分嚣张地将一条胳膊搭在了流徵的肚子上,再将头也贴在她的肩畔,又将半个身体慢慢趴了上来。南宫雅天性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