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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影谣(gl)-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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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桶里的疏影伸手拉住她的衣袖,面上除了胭脂般的艳色之外基本没有表情,眼睛里却是势在必得的灼热逼视,开口的声音里带着种连她自己都没想到的低柔暗哑,尾音里透着一丝克制的喘息,“过来。”
  九尾狐眉目一抖,心里很不优雅地爆粗了。
  ¥%#%**)&^&!身为帝姬,从初识情欲起她就是只推人从来不被推的!这是对她严重的调戏啊不,挑衅啊挑衅!
  正想抽下腰带把某人捆起来彻底教训一回,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鸟鸣,分明是梵铃的暗号。
  疏影离了她的袖子片刻之间将九尾狐的衣襟拉了回去拢好,重新坐回浴桶中,面上艳色都褪了三分:“好走。”看到她扭曲的面色又加了一句,“后会有期。”
  只差一点,九尾狐记得,只差那么一点她就会毫不顾忌地一掌劈了浴桶把那人拖出来,压到地上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不管外面梵铃的暗号催促得多么急切。
  但她终究没那么做。
  疏影能克制,她自然也能。欲念其实不算重,更多的是一股子无名梗着罢了。于是她终究只是冷笑一声,掐着疏影的肩恶狠狠咬了一口,几乎见血的地步。
  “暂且记下!”大踏步离开之前,九尾狐甩下狠话。
  疏影抚着肩上那两排牙印,不无遗憾。
  可惜了,吻起来那么香的话,身上味道应该也很好,难得有如此机会了。
  九尾狐咬牙切齿地翻身上马,梵铃本能地避开一丈之外,然后开始替那帮子秘密招兵买马意图叛乱的投降王族祈祷。

  第三十章

  疏影站在雪莲田里,静寄身的那一朵依然紧咬着花瓣。
  最近静越来越少出声与她玩笑,应是修炼到了什么紧要关头。她隐约知晓,这种关头若是勘不过,魂飞魄散都有可能。
  所以她更加安静地照顾雪莲,连琴也不奏。
  有一声鹰啸从山下远远飘来,疏影抓起一把雪擦了手,收拾好一切朝山下而去。
  夏季一向是易水楼生意的淡季——水草丰盛的季节,北疆大地上至王族下至牧民,都要忙着追逐草场畜养牲口,那些个仇恨恩怨,在生存这个大前提下都得暂且放一放。
  于是楼主心情很好地拖着乌娜和美人们卷起帐篷四方风流,参加各种各样的部族夏祭,到处留情沾桃花,触怒惹哭很多女子……还有汉子,不过后者挥刀追杀的比较多。
  这一声传上雪山的鹰啸,就是楼主的帐篷游荡到了西博,要她尽一尽下属的忠心,实话叫做帮忙解决麻烦。
  楼主的帐篷朴素到了寒酸的地步——外表看来。
  一掀开帐门,艳色的毛毯软得要陷了人的足,雪白毛毡上一圈织锦软垫,楼主玉体横陈……披着件宽大的丝袍,伤痕累累却依然白皙迷人的胸怀半敞,赤着足,散着夜般的长发;媚眼如丝地靠在美人春光半露的玉腿上……一口一口吃着另一个美人用芳唇送上来的葡萄。
  疏影突然想起当年学朝泉语,学到“荒淫无度”之类词句的时候,师尊总是沉默一会儿,然后用一句话解释:看楼主。
  楼主如果是位什么君王,肯定是被推翻之后还遗臭万年的那种末代昏君。
  捧着茶点坐在一旁的乌娜衣着还是整齐的,不过早就满脸通红死盯着地面不敢抬头。虽然她一直坚定认为“楼主其实人很好”,不过几年下来也不打算去否认在某方面……不,很多方面“楼主真的很糟糕”。
  “影,”楼主噙着妖孽似的笑,理直气壮地宣布,“我被追杀了。”
  其实是“又”被追杀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被追杀,楼主不会特意来告诉她。疏影垂首,认真地听下去。
  “西博有个什么郡王看上了本楼主,下药没成恼羞成怒,派了军队来。”
  倒推得一干二净啊你!让他靠着腿的美人忍住将他掼成肉饼的冲动。那个郡王下药你没中就算了,结果反手就把药下在郡王府的水缸里,一声令下封死了府里所有出入口……那可是西博最强的那啥啥药啊!
  郡王府那天晚上……蓬门今始为君开,春城无处不飞花都不足以形容。至于清醒之后,那位好女色更好男色的郡王有没有被自己的庞大后宫反扑造成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严重创伤,或者他的卫队士兵之间有没有建立比战友更加深入的关系……那就不是楼主大人会去考虑的问题了。
  真是让外人听了都要掬一把同情泪的悲惨。
  疏影被召来并不是因为楼主或者美人们对付不了那支军队,而是他们一致认为既然是出来游玩的,就不应该浪费力气,至于工作嘛,交给东道主就可以了。
  美人们的腹诽疏影虽没能心有灵犀一点通,不过以对楼主的了解,这次肯定是某人无良行径惹上的祸。但作为一名优秀的下属,她还是恪尽职守。
  带着人埋伏在一处山坡上,等到军队卷起的滚滚烟尘近了,正要发令,疏影突然止了声息。
  那支军队后面有百骑追兵,铁甲玄衣,杀气沸腾。
  北陵琇的骑兵。
  疏影想,鸦杀堂不用出手了。
  郡王的军队没能跑到山坡,铁甲骑兵下手狠辣,半个时辰不到就结束了战斗——或者说单方面屠杀。北陵琇虽未露面,多少也能猜出她会怎么“善后”。
  即使是疏影,也不禁涌起一丝好奇。这位郡王到底是触怒了什么神灵,才会同时惹上楼主和九尾狐?
  当然,她没去问。所以也就不知,那位倒霉郡王一开始是在招兵买马策划叛乱,自以为韬光养晦得很成功,于是在收到属下报告说兵马齐聚大事在望后得意忘形,犯了好色的老毛病出来晃荡,看到了临窗饮酒的楼主……然后下半生(以及下半身,咳)就被彻底颠覆掉了。
  被北陵琇抢了工作的疏影回到帐篷汇报情况之后,楼主顺水推舟道,既然如此,你就更该尽一尽地主之谊吧。
  楼主要去凑西博夏日祭典的热闹。疏影召来了在地的鸦杀堂弟子吩咐一番,几日之内便为楼主和美人们送来西博服饰和特色吃食,绘制了祭典地图,连带着标明哪些地方最适合逃走。
  楼主很满意,顺势调戏了一把疏影问她要不要随行侍奉,在问过两遍都被拒绝后,他身子一动掠到疏影身前,指尖缓缓拂过她的面颊,罂粟般的笑,却吐出宛如毒液的威胁:“影,听话。难道还要我动手请你?”
  得到的回答是逼得他退后的一掌冷风和随后一支贴着脸钉入地面的箭。
  乌娜瞪大了眼睛,随即别过脸去憋笑;而楼主身边的美人们则没有那么客气。
  如果说,易水楼美人杀手的一笑千金难买的话,那疏影这一掌一箭,可说是价值连城。
  瞧着那坦然转身走出帐篷的背影,楼主微微“咦”了声,突然按着额角微笑起来。
  这孩子……是在什么时候学会了分辨玩笑,把箭控制得比原来更精准?
  虽然拒绝了楼主的不良邀约,疏影仍布置任务,派遣一众弟子与她一同混在人群中负起东道主的责任。楼主爱沾花惹草、美人们武艺高强是一回事,她有没有尽到护卫之责是另一回事。让易水楼重要的人在西博出事的话,身为鸦杀堂主的她只有以死谢罪一条路。
  更何况,这一回的护卫之责属于杂务,是她考查弟子的第一关。
  夏日祭典终于随着神殿的唱经声姗姗而至。
  无云的深蓝天空日色朦胧,万籁静寂,西博都城依然沉眠,但空气中却已弥漫开焚燃神香的袅袅轻烟。都城人家中火塘静静舒展着金红焰裳,家里起得最早的女人来到火塘边开始工作,渐渐地,一缕缕炊烟钻出屋子,与空气中的神香共舞起来。香柏、炒米、青稞酒、羊奶……这些属于人的香味混合着,热热闹闹地扑进每一个还未醒的人鼻子里,嬉笑着,像是一种暗语,唤醒了每一个人,唤醒了都城。
  夏祭的重要内容,是人们在第一缕阳光照亮全城时,跟随都城神殿巫师的引领,以王宫为中心进行朝拜和礼颂活动。因此,都城的每一条主要道路都是围绕着王宫而建,内、中、外三条大路连通城内所有小道。
  在王宫城墙之内,是供王族内部进行礼颂朝拜的内路;而在宫墙之外,是都城子民行走的中路,从中路延伸而去,一直到都城正门有五十五里的外路。凡是从都城之外来朝拜的贵族和子民都会从正门进入,经过外路而至朝拜地点——当然,贵族会与子民分开进入内路,而子民则在中路止步,远远地在宫墙之外仰望朝拜。
  西博王族多年来歌舞升平歌功颂德听惯了,子民的贫苦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都城官员更是投其所好,将城内贫民都赶到距离王宫最远的外路西北角,又将城中修得低矮狭窄的暗巷一一打通,每隔一条道路便用白石修建一座祭神用的长明殿,于是从地势最高的王宫看下去,都城中皆是看起来十分宽敞明亮的道路。
  真是方便攻打的路线啊……混在人群之中的北陵琇很是满意她所看到的。同时也慎重提醒自己,这里千万住不得,简直就是个箭靶子!西博王宫难以攻破的传言,大概是从王宫那厚得离谱的宫墙和居高临下的投石机、破甲连弩和城墙上隐蔽的攻击孔洞而来的。拥有这样一圈堪比暗堡的城墙护卫,难怪西博王族可以内斗得其乐融融。
  北陵琇微笑着,跟着涌动的人群继续前行。
  金红的霞彩微展笑靥,朝拜的路上人群已摩肩接踵,川流不息。衣衫褴褛、脚上挂着铁链的奴隶们弯腰低头,背上驮着主人的朝礼和供奉,一边前行一边喃喃着神的名字;华衣锦服的贵族们蹬着描绘金银线绣的皮靴,神态安然地在沿路抛撒花瓣的卫士簇拥下,骑着披挂彩帛的白髯牛或乌蹄马走在大路中央,虔诚地诵念经文,摩挲着手中或金或银,镶嵌珠宝的法器,不向奴隶们投注一眼;寻常子民则沿着道路的两边,喃喃着经文徐徐前进,每隔十步便放下一朵五色纸雪莲或是一块彩绘石子,双手向天掬起一束熹微霞光,点过额头,平贴在胸前,将礼赞献给不知何处的神明。
  虽然日子过得越发艰难,但每年夏祭依然是西博的大事。只能说,不管王族这些所谓的神族后裔如何糟践着神明的名声,西博子民依然需要心灵的依靠,而这依靠的名,便是“神”。北陵琇随着人群放下纸莲花,静静注视着渐渐明亮的日光。
  一路上随处可见高挂的五色旗,醒目的旗幡迎着晨风招展,与人群的诵经声交融,宛如鸟群振翼而起。蓝湛湛的天不见一丝云彩,格外晶莹透亮,仿佛伸出手去就能碰触。
  人群缓慢地向前移动着,依山而建的都城石壁上雕刻着一尊尊神像,来到石壁前的人纷纷下马,俯身下拜,沿路点起神香,摆放瓜果糕饼作为供奉。在广场奉神台前,人群围拢在高高的奉神台下,进行祭神朝拜活动。
  香柏木搭建的奉神台高约三丈,台上的柏枝与香油混合着,燃得劈啪作响,台下神香弥漫飘散。围拢的人们念诵三遍经文已毕,纷纷将褡裢中的烤面饼、香油粑掏出,往净火上抛撒供奉。然后又点起新的神香向着王宫方向伏地跪拜,念诵着永远忠于神明的誓言,再一次默默祷告。
  柏木烟雾似喷泉奔涌长空,神香袅袅,在半空中流动。各个路口的长明殿内同样燃有一堆灿烂净火,神殿里里外外,朝拜的人群如山溪流动。进入殿中便占据了大殿中央主位的贵族不必亲身下拜,由身边的奴隶作为替身进行叩首祈愿。九九八十一次叩首之后,奴隶的额头鼻尖便往往留下一道道青紫伤痕。
  “哼,”没有随着人群进入长明殿叩拜的楼主带着美人们坐在街边搭起的临时帐篷里,似笑非笑地指了指那些排场奢华的贵族,“他们若叩首,脸上的粉哗啦啦地裂了往下掉,神明都会吓坏了吧。”
  美人们纷纷掩唇笑了,这一路上他们可没少见着敷粉打扇的贵族,楼主很是恶毒地评价了一番,一路像是听着笑话儿走,有趣得紧。
  西博地势极高,气候虽是寒冻,却也因为少云,到了夏季日光多是直射下来,不免晒得人肌肤黝黑。偏生西博王族不知是不是奢靡太久没事做,竟然倒腾出一个尚白为美的怪异风气,于是涂脂抹粉便成了风靡之事,不论男女皆在面上敷粉如墙。远看尚不觉什么,近了看,脸白如石灰不见血色,脖颈和手却是黝黑通红,真真让人笑死。
  幸好粉这东西十分金贵,西博本身不能出产,要靠着边境的行商带来,只能让王族贵胄和家有余钱的富豪们受用,才没上行下效到平民之中。
  欲使国亡,必令之狂。北陵琇心下一丝遗憾,若是心再狠些,让这种风气弥漫整个西博,进一步造出更厉害的风气,比如东晋时的炼丹、羸弱……也不必这么辛辛苦苦地经营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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