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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李莫愁的衣着打扮,怎地也不像是丐帮的人。但蔵边五丑在广州混迹日久,那里的丐帮弟子分为污衣帮和净衣帮,且五人一路过来最提防的就是九指神丐洪七公,因此一见仍做男装打扮的李莫愁便当做是丐帮弟子。
李莫愁见了五人刚才闪避的身法,已约略瞧出他们的武功深浅。五丑均使厚背大刀,武功是一师所传,功夫有高低之别,家数却是一般。若是自己没有失了内力,就是五人齐上也不会是自己对手。可而今……唉。李莫愁暗自叹气。她一击偷袭不成,便知道失了先机。如今听大丑叫自己磕头,便双手碰了碰衣袖,道:“是,小人给五位爷磕头。”她缓步走下楼梯来,抢上一步,拜将下去。她跪下拜倒的这一招“前恭后踞”,当年孙婆婆便曾使过,于全真道出其不意之际掷出瓷瓶,差一点便打瞎了他眼睛,此刻李莫愁“前恭后踞”之后,接着是一招“推窗望月”,突然双手横扫,掌心两根银针分左右击出。
她左边是五丑,右边是三丑。这一招“推窗望月”甚是阴毒,三丑功夫较高,忙竖刀挡架,李莫愁却趁机手腕一翻,银针刺入他手背。五丑却给直接刺中了腰腹,当下立即浑身一阵发懵,随即瘫软在地。甚余四丑大怒,四柄单刀呼呼呼呼的劈来。李莫愁见状倒抽一口冷气,她虽然没了功夫但身法灵便,东西闪避,四丑一时奈何不了她。三丑因为手背上也中了一针,不过片刻功夫,也就瘫软了下来。
李莫愁见已经伤了两人,知道五人的行程暂时被拖住了,也就不敢多做耽搁。毕竟眼下她要一人对三人,简直是找死。刚刚若非使诈,恐怕这会儿小命就已经交待了。因此,伤了三丑和五丑,李莫愁夺步就往门外逃跑。剩下三人哪肯罢休,随后怒喝着赶来。
李莫愁使不出轻功来,那三人却是箭步疾飞,没等李莫愁跑上几步,他们就追了上来。李莫愁强自定了心神,反而站定不逃了。她闲闲站着,扫三人一眼,“你们就这样出来了,恐怕待你们回去时,那两位就要去见阎王了。”
当前一丑怒喝道,“混小子,快把解药拿出来!”
“哎——”李莫愁连忙动了动脚步,“你别过来!”她从衣袋里随手掏出一个瓷瓶,做出要摔碎的架势说,“你们要是再往前一步,我一个不小心,这解药洒了的话,那两人可就真的没救了。”其实她刚刚用的不过就是加大了剂量的软骨散。
李莫愁这话一出,那三人果然不敢再上前。李莫愁挑眉看着,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幸好这五人讲义气。
那人道,“把解药拿来!”
“哧——”李莫愁不由翻白眼,当自己傻吗?别说根本没什么解药,就算真的有,她要是交了出去,只怕立刻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李莫愁挑眉道,“这解药的用法只有我知道,要想救他们,也只有我才行。”
剩下的三丑大怒。当前一人却道,“你回去给他们解毒,老子就不杀你。”
“好啊。”李莫愁应得快。她当然不是相信那人的话,只是眼下她又逃不了,而且如果离开客栈太远的话,洪七公回来见不到自己,就是想求救也求救无门吧!
权衡一番后,李莫愁磨磨蹭蹭地往回走。那三人在李莫愁前面走着,虎视眈眈。李莫愁心里扑通扑通地跳,她高度警惕地望着三人,试图在趁其不备下手。可那三人知道这青年善用毒,哪里还会掉以轻心!两方胶着间,已经又回到了客栈门口。
然而,还未等李莫愁多走一步,那大丑竟然忽然夺身而来,一柄大刀直直砍来,若不是李莫愁机警,连忙移步闪开,恐怕就要丧命了。饶是如此,也听得“刺啦”一声,她半个袖子被削了去。然而,这一刀砍下去不要紧,李莫愁手里那瓷瓶却一个不慎“砰”一声落在地上摔开了花。
三人顿时脸色大变。李莫愁也大吃一惊,心内叫苦不迭。三人见“解药”已经没了,再没有顾忌,怒吼着齐齐向李莫愁攻来。李莫愁连连叫苦,这下完了!
眼见着三人就要砍过来,李莫愁尚不知道该怎么躲时,忽然手臂被人猛地用力一拽,李莫愁忙回头看,登时喜出望外,“前辈!”
来人正是洪七公。洪七公一把将李莫愁推到了客栈二楼,“去!”李莫愁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圆润的劲力裹着,从二楼窗口被抛进内堂,稳稳当当地落在座位上。她不及坐定,忙探头去看洪七公,只见他左手划个半圆,右手一掌推出,看起来非常眼熟。“啊,是降龙十八掌!”李莫愁大开眼界,洪七公此刻使得正是他生平得意之作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
大丑不及逃避,明知这一招不能硬接,却也只得双掌一并,奋力抵挡。
洪七公掌力收发自如,这时只使了一成力,大丑已感双臂发麻,胸口疼痛。二丑见他势危,生怕为洪七公掌力震入深谷,忙伸双手推他背心,洪七公掌力加强,二丑全身后仰,险些摔倒。四丑站在其后,伸臂相扶。洪七公的掌力跟着传将过来,接着四丑传三丑,三丑又传到最后的五丑身上。这五人逃无可逃,避无可避,转瞬之间,就要给洪七公运单掌之力,一举击毙。洪七公笑道:“你们五个家伙作恶多端,今日给老叫化一掌震死,想来死也瞑目。”五人扎定马步,鼓气怒目,合力与他单掌相抗,只觉对方掌力越来越重,胸口烦恶,渐渐每喘一口气都感艰难。
洪七公突然“咦”的一声,显得颇为诧异,将掌力收回了八成,说道:“你们的内功很有些儿门道,你们的师父是谁?”
大丑双掌仍和他相抵,气喘吁吁的道:“我们……是……是达尔巴师父……的……的门下。”
洪七公摇头道:“达尔巴?没听见过。嗯,你们内力能互相传接,这门功夫很了不起哪。”随即又道:“你们是什么门派的?”
大丑道:“我们的师父,是……是密教圣……圣僧……金轮国师门下二……二弟子……”
洪七公又摇摇头,说道:“密教圣僧、金轮国师?没听见过。青海有个和尚,叫什么灵智上人,倒见过的,他武功强过你们,但所学的不是上乘功夫。你们学的功夫很好,嗯,大有道理。你去叫你们祖师爷来,跟我比划比划。”
大丑道:“我们祖师爷是圣僧……活菩萨,蒙古第一国师,神通广大、天下无敌,怎……怎能……”二丑听得洪七公语气中有饶他们性命之意,大丑这般说,正是自断活路,忙道:“是,是。我们去请祖师爷来,跟洪老前辈切磋……也只有我们祖师爷,才能跟洪老前辈动手。我们小辈……跟你提……提……酒……酒葫芦儿……也……也……不……”
他话未说完,趴在二楼窗口的李莫愁却惨白了脸色。怪道这么熟悉,原来这些人是金轮法王门下!李莫愁当即惊了一身冷汗,她对金轮法王有着难以言喻的畏惧。
作者有话要说:嗯,大家中秋节快乐哈~!
本君的小绿字跟大家一样都越来越懒了。嘿嘿。随缘随缘啦!发月饼先~撒撒撒撒撒~☆、意外
正在这当口,只听铎、铎、铎几声响,街角转出来一人,身子颠倒,双手各持石块,撑地而行,正是西毒欧阳锋。他本就在这里混迹日久,那日龙熵所见的会列阵围人的青蛙正是欧阳锋的杰作。他素日半疯癫,对蛤蟆的习性却十分清楚,因此无人相伴时便于水塘边和蛤蟆说话。正如龙熵养玉蜂,欧阳锋养了不少蛤蟆。见到他,李莫愁吃了一惊,但见欧阳锋跃到五丑背后,伸出右足在他背心上一撑,一股大力通过五人身子一路传将过去。可怜藏边五丑夹在当世两大高手之间,作了试招的垫子、练拳的沙包,身上冷一阵、热一阵,呼吸紧一阵、缓一阵,周身骨胳格格作响,比受任何酷刑更惨上百倍。
欧阳锋忽问:“这五个家伙学的内功很好。是什么门派?”洪七公道:“他们说是什么密教圣僧金轮国师的徒孙。”欧阳锋问道:“这个金轮国师跟你相比,谁厉害些?”洪七公道:“不知道,或许差不多罢。”欧阳锋道:“比我呢?”洪七公道:“比你厉害一点儿。”欧阳锋一怔,叫道:“不信!”
两人说话之际,手足仍继续较劲。洪七公连发几次不同掌力,均为欧阳锋在彼端以足力化解,接着他足上加劲,却也难使洪七公退让半寸。二人一番交手,各自佩服,同时哈哈大笑,向后跃开。
藏边五丑身上前后重力骤失,不由得摇摇晃晃,站立不稳,就如喝醉了酒一般。五人给这两大高手的内力前后来回交逼,五脏六腑均受重伤,筋酥骨软,已成废人,便七八岁的小儿也敌不过了。洪七公喝道:“五名奸贼,总算你们大限未到,反正今后再也不能害人,快给我滚罢。记得回去跟你们祖师爷金轮国师说,叫他快到中原来,跟我较量较量。”欧阳锋道:“跟我也较量较量。”藏边五丑连声答应,脚步蹒跚,相扶相将的狼狈下峰。
欧阳锋翻身正立,斜眼望着洪七公,依稀相识,他与洪七公是数十年的死仇,憎恶之意深印于脑,此时虽不明所以,但自然而然的见到他就生气。洪七公见他呆呆站立,目中忽露凶光,暗自戒备,果然听他大吼一声,恶狠狠的扑将上来,不敢怠慢,出手就是降龙十八掌的掌法。二人你来我往,去如灵蛇盘舞,来似神龙夭矫,或似长虹经天,或若流星追月,看得人惊心动魄。
他们打的难解难分,李莫愁看得却是焦心不已。她现在只想从洪七公那里知道龙熵的消息,可照洪七公和欧阳锋这个打法,不知道得打到什么时候。李莫愁不由心中焦急,却也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妄自插手的。她心急如焚,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略带迟疑的唤自己,“李姐姐?”
李莫愁回头一看,竟是程英,“程英,你怎么在这儿!”
程英道,“姨母心中牵挂无双,我正准备前去找她回来呢。”
这倒让李莫愁皱了眉,“陆无双已经跟着杨过出了古墓,我前几日见了他们,可他二人因为私自逃出来,许是怕我责罚,竟然见到我就跑了。”
程英打量了一眼一身男装的李莫愁,疑惑道,“姐姐……何以这身装扮?”
李莫愁摇头,“一言难尽。”她正说着,忽然听到楼下洪七公大喝一声,“你要和我比拼内力?”李莫愁连忙望去,这一望登时吃惊不已,洪七公和欧阳锋已经身形骤然飞起,只听的屋顶“咔嚓”之声不断,两人几个起落间,已经远远落在客栈屋顶之上,眼见着就要比拼气内力来。
“不好!”李莫愁大惊失色,高手拼内力,这比下去,更不知何年何月是个头了。她本要去阻止,奈何自己眼下与废人无异,连忙对身旁的程英说,“程英,你快去拦下二人!”
程英听言,见李莫愁神色焦急,不待多想,衣袂飘摇间已经追到洪七公和欧阳锋身后,她忙扬声道,“两位前辈且慢!”
洪七公突然见一个俊秀的姑娘跟了来,忙急声道,“小姑娘快躲开!小心臭蛤蟆误伤了你!”他正说着,欧阳锋却已经手持蛇杖,直奔洪七公而来。洪七公大惊,手中树枝一钩,荡开了程英。欧阳锋见状,却以为洪七公是要利用程英袭击自己,当下出手如电,毫不留情的一杖击在程英腰腹。他乃一代宗师,又正是在疯疯癫癫的状态下出手,程英哪里接得了他这一招!登时便觉得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
“咄!”洪七公大急,“臭蛤蟆你平白滥杀无辜!”他纵身一跃,躲过欧阳锋,一手接住了程英,忙运功护住她心脉。奈何欧阳锋不肯罢休,穷追猛打。洪七公抱着程英,狼狈地躲着欧阳锋,却飞回了李莫愁所在的二楼。
李莫愁远远望见程英被欧阳锋打伤,当即心头一抖,惊得指尖发颤。
“接好她!”洪七公把面色惨白的程英递到李莫愁怀中,忙回身抵挡欧阳锋。
“程……程英?”李莫愁怀里抱着程英,见她秀眉紧蹙,嘴角不断渗出血迹,呼吸十分微弱。李莫愁心内发颤,忙看向洪七公,“前辈!”
“须得立刻运功护住她心脉!”洪七公也急,可是欧阳锋招招不让人喘息,李莫愁现在又被他封了内力,若是再耽搁下去,只怕华佗在世也救不了程英了。
“不管了!”洪七公大喝一声,“老毒物,你不是要拼内力吗?来吧!”他话说着,一手扯过程英,双掌贴在她后背给她运功疗伤,哪料欧阳锋见他这样,便道,“你以人相挡,我也不占你便宜!”他竟然一手扯过李莫愁,猛然用力一甩,李莫愁双掌不受控制地和程英相对,欧阳锋竟然以她为中介,双掌贴着她后心,和洪七公比起内力来。
客栈里的客人都傻了眼。只见那两个胡子花白的老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