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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出去迎战了。他与达尔巴拆数十招,两人力气丝毫不衰,反而精神弥长。两人各自乱骂狠斗,只打得厅上桌椅木片横飞。众人担心他们一个不留神打中了柱子,只怕整座大厅都会塌将下来。
金轮国师和霍都也都暗暗心惊,看来如此恶斗下去,达尔巴纵然得胜,也必脱力重伤,但激战方酣,怎能停止?却见两人跳荡纵跃,大呼鏖战,黄光黑气将烛光逼得也暗了下来,猛然间震天价一声大响,两人同声大喝,一齐跳开,原来渔隐右手铁桨和金杵硬拚一招,二人各使全力,铁桨桨柄较细,不及金杵坚牢,竟尔断为两截。桨片飞开,当的一声,登时迸溅在龙熵身前。
小龙女正与杨过说得出神,毫没留意,李莫愁却是是被金轮逼得神经紧绷,眼下突然见这变故,连忙拉过龙熵护在怀中。不料桨片砸在砖地上,砸碎了砖块,一小块砖片跳了起来,撞在自己脚指上,李莫愁“嘶”了声,连着退了几步。她这一呼痛,龙熵忙问,“你受伤了?”李莫愁摇摇头,脸上却没忍住露出痛楚之色。
龙熵见状回头望了点苍渔隐一眼,见他手中铁浆已经碎裂成两截,便知是他伤了李莫愁。她微微蹙眉,问杨过,“你在古墓可曾好好习武?”
杨过忙道,“姑姑教的,过儿从没有片刻怠慢。”他天赋极高,龙熵教东西又不留手,因此杨过留在古墓不过一年不到的时间,却也精进不少。尤其是他和陆无双时常一起练习玉/女剑法,陆无双常常口头上折损他,杨过年少气盛受不得,便更加努力。
听他这样答,小龙女点点头,“如此,过儿,你去和那两人过过手。”
龙熵的吩咐,杨过自然不敢不从。他笑嘻嘻地走到点苍渔隐面前,弹了弹他手中的铁浆,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点苍渔隐却看不起这个弱冠少年,瞪了他一眼。杨过也不以为意,只挑眉望一眼金轮国师道,“这个老和尚这般高,这般瘦,模样古怪,怎能做武林盟主?我瞧他不配。”霍都怒道,“这小孩的师父是谁?快领去管教。再在这里撒野,我下手可要不留情面了。”
杨过道,“我师父才配当武林盟主,你师父有什么本领?”霍都道,“你师父是哪一位?请出来见见。
两人口角之争中,听得李莫愁幽幽叹了口气,原来终究是躲不过去的。龙熵瞥她一眼道,“你不是刚答应我,不再叹气的?”
李莫愁忙笑笑,也不争辩,却只是紧了紧握着龙熵的手。
“她老人家就在你眼前。”那边杨过笑道,“姑姑,他问您老人家好呢。”
龙熵“嗯”的一声,向霍都点了点头。
在场众人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龙熵虽然带着斗笠,但瞧她身形体态显见地是个少女,又听她声音清脆,恐怕年纪尚较杨过幼小,怎能是他师父?众人便以为是杨过有意取笑作弄霍都,只有郝大通、赵志敬、甄志丙和郭靖黄蓉几人才知他所言是实。
“你这混球,快快滚开!”霍都也以为杨过在捉弄自己,一扇不在意地挥过去,杨过却一个折腰躲了去。霍都一奇,夺步与他动起手来。杨过到底功力不够,霍都一当真,他就有些势弱。眼见着霍都手中铁扇又挥了过来,他心念一动,突然身子斜飞,从龙熵脚上跃过。霍都不屑的看他一眼,跟着跃起追击。
经过龙熵面前时,龙熵双足微抬,左足足尖踢向霍都右足外踝的昆仑穴,右足足尖踢他左足心的涌泉穴。总算霍都武功极为精强,见微知着,变化迅捷,龙熵双足稍起,旁人毫不在意,他已知这少女是以极厉害的招数忽施突袭,百忙中使一招鸳鸯连环腿,双足向空连环虚踢,才避开了她这两下来无影去无踪的飞足点穴。
待落定时,霍都正要挥掌朝杨过击出,突觉腿上一下麻痒,似给一只大蚊叮了一口似的。他忙提气忍住,要待发招,麻痒更加厉害了,霍都心里一惊,“不好,小畜生暗器有毒!”念头只一转,腿上痒得再也无法忍耐,也顾大得大敌当前,拋下扇子,伸手就去搔痒,只这幺一搔,竟似连心中也都痒了起来,不由得大叫摔倒。古墓派玉蜂金针之毒,天下罕见,中了一枚已自难当,何况在激斗之际、血行正速时连中数枚?这一战,他已是败了。
达尔巴见状,忙过来拦腰抱起霍都,躲过杨过踢来的一脚。
杨过一脚落空,却站定拍拍手道,“正好,该是我陪你玩玩。”达尔巴怒瞪他一眼,放下霍都打将过来。杨过忙使出一招红玉击鼓,双臂交互快击,达尔巴举杵横架。杨过变为红拂夜奔,出其不意的叩关直入,达尔巴竖杵直挡。杨过突使绿珠坠楼,扑地攻敌下盘。达尔巴急跃而起,闪开他左掌的劈削。杨过双掌连拍数下,接着连绵不断的拍出,一招文姬归汉共有胡笳十八拍,他悉数使出。
他与达尔巴恶斗之时,金轮国师却突然抬起手中金轮,猛地震一下地,登时让人觉得地面好似都震了震。那金轮径长尺半,乃黄金混和白金及别的金属铸成,轮上铸有天竺梵文的密宗真言,中藏九个小球,随手一抖,响声良久不绝。金轮国师双目露精光,望着龙熵道,“是你这小姑娘要做武林盟主么?只要你接得住我这金轮的十招,我就认你是盟主。”
李莫愁大惊,忙站到龙熵身前挡住她道,“谁稀罕做这劳什子盟主!你要想当,就去当就是。”
她一开口,金轮矍铄的双目扫过她一眼,竟然掩不住得色地勾唇笑笑,“我要试试她功夫,瞧她是不是当得起。”
“当不当得起,我们也不当。”李莫愁牢牢握着龙熵手腕,不肯让金轮和她相斗。
哪料金轮说,“当不起,便要将我那失踪的大徒儿还给我。”他望着龙熵道,“你是还人还是和我斗上一斗?”
李莫愁心头赫然一跳。正惊诧间,龙熵已经挣脱了她的束缚,站到金轮面前淡淡说,“那我就试试。”
得她这话,金轮竟然对李莫愁笑笑,却对龙熵说,“你若接不住我十招,那便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一起放假!本君也要休息……
☆、比武②
龙熵勾唇一笑,“输便输了,那又如何!”说着从怀中摸出一条雪白绸带,迎风一抖,绸带末端系着一个金色圆球,圆球中空有物,绸带抖动,圆球如铃子般响了起来,玎玲玎玲,清脆动听。李莫愁甚感惊讶,她可从来不知道龙熵身上还藏着这东西。似乎从未见她用过?转眼间,龙熵已经和金轮打斗起来,二人一个兵刃极短,一个却是极长,一个极坚,一个却极柔,偏巧二般兵器又都会玎珰作声。
金轮国师所用的金轮专擅锁拿对手兵刃,不论刀枪剑戟、矛锤鞭棍,遇上了尽皆缚手缚脚,常人挥动武器一招过去,当啷啷一声响,手中就没了兵器。若不是他见李莫愁在侧,知道龙熵是跟她在一起的,还决不会说到十招。他一生之中,极少有人能接得了他金轮的三招。
龙熵绸带扬动,抢先进招。金轮国师奇道,“这是什么东西?”他左手去抓带子,见绸带夭矫灵动,料来变化必多,这一抓中暗伏上下左右中五个方位,不论绸带闪到那里,都逃不脱掌握。那知绸带上的小圆球玎的一声响,反激起来,径来打他手背上的中渚穴。
金轮变招奇速,手掌翻转,又来抓那小球。龙熵手腕微抖,小球翻将过去,自下而上,打他手背虎口处的合谷穴。金轮手掌再翻,这次却是伸出食中两指去夹圆球。龙熵看得明白,绸带微送,圆球伸出去点他臂弯里的曲泽穴。
这几下变招,当真只在反掌之间,金轮手掌翻了两次,龙熵手腕抖了三下,却已交换了五招。
李莫愁本欲出手相助,然而见此情景她却按捺住心情,全神贯注地盯着龙熵和金轮打斗。她没料到龙熵竟然能和金轮对战这么些招数,且一点不落下风。一旁杨过看得明白,大声数道,“一二三四五……五招啦!还剩五招。”可金轮国师要龙熵接他十招,是要她抵挡金轮的十下攻势,杨过取巧,却将双方交换的招数一并计算在内。金轮是一代武学宗师,又十分耿直,那肯与这狡狯小儿斤斤辩算招数多少?当下左臂微偏,让开圆球,金轮直递了出去。
龙熵只听得当啷啷一阵急响,眼前金光闪动,敌人金轮已攻到面前尺许之处。这一下真变生不测,别说抵挡,闪躲也已不及,李莫愁心中一急,正要出手却见龙熵于危急中抖动手腕,绸带直绕过来,圆球直打金轮脑后正中的风池穴,这是人身要害,任你武功再强,只要给打中了,终须性命难保。这么险的招式迫得李莫愁都无法近前插手,那是龙熵无可奈何,才以两败俱伤的险招逼敌回轮自保。果然金轮不愿与她拼命,低头避过。然而只这一低头,他手上轮子送出略缓,龙熵于是已乘机收回绸带,玎玎珰珰一阵响,圆球与轮子相碰,已将金轮的攻招解开。这只一瞬间的事,但龙熵已是从生到死、从死到生的经了一转,急忙展开轻功,向旁急退,脸上大现惊惧。
李莫愁倒抽一口冷气,迎身上前连忙拦腰搂住龙熵,急退开来,躲过金轮的攻击。
金轮只这么攻了一招,但旁边的杨过大声叫道,“六七八/九十……好啦,我师父已接了你十招,更有甚么话说?”
金轮根本视他入无物。这几下交手,他已知这小姑娘武功虽高,终究万万不及自己,倘若正式比拼,十招之内定可将她打败,最讨厌杨过在旁搅局,胡言乱语,弄得自己心神不定,心想:“且不理这少年胡说,我加紧出招,先将这女孩儿打败了,再作道理。”于是袍袖带风,金轮晃动,又是一招极厉害的杀着劈将出去。杨过大叫:“不要脸!说了十招,又来偷袭!”
李莫愁见龙熵受惊的模样,哪还容她再和金轮对战!她自己心中也甚是畏惧金轮,索性无论如何不肯接招,只右手紧紧将龙熵抱在怀中,打定主意绝不正面挡他第二招,当即展开轻功,在厅上飞舞来去,连带着龙熵手中的绸带飘动,金球急转,幻成一片白雾,一道黄光。李莫愁大感惊奇,不由看了怀中龙熵一眼,哪料龙熵竟是不肯服输,李莫愁虽然搂住她的腰,带她躲避金轮的杀招,她却仍兀自和金轮蹭战。一番比试下来,龙熵心中已十分清楚自己和金轮的功夫不可同日而语,可她暗恼金轮要她交人的话,心道反正自己比金轮年少,若是她用轻功周旋,纵使不与金轮对战,耗力也能将他耗得力竭。待他自己不耐烦时,自然就会收手了。
龙熵心中这个打算原本很好,可惜金轮是个武痴,本来当初强收李莫愁为徒时,就因为她亮了一手好轻功。而今乍见龙熵如此绝妙的身法,一时兴趣大起,更是打定了和她耗下去的主意。当即手中武器一扬,直剌剌朝龙熵刺去。龙熵却是绸带飘动,那金球发出玎玎声响,忽急忽缓,忽轻忽响,竟如乐曲一般。原来她闲居古墓之时,曾依着林朝英遗下的琴谱按抚瑶琴,颇得妙理。后来练这绸带金球,听着球中发出的声音颇具音节,也是她少年心性,竟在武功之中把音乐配了上去。天地间岁时之序,草木之长,以至人身之脉搏呼吸,无不含有一定节奏,音乐乃依循天籁及人身自然节拍而组成,是故乐音则听之悦耳,嘈杂则闻之心烦。武功一与音乐相合,使出来更柔和中节,得心应手。
古墓派的轻功乃武林一绝,别派任何轻功均所不及。于平原旷野之间尚不易见其长处,此时在厅上使将出来,确是飘逸无伦,变化万方。龙熵本就是在墓室中练功,于丈许方圆之内当真趋退若神。金轮国师武功虽然远胜,但她和李莫愁身影交错飘动,两个素衣人影飞转地极快,几乎要让人分不清到底谁是谁。金轮国师只一味腾挪奔跃,却根本奈何不了两人。只听得铃声玎玎,有如乐曲,听了几下,不知怎么自己竟便要顺着龙熵乐音出手,于是他急忙摆动金轮,发出一阵嘈音来冲荡铃声。
霎时间大厅上两般声音交作,忽轻忽响,或高或低。铃声清脆,听来心旷神怡,金轮中发出的当啷巨响却是如锻铁,如刮镬,如杀猪,如击狗,如逃命,如吊丧,说不出的古怪喧闹。
此时金轮已被李莫愁和龙熵人二人晃得头晕,不免心中有些不耐烦。再加上他是个武痴,那两个女子却完全不与她交手,只一味躲避取巧,让金轮逐渐起了燥心。于是他猛地里左臂横伸,金轮斜砸,手掌自左下方仰拍,金轮自右上方击落。见二人游走这许久,龙熵和李莫愁轻功的路子已给他摸准了五成,这两下杀招拦住了她俩进途退路,要教人让得前面,避不了后面。龙熵于危急中绸带飞扬,卷起一团白花,李莫愁一手击在她掌心,倒让她借力急向上跃。金轮见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