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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开始修炼玉||女心经。
这时候李莫愁才发现,其实想要克制住情||欲也不是很难。只不过其中的关键在龙熵身上,她们裸裎相对时,龙熵一脸肃穆,神情庄重又严肃,即使全身赤|裸着,也恍若神妃仙子,让人丝毫起不来半点邪念。李莫愁看着这样的她,不由得严阵以待,虽然偶尔肌肤相触时,李莫愁总忍不住心猿意马一下,但是龙熵的无动于衷能很快拉回李莫愁跑偏的心思。
以往也没当真练过,可是而今练功却进展神速。她们忘我而又专一,又因为先前练过九阴真经,早已经有了上好的内功底子,尤其是李莫愁磅礴充沛源源不断的内力补给,让她们的功夫突飞猛进一日千里,由仙容飘渺、武技修真一路修持到慧身修持,竟鲜有困难。
春暖花开的时候,两人已经将内功心法修炼完毕,只待日后更好的融合吸收。龙熵取出了两柄银剑,和李莫愁练起了心经最后一章,《玉女素心剑法》。
这简谱和剑法都让李莫愁唏嘘,和龙熵对练的时候,脑海中总是不自觉划过杨过和小龙女对练的场景,因此难以聚精会神,几次险些被龙熵所伤。
傍晚时分,两人正在对练,龙熵使出一招“扫雪烹茶”,剑势劲急,绵密无间,李莫愁本该对上一招“抚琴按萧”来克制她的剑招,可是却因为心有旁骛,剑尖一斜,直直朝龙熵心口刺去。
相比龙熵玉女素心剑法的固定招式,李莫愁这一剑却无意中契合了独孤九剑的无招胜有招之势,她心不在剑上,意不在攻击,只是顺随着龙熵攻来的剑招见招破招,无章无法,看似漫无目的,实则精力无形中贯注在了破招之上,又加之内力远在龙熵之上,故而无论龙熵怎么样临时变招,李莫愁的剑始终绵绵的黏在她剑身之上,迫得龙熵接连用上了“松下对弈”“池边调鹤”“锦笔生花”等剑招,可完全无法阻挡李莫愁绵而不断的攻势,直到剑尖已经刺向她心口,龙熵厉声一喝,“李莫愁!”
“啊!”李莫愁回神时,剑尖已经刺透龙熵衣衫,说时迟那时快,李莫愁猛一回手,剑尖堪堪挑破龙熵衣衫,却幸而没有伤到她。
“熵儿!”李莫愁连忙弃剑,上前查看龙熵伤势。
“没事。”龙熵皱眉,忽而抬头望向她,“你怎么了?”
“我……”李莫愁为难地讪笑。实在是……被过去残存的那些影像资料荼毒太深!而且,她一点都不想学玉|女剑。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玉女素心剑法真正的威力在于男使全真剑法,女使玉女剑法,相互配合时才能威力迸发。可是一来,李莫愁不会全真剑法,二来……玉女素心剑的真正意义在于男女合练,而不是女女练习。所以其实,她和龙熵一起,是根本发挥不出玉女剑法的真正威力的。可是,龙熵又是那么渴望把这心经融会贯通发扬光大,那么这些话,该怎么和龙熵说呢?
☆、末卷
过久了这种杳无人烟的日子,确实偶尔会有种让人想要下山见见人烟的念头。李莫愁不是龙熵那种人,但凡安静下来就能一个人静默到死。她跟龙熵在活死人墓二人世界过了大约半年时间,初春也已经在两人不断练武的时间里度过,眼见着暮春已至春意勃发,李莫愁有些蠢蠢欲动的想下山。
不过龙熵不提,李莫愁是断断不会再开口的。可她心不在焉日渐蔫起来的模样,落在龙熵眼里,又岂会让龙熵无动于衷?那尘世的确繁华,龙熵曾经见识过,可那繁华对她来说不过是水月镜花,过分的热闹带来虚空,龙熵更爱活死人墓的静谧。
但人各有异,李莫愁虽然不热衷于繁华,可到底那人群对她有着不可割舍的吸引力。而且,她心中一直有个隐忧——贾似道不会这么轻易收手的。她恨贾似道,在贾似道接二连三地迫害自己和试图侵犯龙熵之后,李莫愁对贾似道恨之入骨。不把贾似道解决了,李莫愁心中难安。
日日将李莫愁越发明显的心不在焉看在眼里,龙熵沉默许久,心情也跟着沉闷下去。
一日春光正好,一大早晨睁开眼睛时,那日光正透过竹屋的缝隙打在房间里,李莫愁正以为龙熵还要起床和自己去练剑,刚坐起来却没防龙熵伸手拦在她腰上,李莫愁回头问,“怎么了?”
“再睡会儿。”龙熵闷声道。
“咦,”李莫愁很惊奇,龙熵从来不赖床,每天的生活时间比定了闹钟还规律,这会儿竟然不愿意起来了。按说,她们昨晚并没有做什么不规矩的事情,为何龙熵显得这么疲惫?李莫愁有些担心地抚上她额头,“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多睡会儿。”龙熵把她重又拉回在床榻上,闷声闷气。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李莫愁不放心的皱眉,顺从地躺下去却仍旧试探着龙熵的温度,担心她是不是受凉了。
龙熵摇摇头。
左右也看不出她哪里不对劲,李莫愁只得无奈的叹口气,敛去她落在额前的碎发,柔声道,“那就多睡会儿吧。”许是这段日子连续不断地练剑累着了。
听到龙熵闷声“嗯”了声,李莫愁道,“我先去做早饭,一会儿好了叫你。”
“不,”龙熵双臂缠在她脖子上,“你陪我。”
看她一副小孩模样的嘟嘴,李莫愁好笑又无奈地躺好,“好吧,就再睡一会儿。不过天气这么好,用来睡觉真可惜。”
遂又怀抱住她,闭上了眼睛。良久,李莫愁都有些迷迷糊糊地想睡回笼觉了,忽然听到龙熵说,“莫愁,给我讲讲你以前想跟我说的事情吧。”
“嗯?”李莫愁神智不清地道,“什么以前想说的事情?以前么?我的过去你不都知道?”
“不,我说的是,你没告诉我的那些。”龙熵闭着眼睛,指尖在李莫愁锁骨处滑来滑去,略显不安地轻声说话。
李莫愁赫然睁开了眼睛,回过神来。转头盯着龙熵看了一会儿,龙熵却一直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动着,让李莫愁知道她并没有睡着,“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个?”
“没什么,就是想听听你说的,和我以前自己认为的,是不是一样。”龙熵埋头在李莫愁颈窝,“说给我听。”
“……好。”李莫愁清了清嗓子,仔细在脑海里想了想该从何说起,半天之后在那个春日初早缓声说来。
“历史更替自有其规律,就像唐亡之后有了五代十国,之后有了宋朝。”她顿了顿,“现在的人看来,如今的宋朝还是大宋,可其实在历史上,现在已经是北宋灭亡之后势弱国危的南宋。我所说的历史——就是在一代又一代朝代变换之后,我以前……所在的那个地方书写的历史。在漫长的皇帝史之后,人类进入了现代文明时期。也就是,据现在大约一千年之后,就是我原先待的地方。”她话说着,明显感觉到龙熵放在她锁骨上的手一僵,李莫愁沉了沉心情,握住她的手,继续道,“中华人民共和国,我原是浙江杭州人,放在现在来说,就是临安府。在我们那个时代,有一个……很厉害的老先生,写了一本书,叫做……”
“《神雕侠侣》。”龙熵轻轻开口,指尖有些微微发抖。
李莫愁长长吐出一口气,“对。”她苦笑一声,“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会成为其中一员。”而且还是最大的大反派,李莫愁。
龙熵沉默许久,才开口道,“跟我说说那本书的内容吧。”
“……好。”李莫愁迟疑了下,才敛声道,“《神雕侠侣》的主角是神雕大侠杨过,和……古墓派的……小龙女。”说出口来仍旧显得为难,她索性横下心来道,“书上说,杨过自幼丧父,和母亲穆念慈生活清苦。没过几年又失去了母亲,他便在市井做混混过日子。他为人聪明机智又行事灵活,所以一直虽然过得不好,可也没吃过多少亏。”
“故事是从嘉兴陆家开始。”李莫愁有一瞬间的抽离,好像不过只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古墓派大弟子李莫愁,年轻时曾爱慕陆展元,两人私定终身。可是后来,陆展元背信弃义,娶了一灯大师坐下弟子武三通的养女何沅君为妻,自此李莫愁因爱生恨,性情大变,为人变得残暴狠辣……”
“最后,神雕大侠杨过带着小龙女隐居在终南山活死人墓,从江湖中消声匿迹。许多年后,江湖中出现一个自称古墓派后人的黄衫女子,大家都猜测,那女子是杨过和小龙女的女儿。”一上午的时光悄然过去,李莫愁轻声说着,龙熵安静地听。直到她把能记住的故事梗概尽数说完时已经是日头高挂,两人连着两顿饭都没吃,已然饥肠辘辘。
她说完了,龙熵却一直沉默着。李莫愁心下竟出奇地安宁,她一直压着心中这个唯一的秘密,从不敢对人言。而今说出口,竟然前所未有的轻松。
“听起来,的确很精彩。”龙熵竟然笑了笑,“只是,你口中的那个‘小龙女’为什么会想要和那个杨过在一起呢?他到处拈花惹草,让一个又一个女子为他伤心,明知道小龙女喜欢清静,却还总是叽叽喳喳,岂不惹人烦?”
李莫愁没料到她竟然会这样说,愣了一下道,“因为,她没有熵儿你聪明。”
龙熵勾起唇角笑,“因为,她没有李莫愁。”她半起身,俯身望着李莫愁,乌黑的青丝散落肩头,划过李莫愁的脸,香气扑鼻。
“你……是这样看的?”李莫愁心中惊疑不定,却止不住的溢出欢喜来。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你的故事,我就更觉得我很幸运。”她身子压了下来,双手按住李莫愁的身子,跪在了李莫愁腿间。
“熵……熵儿……”李莫愁本还以为龙熵会为此纠结什么,岂料她听完第一件事,竟是……
“嘘——”龙熵吻着她的耳廓轻声道,“别说话。让我看看我的夫人。”
“……”李莫愁抿唇,忍不住心底柔成一片,望着肆意笑着的龙熵心中欢畅。
那是什么故事又有什么关系!真真假假又哪能这么容易判定。她龙熵不在乎,虚无缥缈的东西她不相信,她只知道,眼下,被自己掌控在手心里为自己绽放的人才是真实的。什么神雕侠侣,什么流芳百世,这个世上除了古墓派和李莫愁,她什么都不在乎!
被龙熵控制住全部心神的时候,李莫愁在意识半混沌半清醒间,才意识到龙熵有些类似发狠地咬着自己,却又有片片温热的液体落在自己身上然后变成一片冰凉。
那是龙熵的泪吧。李莫愁心中百味陈杂。原来,龙熵并不是完全不在乎。她在哭什么,她在恨什么,李莫愁虽然说不上来,可也清楚自己所说的事情对她不可能没有一点冲击。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那是事实。她自己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才渐渐接受了这个世界,才真正能从时代的洪流中挣扎出来,成为一个显得“地道”的南宋人,这是她该对龙熵和盘托出的事情。她的熵儿聪慧无比,心中既已有疑惑,她不能不去解。
我也是自私的吧,李莫愁想。这世上唯一能和她一起承担这秘密的人,就只有龙熵了吧。
她不由想到了贾似道,那个和自己来自同一个地方,却不间断暗害自己的人。
杀了他。
“不要走神。”龙熵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然而李莫愁在被龙熵冲撞地失去意识前,唯一的念头就是,杀了贾似道。
“熵儿,那只是本小说,不足为信……”余韵过后,李莫愁抱住仍旧显得闷闷的龙熵道,“咱们现在所处的世界,和书中的世界并不完全一样,就像贾似道就是个异数。而且我也从未对陆展元动心过,这些都做不得数的……唔——”
龙熵咬住她的唇,“我不在乎那些。”她心中堵着的那口气,早就在切切实实清清楚楚看着李莫愁为她臣服时,消散殆尽。
“……熵儿……”李莫愁心中疼惜,还要说话却听到龙熵在她耳边低不可闻地道,“明日我随你下山。”
☆、末卷
“熵儿,你……”一路过来,李莫愁都显得惊喜又欲言又止。她为龙熵能够主动说出下山的话而开心,却又因为了解龙熵并不爱热闹而心中惴惴。
两人出了活死人墓,赶了一天的路,傍晚时分到了山下小镇,刚在客栈里坐定歇息,李莫愁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你不会怪我吧?”
龙熵呷了口茶,慢悠悠地道,“你能为我闷在古墓里半年之久,我自然也能陪你出来走走。”
“……”李莫愁哑然,望着神情淡然的龙熵,止不住勾起了唇角。这样的感觉无比舒爽,以往她总想着迁就龙熵,有些不快也就自己生些闷气消化掉,几乎从未跟龙熵说过。甚至,两人相处的这将近二十年的时光里,李莫愁从未对龙熵倾吐过不快,她觉得她小,需要照顾和宽容,所以有什么事情也都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