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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媳,请住手-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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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九的影子越发模糊,声音也飘渺起来,我只听得她道:“姑婆,你也不用假装了,委员会的耳目如何众多?只要你不是呆在一个地方不挪窝,总会遇着我们的人,这么些年,你如何自暴自弃,变着法的喝酒买醉,又是如何勾搭姑娘,却中途放弃,更是如何醉后狂态,哭天抢地喊人家的名字,你还真以为没人晓得么?”
  
  她一番话,只听得我心中一阵翻涌,扫了一旁的酒壶,恶狠狠地瞪着她,却说不出话来。
  
  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了,天界一百六十年,人间已然不晓得多少时间,便如她所说的,我竟然一日也未曾忘过那只小狐狸。每一次睡了,都是她的模样,每一次醉了,亦是她的模样。看着稍稍有些像她的姑娘,便忍不住靠近,却每每在开始便折了念头。
  
  她仿佛像一个咒,如影随形。当初,收着她的帕子,收着她赠的衣裳,这么多年了,竟然未曾一刻离过身,每次酒醒后,都会发现,这些东西被拥在怀里,湿成一片。
  
  我不晓得,自己究竟是爱她,还是恨她,却忘不了她。每每忆起她笑的模样,她哭的模样,她喊痛的模样,在自己身下求欢的模样,便觉得自己,痛的仿佛要死去一般。
  
  我总以为,她会如自己过往所遇到的其他女子一般,忘得彻底,我只以为,再提起她来,也便如想起小五祖母那般,云淡风轻。我以为,只是时间不够而已。
  
  垂了头,将脸贴在桌子上。
  
  我觉得自己定然又是醉了,所以才会在这株讨厌的竹子面前,现出自己的脆弱。桌子冰凉的温度让我觉得有些惬意,用手拍着桌面,我问她:“小,小九,你说,你说为甚她要骗我?”
  
  她为什么要骗我呢?为什么要撩拨我?又为什么,要让我晓得真相。
  
  我后悔了无数遍。
  
  后悔与她相遇,后悔爱上她,可是,到得最后,却发现,自己最后悔的,竟然是听到那番话。若是,我一直蒙在鼓里,是不是现在还比较幸福?
  
  竹九没有回答我,我却停不下来了,“你说,你说为什么,她明明不爱我,还要来挑逗我?”
  
  为什么呢?
  
  因为,你是一只望天犼,因为,斯生你是一只望天犼啊。
  
  是了,我明明晓得的,明明晓得这些答案,却还一遍遍的问自己。
  
  她得了自己想要的,也终于不需要我了。
  
  入幕之宾,哈哈,入幕之宾?
  
  我只觉得这四个字,比那位上神锁在我心口上的钉子,更让人窒息。
  
  与她来说,其实是谁都无所谓的,不是么?
  
  我却是,在想什么?
  
  “潋滟,”叫出这两个字,艰难又苦涩,“潋滟。”
  
  失态又怎样?不堪又怎样?被嘲笑又怎样?
  
  爱怎样就怎样,谁也管不了我,还管我哭么?
  
  模模糊糊间,我听得对面传来一声叹息,“如今你也该逃够了,整理员在委员会里可是下了重赏的,你也别怪小九我出卖你,乖乖回去做你的不死山女婿吧。”
  
  我只觉得猛然一惊,艰难的抬了头去望对面的人,却在发现身上几乎没有丝毫力气的时候,终于晓得自己被卖了。
  
  这竹九与那潋滟究竟是个什么关系?那该死的委员会又是什么东西?整理员又是个什么东西?
  
  本君最后的意识,停留在竹九那已经晃成三张的脸上。
  
  竟然连一句,该死都没说得出来。




☆、第二章

  本大吼向来好动得很,只晒太阳一件事,能让我尤为的安静。
  
  不死山的日头,虽然不烈,不过和煦有和煦的好,多待些时候也不碍事。
  
  本君这女婿做得轻松又省事,日日游手好闲当个小白脸,不愁吃不愁穿的,还日日美人相伴。
  
  嗯,美人相伴。
  
  “斯生,你给我下来。”那令人无奈又眷恋的娇媚嗓音,“晒太阳,就知道晒太阳,孩子都让本宫带。”
  
  眯了眼望向下面,她怀中抱着孩子,脸上带了些微的怒气,却依旧美艳动人。对着她咧嘴笑得一笑,连忙化了人形从屋顶跳到她身侧,揽了那纤细柔软的腰身,谄媚道:“夫人莫要生气,莫要生气,”垂眼去望她怀里睡得正熟的孩子,心里止不住的欣喜,简直都要溢出胸口来了,“孩子睡得挺好,怎么出来了?”
  
  “方才还在哭呢,”她抖抖怀里的襁褓往我手上塞,“真是的,一刻也呆不住,给我好好抱着,酸死我了。”
  
  小心接过孩子。
  
  那张白皙的小脸像极了身侧的人,看得我不禁有些发愣。
  
  “看什么看,还不回去?”她挽了我的手臂,嘟着嘴催促,“孩子真是太折腾人了,以后都你带,不然本宫定然要紧凑的老将一遍的。”
  
  “好好好,”这只小狐狸当了阿娘之后还是这般小孩子心性,“都我带,可这孩子偏偏与你亲,我可真是要伤心死了的。”
  
  我方一说完,身边的人便抬了头轻哼一声,现了得意的模样,理所当然的道:“那是自然呢,你也不看看本宫是谁?”
  
  她这副得意模样看得我心里很是萌动,点了点头,笑着道:“是了,公主你魅力无边,老少通吃,是个一顶一的大妖孽。”
  
  她笑弯了眉,一双媚眼微眯,靠到我耳侧,气吐如兰,“嗯,你爱不爱这样的妖孽?”
  
  爱,怎么能不爱呢?
  
  我望着她的脸有一瞬间的恍惚。
  
  潋滟。
  
  睁开眼,床顶,是我陌生的床顶,床,自然也是我陌生的床了。
  
  揉了揉还隐隐作痛的眉角。
  
  十分沮丧的发现,自己又做了个见鬼的美梦。再往前想,便是竹九那张该死的温柔脸,现着诡谲的笑。
  
  没想到,本君竟然栽在了一个小娃娃手里?简直可恶可恨。下定决心,什么时候见到小五,定然要好好挑拨几句的。
  
  也不晓得,她在那竹叶青中下了什么药,即便是此下,我仍然觉得浑身发软,头晕脑胀的。挣扎着坐起身来,正待要转头好好打量打量这间屋子的时候,耳中却突而传来了一道声音。
  
  陌生,又熟悉。透了戏谑和不屑,娇艳清亮。
  
  “哟,望天犼大人可是醒了?”那声音停得一停,又继续道:“这觉睡得可好?”
  
  而,我的脑子已然无法思考。
  
  闭了眼,重新躺下。
  
  本君大约是还未睡醒,犹在梦中,故而才会出现幻听来的。
  
  将脸埋进被窝里。
  
  我这梦都做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到现在还会混淆呢?
  
  身后是一阵窸窣,仿佛是裙曳拖地的声响。
  
  紧紧攥着被角,我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颤抖。
  
  身后的被沿被一个轻飘飘的力道拉开,只吓得我浑身僵硬。
  
  “怎么又躺下了?”一只纤白细长的手从身后伸将过来,贴在我侧着的面上,细腻又柔软,“脑子还不清楚?”
  
  如今这状况,本君还真希望自己的脑子不清楚。
  
  竹九,你真是好样的,竟然真的将我给卖了!
  
  脸上的柔荑,细致的摸索,激起了一阵战栗,让我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望天犼大人赖床?”那声音比起一百六十年前愈发成熟娇媚,单单那微扬的语调,撩人的尾音,便仿佛能将人的魂魄勾走了。
  
  我只觉得胸膛里的心脏越跳越快,真怀疑自己一张口,便能跳出来一般。那只手却摸到了我的下颚,动作轻柔又撩拨。
  
  妖孽,此等妖孽,佛祖为甚还不来降服她?
  
  正在本君觉得自己要被那只手撩起另一阵颤栗的时候,下颚上却传来了触动神经的痛楚。那几乎不能让我相信是她的力道,粗暴又激烈。
  
  “仙君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她的手捏着我的下颚,扳过我的脸,竟然丝毫不考虑考虑会不会让本君扭伤脖子。
  
  紧紧闭着眼,本能的缩了缩下巴。
  
  原本以为永远不会再见她了,如今这般突兀的相见,我却是要拿什么态度对待她?为甚当初明明是我受了伤,如今却是比她还心虚?
  
  不敢看她的脸,亦不想揣测她的意图,只鼻息间,她的香味愈发浓郁。
  
  我能感觉到,一方水嫩的柔软触在了我的唇上,让我原本便混沌的脑子愈发纠结。就在她的动作愈来愈肆无忌惮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将她推开,睁了眼望着她。
  
  可,睁眼的一瞬间,我便后悔了。
  
  该死的狐狸,怎么可以艳得这么没天理?
  
  若说当初的她,是一朵雨后的芙蕖,娇艳水嫩,如今便是一朵开到极致的罂粟,妖媚惑人。短短一百六十年,她仿佛丝毫未变,却又似乎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嘴角浅笑带着疏远却莫名的勾人,眸中滟光现着鄙夷但该死的摄魂,她的神情只比当初更加自傲和张扬,一身火红的衣裳虽再也不是清凉透骨,却愈发引人遐想。
  
  只一眼,我便再也移不开目光。
  
  一如,当初第一眼见到她。
  
  梦里的她,丝毫不曾改变,而眼前的她,却陌生得让我忐忑。眉目间愈盛的风情和身上毫不掩饰的性感,刺激着我的神经。
  
  她双手抱胸,似笑非笑的望着我,一言不发。
  
  我不晓得自己看了她多久,直到口中已经因干涩而觉得有些难受时,才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扯了笑,我对着她道:“弟媳,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弟媳?
  
  真好,我怎么不干脆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
  
  望着我的人神色丝毫未变,只嘴角笑容愈发扩大,从容的在旁边的软椅上坐下,翘着一条腿,靠了一侧的扶手,托了下颚望着我,语调慵懒又氤氲,“嗯,托阿姊的福,弟媳的修为大有长进,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是么,”避开她的目光,往床里侧靠了靠,“弟媳若好,本君便放心了。”
  
  “哦?阿姊你还真是关心弟媳我呢,本宫真是深感欣慰。”她的声音听来没有丝毫情绪,自然更加没有她所谓的欣慰在里头。
  
  说实话,我真的不晓得,她再次抓我来,是什么意图。当初既然已经说清楚了,她即便要抓,也是去抓我那该死的阿弟。
  
  我心中自是忐忑,抿了抿唇,问道:“不知公主让竹九带我来此有何事?呵呵,如若你真有事找本君,直说便可,哪需如此大费周章的。”
  
  想来,我这脸皮果然愈发的厚了,说起谎来,都丝毫不见脸红。
  
  “呵呵,阿姊说笑了,”潋滟嗓音带水,一声笑,银铃动听,说出来的话,却戳人要害,“如若不是让竹九姑娘将你请来,本宫真的能见得到你?阿姊别的本领,弟媳不曾见过,这逃跑的功夫可是熟悉的很呢。”
  
  她的话,听得我一阵尴尬,偷了眼去瞟她的脸,却不想真好遇上她暧昧的目光,干咳一声,嗫嚅道:“弟媳说笑,弟媳说笑,只不晓得,如今有何贵干。”
  
  我这自然是愈公事化愈好,只待晓得她找我的目的,到时候,能解决便解决,不能解决,赶紧跑。她也说了,本君这逃跑的本事,可是顶好的。
  
  她笑着轻哼,挑了挑眉,“阿姊,其实事情呢,是这样的。”潋滟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是严肃,“当初阿姊说让弟媳去找您阿弟,可是这一百六十年来,令弟可谓渺无音讯,而阿姊您给弟媳的那点甜头,这些年间,业已消化完毕,弟媳思来想去,觉着再拖下去也着实不是个办法,只能将阿姊您找回来,一起出出主意了。”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她,不曾想,她说起那件事来竟然如此从容,不见丝毫异样与窘迫。想起她将那晚如此简略的用甜头两个字一带而过,我这心里便止不住升腾起一股无名的怒气,烧的脑子一片混沌。
  
  手上紧紧捏着被子,我望着她那张娇媚艳丽的脸,现了温和的笑,平静点头道:“原来如此,想来是我那不肖阿弟委屈了公主。既然如此,不若将这婚事退了吧,听说公主您前些日子已广招入幕之宾,我那阿弟不如便随他去吧,公主您也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不是么?”
  
  手上的被子已经被揉的褶皱不堪,我这火气却未曾有丝毫的平息。
  
  她却现了忧愁的神情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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