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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错-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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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中尉“嘿嘿”两声:“只怕不是吧,莫不是听说了什么才来的。”
  另一人上前伸直了脑袋直往山坳里瞧:“桑梓大夫呢?你怎么守在这?”
  “还没出来呢。”齐中尉略把几个时辰前的事说了说,刚提到曹绣春,就见宏京的方向又来了人,却是两乘小轿。
  等轿夫眼看就要到*谷了,没想到入口处却是堵了几个人,个个看起来都不是好惹的,其中甚至还有穿着官服的。轿夫吓了一大跳,将轿远远地停着,几个人小声交流着,却谁也不敢上来。
  齐中尉往前走了两步,扬声道:“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谁让你们来的?”
  一轿夫小溜跑上前来,笑着道:“官爷,官爷,我们几个是曹院使派来的,说是来接桑梓大夫和另一位姑娘回宏京的。”
  “哦?”齐中尉打量上下,点了点头,“且在一旁候着吧。”
  那络腮胡子颇为不耐烦,过来拽齐中尉道:“老齐,你少打马虎眼,到底怎么回事,桑梓大夫在谷里,你怎的在外头?”
  齐中尉听罢脸上不由露出疑惑来:“太蹊跷了,实在是太蹊跷了。”他这半夜没睡,脑子里总是几年前的那个大雪山与现如今*谷里的寒冷。
  那年他们被诱进雪山后,是于一道裂谷边遇到的桑梓大夫。当时队伍迷失了方向,大雪山里处处见白,天气阴沉不见阳光,连影子都寻不着。宏国虽然四季也分明,却没有哪个地方有此处的寒冷。很快队伍里有个南方来的士兵受不了冰冻,在半夜活活冻死——那是个连生火都要找不到柴的地方,全凭各人身体去抗。
  大家伙将那士兵埋在了积雪之下。他的战马也被杀了,饮血暖身,生食马肉,一朝回到了尚未开化的野蛮。但为了活命,也没有办法。
  而遇到桑梓大夫的时候,他们几乎不相信眼前的人和自己一样是血肉之躯,还以为是神仙下凡。
  当时桑梓大夫一见到他们这支既庞大又狼狈的队伍,不躲也不闪,只是平淡地道了一句:“你们怎么打到这来了?”
  那话是宏京口音,对于几个来自宏京的士兵来说,犹为亲切。而桑梓更是立即动手为士兵治疗冻伤,并给他们可以驱寒的药丸,还带他们到了没有积雪的地方,让他们好生火取暖。
  那几个日夜桑梓大夫几乎不眠不休,后与他们一道杀敌出山回到宏国地界,这段回忆是齐中尉他们每每饮酒酣畅之时都要拿出来叙叙的。
  自齐中尉道守在城门之时遇到了回到宏京的桑梓大夫后,他们几人总商量着要来找她,可是左右又给耽搁了。这天一早在将军那汇报中秋夜的治安,才得知齐中尉半夜私开城门,那禀报的人便提到了桑梓的名字。
  齐中尉看着那络腮胡子道:“我看谷里冰天雪地,仿佛回到了大雪山里的情形,莫不是当年桑梓大夫为了救我们受了伤,至今未愈?那冷得实在是太古怪了,等桑梓大夫出来后,咱们可得好好问问。”
  这厢大家都在*谷外等着,里面的人,也刚刚醒来。
  桑梓推醒了晏栖桐,放下心来,身子还很无力,便又软软地倒了下去。她俯身趴在晏栖桐的身边,头枕着自己的手臂,侧过头来看着晏栖桐的左脸。
  在晏栖桐昏睡不醒的这段日子里,千金复颜草一直都是桑梓在给她涂抹,她现在脸上的那道伤疤上已经生了新肤,与整张脸的色泽、细腻程度都融为了一体,再分不出在哪里来。她终于还了晏栖桐一张完美的面孔,而这张面孔的主人如今生活新鲜地就躺在自己身边。
  她醒了,自己也活着,这真是世上最美好的事,桑梓想。她见晏栖桐只是双唇抿紧,眼眸却一动不动地睁着,便好奇问道:“你真去黄泉了?”
  晏栖桐缓缓转过身来,看着桑梓越发清瘦的脸:“是你让朱半仙去拉我回来的?”
  桑梓想了想,摇头道:“不,主意是邱缨出的,她虽与你半路结拜,但待你却是真心的好。”
  晏栖桐垂下眼去,心中叹气,复抬头道:“桑梓,我算救了你一命么?”
  桑梓扬了扬眉,温和道:“当然,你一直是我的救命恩人。”她顿了顿,又含笑道,“莫不是要我以身相许?”
  桑梓自醒后,眉目舒展,虽是无力的,精神却好些。晏栖桐心道若是身边有一株芍药花,她必是要摘了自/插于鬓吧,她是那么高兴于自己又活了下来,而自己呢,这种借了别人身体的活,到底有没有意义?
  晏栖桐缓缓从床上坐起来,低头看着桑梓,轻声道:“我既救你一命,你能不能帮我一件事?”
  桑梓的笑便渐渐收了,这一幕实在有些眼熟。
  远还在山上的时候,那是宝桥下山之际,她道我愿意留在你这里,听你的安排吩咐,只是你能不能答应帮我一个忙。那时自己对她的话其实并未上心,如今却更想知道的是,此刻的这一件事,还是否是上次的那一个请求?
  桑梓便也爬起身来,盘腿坐好了身子,把长发拢在胸前,复抬眸静静地道:“你说。”
  晏栖桐想了想,便斟酌着道:“我这一回灵魂离体,下到黄泉,可是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上次寻死之后失去记忆也不知道和这个有没有关系。我记得在山上的时候听宝桥提起过,当年太子送给晏流光的定情信物叫‘我冥之心’,据说那东西有起死回生之效,还可去那阴曹地府穿越轮回。一来不知那东西能不能解我的惑;二来你的病是不是也能依托它的作用。我虽能救你,却也不能一生一世都和你在一起,万一哪天我不在,你再像昨夜一样发病,可怎么是好?”晏栖桐开始说着的时候,还只是为了自己,但想想那东西即有起死回生之效,对于桑梓来说也就成了救命之物。回想起昨夜见到她那气息虚弱濒临生死边缘的模样,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可说完之后,她突然觉得自己太虚伪了,想要找‘我冥之心’纯粹只为一己之用,又何必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将桑梓的病也利用进去呢。
  桑梓默默地听着,半晌后问道:“哪天你不在——你要去哪里?”
  晏栖桐咬了咬下唇,尽管灵魂出窍这种事桑梓应该是会相信了,但说到穿越,更像天方夜谈,她一时不敢道出真相,只能勉强道:“难道我们会一生一世都在一起么?”
  桑梓偏了偏头:“为什么不可以呢?你不要离我太远,就可以了。”
  晏栖桐眨眼,深觉桑梓将自己说话的重点给听偏了,她只好呆呆地反问:“万一我不得不离你很远呢?”
  “你去哪里我可以跟着去,”桑梓低下声音道,“莫不是你厌烦我?”
  “没有。”晏栖桐忙道,但见桑梓眸光一闪,只好硬着头皮解释,“世事难以预料,万事没有绝对,我只怕一个万一而已。”
  桑梓叹了口气:“那‘我冥之心’现在恐怕已在夙命手里,可是她们是彦国人氏,你若真想见到它,咱们还得去那里才行。”
  晏栖桐顿时傻了眼,她当时只牢牢地记住了宝桥说过的那些话。桑梓口里的夙命,定是把晏流光带走的人。她是有翻看地理山川类书籍的,自然知道彦国就是宏京的一个邻国。若放在自己那个世界,出个国也没有多难,可是在这个交通极为不便的地界上,恐怕要走上几个月才能到达吧。
  “也罢,我如今觉得身上好受多了,这宏京中不呆着也行。我便随你去一趟彦国,我也正好瞧瞧那传说中的定情信物。”桑梓早就对那“我冥之心”十分好奇,只是她曾就因为好奇过盛吃了这寒病的痛苦,这才按压下几分。这会儿被晏栖桐再次提起,便也有了些兴致。她对晏栖桐笑了笑,道:“顺便也去看看那个被我毁了的晏流光,如今是何情形了。”
  晏栖桐听得一窒,按理说那晏流光还是自己的姐姐,这去找“我冥之心”必然会与她碰上面,那可怎么是好。
  算了,反正已有失忆的借口,不妨就通用下去吧。
  两人说罢,便要下床离开*谷,桑梓出门前突然问道:“对了,在山上的时候你也说过要我帮你一个忙,那时是为何事?”
  晏栖桐一僵。那时便也是同一件事,只是当时与她不熟,不好直接说出。可现在看看,竟然会有自己城府极深,思量极远的意味。桑梓待她也是极好,她并不愿意在桑梓心中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一时不由有些慌恐,只咬着嘴唇看着桑梓没有答话。
  桑梓一见之下,心中便清楚了。她走近晏栖桐,伸手将被那牙齿□□的唇瓣解救出来。看着那饱满唇瓣上留下的浅浅齿印,不由放软了声音道:“你心中还有事,但我不逼你。你若愿说,我便听,若是不愿,”她笑了笑,“你救我性命,即使不问原由,你说要我做什么,我也会去做的。”说罢就率先走出了房门。
  看着那道瘦削的身影离去,晏栖桐立在后面久久没有回神。她惆怅地想,她救桑梓绝不是起心于自己想要交换条件,就像桑梓说过的,她对自己的好,也绝不因为自己能救她性命。
  她想跑上前去解释给桑梓听,可是脚下却像生了根一般。你毕竟还是想要走的,万一走了,交换自然而然就结束了。如今只怕说得越多,到时就误会越大,徒留一个遗憾在这里,又,何必呢。

  ☆、第五五章

  晏栖桐心中沉闷;无论是因记起的往事,还是刚刚桑梓离去时的眼神。尤其那眼神;分明没有埋怨,满是包容,但也许正是包容的这份心量;显得至深至重。
  从房里出去,晏栖桐看见桑梓已经背起了背包。她快走两步追上去,打量那背包,看到肩带已经有了几分磨损,还有些地方的针线断开;不由小声道:“回去后;我帮你重缝一个背包吧。”
  桑梓回头扫了她一眼:“不必了;使着习惯了,挺好的。”
  晏栖桐便不再说话,只跟着她走向谷外。
  来时晏栖桐坐在马背上风驰电掣,心中又挂念着桑梓,无暇顾及周围。这会儿才发现这*谷仰头周边是一圈小山,上有茂林;俯看靠东边有一处低洼蓄有池塘,初阳之下,微风拂过,水面波光粼粼。她觉得手心中有汗,便走到水边想去洗洗,但靠近一看,不由变脸。那水面的所谓粼粼波光竟然是一些鳞鱼,全部浮在水面,静静随波。
  想起昨夜的恶寒,晏栖桐不禁回头看了桑梓一眼。
  桑梓原是朝谷外走去,见她去往池塘,便立在那等她,可那一眼里惊骇莫名,她便也去了,然后看到满池冻死的鱼群,脸色便暗淡了几分。
  半晌,她才对晏栖桐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可以救我,可是谁也不知道,你是不是一直能救我。在我身边……是有生命危险的,”她静静地看着晏栖桐,“你怕么。”
  晏栖桐听罢未言,扫了裙摆蹲□去,从池边拾起一条约有手指长的鱼苗。这池塘似是死水,也不知哪里来的鱼群。那鱼好似刚刚从冰箱里拿出来要解冻,还直如小棍,只有些腥味,却还没有臭。而离得近了,方看到水面的寒气还在淡淡蒸发,如薄烟一般,手伸进去,水还是很冰的。
  “桑梓,我问你一个问题。”晏栖桐突然开口。
  桑梓说完那句话后,她只沉默地等待着。晏栖桐解了她几次围,却终究没有寻到能救她的原因根本,所以她难免有所忐忑。如今看到死去的大片的鱼,晏栖桐总会对她的疾寒有更为直接的感观,难保心中不起动荡,一想到这,她心中便如这鱼的鳞光,有些银色的冰冷。而晏栖桐一开口,她便感到心猛地一跳,仿佛要跃出胸膛,险叫她想伸手按捺住。
  她只能缓缓应道:“你问。”
  晏栖桐一指水面:“你看到水汽升腾蒸发,可知道它要去哪里?”
  桑梓微微窒息,还以为她要问关于自己寒病的事,但见她竟然好奇这个,心中一时不知是松是紧。她想了想,回道:“我只闻书中有天地阴阳一说。‘清阳为天,浊阴为地;地气上为云,天气下为雨,雨出地气,云出天气’。不过那是医书之言,小见身体之阴阳互调,大至天地之寒热变幻,不知能通不能通。”
  晏栖桐听得楞住。她还以为这应该是她那个世界现代科学去解释的东西,没想到古代医书中早就总结概括出来了。
  “能通。”晏栖桐想了想她的那几句话,怔怔地看着水面道,“地表的水分被太阳蒸发,变成水汽进入到大气层中,遇冷变云,云变雨,雨又重归大地化成水,水又遇热升腾,循环往复,生生不息。桑梓,你体内的极寒遇到我就没用,难道是表示我身体里很热吗,我在你才有生机?”她又道,“你只是一味得变冷,没有循环往复才会越来越冷。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你有这水循环呢。”她仰头看着桑梓,笑了一笑,“莫非也要喝我的热血不成。”
  桑梓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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