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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秦怡的苦,你们可曾真的看到我的苦?娇养无义儿,棍棒出孝子,你们回去好好想想吧。好了,我累了,桑榆,送客!”
秦父秦母还想继续求情,但看到吕楠闭上的眼睛,也只好一前一后沉痛的走出了门。
桑榆把门关好,回到卧室,坐到吕楠身边,问:“你刚才一点都不觉得秦怡的父母可怜么?”
“可怜啊,可惜我不是观世音”,吕楠轻轻抓过桑榆的手,把它贴到脸上,说:“桑榆,有些时候是不能心软的,我如果因为心软就放过秦怡,她指不定以后还会倒腾出什么事来,你就是因为太心软,所以当初秦怡追求你的时候,你连她是什么人都没看清就草草答应了,路璐那个莽撞的家伙都能一眼看出秦怡根本配不上你,你竟然没能看出来,可见你有多单纯。你啊,从小被家里宠着,长大以后又被路璐宠着,一赌气就分不清东西南北,社会经验还是太少了些。以后你若再交结朋友,一定要让我认识一下,知道么?”
“嗯,我的朋友你都认识的,最好的只有路璐梅馨和秦浩,再就是同学聚会上的那些同学。”
“呵,凌嘉和蔚然不算啊?”
“凌嘉算吧,黄蔚然……”桑榆嘟起了嘴。
“记仇的小家伙”,吕楠挠挠桑榆的掌心,神秘兮兮的说:“你低低头,我告诉你一件事。”
桑榆把头低了下来,吕楠不满道:“再低一点,凑我近一点。”
桑榆再低一点,吕楠伸手搂住她的脖子,稍一仰头便吻了上去,吻了好一会,吕楠才松开手,刮着她的鼻子说:“我想告诉你,我很想要你。”
“不行!”桑榆立刻摇头,又喜气洋洋地暗讽道:“你有赵姬之风,我可没嫪毐之毒,难受的话先憋着吧。”
“你竟把我比喻成赵姬!”吕楠极为难得地涨红了脸,“是我想要你,不是想让你来要我好吧,哪有这么乱比喻的……”
桑榆忍着笑,宠溺的在吕楠额头上弹一个响嘣,“身体连动都不能动还想要我,你的伤在好之前,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吕楠撒娇,“可我真的很想要你嘛。”
“忍着点吧!”桑榆不为所动,她看看时间,说:“我先帮你擦澡,等会去做饭,嗯?”
“不急,再亲亲。”
“你对着空气亲吧!”
桑榆站起身,去浴室拿了一个小盆,倒上热水,又把毛巾浸到里面,吕楠身上的伤口还没好,肋骨更没好,她又爱干净,只能用毛巾稍稍擦拭一下。
桑榆小心翼翼的为吕楠擦着澡,生怕碰到伤口弄疼她,吕楠的左臂胳膊肘和右腿膝盖上还缠着绷带,没缠绷带的地方也多是青紫,桑榆一会儿怨恨秦怡的粗暴,一会儿又为秦怡的父母心伤,一时间竟陷入了矛盾之中。
桑榆的动作很轻柔,吕楠像猫儿一样眯着眼睛享受着,舒服的差点睡过去。
擦到大腿内侧,桑榆褪去了吕楠的内裤,她突地皱起了眉头,说:“你这家伙,来好事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啊……”吕楠迷迷糊糊的问:“我来好事了吗?”
桑榆看着吕楠茫然又惊讶的样子,大笑了起来,“你怎么连自己来没来好事都没一点感觉的?”
“上边太疼了,下边就没感觉了”,吕楠撅起嘴,“时间不对呀,应该是明天或后天才正常。”
“提前一两天也很正常啊”,桑榆拿着毛巾轻轻的将那里擦干净,又把脸贴过去,落下轻轻一吻,坏笑道:“我亲一下,下次一定就正常了。”
“你勾引我!”吕楠凶巴巴的瞪着桑榆,“啊!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欺负的就是你!”桑榆把毛巾丢到盆里,找到卫生巾和内裤,再帮吕楠穿上,“好了,家里的菜没有了,我出去买点,今晚想吃什么?”
“你做的都想吃。”
“好吧”,桑榆打开电视,把遥控放到吕楠身边,“你看会电视吧,省得闷。”
“嗯,你把我笔记本拿过来吧。”
桑榆皱起了眉,“都这模样了你还惦记工作?医生让你好好休息的。”
“有笔帐还没转过来,公司里也有些事我放心不下,我就看一小会,等你回来我就把电脑关掉,好不好?”
“不好!公司有你爸整天坐镇,能有什么事?想工作的话等我回来再说,你先看着电视点吧,我去超市买点青菜和排骨,做点骨汤。”
桑榆说完就换上鞋子出去了,吕楠躺在床上叹气连连,叹气之后,又甜滋滋的笑了起来。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句话是有条件的,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句话是无条件的。
最终法院以故意伤害和诽谤罪为由,判了秦怡两年有期徒刑,吕楠的声誉多多少少的保住了,这要感谢在这个国度两个女人亲密些实属正常的国情,但一纸判书堵不住悠悠众口,人们依然还在议论着,怀疑着,更多的人,则是对秦怡侧目而视,毕竟那个故意伤害和诽谤罪是成立的。
可喜的是,所有的热门话题多是暂时的,就像没有人一辈子只吃一份菜一样,也没有人会逮住一件事说起来没完,飓风不可能永无休止的刮,时日一久,有些人会忘,有些事会淡,一时的波涛汹涌总会过去,更多的风平浪静才是主题。
秦怡偷鸡不成蚀把米,她为她的行为付出了代价,她的人生中带上了一滴永远也抹不去的黑点,值么?天知道。
但至少,通过这件事,大家都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秦怡让吕楠懂得,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吕楠让秦怡懂得,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
而凌嘉吕楠黄蔚然这三个结帮搭伙的臭皮匠,更让路璐懂得,宁可得罪女人,不可得罪妇人。
毕竟,最毒不过妇人心嘛。
走出法院的那一刻,路璐伸出右手,十分礼貌的对凌嘉说:“你好,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姓花,名木兰,万里赴戎机,不用尚书郎,两袖清风,磊落坦荡!”
凌嘉一愣,随之笑眯眯的也伸出了右手,“你好,我姓穆,名桂英,大破天门阵,生擒杨六郎,正邪并举,智勇双全!”
不知怎的,路璐的掌心里突然冒出了一滴泪,似是在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路璐长吁,这辈子,就这样了。
凌嘉长吁,孔子曰,你很对。
第 124 章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秦怡被判刑了,路璐并没感到喜悦,因为秦父秦母的脸突然在昼夜之间变得苍老,子女的罪过要让父母跟着去加倍承受,她找不到该去喜悦的理由。
下午的工作结束后,路璐拎着针织手袋,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小石子,懒洋洋的散着步往家走,顺便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路璐!”
有人叫她,她停下脚,转身去看,原来是四眼,他穿着一件发白的牛仔裤和黑色棉服,围着一条灰色围巾,乍一看玉树临风,再一看,却是明显的要比以往消瘦了许多。
“真巧啊”,路璐打趣问道:“你减肥了?”
“我本就不胖,哪里用得着减肥”,四眼推推眼镜,抬头看看天,说:“我前些日子刚被降职了。”
路璐很惊讶,“你工作挺好的,怎么突然降职了?”
“进了一个关系户,把我挤了下来,我只能被迫降职”,四眼苦笑。
滚滚红尘中布满了太多的灰尘,路璐也苦笑。
久未见面的两位老同学,坐在马路边,任凄凄冷风吹打在身上,一边喝着罐装啤酒,一边侃侃而聊。
四眼掏出烟,问路璐:“你要一根么?”
路璐摇头,“戒了。”
“戒了好,我是戒不掉了”,四眼从口袋里拿出火机,把烟点燃,说:“这个工作本来是我喜欢的,最起码,一开始的时候是我很喜欢的,后来越做越不是个味儿,都说金钱□了艺术,生了个孽种叫设计,每天被庸俗的客户□,但是别想拿到一分钱的打胎费。这几年工作下来,再想想看,果真如此。”
“咱们都是一样的”,路璐把啤酒放到地上,说:“能用心搞纯艺的,多是那些不愁吃喝的人,别说你们搞的是纯商业设计,就是我们这些做墙画壁画的,也得时时刻刻去讨好客户,一切都要顾虑客户的喜好。就算是丁老,他在帮别人做活的时候,也不能完全按着自己思路来,修修改改总是难免,看开些就好了。”
“看得开,即使看不开,也得逼着自己去看得开,要不没法活啊”,四眼深吸一口烟,吐出一个灰蓝色的烟圈,“我拼了老命才混到能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室,关系户进去以后,处处挤压我,我不能也不敢得罪他,只能整天忍声吞气,他去的那三个月,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煎熬,经理拿着子虚乌有的事找我的茬儿,降我的职,好把位子让给他,没想到刚一降职,女朋友又跟我分手了,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哥真悲剧!”
路璐调侃道:“过年的时候你刚分手,眨眼的工夫你又交了一个女友,再眨眼的工夫你又分手,你还真是个分手专家啊!”
四眼垂头丧气,“我也不想这样,可人家都跟我分手,我又能有什么办法?我对她们也挺认真的啊,怎么就是留不住人呢,女人也太难琢磨了些……”
“一个分手没什么,两个分手也没什么,要是三个四个都跟你分手,就有什么了,一定是你在哪些地方做的不够好才对,我看你还是少抱怨,自己闭门思过去吧”,路璐批评完四眼,接着安慰道:“福祸相依,别灰心,坚持下去吧。”
“坚持?”四眼伸个懒腰,拿起啤酒喝上一口,不无感慨的说:“怎么坚持?我眼看着就快30了,刚买了房子没多久,这个当口上竟然降了职,薪水少了一大截,我拿什么还房贷?20年的房贷啊!人算不如天算,这下好了,工作完了,女朋友又跑了,早知这样我就不先买房了。我算看透了,对咱们普通人来说,既没法坚持也没法放弃,大多时候只能是没有目的没有方向的走下去,不过是为了卑微的活着,就像我,不能为自己评理,更不能有骨气的辞职,为了一点大的蜗居就得卑微的活一辈子。有时候我总觉的我的灵魂已经死了,但我还是继续走了下去,只是为了一些无聊的借口,为父母为亲友为了那套该死的小房子,而不是为了自己的梦,毕竟,梦太奢侈。”
路璐沉默一会,说:“别太悲观了,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不成?你还是打起精神好好工作吧,把属于你的位子再抢回来,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咱不能白白被人欺负,打起精神吧。”
“行尸走肉哪里还有什么精神?”四眼突然开玩笑一般的说:“你们工作室还缺人么?要不我辞职,跟你去混算了。”
四眼的玩笑里带着十足的诚意,路璐稍怔,笑盈盈的委婉拒绝:“你能跟我混,我可求之不得,我们现在只有五个人,庙太小,四眼,我可不想委屈了你这个习惯于出入高级写字楼的大才啊。”
四眼无奈的笑,与路璐又聊了一会后,分道扬镳,踏上归途的那一刻,他拿出手机,翻到路璐的照片,想删,却舍不得,想了想,终归又把手机放了回去,脑中瞬间浮现了两个字:完败。
路璐拒绝四眼的原因很简单,四眼喜欢她,她心知肚明,她猜着四眼的女友一个个的对他提出分手,多多少少的应该是有些四眼对她念念不忘的因素存在。若两人在一起工作,四眼难免会旧情重燃,到时凌嘉又少不了吃醋,为了凌嘉,她不能不去拒绝四眼,她现在只想和凌嘉平静安和的过日子,不愿再有任何风波。
路璐凝望着四眼渐走渐远的背影,暗自喟叹,树上柳棉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抱歉了,老同学,你真该放下了。
身边有位穿着制服的公安走过,路璐突然想起了希特勒,元首似乎就是学美术的,他设计的德国军服很漂亮,搞的那些工业设计也很漂亮,路璐无厘头的想,若不是元首杀了太多犹太人,按中国人的价值观,他一定会像秦始皇一般成为统一全球的大英雄吧?历史只论成败,路璐只管现实,若在以往,她断然不会狠心拒绝四眼想去她工作室的请求,凌嘉的人生观很明显的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