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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劫-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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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吗?”南宫漩突然问道。
  “啊!”拓跋奚愣了一下,像个偷吃被抓的小孩子,“看什么?”
  “我啊!”
  
  南宫漩突然的调戏让拓跋奚措手不及,不知如何回答。依旧看着她眸子里自己的倒影,什么时候自己会对一个不是沐儿的人这么深情款款了,真的移情别恋了吗?
  
  拓跋奚俯□,两人相隔很近,直到鼻尖相碰,眼里只有对方了。
  舔了舔双唇,鬼使神差地吻了下去,南宫漩脑中轰地炸开了,她亲自己?她在亲自己?
  
  不浅不深的一吻,持续了好久,久到灯灭了。
  
  黑暗中只能看见对方的眼眸,暧昧的气息在不大的屋子里弥散开来,撬开南宫漩的双唇,灵动的舌头探入口中,轻轻地滑过她的上颚,拓跋奚抱住身下的人,加深了这个吻。
  
  除了亲吻,两人没有做别的,一吻终了,南宫漩已经闭上了眼睛,待身上的重量减轻了,似乎有些失落。
  
  “呃…”拓跋奚摸了摸嘴唇,自己是吻她了?不会吧!为什么想要吻她?我爱她吗?
  
  听到拓跋奚的声音,南宫漩睁开了眼,只是盯着她,等她说些什么。
  
  咽了咽口水,“你…我…我是说,我不小心的。哎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亲下去了,你不要介意啊!我只是,只是饥渴了!我对你没非分之想的,你也不要害怕。”胡乱地解释,过多的解释从拓跋奚口中传出。
  
  “不小心?”南宫漩敏感地抓到了这个令自己皱眉的词,略带挑衅地发问。
  
  “也不是不小心,我是…”为什么这个不小心说出来有些悖心呢?
  
  闭了闭眼,拓跋奚终于鼓足勇气了,“不是不小心,我就是想亲你了!怎么?你是我夫人,亲你又不犯法!还有,虽然我是女子,但是谁说女子不能亲女子了?女子还能爱上女子呢!”
  
  “还有呢?”南宫漩继续不冷不热地发问。
  “还有?对!还有,还有就是你长得漂亮,又听话,又关心我,又聪明,所以我看上你了!嗯,是的,我确定,我不仅仅看上你了,还爱上你了!”拓跋奚说出了那个爱字,心里觉得松了口气,也不管南宫漩的反应,接着说,“我知道,你可能会看不起我,一个女子怎么能爱上一个女子?可是,我就是爱上了,谁说爱情非要是男女之间?世间万物,孰能无爱?就算你不接受我,没关系,等到泰山祈福回来后,只要你有要求,我就去向父皇求情,我会放了你。你…”
  
  一只玉手遮到了拓跋奚的嘴边,话语戛然而止。拓跋奚傻傻愣楞地看着嘴角还挂着笑的南宫漩,突然怎么有些冷,又有些热?
  
  “怎…怎么了?”拓跋奚小心翼翼地问道。
  
  “沐儿是谁?”
  
  晴天霹雳!拓跋奚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无情的言语敲击着她的心,黯下眼帘,道:“我爱的人。”
  
  “那我呢?”
  
  “也是我爱的人。”
  
  “可是殿下不是说过‘若是爱上一人,得此一人,足矣!’吗?殿下至我于何处?”
  
  “我…”
  
  “殿下,我要的不是一时的痴迷,是殿下口中的‘足矣。’”南宫漩附在被问得哑口无言的拓跋奚耳边,“好了,睡吧。”
  




13

13、深藏为何? 。。。 
 
 
  一行人在德州呆了三日,便离开了。
  
  下一站是泰山。
  
  自那日后,拓跋奚没有再坐在马车里,都是骑着马,一边欣赏风景,一边思索。她需要想明白自己对沐儿,和对太子妃的感情。
  
  “最近主子怎么了?”卓蓝似是无意问起,不过她知道这与太子妃有关。
  
  “是啊,主子最近都不唱曲了,也不和贺兰主子聊天了,都一个人孤零零的。”离儿也在郁闷。
  
  一连几日,拓跋奚还是没有想明白。
  晚上睡觉,两人虽然还是一张床,但都默契地不说一句,那晚的事情也不提一语。白天,拓跋奚能避开就避开,连贺兰信都避开了。
  
  远处是一片山谷,为了防止有人埋伏。苏文先行派了人去查探。
  
  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回来,侍卫们加强了警惕。为首的两个侍卫加快了步伐,却也小心看着四周的动静。
  
  “咀——”一声哨响。
  
  众人拉住马匹,马车也随着晃动两下。
  “有埋伏!”苏文拔出剑,夹马到了拓跋奚身边,护着。剩下的侍卫也分别护到马车旁,动作之快让人不得不看得出这是一批训练精良的侍卫。贺兰信和卓蓝都自幼习武,两人拿起了车内的兵器,将南宫漩和离儿护在身后。
  
  四周传来箭矢的声音,苏文提剑挡去射向拓跋奚的箭,同时注意着箭矢的方向。
  
  拓跋奚倒是临危不惧,马肚子旁挂着一名侍卫用的弓箭,拓跋奚拿出弓,抽出五只专为羽阳军打造的利箭,全长二尺九寸,箭头铁制,呈平头铲形,长一寸七分,宽七分,杆以杨木制,羽以雕羽制,五只利箭射向南方一处。箭身特地涂成墨色,利箭之快,在树林中近乎看不出有箭穿行。
  
  “咚。”五下齐声的倒地声。
  
  “主子,大约有三十多人。刚刚您射下了五人,西方仍有五名弓箭手埋伏。”苏文小声说道,心里也在佩服拓跋奚的射法之精准。
  
  听着苏文的汇报,拓跋奚又拔出五只箭,拉弓朝向西方,箭矢离弦,百发百中。
  
  又是五声倒地声。
  
  马车内的南宫漩也不由地为太子精湛的射技所折服。太子,是在深藏不露吗?为何在宫里有刺客时,她动也不动,好似不太会武功?听声音似乎是五枚,一般都是一枪三箭,太子一女子便可拉动弓,射出五枚箭,真是让人钦佩!
  
  “咀——”又一声哨响。
  
  响声回荡,四周便出现一群蒙面黑衣人,约莫三十人。和苏文估计得一样。
  
  拓跋奚不屑地看了一眼,盯准了为首的人,目光锁定在那人左手的长剑之上。
  
  “我道是谁?原来是赤炼门大名鼎鼎的左神剑,不知左大护法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拓跋奚似男似女的声音响起。
  听到左神剑三个字,车内的贺兰信明显动了一下,手中的剑也握得更紧。
  
  “哼!拓跋蛮子!知道爷爷我的名号,还不乖乖束手就擒?”左神剑切了一声,提起剑,直指着拓跋奚。
  
  “就凭你们这三十号人也想抓住我?呵呵,未免也太小看我们大魏羽阳军了!”拓跋奚看着剑尖,怒气四溢。随即又反应过来,“咦?我可是知道,你们赤炼门每次刺杀,首领都会肩带门主手令,今日怎么不见?莫非不是南齐皇家派人来刺杀我?”
  
  一边的苏文一直负责调查赤炼门的事情,也看了出来,有些诧异。
  
  “哼!爷爷我何须与你多言?不管门主有没有下令,只要取下你的脑袋,害怕陛下不加赏我们赤炼门?”左神剑大笑两声,“上!”
  
  三十人的刺客与十几名侍卫交锋起来,车内的贺兰信也提剑出来,留卓蓝护住太子妃。
  
  贺兰信的剑法由大魏第一剑客亲自教授,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听到南齐的左神剑,也不由地心里痒痒,上前迎敌。
  
  苏文依旧护住拓跋奚,坐在马上的拓跋奚一边观战,看着自家的羽阳军越发勇猛,心中不由地得意起来。
  贺兰信仍旧与左神剑交战,两人倒也不分上下,只是在体力上贺兰信略胜一筹。
  刺客被杀的剩下两人,左神剑也负伤在身,三人落下马,缓缓地往后退着。
  
  拓跋奚依旧纹丝不动,摆手示意押下这三人。
  左神剑跪在马前,仍旧一副高傲的样子,“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呵呵,果真是赤炼门左大护法,傲骨卓然啊!不过,在杀你之前,我得知道是谁派你来的?私自行动,按照赤炼门的规矩不是逐出门派吗?你不怕?还是有谁在给你撑腰?”拓跋奚拿起侍卫递上的剑,直指左神剑的脖子。
  
  “倒是对我赤炼门的规矩很是了解!”左神剑还是一副不从的样子。
  
  拓跋奚眼神里透露出杀意,这不是在宫里,不可以浪费时间严刑逼供,杀了算了!迟早都会查出来的。
  “苏文,杀了吧!”说话的语气像是在说要用膳了一样,丝毫没有感情。
  
  苏文眼神示意,架住存活下的刺客的侍卫皆提剑。
  
  拓跋奚转过马儿,正欲去看看南宫漩有没有收到惊吓,却听见三声铁剑被击落的响声。
  转过头,不见一人,地上只有三枚铜钱。
  
  悦耳的女声响起,“赤炼门的人破了规矩,也该由我南齐处置,就不劳烦北魏太子了!”
  
  侍卫们下意识地扫视四周,但是还是未见一人。
  
  “何方圣神,何不出来一见?若是要我还人,也给我个谈条件的机会不是?”拓跋奚也暗自觉得来者的功力深厚,自己居然没有感觉出来还有一人!
  
  前方竹林里先出来四名女子,步伐统一,一看便知是各家高手。四人中间,一名白衣女子,如仙人般步出。
  
  女子带着面具,但也挡不住一身不可玷污的气息,白色的简单服侍而已,却又穿出了高贵之气,女子边走边说,“故人见面,太子何不正颜相见?”
  
  此刻的拓跋奚已经转过了身,只留了一个侧脸,故人?南齐还有自己的故人吗?“姑娘不也带着面具,若要我正颜已见,姑娘不是应该一展容颜,何必遮遮掩掩?”
  
  “呵呵。”女子走到离拓跋奚一丈的距离,便停下了,轻笑一声。
  
  拓跋奚被她搞得无语,听到轻笑,更加不爽,“苏文,来者不善,你处置。”说罢,夹马向马车走去。
  
  苏文得了令,围住了五名女子。侍卫们面露凶光,不过这五人却还是不惧怕。搞得苏文也不知怎么办好。
  
  一边的贺兰信诧异地看了看带着面具的女子,只觉得是故作姿态,也不多说,也走回了马车里,身上被伤了一剑,得让卓蓝包扎一下。
  
  拓跋奚到了马车前,看到车旁沾了血迹,皱了皱眉,“夫人?可曾受伤?”
  
  “无碍。”南宫漩隔着门帘,只知外面来个个女子,带着面具,道是故人,但是拓跋奚却不认识,也不多想。听到拓跋奚过来询问自己可曾受伤,心里也挺开心,掀开门帘,朝她一笑。
  
  “没事儿就好。”拓跋奚见到南宫漩没有受伤,放了心,刚刚离马车有些远。注意不到这里的情况,心里却是十分担心。看来自己不能离开太远,要是她受伤了,自己后悔可来不及。
  
  回头看了看苏文,拓跋奚张大了嘴。怎么都傻站着不动了?再仔细看看,三个存活的刺客已经不见了,那五个女子也不见了,只有自己的侍卫们还在发呆。
  
  顺着拓跋奚的方向看去,南宫漩也发现了异常,“他们中了毒。”
  南宫漩的话提醒了拓跋奚,她忙把南宫漩扶下马车,离儿则拿着药箱跟在后面。
  南宫漩走近了,嗅了嗅,“是普通的迷心散。离儿,把药箱里红色瓶打开,在他们鼻前摇晃三下。”
  “是刚刚那个女的?”拓跋奚疑惑了一下,这么快就下了毒,居然还放了自己一马,真心有些奇怪。
  “是被先点了穴,后下的毒。估计是怕他们冲开穴道,多留了一招。”南宫漩解释着,不过为何要放太子一马呢?刚刚那个故人又是什么意思?不知道你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等他们毒好了尽快上路,加快步伐,明日便可到泰山了。”
  




14

14、看不见的 。。。 
 
 
  是夜,泰山山脚。
  
  “属下该死!”左神剑跪在地上,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除此之外,脸上还多了不少掌痕。
  “左大护法如今是得了二皇兄的靠山,可以独立门户了,是吗?”说话的便是白日里戴面具的女子。
  “属下不敢!”
  “恕罪?”女子冷笑一声,“你的罪死一百遍都不够,如今还要我恕了你的罪?”
  
  左神剑脸色一白,无力瘫坐在地上,也不再辩白,静等着发落。
  
  “算了,看在你在刺杀倭寇首领一事上立了功,本宫今日便饶了你!自行毁去双目,从此留在府上后院扫地吧。”
  “谢主子不杀之恩!”左神剑提手挖去双眼,忍住叫声,站起来,扶着墙,离去了。
  
  女子背着手,似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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