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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世界冇童话-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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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菁走了。”章鱼犹豫着。
  落地不稳,顺着台阶摔到平台上。小腿骨在棱角处磕碰,疼痛直钻入骨髓。
  章鱼有些意外,弯下身来。舟缩着身子,倒吸一口凉气。
  “司徒菁……叫你来说?”
  “不,”素来独处不善与人交谈。章鱼完全意想不到舟既不问司徒菁去哪里,也不问失去搭档以后任务怎么做,准备好的一席话噎在肚里,“大小姐的通知。”
  通知,就是这样吗?舟一瘸一拐地支起身,晃动手臂奋力向上跳去。
  “停下吧,你会受伤。”章鱼看着舟摇晃的身影,司徒靖安排给舟今晚的暗杀任务不知道怎么提起。
  “不是要五千级吗?”轻蔑的语气,却只是拿自己的身体赌气。
  双脚先后落地,沉重的声响在楼梯间内回荡。不等站稳再度跃起,却因高度不足,绊倒在台阶上。
  “额……”疼得不能发声。伏在台阶上,眼泪大颗滑下。
  “舟,今后我和你一组。”章鱼蹙眉,何至于搞成这个样子,到底还是个孩子。可是明知司徒靖有意整治她,自己又为什么淌这趟浑水?
  “……”
  章鱼无声离开,留下完全脱力的舟,一动不动仰躺在台阶上。
  谁说这样眼泪就不会流出来?
  胸口疼得麻木。
  “醒来了?”
  醒来了吗?在无止境的期望和失望中,如何醒来?叶舟茫然。
  “叶舟……”司徒菁略带焦急的语音。
  挪动手臂,似乎被什么束缚着。想要拨开,从血管里散发出冰凉的疼。
  “在输液,不要动。”司徒菁看着病床上虚弱的叶舟心情复杂。连日高烧,心脏超负荷,加上“意外刺激”……再次动手术,几乎是鬼门关前走了一趟。每天守在医院,叶舟有几次醒转的迹象,又总是再度昏睡过去,状况很不稳定。
  不能想象如果这个人消失了怎么办。
  “是不是宁肯我死了?”叶舟忽然开口。面色平静,找不到曾经说过那句话的迹象。
  司徒菁:“你的生命力一直很强。”似乎反而是安慰自己,“只要你自己还想活。”
  “呵呵,”干笑着。这样的“生活”,究竟还有什么牵绊着自己?
  疼痛驱策,笑容收缩。抿紧唇,更加苍白的模样。
  司徒菁觉得心也随之抽紧。按铃把护士召来。一阵检查,护士很为难地留下一句照顾病人情绪。
  叶舟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是醒。如果她拒绝交流,又能怎么办呢。这一次造成的创伤要花多久才可能愈合?想要道歉,可是嘴唇一闭一合,能抵消什么。
  “……我走了,你要什么就说。”司徒菁迟疑着,缓缓移步。
  “司徒菁。”
  站定,回身。意料之外。
  “我只问一件事。”
  “嗯。”
  “烟花厂那晚,是你通知章鱼的?”
  “……”算是默认。
  悲伤,愤恨,积攒太多。以为自己的内心是深不见底的黑洞,可以收藏一切不动声色。或者根本明白没有人可以倾诉。所有直接牵扯到内心情感的话语说出口都变成质问。如果归因他人是本能,为什么这种本能没有消除内心的伤痛,反而带来更重大的自责?
  面对司徒菁的沉默,叶舟几欲出口,又最终吞没。
  懒懒得把头侧向一边,“算了,你走吧。”
  司徒菁近身来,“章鱼的事,我也无能为力……”
  指尖轻触叶舟凌乱的发丝。身体的衰弱,就算头发这样的细枝末节也能感受到。
  叶舟厌恶地弹开,“‘无能为力’?!”
  “……”不明白是什么引发叶舟提起这些。如果之前一直在忍耐,又为了什么忽然暴发?
  叶舟把脸埋进被子里,薄被下分明看到颤抖的轮廓。
  “至少……你还活着……”抱着被子,似乎能感受到她瘦弱的身体。司徒菁不由抱紧,害怕松开手,那脆弱的生命就会化成泡沫。
  “我……”
  “你拨了那个键。”
  电话接通没多久就传来爆炸声。之后是毫无生命的重复音。
  该怎么说,死亡热线?
  那个卡号离开N市之后就弃置不用了。只是为叶舟保留着。搭档时叶舟给两人互设的快捷键。当初还笑她没常识,“万一被抓了还要牵连别人。”
  那时叶舟露出悻悻的表情,还是自己最后又把快捷键设上。约定好是救命的号码,不过更多时候只是简单联络罢了。
  来到S市,对着沉寂的手机,怀揣复杂的心情。
  总归是五年过去,卡还保留着。而她竟然还用着当年的手机,记得那个快捷键。
  那一晚呆在家里。那部私人手机就安放在卧室。如果不是仰仗一些“巧合”,怎么能保住她的性命?也正是这一点,让自己心存侥幸,希望还能得到她。
  长时间的沉默。叶舟抬起头来,不敢相信一样,对着天花板。喘息忽然加剧,像溺水的人,张大嘴却难以呼吸。紧紧抓着胸前的衣衫,分不清是恐惧还是疼痛。
  针头从手背滑脱,血从针眼处沁出。浑然不觉一样,弓着身体,大口吸气。
  如果那一瞬彻底放弃,就不会牵扯章鱼,就不用有以后,不必觉得难过。
  “叶舟,别这样……”司徒菁抱住缩在病床角落的叶舟。封闭自我一味退让,追根究底,只是不肯放过自己。这是心病,就算最好的医院也无能为力。
  安抚,亲吻。只到她最终平息,卸去了全部气力。倒在病床上,安静地像独自疗伤的小动物。侧身缩紧,不信任的姿势,疲惫又不安。
  “叶舟,章鱼他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会失望。”说不出其余的话。自己同样很难受很心疼,她大概没有多余精力去理会了。
  “我会放掉月的同伙。”司徒菁知道叶舟听进去了。无论出于泛滥的类比还是一点寄托,除此以外叶舟没有更想要的东西了。转身离开。
  叶舟无声呢喃:“司徒菁,我只希望不要被你丢给别人……”
  如果出于本能,与其说恐惧死亡,更怕在你的记忆里消失不见。

  第 20 章

  两年时间一如弹指。两人之间只剩下变质的欲望和冰凉的隔阂,动作再默契也不过是一场交易,多说一个字都是无益。
  并肩在轿车后座,两个人各怀心事。
  大多时候单独呆在司徒菁的别墅里。有了前次的教训,司徒菁不想自己的软肋再次暴露。况且叶舟神情恹恹,并没有出门的打算,好像被无形的锁封印,举手投足都变得僵硬。
  叶舟已经成了司徒菁的一块心病。顺从却从不挂心的态度让司徒菁一忍再忍。况且已经不单纯是两个人的问题。
  之前月和城绑架叶舟其实是误打误撞。原本计划挟持司徒菁,城踩点,月联系人手。蹲守在司徒菁家附近的城看到司徒菁出入时严密的防护正感到一筹莫展,意外的,叶舟出来毫无防备。原本是司徒菁的一处私密宅邸,能够轻易出入的想必不是普通人。之后看到司徒菁亲自出门找人,城和月改变了计划。
  对这次事件,司徒菁强硬压下去。但在当初焦急寻找叶舟的过程里多少走漏了风声。两年来,越发感到叶舟是平素铁桶一般高压政策的一道裂痕,足可摧毁所有构建。频繁有违背条例的杀手,处罚措施也常常遭遇反抗。原本都是亡命之徒,一旦触及底线后果不堪设想。司徒菁不得不绷紧一根弦,小心翼翼。
  司徒靖那边准备收回几个骨干,对司徒菁的力不从心只是冷眼旁观。
  强行留住空虚的躯壳,值不值得?
  环抱着叶舟,叶舟却只是偏着头。怒从心起,司徒菁猛地收紧手臂,叶舟不及反应,倒进司徒菁怀里。夏季两人身上都不过一层薄丝,完全能感受到司徒菁的体温。手臂被扣住,叶舟略带讶异地挣脱。司机小心地看着前面的道路。气氛降到冰点。
  “去平原路。”司徒菁忽然开口。
  叶舟明显感到司机也略微吃惊。原本奔市中心去的,不得不掉转方向。叶舟靠着窗户,满不在乎。
  步出电梯,司徒菁把叶舟搂在怀里,贴在叶舟耳边小声指路。
  叶舟无可奈何,应声迈步。这餐馆设计诸多拐角和台阶,几乎是被半抱着进入。这算是报复吗?
  “两位里面请。”甜美清新的声音。
  叶舟一阵恍惚。司徒菁浑然不觉,拉叶舟靠在身旁,袅娜移步。女招待在前指引,脚步轻快。
  司徒菁挡开侍应,亲自给叶舟抽出椅子,拉叶舟坐下。落座后,司徒菁接过菜单,随意翻开,仰头问道:“罗宋汤吗,叶舟?”
  “叶舟?”仍是那女生,小声呢喃。
  叶舟略微变色,“你决定好了。”
  司徒菁一反常态,缓慢地翻看菜谱,极其散漫地点了几样。那女生似乎有几分应接不暇。
  “小澜,我来吧。”男侍接过点菜单。
  司徒菁颇有耐心地重新报了菜名。叶舟一个字没有听见。
  隔着玻璃挂帘,梁安澜站在立柱后面。
  “你有点心不在焉啊。”阿力匆匆走过。
  梁安澜乖巧一笑,目光不由地又移回刚才那桌。
  叶舟手中刀具滑脱,碰触餐碟发出清脆声响。司徒菁站起身,示意阿力上前,把椅子和餐具移到叶舟身旁。
  司徒菁取过叶舟那一份,切下一小块,喂给叶舟。两个人的动作都很自然,似乎没有意识到两个女人如此暧昧是多么奇怪的事情。
  这餐饭持续了很久,司徒菁一直保持悠闲自得的模样。梁安澜的角度只能看到叶舟的侧脸,黑直的长发挽在另一侧,纯黑耳环衬在雪白的皮肤上,微施薄妆,略带寒意的娇艳。安静品尝着另一个女人施给的恩惠,陌生得像在另一个世界。
  司徒菁中途离开。叶舟单独坐在那里,涂着黑色甲油的纤细手指把弄着形同装饰的刀具。
  梁安澜就这样缓缓靠近,叶舟浑如不觉。
  “叶舟?”
  “……”目光垂落,并未作出任何反应。
  “为什么不答应呢?那女人也是这么叫你的。”梁安澜的声音像新鲜的柠檬,带着清新的酸甜。
  叶舟拈起太阳镜,平静地戴上,“小姐,你认错人了。”
  极力维持不冷不热的腔调,假装洒脱终究难以掩饰慌张。
  “你在掩饰什么,叶舟,难道不敢看我一眼?”梁安澜不自觉提高了声调,猛地拉住叶舟扶镜的手。
  从来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天可以如此接近地看到她。周身散发着名贵的清香,从直挺的小立领到镌刻着品牌符号的袖口,处处妥帖。零星的记忆在脑海(海马回?)里跳跃,模糊的影像与眼前的人交错分离,说不清哪一个更加遥远。
  梁安澜冰凉的手微微颤动,仿佛听到心藏跳动的声音从冷汗浸湿的手心里传来。像贝壳里听闻的海声,回音里满是悲伤。心脏紧缩,疼痛的感觉一点点弥漫在胸口。几乎没有力气抵抗。
  叶舟抬起头来。梁安澜想要从扫过的目光里捕捉什么,却只感觉到深深的麻木。空洞的目光一扫而过。浓密的睫毛,闪亮的眼影,都不能给这双冷漠的眼睛装点一丝美好。
  这面孔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再精致的包装也掩藏不了满满的倦怠。像极了那一晚,拉着自己在夜风里跑动,不经意流露出想要放弃的表情。
  “不要这样……”纵然梁安澜攥得很紧,叶舟腕子一扭轻易挣脱。“你认错人了。”无力的重复。
  大量破碎的记忆决堤一般涌上心房。微微上扬的嘴角,略带调侃的眼神。即使重伤仍然故作轻松。她低下头蜻蜓点水般亲吻自己,她脱下外套从身后围起自己,她托起自己的手在掌心轻画,她喂自己吃微凉的布丁……看似温柔的泡沫,带着强劲的力量拍击心房。
  “岁月安好,波澜不惊。安澜。你说好不好?”
  “安澜,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遇到你。”
  “我们的‘订’。”
  “回去等我。”
  ……
  封锁的记忆像潘多拉之盒,记忆带着风声从心底飞散而出,在血管里,每一个细胞间呼啸而过,才发现尝试抹去的一直隐藏在内心的每一个角落。熟悉的想念,熟悉的难过,无处逃避。
  从来都不曾是臆想,所谓真相不过是一揭即破的墙纸。满墙秘密被自己用鲜血涂抹,妄图覆盖,却在最无防备时暴露无遗。
  叶舟从坤包里抽出一支烟,熟练点上。面孔便像冰冻一样,目不斜视。
  陌生的画面。叶舟曾经说,只有身体是自己的,从来不碰这些。
  年轻的脸庞分明透出老态,近乎透明的脖颈,青色的血管依稀可见。太过纤弱了。
  更浓密的雾霭。只觉得天旋地转。究竟什么是真?
  司徒菁的高跟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饶有兴味地打量两人。
  “小澜,那边的客人点餐。”阿力慌忙跑来,梁安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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