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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世界冇童话-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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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扫过叶舟,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像是塑像一样坐在那里,目光完全越过了自己。毫无感觉吗?
  忽然有一道人影闯进来,“梁姐。”
  侍应生打扮的男人瞟了一眼潘岳泽,“你们最好马上下去。”
  潘岳泽附在梁安澜耳边道:“先走吧。恐怕要曾先生出面才能……”
  “为什么?!”梁安澜忽然拾起地上的枪,瞄准叶舟。
  扣空。
  “安澜……对不起。”叶舟轻声道,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苦笑。
  潘岳泽急忙抱住梁安澜,梁安澜疯了一样地挣扎,被潘岳泽死死摁在怀里,离开房间。
  听到脚步声,叶舟猛然站起,直扑过去。司徒菁没有闪避,任由叶舟攥住衣领。
  “司、徒、菁。”咬牙切齿吐出三个字,却难以接口,下手更狠,司徒菁感到呼吸困难,把叶舟甩在一旁。
  “又不是第一次杀人,何必紧张。”司徒菁冷笑着整理衣领。
  “你好狠……”
  “嗬,我可没有堵她的口,你自己清清楚楚,”司徒菁俯视着叶舟。“药力作用,你可以跟梁安澜解释。”
  药力作用?这算什么?记恨自己无数个夜晚因为药力而和别人□?可是你也不止一次用那些东西控制我……叶舟手指扣在地板上,指节发白。胸口一起一伏,整个肩头都在颤动。脸颊通红,血管都在跳动。“你要证明什么?我是人,也有极限,为什么要逼我?!”
  “哼……”司徒菁不知道怎么回答,大脑忽然一片空白,做之前明明底气十足,原以为有百分之百的理由,看到叶舟几乎崩溃的模样,忽然没了勇气。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身体弹起,撕扯着司徒菁的衣袖,几乎就在同时被直直摔出去,再一次挣扎,喘息中夹杂着混沌不清的咒骂。拼命的势头。重复毫无意义的动作,司徒菁的衬衣扣子被扯掉一个,猛力一推。
  脊背顶在墙上,叶舟沿着墙滑下,在雪白的墙面上拖下血痕。大约是前日的伤口开裂。叶舟不住咳嗽,最终放弃了挣扎,声嘶力竭,“你给个痛快好不好,我服了,求你杀了我……”声音嘶哑起来,最终不能成音。
  司徒菁微微皱眉,看着叶舟蜷缩起来,把头埋在胳膊下。
  或许是药物作用,也许还有其他什么。在司徒菁的诱导下,在齐喻的尖叫声中,直接坠入四年前的场景。明知道带梁安澜回N市是一个错误,心里却也抱着一丝希望,把梁安澜交给一个可靠的人,自己回去承受自己的命运。
  齐喻见到自己的眼神分明隐藏着什么,好奇或者不友善,那都没什么。就算厌恶自己也没有关系,无意勉强别人。分别在即还会在意谁的眼光?落入陷阱的一刻,才知道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简单。
  举起枪的那刻真的起了杀意,无论是四年前还是今天。这样蠢笨的女人,如此市侩,究竟为了梁安澜还是为了自己?全部计划被打碎,没有平和的认输,也没有理智的计策。草草祭上自己拥有的一切。
  之后,在烟花厂握着梁安澜的手,也曾有一瞬以为可以逃脱。如果不是抱了一丝奢望,就不会痛得那样彻底。
  为什么经历了那么多痛苦,却在最后,梁安澜会忘记自己?其实最恨的是这个吧。嘴上说希望梁安澜幸福,拼命在心里说服自己,告诉自己这是最好的结局。一个人面对所有不堪,梁安澜忘记一切过上平凡幸福的生活。这样不是最好吗。可是原来自己在恨,每日每夜辗转在地狱撕裂肌肤的利刃和灼心的烈火中,在心底默默燃烧着憎恨,是怨梁安澜过得比自己好吗?
  难道要怨恨梁安澜抛弃自己吗?
  说到底,司徒菁只压下一颗子弹的赌注,偏偏自己输得彻底。
  “说什么呢。梁安澜现在有靠山了,说不定能救你出去。她给曾沧海做了姨太太,还没忘了你,说不定之后就交上好运,你何必急着去死?”
  姨太太……呵……心疼得好像被人随意践踏。曾经支持自己活下去的理由是换她幸福。现在呢,好像只是苟延残喘的借口。
  如果说杀死谁可以改变不断走向悲惨的结局,大概只有自己吧。
  “这才刚刚开始。”皮鞋敲击地板的声音渐渐远去。

  第 26 章

  齐喻尸体当晚直接送到赵文胜的堂口。
  “不必通知安澜。”曾沧海扣掉电话,心里清楚这是司晨的挑衅。
  之前几年,司晨不过问帮派纷争,仅仅收钱杀人。司晨在暗处,组织中每一个人都经过严密训练,也无法清除,曾沧海所在的帮会忙于争夺地盘,各帮派也没有哪一家去碰司晨这块硬骨头。而现在,曾沧海当上坐馆,帮会趋于统一,司晨的生意多少有些碍眼。最近听说从S市回来的二当家十分活跃,在S市已经涉及好几条赚钱的门路,回到N市,也大有挑战的意味。
  那就不再是简单的儿女私情,变成了帮派之间的直接挑衅。
  梁安澜的别墅,连着按了几次铃才有潘岳泽应声。一身深灰色正装,潘岳泽直挺挺地站在厅里,神态倒没什么异常,“曾先生。梁小姐在浴室。”
  曾沧海的目光扫过潘岳泽。厅里虽有烟味,却被清理地干净。房子里静得厉害,像是只有潘岳泽在。
  “肖呢?”
  管家太太姓肖,年轻时也算经历过大起大落。到老了,怎样的风光也比不上一份安宁平和的生活。肖太太的儿女在外,老伴先她离开,所以很多时候就留在这里与梁安澜作伴,闲聊之中未必不是一种提点。梁安澜骨子里的纯善,很得老人欢心。这样的安排,曾沧海颇费苦心。
  “肖姨家里人办婚宴,一早回去准备了,我就来陪梁小姐。”潘岳泽负责接送,别墅保卫系统齐全,她不需多耽。这一次出门前并没有做额外说明,为什么驻留,潘岳泽不得不额外解释。
  曾沧海并不向内间走,只坐在沙发主位,招手示意潘岳泽上前,低声道:“安澜毕竟还年轻。她家里出了些事,恐怕承受不了。”止住话语等候潘岳泽反应。
  潘岳泽迟疑了一阵,道:“梁小姐今晚出去过。”
  “嗯?”曾沧海等待潘岳泽继续。事先了解过潘岳泽,退伍军人出身,年纪轻轻,下手却很老练,反观她的性格,看似恬静柔和,平稳如镜,实际暗含汹涌。安排她在梁安澜身边原本是为了弥补梁安澜少不经事,现在看来潘岳泽这份沉稳倒好像隐藏着一丝危险。
  “私人宴会,主人被称作‘司徒’,似乎是司晨的二当家。”潘岳泽看着曾沧海眉头一拧,暗暗犹豫话要说到哪一步。善于说谎的人都该知道先陈列出对方所知的真相最有利。
  明明知晓司徒菁的身份还会接受她的邀请,这么大的事梁安澜竟然瞒过自己,曾沧海终究有几分愤怒。打量着潘岳泽,目光里似乎有惧色,却又好像从容不迫。人是自己派到梁安澜身边的,现在却忽然没有十足把握掌控她的一举一动。曾沧海犹豫着是否要下一济猛药
  有几分忐忑似的,终于下定决心说出来:“宴会上梁小姐甩脱了我的视线,大约十三分钟,出来后神色就变得很差。不知道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是我的失职。”
  潘岳泽低着头,像是等待处罚。客观的陈述,没有丝毫辩解。没有及时向自己的私人助理说明行踪也是因为害怕被发现失职么?曾沧海也明白在司徒菁的宴会上,如果司徒菁愿意,帮助梁安澜摆脱潘岳泽的视线没有丝毫难度。
  就在沉默当口,梁安澜站在楼梯口。湿透的长发一绺绺垂落,衬得脸色异常苍白。“你来了……”话音未落,眼泪便已滴落。曾沧海心有不忍,起身上楼。
  梁安澜软软地伏在曾沧海怀里,语无伦次道:“沧海,怎么办……表姐她……”
  曾沧海明白了几分,倒算是松了口气,最难开口的事情不必自己再说。
  “我不该一个人去的,我就是太害怕……”梁安澜嘟囔着,泪水像结在胸口,嗓音沙哑。
  曾沧海安慰地拍着梁安澜的肩膀,料想梁安澜已经看穿潘岳泽是眼线,出门前瞒过了她。现在安澜吃了亏,多少明白了自己的苦心。
  “沧海……求你,我就求你这一件事……”
  “什么?”
  “帮我杀了叶舟。”吐出最后两个字,声音变得异常清晰。
  潘岳泽拉开大门的手愣了一秒,旋即悄无声息地把门锁好。转身离开别墅大门,想着梁安澜在曾沧海怀里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由苦笑。
  好像置身漂泊的船上,起伏着,远行着,不由自己。
  呼出的每一口气带着热度和腥味,好像有火沿着肺和气管燃烧。也许还在发烧,也许没有。如果总是维持这样的状况,似乎逐渐也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到底有多糟。当冰凉的液体第一次流入血管的时候,似乎整个身体都为之一颤,可是久而久之,就连针管没入皮肤也麻木到难以察觉。皮肤撕裂的声音,好像划开一张纸一样简单。如果说之前作为杀手早已有随时丧命的觉悟,现在恐怕连对生命的最后一点尊重都早已遗失。
  最后一次开枪,听到梁安澜的哭喊。对于自己来说杀人还可以算是罪恶吗?杀死的是谁又有什么区别呢?可是被自己杀死的生命似乎还连着别的什么。是感情吗?是希望吗?好像听到气球爆裂的声音,有什么溜走了。
  就在那一刻,心里面仅剩的一点微热似乎被浇灭了。心脏好像肘窝皮肤下的肌肤,有什么一次次扎入的时候,不知不觉硬住了,死掉了。
  人和人的关系是怎样微妙的存在,彼此维系依存的好像并不是生存或死亡,并不是因为有谁生活就会怎样改变,可是又好像确实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这种事情自己已经无法想通,也难于思考了。
  好像无数根线互相搭连着,似乎不缺少哪一根的支撑,生生抽走又会改变一切。
  可是自己呢?忽然很想知道自己的存在对这个世界是否还有一丝意义?被动地好像一具器物。其实司徒菁也曾经那样安慰自己吧,我们不过是一把刀,射向谁并不由我们自己。刀是没有黑白的。人也可以这样混沌无辜吗?
  尝试抬起手,好像触到什么。微微挪动身体,好像撞到什么边界。粗糙的木质。才发觉身体已经麻痹。
  似乎是在一个箱子里。
  司徒菁的新游戏吗?还是自己已经死了?
  意识在一点点抽离。
  梁安澜,司徒菁,都好像在另一个世界。此端的自己,好像回到了生命最原始的状态,漂游在深不见底的生命的海里。那些曾经熟悉的身影变成模糊的投像,在水波里逐渐扭曲。光线越来越暗,于是她们就消失不见了。
  梁安澜跪伏在灵堂前。一身素装,越发美得凄绝。
  丧事在相对隐秘的环境下处理,规模虽小,事事准备周全。
  曾沧海已是第二次亲自过来。第一次是查看布置,这一次是陪着梁安澜来。也接了齐喻的亲人来,齐喻的母亲早已落了一路泪水,刚刚止住,看到齐喻的黑白相,再次泣不成声。梁安澜在旁安慰不成,眼泪也滑下来。
  按着曾沧海的意思,事情瞒过老人家,只说是车祸意外。伤口也布置过。曾沧海对外一副商人模样,老人家对这个年龄相差无几的侄女婿千恩万谢。梁安澜心里一阵酸涩。
  老人哭累了,曾沧海刚安排人准备送老人下去休息,有小弟进来报告,有人送了号称值“五百万”的大礼来。
  曾沧海也不由吃惊,对方指明一定要等曾沧海亲自看过才肯走。
  送走齐喻的家人,招呼送礼的人进来。一口装电气一类的木箱。那人一语不发,取出工具开箱。拧掉螺丝,那人退后一步,做了个请看的手势。曾沧海的手下掀开箱盖,往里一看,都露出惊讶的神色。就在这一刻,那人甩手飞出一把匕首,手下慌忙护住曾沧海和梁安澜,那人虚晃一招忽然闯出门。
  司晨。曾沧海微微变色。回过头来朝箱子撇去。梁安澜离得近,正一步步朝箱子迈去。
  “啊!”显然梁安澜也吃惊不小。

  第 27 章

  悬赏叶舟,死活都要见人。曾沧海之前撂下狠话。道上暗花已经涨到五百万,就算是隐退了的高手大约也经不住这个诱惑。
  曾沧海看到箱子里的叶舟时并不惊讶。叶舟身上并没有绳索绑缚,大约用了什么药,昏迷不醒。头歪向一边,身着蓝纹衬衣,西裤和黑色皮鞋似乎都是名家设计,剪裁合身。虽然不曾见过其人,曾沧海还是有强烈的直觉,这个就是叶舟。
  白色的头发散乱着,面孔苍白得近乎透明,眉间锁着,好像凝着万年不化的忧愁。嘴角微翘,却好像是破罐子破摔的姿态。五官分明,长相上来说真的很俊。过度的苍白消瘦,反而加重了诱惑。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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