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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丘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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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嗒落在地上。萝勒手忙脚乱拿出帕子去擦,可是越擦越多越擦越多,她心一横,手帕往她手里一塞,说:“鼻涕出来了自己擦。”便转身出门对亲王说:“殿下恕罪,我先带脂丛回去。”
脂丛在她身后,恐丢了仪态,只好偷偷地去擦鼻涕。
  “好好照看脂丛先生。”
  “是。”遂挟脂丛自后门出去。路人见状,纷纷避让惟恐不及。
  两人进了脂丛的小院子,脂丛先进了屋,交待道:“柜子里有豆酥,水你自己倒,我先进去呆一会儿。”
  萝勒知她不愿被人看见,只好自己伺候自己,摆吃的倒水喝,本来最爱吃的豆酥,今天吃起来也觉得好像没放糖一般,寡淡无味。
  她又想到脂丛哭得像个水袋子,一定是渴了,可是要敲门让她喝水,她又绝不会开,左思右想决定把水给她倒好,然后出去吹笛子,遂取下墙上挂的脂丛手工长笛走出房门站在院子里。
  那笛子透着竹香,是脂丛新做的,旧的留在号国老宅未带,现下只怕已烧得渣都不剩。
  她执起笛子吹出一首桃之夭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啊呸,怎么是情歌。
  风雨如晦,鸡鸣啾啾,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啊呸,怎么还是情歌。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啊呸,怎么总是情歌!现在的人怎么这么堕落,不唱情歌便没法活了么?
她在外面烦躁地走来走去,怕脂丛听见情歌便要胡思乱想掉眼泪,又一时昏了头,想不出别的来。
  但听客厅里悉悉窣窣,萝勒想是脂丛知道自己在屋外吹笛子,放心出来找水喝,她也就没管自己手上吹了什么,专心听她在做什么。
  她擦了擦鼻子;吃了一块豆酥;大约太干,喝了一口水;站着吃不舒服,就坐了下来;弄歪了垫子,蹭一蹭弄正;翘起二郎腿,不舒服,换一边翘;摆了个舒服姿势,然后不动了。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青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
  忽然腰一紧,却是脂丛软软地贴在她背后,糯糯地说:“别担心了,相公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
  萝勒听罢拿下笛子,哂道:“你一直都这么想的么?”
  身后传来重重的鼻音,那人点点头,道:“只可惜我一犹豫,事情变得这么复杂,我要是再果断点就好了。”
  萝勒无言地拿起笛子,打断了她的话头。
  有所思,乃在大海南,用何物遗君,双珠玳瑁光,用玉绍缭之,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摧烧之,当风扬其灰,从今以往,勿复相思。
  脂丛亦未答话,静静地趴在萝勒背上,萝勒考虑到她的身高,觉得她窝着应该挺难受,特地挺了挺背,脂丛破天荒笑了,捏了捏她的腰,萝勒被她捏得走音,连忙拍开她的手,再赶回去吹一个高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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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安好?
 和这边温馨静谧甜不同,医官纯狐在医馆内苦逼着脸不敢出门。门外沅九将军在唱歌,歌虽好听可是纯狐一点都欣赏不了,听着听着悲从中来,立刻想跟着唱“两三岁没了娘”。
  苦逼归苦逼,家还是要回。不过一出门就被沅九挟持去酒楼,对着一大堆酒菜毫无胃口,好在沅九魁梧,胃又大得惊人,才没有造成极大的浪费。
  这种日子过了好几天,每一天纯狐都食不知味,时刻得提防着沅九炽热的告白,特别是早上他要在门口接纯狐上班,晚上他要接纯狐下班,出入都守在纯狐家门口。
  纯狐一想起自己的女邻居,心情就特别苦闷、特别内疚。
  唐三四看着纯狐每天饱受折磨,心里也特别内疚,因此他决定以一己书生之力,挽救纯狐于水火之中。
  就在某天清晨纯狐又苦逼地被沅九搂着去上班时,一双并不粗壮却有力的手拉住了纯狐,唐三四忽然出现并对沅九说:“亲王请纯狐大人去一趟藏书阁。”
  沅九一听竟然后退两步,一时也忘了挟持纯狐,千载良机岂容错过,唐三四立刻拉着纯狐狂奔两条街一头钻进藏书阁。
  却说一等一沅九生平最喜欢练武,最喜欢的地方是练武场;最讨厌念书,最讨厌的地方自然是藏书阁且没有之一。
  练武场有脂丛,他自是不会去寻晦气,只好去城外的校场,夕阳西下才跑回藏书阁。
  纯狐也不知走了什么霉运,刚要出来,发现门口被敌方占领,只好又苦逼地躲了回去。唐三四怀着无限内疚看着她,纯狐绝望地看回来:“……看书看过头了,怎么办……”
  “纯狐,常言道……”唐三四卖了个关子,说出来的可惜并不是好话,“……缩头一刀,仰头也是一刀。”
  纯狐苦着脸低着头,并没有对唐三四这种落井下石的行为加以抨击:“……我好想回家听人吹笛子。”
  “你新请了乐伎?”
  “我哪有那个闲钱,好像是脂丛先生吹的,哀婉凄绝,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我觉得我好对不起她。”
  “这个,人有旦夕祸福……”
  “唐三四,闭上你的鸟嘴。”
  “……”唐三四委屈地窝到一边:“不如让沅九将军帮你搬书……他就没手揽你。”
  纯狐一听跳将起来,赞道:“有道理。快快帮我挑几卷。”
  于是他们最后变出一整个手推车的书卷,纯狐笑眯眯叫沅九去搬。沅九一只手把整个车托起来,另一只手揽住纯狐,纯狐的脸立刻又变得很苦逼。
  幸好沅九虽是叫爱情冲昏了头,但还没有冲傻(虽然已经差不多了),如此几天他也知道纯狐想法在躲他,但一等一沅九素来信奉没努力没媳妇的准则,立刻又拿出牛皮糖一般的韧劲与甜蜜劲抱着三弦琴坐在了纯狐家门口。
  彼时萝勒正在亭中吹笛子给脂丛听,脂丛跪坐在旁,听着听着有些疲倦,就趴在面前的小几上,且由于过于懒散,头发也没梳,就这么流得几上地上到处都是。
  萝勒吹着笛子转过来看她,看到她这付模样,忍俊不禁,结果自然立刻不成曲调。
  蓦地门外响起三弦琴的声音。
  会这种乐器的人本就不多,西边的胡人追逐水草,牧马而生,笨重乐器不易携带,才发明了这种东西。沅九常与西戎作战,才学会弹奏。两人除此之外,并不知还有人会弹。
  低沉的歌声响起,果然是沅九没错。歌很常见,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是也。
  脂丛如遭雷击,从案上弹起来,久久凝噎不语。门外唱了多久,她就长坐了多久。
  良久,她转头看向萝勒:“萝勒……我……我……萝勒……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萝勒却是真的很生气,她在脂丛对面跪下,捏着她的肩膀问:“你好生想想,然后答我,你好生想想,从前在西阳,是沅九出征时我们在家里过得开心,还是他回来了你过得开心?”
  “我……”
  “你好生想想,你哪次不是苦闷又不甘地看沅九领我回房?你哪次不是第二天哭得眼睛红红的出来吃饭?就算沅九去你房中过夜,他又可曾对你好过?你在西阳时,又何曾展颜笑过一次?”
  “萝勒……”
  看着对面那个一贯优雅衿持的女人咬着牙狠狠地想要憋住眼泪的样子,萝勒心底生起阴暗的快意,甚至想看着她彻底崩溃痛哭。这么想着,口中又加重了语气:“他每一次出现,都会把你的生活弄得一团乱,来安阳之后我终于见你笑了,你过得不开心么?我对你不好么?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难道不好么?”
  “可是我日日夜夜盼他回来……”
  “别傻了,沅九从来就不懂什么狗屁爱情,追到了他就毫不珍惜了,哪怕他再回来看你两眼,那也只是好奇罢了。”
  “萝勒……”脂丛睁大眼睛,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相公……沅九那么喜欢你……”
  “可我不喜欢他!这并非重点,你老实答我,沅九不在的那两个月里,你不开心吗?”
  “我……我开心……”
  “沅九回来之后,你又有哪一天是开心过的?”
  “我……有啊……可也是乐极生悲,萝勒……”
  萝勒抓住他的肩膀,定定地看着她:“我们两个之间,为什么还要夹个沅九?”
  脂丛抬起头来,脸上涕泪纵横,傻傻地问:“啊?”
  萝勒偏过头去,说:“快醒醒,你根本不需要沅九。”
  “我……”
  “乖了,哭累了,快睡吧,我去把那个混蛋赶走。”萝勒掏出那块曾经被脂丛污染得很严重的帕子给她擦眼泪。
  脂丛轻轻推了一下萝勒伸过来的手,萝勒把她的手按下去,严肃地说:“洗干净了,快擦擦,哭得活像小花猫。”
  她又哄了哄脂丛,半推半抱把她运回卧室,自己出门驱赶沅九。沅九正痴迷于唱歌,完全没发现萝勒出来。
  对付沅九更简单,这家伙虽然我行我素,但却很尊重别人的工作。她去附近找来巡逻的士兵,对他们说快去把沅九赶走,士兵却战战兢兢地答道:“沅九将军真的不会一生气杀了我等么?”
  “胡说什么,我们家将军最是遵纪守法,现在太阳落山了,城中是不准喧哗的吧?你们只要去告诉他就行了,我自有办法让他离开。”
  五个士兵小心翼翼地蹭过去申明纪律,结巴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萝勒接腔道:“这几个人怕你怕得不得了,一定要叫我来让你回去,相公你最是讲道理了,回去可好?”
  沅九迟疑了一下,刚才蒹葭才唱到一半,他很不甘心。
  萝勒柔声道:“他们也是职责使然,不要为难他们。”
  “唔。”沅九收拾东西站起来准备走。
  众士兵心里高声赞美:“萝勒夫人力能伏虎!”

  隔壁屋里苦逼的纯狐终于长吁了口气,翻着白眼倒下了。


  第二天凌晨纯狐收拾好金银细软,踏上了吃住都在藏书阁的艰苦旅程,沅九在门外等了半个时辰,家丁跑来告诉他纯狐大人和唐三四大人联合研究一种药物,要搬去藏书阁几天,大人今后几日可不必在家门口守着。
  沅九轻哼一声扭头走掉了,从此过上了早晚两次去藏书阁唱歌的生活,每到这时候,纯狐的脾气就变得非常不好,坐在角落里,一边木无表情看着唐三四,一边慢慢将手中的木简掰成一小段一小段,唐三四一边委曲地躲在书卷后面,一边气□地思索着各种药的配比。有一天他终于忍无可忍,对纯狐说:“你能不能让他别唱了?我的兔子都被吓绝食了。”
  纯狐好像已经完全对歌声免疫了,回答说:“那根本是发情了顾不上吃吧?”
  唐三四无奈地把两只兔子分开放到两个笼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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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两张帛书
  屋里苦逼的纯狐长吁了口气,翻着白眼倒下了。
  第二天凌晨纯狐收拾好金银细软,踏上了吃住都在藏书阁的艰苦旅程,沅九在门外等了半个时辰,家丁跑来告诉他纯狐大人和唐三四大人联合研究一种药物,要搬去藏书阁几天,大人今后几日可不必在家门口守着。
  沅九轻哼一声扭头走掉了,从此过上了早晚两次去藏书阁唱歌的生活,每到这时候,纯狐的脾气就变得非常不好,坐在角落里,一边木无表情看着唐三四,一边慢慢将手中的木简掰成一小段一小段,唐三四一边委曲地躲在书卷后面,一边气□地思索着各种药的配比。有一天他终于忍无可忍,对纯狐说:“你能不能让他别唱了?我的兔子都被吓绝食了。”
  纯狐好像已经完全对歌声免疫了,回答说:“那根本是发情了顾不上吃吧?”
  唐三四无奈地把两只兔子分开放到两个笼子里。
  


到底规矩还是要守,家还是要回,萝勒想着就算这男人陷入狂恋理应没精神头来管自己去哪的闲事,但沅九至少还是名正言顺的相公,万一在纯狐那里碰了钉子,气苦不已心血来潮以此为由头生事吵架……想想就觉得耳朵里嗡嗡的,差点转身就要逃回脂丛怀里。
可惜的是走之前说了那么一大摊意味不明,又像是威胁又像是表白又像是控诉的话,如果萝勒是脂丛,那她大概早就把自己抽死了,更遑论跑回去,更遑论跑回怀里。

一如萝勒所料,纯狐的避而不见让沅九切实陷入了失恋的苦恼中。她还没回家就在门口闻到一股冲天的酒味儿。她叩开门,应门的正是婢女翠云,翠云见了她欲言又止,最后跺跺脚,对她说:“夫人您还是进屋看看吧。”
走进屋一看,沅九正坐在一堆酒坛子里,胡子拉碴。
萝勒气不打一处来,质问道:“你这是什么出息?”
沅九看了她一眼,鼻子轻哼一声,并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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