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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正依,真的,以你每月换个男人的频率,千里淘沙也该淘出一两个好的吧。”
“人心太复杂了,那些人,有些是因为我姓乔才千方百计和我在一起,有些是因为我这张脸,我看不透,不敢把自己交出去,又或许我太爱我自己。”
“你呢?和你那个女朋友怎么样?”乔正依反问到。
“分手了。”
乔榕西喜欢女人这事在乔家也就乔正依知道,乔榕西很小的时候就到处乱玩,那个时候乔正依就知道了,她倒没说什么,也不是没见过,只是劝过乔榕西,在那样的家庭,很不易的,那个时候乔榕西没当回事,只觉得自己还小,还没到要面对家里的能力。
经乔正依这么一问,乔榕西才恍然,她已经过了好些天没有沈浅浅的日子了,那妞这次也特别沉得住气,从那天酒吧里走后就再也没找过她,也再没联系过她,还真长骨气了,起初的几天是挺自在的,没有一个人成天在你耳边叽叽喳喳闹个不停,也没有人再和你吵架,是真的有些累了,可是这几天,心里却空落落的,那这次是真的就要分掉了吗?乔榕西心烦气躁地到处找烟,可惜乔正依是不抽烟的,她又因为知道今天要回乔家,根本就没敢往兜里揣烟,此时却憋闷得慌。
“我出去买烟。”刚走到玄关,又折了回来,“我放你这儿的备用钥匙呢?我家的那一串。”
乔正依顿时明白了她要干嘛,走过她身旁,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就把那串备用钥匙扔给了她。
乔榕西买了烟,就来到了自己家的楼下,她家的灯没有亮,难道沈浅浅这个点就睡了?没有她的日子她都在干嘛呢?不和她吵架的日子她是不是过得更开心一些?
乔榕西进了电梯,到门前却怔怔站了很久,最后还是把钥匙插进了钥匙孔里,屋里一片黑暗,难道沈浅浅真的在睡觉?乔榕西轻车熟路地回到自己的家里,她把墙头灯打开,很微弱的灯,家里还和自己甩门而去的样子一样,那被掀掉的饭桌还那样躺在那里,她蹑手蹑脚地推开卧室的门,好静,没有一点声音,甚至连呼吸都听不见,她这才打开灯,卧室里根本没有人,她依次把屋内所有的灯都打开,得出了一个确切的答案,沈浅浅不在家里,这女人,这么晚还不归家,乔榕西躺在床上,那上面还有沈浅浅的味道,入眼处是空了一半的衣柜,乔榕西蹭的一下就从床上弹了起来,哗的一声拉开衣柜门,沈浅浅的衣服全不见了,靠,你大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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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暴君乔榕西 。。。
沈浅浅失踪了,那天晚上当乔榕西看到衣柜里全然没有沈浅浅的衣服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这个问题,这女人这次和她玩真的?
她和沈浅浅冷战多久了?她埋头思量,却得不出答案,她每一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不知道一天能干吗,她爸妈都不管她,乔老爷子,也不过是一周固定的时间说说她,她活了28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沈浅浅是她时间最长的女友,好几年了都,居然陪在她身边的还是沈浅浅,她自己都觉得挺奇特的,她们经常吵架,吵得最厉害的一次两个人还动手了,当然是沈浅浅先出的手,乔榕西已经记不清到底吵架的起源是什么,总之到最后,她的手背被沈浅浅抓出了好多伤,沈浅浅是个烈妇,这一点,乔榕西最清楚,可是就算是打闹的最厉害的时候,还是没有分掉,可是这一次,乔榕西竟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孤独地坐在床上,开始打沈浅浅的电话,温柔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这个女人竟然关机了。
她这些天都没有联系沈浅浅,因为沈浅浅也没有找她啊,吵架的时候说的那么狠,谁再提和好谁就是乌龟王八蛋,那个时候是真生气,她也觉得累了,这样无休无止的争吵,何时才是个尽头呢?她不是一个适合过日子的人,很显然的是,沈浅浅也不是。
乔榕西颓然地坐在床上,一遍一遍地拨打着那个号码,电话那头的内容没有丝毫的变化,她有些心烦,期待着能听到沈浅浅的声音,就算是真的分手,也应该当面说清楚,怎么可以这样一声不吭就走掉呢?以前沈浅浅从来都没有这样过,以前可以分床睡,可以一个人出去,但另一个人一定知道她去了哪里,就像这次,她喊周留白来,也就是想暗示浅浅她是在周留白那里去了啊。
“留白,浅浅不见了。”乔榕西实在没辙了,第一时间想到的人竟然是周留白。
周留白已经睡下了,猛然接到乔榕西的电话,还没有回过神来。
“你说什么?”
“浅浅不见了,沈浅浅离家出走了。”乔榕西没有意识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就哭了,她还是爱着沈浅浅的吧,就算不快乐,她还是爱她。
周留白到的时候,乔榕西握着手机坐在床上,眼泪已经干了,但是周留白还是看出她曾经哭过。
“怎么回事啊?”
“沈浅浅走了。”
“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她电话一直关机,衣服全拿走了,我今天心血来潮,想回来看一眼,就看到现在这个场景,你说她会不会出什么事了?会不会遇上绑架或者意外什么的?”
“你别胡思乱想了,衣服全不见了,肯定是她自己走的,不会是什么意外之类的。”周留白试图安慰着那个看上去并不好的人。
“对对,也是,呸呸呸,童言无忌,那她自己能去哪儿?这些天她联系过你吗?”
“没有。”
“那你也没找下她啊?”
周留白瞪了她一眼,她也以为这次也不过是两个人的小吵小闹而已啊,过几天就会好了,而且最近她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她怎么能想得到去劝浅浅呢?
周留白四下看了看,茶几上放着两串钥匙,“她把钥匙都全留给你,就是不准备回来了。”
乔榕西看着茶几上那两串钥匙特别刺目,有一串是她给沈浅浅的,有一串是她自己的,被那天沈浅浅拿了去,乔榕西到处找,以为可以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能留个小纸条什么的,可惜沈浅浅一个字都没留给她。
“这个女人太狠了,真的,世界上最狠的女人就是她了。”
“唉,一天到晚瞎折腾,今天太晚了,先回去吧,明天去她单位看看,她白天有时候不是在宾利卖车吗?”
乔榕西眼前一亮,冲过去抱住周留白,“还是你聪明耶,我怎么没想到?我明天就去找她。可是,这不就成了我先服软了吗?”
“那你就等到人走茶凉,到时你想服软都没机会再说吧。”周留白没好气地说到,“走啦,我明天还要上班。”
“我不和你回去了,我今晚就住家里,说不定她想通了,自己晚上还偷偷回来了呢。”
周留白摇了摇头也不再管她。
第二天,天还没亮,乔榕西就开车去沈浅浅公司找人,可是她真的起得太早,到地方才7点,人家都还没有开始上班,乔榕西坐在车上打盹,她有些困,头有些疼,昨夜差不多一夜未睡,就算她不想承认,可是担心沈浅浅却是不争的事实,她很少失眠,这样的情况只是偶尔,有时她会在夜里想一些事情,可是这样的次数并不多,渐渐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那一觉,她觉得自己睡了好久,醒来慌忙下车,可一看时间,也才7点30分,就这样熬啊熬,终于熬到九点,她下车就进去找人,有人认得她,还以为她来买车,她拨开人群,可惜都没有沈浅浅的影子,“沈浅浅没来上班吗?”她找到负责人的办公室焦急地问。
“乔小姐,这么早光临?”
“沈浅浅怎么还没来上班?”她只是重复着。
“浅浅几天前已经辞职了。”
乔榕西耳膜都似被炸开了,辞职了?她在玩什么?故意让她担心故意激怒她,那她成功了。
“你怎么能让她辞职?你凭什么让她辞职?”乔榕西不可理喻地低吼着,无辜的负责人心里泛着嘀咕,乔榕西意识到自己的无礼,收了收情绪,“你知不知道她辞职之后去哪儿了?”
负责人摇了摇头。
乔榕西握了握拳,深呼吸,从卖场出来了,她依着车门抽了一支烟,然后一支接一支,脚踝边全是烟头,她拿出手机就想报警,可想了想,还是不要让她们家里人知道吧。
沈浅浅不见了,从乔榕西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沈浅浅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那个号码永远关机,乔榕西凭着自己的人脉把江城翻了个底朝天,可还是没有沈浅浅的影子,她晚上都没有再出去玩了,她守在家里,门开了一条缝,想着沈浅浅万一哪天回来了呢?
她有时实在有些受不了了,就在房间里自言自语:
沈浅浅,你差不多得了,我找你已经失去了耐心,你再不出现,咱们两就真的玩完。
沈浅浅,你要是再不回来,以后你就没机会了,我乔榕西会找不到女人?会少了你就活不下去?
沈浅浅,你别再得瑟了行不行?不就是吵架嘛,以前又不是没吵过?况且被扫地出门的人是我?你闹什么离家出走啊?
只是这一切,都成了乔榕西的独角戏,沈浅浅丝毫不为所动,依然毫无踪迹,乔榕西突然想到,她该不会是回北京了吧?于是,连夜叫人买了机票飞北京。
北京比江城更大,可惜乔榕西依然没有找到沈浅浅的踪影,她一个人灰溜溜地回到江城,当了半个月的暴君,因为从她回到家发现沈浅浅不见了之后已经半个月了,这半个月她不得不回到乔氏,因为乔老爷子会说到做到,到时候她连找沈浅浅的钱都没有了,沈浅浅是不是也和那些人一样看不起她,所以才这样偷偷地跑掉了?
暴君会无缘无故在公司发火,甚至顶撞她那冷血的母亲,暴君在酒吧里惹是生非,暴君开始生所有人的气,她开始不吃饭不喝水只喝酒,连沈浅浅都离开了她,真觉得没什么意思,暴君开始挥霍无度,甚至把一叠叠的钱当成纸烧掉,还是好姐看着她。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一天早晨,她路过一个报刊亭,一个二愣子跑过来撞上她,同时撞掉了报刊亭摊上的杂志,暴君本想骂娘,却瞥见是个十二三岁的小正太,小正太连声道对不起,蹲□去捡那些被碰掉的杂志,她迷迷糊糊往前走,却一眼瞥见那堆杂志里有一张封面特别显眼,特别引人入胜,那张脸,她太熟悉了,她忙蹲□,从小正太手中抢过来那本杂志。
“这姐姐真漂亮”小正太在说封面上的那个人。
是啊,是很漂亮,天下没有比她更漂亮的了,乔榕西细细看着那杂志,杂志名字特别显眼地摆在那儿:《品味》。
《品味》!!!!
乔榕西扔下50块给摊主,拿着杂志就跑。
这该死的周留白怎么就没告诉过她?
乔榕西到《品味》办公室的时候,一脸的汗。
“你怎么来了?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一直不接?”周留白问到。
乔榕西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电话开成了静音。
“这是怎么回事?沈浅浅在哪儿?”乔榕西指着封面上的沈浅浅问到。
“这个事情只有言珈最清楚,只是她还没来公司,电话也没人接。”
“去她家啊,你个猪。”
周留白顿了半响,抓起外套拉着乔榕西就一同走了。
22
22、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
乔榕西很着急,周留白没有办法着急,她和乔榕西一同下车,乔榕西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急切,慌张,周留白像一只托着千斤重的老牛,半天迈不开脚步。
“喂,你在干嘛啊?她家在哪儿呢?”乔榕西催促到。
“那栋白色的房子就是。”周留白望着那入眼的梧桐,怔怔出神。
那儿已经是江城的郊区,少了些城市的喧嚣,少了很多的高楼大厦,这里的房子差不多都是平房,乔榕西急切地去敲门,周留白跟在身后,有些不自在,这样吵醒言珈好吗?她的起床气可不小。
“谁啊?”一个中年妇女出来开门,“请问你们找谁?”
乔榕西狐疑地回头看了看周留白,继而问到,“请问言珈在吗?”
“谁?不认识,你们是不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