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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对方傻笑片刻，然后脸微微红了，“我在想我需不需要原谅颜丹。”
“不对。”
“你别每次都猜得这么准好不好？”韩笛满是无奈，“我在想你啦。”
“我？”脸红的对象开始转换。
“嗯。”韩笛认真地点点头，“我在想颜丹故意让席洁在迪厅看到我，或许歪打正着，无意帮了我一个忙！”
“什么忙？”岳绍鹭开始不敢看对方。
“绍绍，你装傻吧？”像是想到什么，韩笛又惊又喜，“哈哈，绍绍你居然也会装傻了！哈哈，有进步有进步！”
“韩笛，快说！”脸部的肌肉又一次抽搐。
“想知道？”韩笛得意地晃了晃脑袋，“你肯定猜到了。”
岳绍鹭瞪着对方，有些咬牙切齿。
“好啦好啦，每次想逗逗你，你都那么凶神恶煞。”撇撇嘴，韩笛恢复了正经模样，“我的意思，是指——你总算坦露了你的心。”
眼神一变，岳绍鹭的视线开始摇摆不定。
韩笛凑近这个明显害羞的人，笑得眉眼都弯了：“我没有用水冲洗额头哦，为了代表我很珍惜这个吻，早上只刷了牙，没洗脸。”
“你，都知道！？”岳绍鹭蹭地一下站起来，“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装睡？”
“诶诶，冷静冷静。”韩笛将激动的人按回座位，“套句辉子的话：不要以为我晕倒了就什么都不知道！嘿嘿，我只是脑袋发沉浑身无力，眼皮睁不开身体起不来而已，不是有意要瞒你的嘛。”
岳绍鹭把头转向一边，连脖子都染上了红色。
“绍绍，怎么办怎么办，我发现我爱上你了，真的真的爱上你了！”韩笛不管对方会有多尴尬，抓着她的双肩就开始摇晃。
“停下来，你又发什么神经？”
“我没发神经，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的表白变得肉麻兮兮而已。”韩系又嘿嘿笑了两声，钻入对方的怀中。
“你……”岳绍鹭身体明显一僵，却没有将她推开。
韩笛把玩着她的长髪，虽是轻松的语调，却是说着心里话：“不要以我们都是女人为借口，不要以你会离开为借口，不要以父母不接受为借口，不要以……呃，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这三个更重要的借口啦，反正这些你能想到的我都考虑过了。时间不是问题，如果你也是爱着我的话，哪怕只有一天的相爱时间，我也不想错过。呐呐，我刚才想走神也是在想这个问题。只有你的怀抱我不会拒绝，只有你的吻我才会觉得安心，呃……说了这么多，你感不感动啊？不感动也得感动，这些话都是出自真心，百分之百的真心啊！”
“你这是表白？”岳绍鹭感到狂喜的同时，还是有点不太确认。
“对啊。”韩笛将头抬起，一脸嬉笑，“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吧？”说完把眉一挑：“好歹也是我第一次表白啊，不有点自己的风格怎么行？”
心跳有些加速，脸上是无法控制的欣喜，岳绍鹭抬起双手，回抱住怀里的人。
“疑？你接受啦？哈哈，我还以为我非得严肃万分，双眼含泪地凝视着你，说出非常肉麻非常煽情的话，你才会答应呢。”韩笛把头往岳绍鹭怀里拱了拱，“真没想到就我这样的人，也会被你看上，我是不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这句话，该是我说。”幸福，此刻正降临在自己身上吧？抱着她，真的觉得很幸福。
“绍绍，你都不知道说句也爱我的话吗？要不是那晚我意识清醒，你就不打算承认啦？”
“你先说。”
“我不是刚刚说了吗？”不满地把头抬起。
“我要再听，刚才没听清楚。”真的没有听清楚，当时岳绍鹭只听到那个“爱”字就懵了。
“好嘛好嘛，真是的……你听好了！”韩笛把嘴贴在岳绍鹭的耳边，缓慢地说出了那三个字。
“嗯，听到了。”对方的脸变成了煮熟的虾，带些羞涩，却十分郑重地回复，“笛，我也爱你！”
韩笛笑着从岳绍鹭怀中坐直身，和她四目相对。
黑亮的眼睛逐渐变得深邃，看着这样的黑瞳，韩笛的呼吸越来越不稳。
岳绍鹭的脸开始贴近，韩笛闭上了眼睛。
柔软地嘴唇覆盖在微微颤抖的嘴唇上，小心地吻着。韩笛主动张开嘴，岳绍鹭的舌尖滑了进去。
绍绍，你的味道，我好喜欢……
韩笛跨坐在岳绍鹭双腿上，紧紧地抱着她。
四片唇开始辗转，舌头也在一起纠缠，互相吸取着对方最美的味道。
不知是谁用鼻子发出了细微呻吟，谁的手伸进了衣服中，紧贴的唇，始终没有松开。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两人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彼此。
岳绍鹭有些狼狈地帮韩笛整理着衣服，脸红得要滴血。
“怎么……不继续？”韩笛喘着粗气，双眼迷蒙地看着她。
“我如果无法照顾你一辈子，就不想夺走你的第一次。”
看得出，她在努力地压抑自己。
“如果我的第一次不是给最爱的人，我宁愿永远不做。”
“也许以后，你会遇到最爱的那个人。”
韩笛摇了摇头，脸上的微笑透露着坚定：“活了这么大，我有能力判定谁是我的最爱。绍绍，时间不多，我们唯有珍惜每一分钟。”
“你……不后悔？”岳绍鹭眉宇纠结，体内的欲火开始乱窜。
韩笛主动吻上她，慢慢地将她往卧室里带。
“我……不是很懂，可能会弄疼你……你再考虑考虑？”额头有了细微的汗水，紧紧纠结的眉宇显示了对方内心的挣扎。
“绍绍，你别再诱惑我了。”捧着对方的脸，韩笛痴迷地看着，“做吧，我也没经验，过程中，慢慢配合，我会不断地把我的感觉告诉你。”
“……嗯。”
杭毓麒一直在想，他又没有不让符叶来接他，怎么那人就这么自觉地不过来了？他就是等着自己说这句话吧？
越想越气，气到最后就开始回忆昨晚他说的话……明明是自己不让他过来的，为什么反过来更生气的是自己？
然后他又想起了符叶离开时的表情，他是喜欢我的吧？不然为什么他一脸快哭出来的样子？
想想想，继续想，发现该想的都想过后，杭大编导就这样站在了符叶家的别墅前。
要不，进去坐会儿？突然想见见他，随便说点什么都行。
就这样，刚刚做了决定，手已经按响了别墅的门铃。
铁门自动打开，杭毓麒走进院子，站在门口等待。
不意外看到的是打开门的人，意外看到的是房里还坐着的人！
“她怎么过来了？”这话，杭毓麒几乎用吼的。
奚梓丽起先有些尴尬，后来一听来人这样质问，气得顶了回去：“我为什么不能过来？我也是符叶的朋友。”
“你是心怀鬼胎！以朋友为幌子过来勾引他！”杭毓麒鞋都没换就冲进了屋。
“毓麒，你发什么疯？你既然不爱我，做出这种态度又是什么意思？”奚梓丽从沙发上站起来。
“我这种态度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不是要你离他远点儿吗？你还没有想通？你只是我甩掉的人，符叶不会要你！”
“小麒，你失控了。”符叶站在一旁低声提醒。
“我没有！”杭毓麒将脸转向符叶，“你是不是很希望我不要你再当我的免费司机？这样你就可以和她约会了？我等了你一晚上你就一直和她在一起？”
“梓丽，你先回去。”这种情况，还是不要有外人在为妙。
“你要她走？你想保护她是不是？怕我对她说难听的话，你心疼了？”怒气使得脑子发热，果然，他失控了。
“改天我们再联系，他最近心情不好，你快走。”怎么还在那儿站着？没发现这人真的在发疯？
反应过来的奚梓丽连忙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这里。
“你真的心疼她？你真担心我会伤害她？”杭毓麒已经气得浑身发抖。
“她只是过来看看我，你忘记我说过我不会喜欢她？”
“感情这种事谁说得准？连男人都会喜欢上男人，更何况是那么漂亮的女人？”
符叶拧了拧眉，背过身：“你过来有什么事找我？”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杭毓麒将符叶的身子又转回来，“我打扰到你约会了？不希望我来是不是？”
“小麒！”看着对方，符叶眼中流露了些许伤感，“不要每次，都让我去理解你。从认识你到现在整整十一年，做朋友也做了八年，你不会不了解我是什么人。我说过不会喜欢她就是不会，你怎么就为这个发那么大的脾气？”
“十一年？我们认识了这么久？”杭毓麒总算收起了怒火。
“十七岁，那年我回国休假，在公交车上看到你给一个老人让座。老人说他只有三站就下，你说你下一站就下。后来老人坐上了你让出的座位，你挤到了前面人多的地方。老人下车后，你却还在车上。”符叶简单地说出了当年认识他的经过，脸上因为回忆而浮现了一丝微笑。
“那么早？可是我对你完全没有印象。”
“那时我也让出了座位，听到你那样说，就放弃了。你没怎么看我，但我对你的印象很好。”
杭毓麒目不转睛地看着符叶：“告诉我这些，是为什么？”
“我只想告诉你我认识了你多久，以前的你绝不会像今天这样。”符叶别过头。
“你是不是很早就喜欢我了？”杭毓麒将符叶的头搬正。
“为什么肯定我会喜欢你？”
“凭感觉。”
“既然你肯定我喜欢你，刚才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
“看不出来吗？我吃醋。”杭毓麒说得极其认真。
“小麒！”符叶叹了口气，“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喜欢你，叶。是真的喜欢！”
符叶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心跳，刚才，他都说了什么？
“也许我很早就对你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只是自己一直没有往那方面想而已！在知道我和你发生了关系后，我居然会觉得开心，居然会期待和你谈一场恋爱。但对于你，我只是感觉你可能喜欢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我一点都不敢肯定。所以刚才，我嫉妒，我吃醋！”杭毓麒的表情没有骗人，他说出这话时有点着急，也有点紧张。
符叶轻轻地抚上对方的脸，缓缓出声：“要在一起，就必须一辈子。在没有那个保证之前，不要轻易地相信同性之间的爱情。同性之间，不负责的太多，我不喜欢滥交，即使身边充满了诱惑，也宁愿健健康康走完一生。我们已经过了激情的年龄，该知道这时候的选择意味着什么。听到你说喜欢我，我很开心。小麒，不否认，我也喜欢你，而且比你喜欢我要早，早很多。可是我们不能把一切想得太过天真，将来要面临什么，都要做好十足的准备。秦阿姨的过世，对你的心情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这时候或许你觉得自己很清醒，其实不一定。不过，我满足了，只是不能马上答应你。”
杭毓麒听着对方柔柔的声音，看着对方温和的眼睛，痴掉。
“还有一件事我不再隐瞒你。”小麒的表情，好可爱，“为什么我会那么了解你，是因为我对你曾经产生过心灵感应。”
杭毓麒像是回过了神，蓦地瞪大双眼。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折磨了我十一年，如果不是绍鹭，我可能还在受这样的折磨。”
“那几天你不能说话，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偶尔，杭毓麒的反应会出奇地快。
“嗯。偷窥了你的内心这么多年，我在此正式道歉。”
“为什么要消除？如果不消除该多好！不消除的话，你就能知道我现在有多喜欢你了！”
符叶有些惊讶地看着满脸沮丧的杭毓麒，他怎么不觉得这是一种偷窃行为？
“叶，我知道你比我考虑得多。但有时，你也稍微冲动一点好吗？”杭毓麒紧紧握着符叶的手，“我比你还大，至少比你多吃了半年的饭，也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过你说的对，也许我还没有从母亲去世的悲痛中脱离出来。知道你也喜欢我，我就放心了。要时间，我们有一辈子。我会认真地想，全面地考虑！这段时间，你不许移情别恋，等我，好不好？”
反握住他的手，符叶郑重地点点头。杭毓麒一时没有控制住，吻上了对方的唇。
当然，今晚，仅此而已。
（三）
清晨的阳光柔和地洒在室内，使得整个房间充满了温馨。
韩笛抻了个懒腰，刚想翻身，就因下体的疼痛而彻底清醒过来。
呆了有十几秒，羞涩的笑容爬上了脸。侧过头，发现刚才心里想着的那个人正在看她。
“早上好！”其实还是有点害羞，不过韩笛没让自己表现得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