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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反正你最好防着断梦,不要过分信任他啊!他不是一个正直的人。”
“什么,防他?他除了言行有点不检点外,对我还是蛮哥们的。”心想,要说防他,你才要那样做啊丫头。
“哦,”紫晶拉了一下他的衣角,“不说这个,我们散步去。”
无为者见紫晶有意思隐瞒一些事实,便一本正经地道,
“说吧,断梦在你面前都说了什么?”
“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啊。”
“恩,说。”他给了紫晶一颗定心丸般的二个字道。
“他在我面前说你是乡巴佬、懦夫、不堪一击的人、穷人,哦,还说你是脓包的模范呢!”
紫晶很认真地看着无为者的脸,似乎要寻找出什么似的。
无为者从紫晶的口中得知老三断梦对他如此评价,心里为此一颤,心想以自己现在的家庭背景、性格特点、生活方式,断梦如此评价他也不失公正啊。他“哦”了一声,捏了捏鼻子道,“断梦比我还了解我自己,他说的一点也没错啊, 我的确是那些类型的人的综合体——谢谢你对我说了这些话。哦,对不起了,我有别的事要做,不能陪你散步了。”
紫晶哦了一声,“没关系,你陪我走到我们宿舍楼的大门前我已心满意足了。”
她火烧着脸,自认自己后一句话说得有点肉麻、暧昧了。
但一时专注于自我小觑的无为者倒没有体会出干妹妹话里的深层蕴涵,机械性地“恩”了一声。
和干妹妹分别后,无为者直往宿舍赶,回宿舍后把英语课本往书桌上一扔,便爬上床思考着紫晶转述断梦所说的话。他是愈想愈看轻自己,愈想愈惘然,仿佛面临着全世界的人说他是人渣、脓包、白痴一般。他一边想着,一边为自己的无为、无能、无聊、无才、无望而深感痛心,随着想起辍学在家的老四五月,恨不能辍学而放弃对薄如卫生纸的泉州A学院毕业文凭的拥有。
他下床从书桌里的抽屉找出IP卡和电话薄,便拨打五月家的电话号码。
电话通了,一个女孩亮着铜铃般的声音道,“你好!找谁啊?”
“五月在家吗?”他郁闷的情绪让女孩的声音销淡了许多。
“找我哥,他在——”五月的小妹在电话的另一边对着正在整理衣服的五月道,“哥,有你的电话。”然后她对无为者继续道,“你的电话打得真巧——我和我哥明天就去海南的海口打工呢!”
“你们的行李都准备好了吗?”
“恩,哦,我哥来了。”
“喂,我是五月,你是老大吗?”五月接过话筒后兴奋地道。
“恩。哦,到外面工作,可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啊。”
“恩。哦,在学校过得还好吧?”
“还可以。哦,祝你一帆风顺!早日泡到漂亮美眉。”
“谢谢。哦紫晶过得还好吧?”五月有点紧张地问道。
“恩。老四,你余情未了啊!”无为者不忘打趣地道。
“未了有什么用啊!?哦,老大你相信男女间有纯友谊吗?”五月略带着试探性的口吻问道,似乎话中有话似的。
无为者不假思索、亲身说教道,“有啊,我和紫晶就是一个例子。”
“哦,”五月打住了话头,无为者那边有点惊愕,“老大,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大嫂啊?”五月强人所难地道。
无为者一时无言以对。五月又道,“哦,不说那个了——老大有没有又在玩游戏啊?”
无为者有点发晕,心想五月的唇枪舌剑真够狠毒,为什么皆一针见血般问到他难于启齿的话题!
心理抱怨自己这个电话打得也太损自己,简直是在自讨耻辱。
又东南西北胡扯了一阵,无为者以“我要去吃饭了”为由向五月说再见。
去吃晚餐的路上,无为者看到大美女楚娇正走在前面,大阔步的他故意放慢了脚速,虽然和楚娇已很久没说过话了,但是他那颗脆弱的心对她仍未彻底忘情,就像他对郑晴所持的感情一样。楚娇和郑晴的身影只要一闯进他的视线,都会令他情不自禁地进入尴尬的境地,仿佛他被迫而赤裸裸地立于她们面前一样,无地自容的他恨不能使用土行孙的土遁术钻进地球的深处。
说来也巧,楚娇也是去二号食堂一楼吃晚餐,平时无为者习惯在二号食堂一楼用餐,但为了避开楚娇的视线,他便上二楼去用餐。
到二楼打过饭菜汤,但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用餐。他一面用餐一面鄙视自己的软弱,自问道,
“你还是男人吗?!胆小如鼠,不,比老鼠还不如,人家老鼠再胆小也敢发出吱吱声,你恐怕连呼吸声也不敢发啊!人家大美女楚娇又不是僵尸,又不会吸你的血,有什么可怕的?”他就这样郁闷地,慢慢地吃了一顿晚餐。
走出食堂前,天已黑下来了,像往常一样,风仍是冷飕飕地从身旁刮过,一个人走在路上,总会禁不住感到孤单寂寞,无为者就持着此种感慨双手放在风衣口袋里走回宿舍。
近几天,他精神颓废,体力不支,像是个生过病的人似的,再加上苍白的脸色,他简直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
黑色的天空下起了濛濛的细雨,如线的雨点又冷又湿地浇在人的身上,会令人禁不住微微抖颤。
为此,无为者又没有少骂天公的祖宗十八代,心里又涌起蔑视神权的冲动。
晚自修的时间到了,宿舍楼的用电被楼管切断,学生们涌出宿舍,自修的自修,上校吧的上校吧,打台球的打台球,泡妞的泡妞……不解风情的无为者什么也不想,躲在宿舍里睡觉。
此时,先前静如处女的细雨已换了另一个模样,成了动如狡兔的大雨。
雨愈下愈大,一刻胜过一刻,很有发水灾的预兆。
此时,无为者已失去了神志,大概和周公在梦里对弈起来了吧……
第二天是2004年12月9日星期四,也就是农历十月廿八,天气晴朗,冷风习习。
早上三四节是体育课,为了方便运动,无为者那干瘦的上身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外套。
那时梦玄所在的班级也在上体育课,因为他班的美女比较多,在一旁无为者所在班级的许多蒙尔荷堆砌如山的男生们不时地吹着口哨、发出怪叫声、摆出同性恋般的爱抚动作、唱几句震撼山河般的情歌等种种发情的肉麻表现,不时地惹来梦玄所在班级女学生们清朗的笑声,同时也引来梦玄班里男学生们恶犬般的眼神。
教无为者所在班体育课的女老师为了体育课的正常进行,不顾学生们的剧烈反对,第三节上课铃一响就把学生们带到地处较高的另一个篮球场上体育课。学生们像是遇上女皇帝武则天一般,大部分恨不能强迫老师下岗。
尴尬于和郑晴、楚娇见面的无为者打心底说老师英明,说老师伟大。庆幸副班长李哥、情歌王子金帛、老成的谢京等人不知道无为者和女老师是站同一战线的,否则他们非怂恿同班的男同学们一起用口水把他淹死不可。
虽然男学生们不满于女老师教学工作的安排,但是为了应付以后的体育考试,也只好委屈一下肉体,跟着老师的口号走。当然,学生们的队伍秩序乱了许多,这是在所难免的。
老师心知肚明,但不论怎么说,总比把无为者所在班放到和梦玄所在的班级一起上体育课好多了,否则,学生们个个一副性饥渴的样子在别班的女学生面前当现世宝,到时候学校领导不说女老师几句则说明学校里尽是发情的犬豕。
体育老师就睁一眼闭一只眼给懒散的无为者所在的班级上死气腾飞的体育课。
今天断梦又旷课了,去陪附近一所学院就读的—美女逛市区。那个美女是在网上认识的,长得有几分姿色,有几分郑晴的影子,换过的男友比无为者的头骨块数还要多,现在断梦是她的第三十一位男友。
断梦是个花花公子和情场浪子,和她网聊了不足二天就要求见面,然后不到三天时间就确定男女关系,于是“小两口”经常一起逛街购物,至于过性生活则像家常便饭喽!断梦是不介意美女的前几十任男朋友都是些什么货色。
断梦和美女已认识了一个月有余,打从网聊第一天开始算起。至于学校里的那个别班的美女已在二十天前让他给甩掉了,因为那个美女除了人漂亮外,脑子也过分幼稚,经常在大庭广众之下骂大街,害得有皇帝心理的断梦不得不和漂亮的她再次闹分手——毕竟天下的美女多的是,容易得手的东西很少有好货的。
在此时这个美女身上,他花的人民币已早在二个礼拜前超过了三千块,这些钱等于无为者他姐姐四个月的工资。
第三节课的下课铃声一响,在低处篮球场上体育课的梦玄找到了无为者,拉他到一个人少的地方,而后道,
“老大,断梦的事你知道吗?”
“什么事啊?”
“他又撬课了,”梦玄道,“去泉州B学院泡一个叫美里的美女。”
“那个有什么奇怪的,”无为者道,“又不是和你争抢郑晴,你怕什么?”
“和你说正事,你打趣我干什么啊?”
“哦,那到底有什么不对劲的?”
“他和美里拍拖近一个月,就花了近五千块——”
无为者听到“五千块”三个字时,惊讶得把嘴巴张得老大、老大,就像刘姥姥进贾府见世面一般。
无为者回过神来问道,“那又怎么了?”
“他经常和美里开房——两星期未过,就向我借了千余块。”
“哦,”无为者见怪不怪地道,“那又怎么了?”心里想,又不是和郑晴开房,有什么好说的?
现代人谈恋爱不是为了开房,那还是为了干什么呢?饱含爱情之露滋润的你应该更清楚才对啊!
“你叫他生活检点些——钱不要乱花。况且要是给学校捉到了,会被学校开除的。”
无为者心里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不就是开除吗,有什么好说的?啥年代了,有钱人还稀罕文凭吗?
“哦,你自己怎么不跟他说啊?”
“他说他有权利向我借钱,是没有义务听我劝告的。”
梦玄叹了口气,继续道,“我和他从小到大,虽然经常斗口,但是我不想看到他将来后悔的狼狈相啊!老大,你跟他说比我方便多了。谢谢了,我去上体育课了,拜拜。”
无为者目送着梦玄那既渺小又高大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而后怀着赞许的眼神摇了摇头,心里道,的确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哥们、好兄弟。
吃过午饭,回宿舍洗了身冷水澡,换过衣服后,他来不及洗,便走出宿舍,去404宿舍找断梦。
清华北大在校吧陪落日秋花打泡泡堂,梦玄在浴室里冲热水澡,断梦正在他那台笔记本电脑前和他的众老婆聊QQ,当然,美里也在和他聊。
无为者找了条高塑料凳子放在断梦身旁,坐下后道,
“近阶段在外面干什么了?”
“和我老婆美里做爱啊——有问题吗?”心想,我没有花你钱,关你屁事。
断梦很平静地道。“做爱”二个字跑进无为者的耳朵里,害得他像是目睹暴阴狂在暴阴,脸刷红了起来,他干咳了一声,拍拍断梦的右肩膀,待内心情绪平稳过来后他道,“你生活检点些,不行吗?”
“我恋爱是为了做爱,”断梦的口吻像是证明他本人一直在干有利于中国经济建设的事业,他脸上露出了冷漠的神色,“恋爱要是不为了做爱,那恋爱还有什么屁意义?”
无为者听得一头雾水,他对着前额吹了口热气,“你不要满脑子只想着做爱好不好?”他的口吻多了点阳刚之气。
浴室里的水流声仍是哗啦、哗啦地作响着。
“人有七情六欲很正常,”断梦一面敲打键盘,一面用平缓的口气道,“我不喜欢自抑自慰——我一有性欲就要发泄,不像你们害羞的人,只会自抑自己的性欲,这样活着,还有啥意义?”潜台词活着就是为了发泄情欲。
无为者听得愈来愈糊涂,愈来愈郁闷,心想自己来找断梦是为了叫他不要过分挥霍精液,怎么现在成了断梦叫他无为者不要抑制自己的性欲,好像他来404找断梦是为了找断梦给他上一堂性教育课似的。
“好了,不跟你扯那么离谱的话题——我问你,你要怎样才能检点一些:生活上?”
断梦停下了两只敲打键盘的左右手,把嘴凑到无为者左耳畔道,
“老大,你除了胆量小,现在又多了个优点——那就是像个婆娘一样说婆婆妈妈的话。”
断梦又回过身去敲打他的键盘。一旁的无为者气得快七窍流血了,他的脸色苍白了许多,心想自己若继续和断梦聊下去,他的祖宗十八代难免被断梦数落个遍,为了不给祖宗丢脸,他润了润喉咙,而后道,“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的背后传来了断梦猛踢浴室门的声响和说话声,
“你妈的梦玄,你找老大这个YOKEY来当说客,还不如找个美女陪我睡——你妈妈的你……”
无为者窝了一肚子火,心想他断梦把他无为者看成了什么了?渺小的蚂蚁?愚蠢的猪猡?还是下贱的乡巴佬?
他暗暗地发誓道,“你断梦和我就像这张纸,以后谁也干谁的事。”发完誓后,他把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