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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竹美酒,歌女琴瑟,宽敞的大殿里此时比往日要挤得多。
“玄德兄不是还有两个结义兄弟吗?怎么,这次逃回来,他们没陪着你?”黑色官袍被蓝色腰带合身地束于那高大的身材上。这就是蔡瑁,荆襄都督兼刘表的妻弟。
蔡瑁暗讽刘备为了自个儿逃生,将兄弟置之不顾。他原先见过刘备这人,不得不说,从第一眼,他就看他不顺眼。
蔡瑁觉得刘备刘玄德是个扫把星。他到哪里,哪里就得倒霉。最重要的是,刘备野心太大,大有侵吞天下之念。这本不是坏事,可偏偏刘备不是明争明取,而是利用他外表装出的忠厚实在来骗取他人的信任,从而窃取属于别人的东西。
“二弟三弟为了备……”刘备放下了筷子,他的眼睛湿润了。“为了备,他们留下殿后了。”
“我对不起二弟三弟!若不是子龙拦着我,我就是死,也不会与他们分开的。”说着说着,刘备的眼泪如长江之水决堤,猛势难挡,他当场痛哭。
“主公!”赵子龙一见自家主公如此,当即不知所措。
“玄德啊,勿要伤心。我相信他们二位一定能平安与你团聚的。”坐在最高主位的刘表也劝慰道。“玄德眼前该是好好休息的时候,若是你二弟三弟回来,见你憔悴之色,定会以为我刘表招待不周。”这样的安慰似乎是起到了作用,刘备渐渐止住了泪水。
赵子龙见此情形,方才安心。他为主公的重情重义而感动。他想这辈子能够遇见主公这样的仁义之主乃是他三生有幸。赵子龙发誓日后定不负主公的知遇之恩,粉身碎骨,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在场的其他三人,只有蔡瑁一人没有被刘备给蒙骗住。不过,他对眼泪比较没有抵抗力。
“大哥,我胃有点不舒服。”蔡瑁心想,刘备一副小女人样,娘们似抹泪,让他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他想找借口离开,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把持不住,上去把对面那个脸上依然挂着泪痕的臭男人给按倒在地,他怕他冲动会当场灭掉他。
“严重吗?”刘表关心道。
“我想休息下就好了。胃病,老毛病了。”蔡瑁看了一眼刘备,他拱手表示歉意说:“玄德兄真是对不住了。改日,瑁一定亲自设宴招待玄德兄和赵英雄。”趁机毒死这个小人才好。蔡瑁暗自咬牙。
“无事无事,请德珪①好好修养身体。玄德的事,就不劳德珪费心了。”刘备一副非常关心对方的模样被他表演的万分逼真。其实他此时心里在窃喜。趁着蔡瑁这个阻碍不在,他刘备又可以发挥自己最擅长的能力,为年老昏花的刘景升洗脑了。
一阵假意或真心的嘱咐后,蔡瑁离开了酒席,眼下只剩下了默默斟酒的侍女和赵子龙以及二刘。
赵子龙一直默不出声,他在主公同刘荆州谈话时,走了神。他的脑海中浮现了先前同行一路还为了他们中毒的少女张颖的小小身影。
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赵子龙担忧着张颖身上的毒,万一不知何时发作了,那该怎么办?这样想着,手中的酒水变得无味。
“子龙!”直到酒宴完毕,刘备向刘表告辞,他喊了赵子龙好几声,都不见对方应答,弄得他好没面子。
刘备压住心中对赵子龙的不满,努力装出关心他的样子来。
“子龙,你没事吧?”他问。
“抱歉!我没事,让主公担心了。”赵子龙被拉回了现实,他见主公露出如此担忧之色,心下十分愧疚。他低下了头。
“没事就好啊。玄德啊,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待我忙完,再来陪你好好聊聊。”刘表见赵子龙回神了,便说道。
刘备又是感激了刘表一番,他带着赵子龙离开了这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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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时,一轮弯月之下,荆州刺史部的州治府别院的后花园一角,树影摇曳,一个黑影守在那里,似乎是在等什么人。不多时,不知从哪里突然闪过又一个黑影。两只影子接了头。他们嘀咕了几句,原先在等着的那人就让后来的黑衣人离开了。
“主公?”赵子龙睡不着出来走走,却见自家主公也没有睡下,心中不免担心。
“子龙,睡不着吗?”刘备面色如常,他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解释说自己想起了生死不知的关羽和张飞,于是难以入眠。
赵子龙心中愧疚,心想当初若是自己留下,主公便不会为他们二人而忧烦了。刘备看着这样的赵子龙安慰了几句,他就回了房。赵子龙一人走进旁边的凉亭内吹着冷风,他想起白天打听到的消息:名医华佗游于全国,最近很可能会来襄阳。
这边,刘备一躺下就仔细分析起了刚才自己的探子带来的情报:张颖的身边多了一名二十上下的男子。
刘备听探子的描述,这男子绝非平凡之人。若是被对方抢先将张颖拿下了,自己谋划了这么多,岂不是白费了心思吗?他嫁祸蔡瑁,特意与云长益德分开,身边只留下个赵子龙,冒着生命危险……这一切都是为了把这张汪之女握于掌心内。刘备的心头闪过一股狠劲。
第二天早上,刘备起得有些晚。
昨夜心事太多,他又做了一个不吉利的梦境:自己生了个傻儿子。
刘备叫来赵子龙,表示今天他们要去拜访在这襄阳隐居的名士水镜先生。赵子龙对主公的吩咐一向遵从,可是由于惦记着华佗,他一路上多次走神。以致于刘备趁没人注意时,斜眼看了他好几眼。
“不好意思,老人家。你可知水镜先生居于何处?在下初来襄阳,还望老人家指点。”走至郊外,阳光下只有青青的小麦田,刘备完全不知该往哪里去。
恰巧一个路过的老叟,被他拦下了。
“你找他干什么?”这老叟头发灰白,一袭灰色的长衫下身材瘦弱,面上一片善慈,他反问刘备。
“晚辈刘备对水镜先生仰慕已久,今来襄阳便想前去拜访。以圆晚辈的一个愿望。”刘备礼数周全,让人无可挑剔。
赵子龙虽然见惯了自家主公接人待物的礼貌,可是他觉得这一次主公的表现有点奇怪。平日见到老人,他有礼,但却不至于像现在一样弯腰的幅度之大,整个头部都快点地了。最重要的是,主公告知了对方他的名字,再加上他一口一个“晚辈”挺让人在意的。
赵子龙正在疑惑间,老叟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原来是汉室宗亲的刘玄德刘皇叔。”老叟原本背在身后的右手此时摸着自己的胡子,他一脸赞叹道:“和传言一样,刘皇叔果然为人重礼仪知道德,乃是仁义典范。”
“老先生是?”刘备故作惊讶,他抬头问道。
“司马徽,字德操,号水镜。”老叟满脸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①德珪:蔡瑁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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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不知还有人记得我吗?☆□☆
这章是不是和前面的感觉比起来对话多了,段落都不一样了?这几个月虽然没来晋江,但是也有写点东西。所以,有所变化。
(数据流量来发文……有点小悲催。不知还有错误么,只有回头有机会再改吧。。)好想看到留言!伤心没人看。。。。。。。。。。。。
☆、二月红催春华睡
司马懿带着张春华兄妹二人昨日拜访了传说中的水镜先生。在清幽雅静的竹林一角,几间竹屋便是其居处。在那里,他们遇见了一个叫徐庶的青年。此人言谈举止间皆透露着一股温柔劲。不过,司马懿虽然以礼相回,心上却是为对方一阵惋惜。
徐庶表示当今天下急需一个能够以仁义为本的明主来治国。汉室衰微,道德礼仪崩坏,若不及时加以将其拉回正轨,国将不国,怕是要比黄巾之乱更加可怕。民不聊生,人性混乱不稳,便成定局。
他这话,司马懿也好,张春华也好都未曾反驳。
段义亭则是觉得徐庶的观念和诸葛亮是不谋而合。若是他们二人相见,大概会引彼此为知己吧。
“元直失礼了。不知司兄如何看待这天下呢?”屋内,一方长桌前,徐庶坐在水镜先生司马徽的左面,他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还没能听听对面那举止优雅的男子的看法。于是问道。
“天下的局势元直兄已经分析得很透彻了,易无话可说。”司马懿避而不谈。他没有打算将心中的真实想法对人说来。
司马懿不多言,徐庶也不好再问。只是水镜先生对司马懿的场面话,不太喜欢。
一旁的段义亭和张春华一直坐在那里安静地听他们谈论这些,因为有司马懿在,张春华便一直未开口。最重要的是,她和徐庶的想法不同。若不是看着徐庶比较顺眼,张春华早就出言相驳了。
那一天司马懿带着张春华段义亭又随着徐庶去了他家呆了后半日。
离水镜先生的竹屋不算太远,那是门口种着小块麦田的两间木屋,外围有个大篱笆。简朴又不至于穷酸,整个环境由于四周开阔的视野让人心情舒畅,一阵清爽之感涌上了他们的心头。
徐庶本想邀请司马懿等人进屋坐,但是屋内多被其他物品占据了,其中书本居多。张春华顺势表示,篱笆前正是谈天的好地方:视野开放,身心宁静时,人的头脑和思维更加清晰明亮。
“方才在水镜老师那里,听说张姑娘是你的徒儿。庶就十分好奇了……司兄看上的定会是非同寻常的姑娘。”徐庶拎着四个竹子变成的凳子朝门外走去,他诚恳地说道。
徐庶对面前的司易举止风范视为优雅,认为其才思敏捷丰富,因此,当他知道张春华是对方新收的徒儿后,不由得对她多了几分关注。
“元直兄过奖了。”司马懿转脸看向右边的鹅黄小身姿笑道:“阿颖虽是个好苗子,但收她为徒,多半是在下的个人喜好。”张春华低了头,红了脸。
“原来如此。”徐庶为人比较憨厚,也没多想。
司马懿又同徐庶聊了聊,张春华段义亭因为呆不住没多久就去找借口在这附近逛了逛。三人回到城里时,已是酉时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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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段义亭和司马懿吃完了早饭都不见张春华下楼去,他们才意识到不对劲来。两人相继跑上了楼,冲向张春华房间。在敲门无人回答后,司马懿与段义亭相视一眼,破门而入。
蓝碎花边的纱帐半开,榻上的少女脸色发白,白色中衣外半盖着张淡粉的被子,两只小脚暴露在了空气中。她的憔悴和异常一览无余。
“阿颖!”段义亭立刻冲到了床边。
“阿颖毒发了……”他痛哭了起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司马懿虽不知怎么回事,但是他知道眼下只能求助大夫。他二话不说,大步走来将张春华抱了起来。手掌无意间碰到了她的脸蛋,竟是冰凉冰凉的。
他转身前,对那个没有反应过来的紫衣少年说:“去我房里将搭在衣架上的那件淡蓝色长袍拿过来。”他率先走出了去。
段义亭愣了一下,赶紧听从司马懿的吩咐。
司马懿将自己的宽大袍子盖住了张春华单薄的身子,他迅速向附近最近的医馆而去。
空荡荡的小医馆内,原本在打盹的老大夫被段义亭的急切的声音吵醒了。老大夫在替张春华把脉后,一脸惊讶和惋惜,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小姑娘怕是中了什么毒,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老大夫动了动嘴唇,最后艰难地对他们说:“我看,你们还是要有心理准备的好。”他通过张春华奇怪的脉象来看,她不过两个月的寿命可活,除非及时找到解药。但是老大夫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此毒,他只能为之叹息祈祷了。
“阿颖……别,别这样!你醒醒!”段义亭知道了这是二月红发作了。
“到底怎么回事?”司马懿见段义亭一点也不惊讶的模样,心知大夫所说的是事实。他的心中愈发沉重。
“前几日,我们……”段义亭将那次张春华被毒箭擦伤肩头的事情对他描述了一遍。
司马懿眉头一皱,他总觉得这事不简单。那个自称刘悬和他身边如同护卫一样的赵常山怕绝非寻常之人。他想若不是这两人缠上了张春华,她便不会遭此一难。司马懿决定很奇怪,那两人为什么会找上她?按照段义亭所言,他们不是没钱买车子,却偏偏要和两个少年装扮的人同乘一车……那个刘悬对刺客的出现并不意外,既然如此,他是何意?故意要连累上段义亭和张春华?
“还是,他的本意就是她?”司马懿的脑海中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看了看病床上的那个陷入沉睡的苍白面庞,心知她不过是张家女儿,虽是大族,但也没什么值得被人算计的地方……司马懿头一次觉得拿不准事情的真相。
“我们离开襄阳吧。”司马懿所知,谯县的华佗大夫医术了得,他或许还有办法。
“嗯。”紫衣少年面色很差,他知道在这里也于事无补。
老大夫给张春华扎了几针,刺激一下她的神经敏感处,让她尽快苏醒。不过,也仅此而已。二人将她带回了客栈。
司马懿见张春华尚未醒来,便拿过她的衣裙替她一点点的穿上了。
他将她放在自己怀中,让她靠在他的肩头,先将鹅黄的留仙裙从头帮她套上,随后把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