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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几时,高高的城门上“温县”两个大字迎面进入了他们的眼帘。这辆马车进了城。
“去问下司马府怎么走。”一只白皙的手臂透过紫色的帘子,车子里传出了清脆的男声。
“是。”蓝袍的车夫抱拳低头应声。
“您找谁?”一个仆役,从司马府里出来,他见一辆精致的马车停了下来。从里面微微探出了一位容姿美腻的公子。
“二公子可在?”美颜公子三十出头,皮肤白皙近乎透明,他抬手遮了遮太阳光,问道。
“奉孝?”在那仆人正准备回答时,又一身材高大,气质近人的男子走了出来。这人正是司马朗。他口中的“奉孝”是现今曹操身边的重要谋士郭嘉。
透过帘幕掀开的一角,司马朗看见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原来司马朗早年跟二弟在祖父任颍川太守时,便和郭嘉相识了。虽然多年未见,他依然对他的样貌记得一清二楚。
“伯达,许久不见。”车里的人一听这话,赶紧伸出头来。旁侧的车夫立即会意上前扶了他一把。郭嘉轻跳下了车。
二人相拥,像是久别重逢的亲兄弟一般。
他们寒暄了几句,相互仔细瞧了瞧彼此的样子。郭嘉红衣一袭,火热的色彩却给了人几分清冷的感觉,尽管他总是笑颜满面的。这样的简单打扮和他的倾世容颜相配,倒也不算失了协调。司马朗在心中感慨,外衣的粉饰虽重要,但人的美,更多的是一种从内而外散发的魅力。若是天下有谁完美无双,他倒是觉得除了自家二弟外,只有郭奉孝一人了。
司马朗一向对郭嘉评价很高,否则他也不会同他亲近至此。
同时,郭嘉也对面前这淡蓝色的高大身形充满感叹:伯达愈发地健硕了。
“对了,奉孝来此是特来寻仲达的?”他们进屋后,司马朗随口问道。
“前些日子仲达遣人给我送了封信件,要我调查一个人。虽然结果不如人意,我却觉得有必要亲自来见见他。”郭嘉仍旧是笑着,他接着说:“而且,我对他的这次举动很是好奇。”对那个能令仲达关注的人更是好奇。郭嘉暗自于心里补充了一句。
司马朗见郭嘉笑得暧昧,不知其意。
“伯达无需在意,我虽不知仲达何意,却也知此事无害。”郭嘉心想,伯达要是知道他家宝贝弟弟想要知晓巨细的那人是个十来岁的女娃娃,必定更加迷惑不解。
郭嘉只是继续笑着,不再说话。说实话,他觉着司马朗这样不明所以的表情,蛮有趣的。
作者有话要说:标题也不起了,不同阶段写的东西应该有不少差别我觉得。虽然不见得有进步。这两天看了个奉孝文,虽然是和历史相差太多……不过我想那作者也是没有恶意的。因为权谋计略写的很喜欢啊。奉孝的形象和火凤里给我的感觉很像。于是这两天为着奉孝悲天悲地的……大发感慨了起来。
☆、第 19 章:命无可察
失香园中梅花傲放,飘香四溢。青袍的男子同白袍的青年并肩踏步于其中,时而抬头赏梅,时而闭目轻嗅这股浓烈而不腻的异香……这便是昨日刚入温县的郭嘉和司马家二公子司马懿。他们二人信步而来,面上含笑,多年未见,今日鼓足劲儿畅谈。不过,叙旧归叙旧,正事儿还是要提及的。不一会儿,走至梅园深处的一处闲亭里,司马懿与郭嘉坐了下来。
“我真想知道你为何会有调查一个女娃娃的念头。”郭嘉嘴角笑意满满。他将身体随意地斜靠在红木栏杆,胳膊也搭了上去。青袍的他比起红衣的样子多了几分宁静纤弱,连那股清冷劲都淡了。
“结果如何?”司马懿未直接回答于郭嘉,而是淡淡地问道。他的坐姿规规矩矩的,表情郑重。白色的衣衫上不知从哪里飘落了一片红色的梅花瓣来,沾在了他的膝前,安安静静的。
郭嘉见司马懿这般认真的样子,不由得收起了想要调侃玩笑于他的心情。他也坐正了身体,眼睛直视着旁边这人,回答道:“无果。”原来郭嘉在收到司马懿的信件后便立即着手探究起那女娃娃的出身命数。可是他耗费了许久,一再卜算,除了知晓她出生及体质异于常人外,一无所获。
司马懿得知了这种结果,眉间紧皱,仿佛十分烦恼。他回神后,对郭嘉说:“阿颖,她是与我同郡且相距不远的张家之女,今年二六芳龄。先前她受了我的连累受了伤,后来我们又一再偶遇……在前些天,我收了她作弟子。”郭嘉听得认真,司马懿顿了顿,他问:“刘备此人想必奉孝不陌生吧。”郭嘉一听,惊讶诧异。他点了点头。上次曹公错放刘备的事情,郭嘉依旧记得。在他回想之时,司马懿告诉他,刘备对张春华心有歹念,意图不轨,似乎对她有所图。可是他想不明白,张春华有什么地方值得堂堂汉室宗室的刘玄德千方百计地谋划呢。
郭嘉听毕起身踱步。他想了想,说:“我郭嘉对卜算之术一向自信,至今尚无出错过。你这弟子却是令我无法看透。”恢复了笑脸,郭嘉劝慰道:“这女娃娃的身上必藏有天机。非凡女也。”从卦上看,张春华身有异香,郭嘉心想,这失香园亦是奇异特别,不知她比其中的梅香谁更胜一筹呢?郭嘉眼睛一亮,他冒出了一个惊人又不可思议的想法。他抬头,贴近身侧白衣青年的耳边轻语。
“或许真是如此!”司马懿一向冷静,此刻也不免失了态。他猛然起身,拉着郭嘉的手疾步而去。他们很快回到了司马府上。司马懿越过同他打招呼的三弟,直奔回房收拾起了衣物。郭嘉站在他身后,不知所以。直到司马懿整理好了包袱,郭嘉才知道他是要立刻前往襄阳。
郭嘉叹气,匆匆送走了赶路出城的司马懿,他也在第二天清晨离开了温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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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藤篱笆的小院子里,青石板路的右侧那片松软的泥土地上放置了一方药炉。烟雾缭绕,缈缈升起,炉子上的陶锅中正在煮着药材。蓝衣青年蹲在一边守着药炉。
“孔明辛苦了!”黄月英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黄姑娘……”诸葛亮抬头,黄月英的亲切笑脸就那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他的眼睛里。他一愣,心底一阵慌乱。诸葛亮赶紧低下头去。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那抹淡黄色的身影。
黄月英不知他的心思,反问道:“孔明这般惊慌,莫不是被阿硕的脸给吓到了。”她的语气中丝毫没有自卑或者不愉快,一片坦然。
诸葛亮一听这话,赶紧解释道:“不不,阿硕——!月、月英姑娘、黄姑娘并不难看!”一向擅于口舌的青年此时竟然变得语无伦次。他一点也不擅长和女子打交道。诸葛亮说完,才觉得自己的话也许并不妥当,怕令面前的少女误会他是口是心非,欲盖弥彰。
诸葛亮还想说些什么,药炉沸腾了。黄月英提醒道:“药好了。”她又补充了一句:“孔明叫我阿硕便可,不必拘于小节。”一脸微笑,如同二月春风。
黄月英看着诸葛亮用抹布端起了陶锅向碗里倒入药汤,在心中念叨:孔明对阿颖真是用心啊。郎才女貌的,挺不错。她想着有机会试着撮合一下二人。诸葛亮完全不知黄月英的想法,以至于日后逼得他在大庭广众下向某人诉了衷情。
诸葛亮对段义亭的调养照顾的确起到了效果,三天后,对方便恢复了意识。段义亭对诸葛亮大为感激,他对他的崇拜越发的不可收拾……段义亭甚至要拜诸葛亮为师,可是诸葛亮委婉拒绝了。诸葛亮对收徒尚无兴趣,他现在只想清静地生活在乡野间,等待恰当的时机以及他所期盼的明主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11号或者13日更新。那时候应该是3000一章了。正在缓冲中……开了个万字短篇的郭嘉坑:
☆、第 20 章:文诗雅曲
竹林清静,唯诸葛亮黄月英等人结伴在此处弹琴作诗歌。白衣飘扬,青玉佩饰清脆作响,诸葛亮盘坐于石凳之上,举手投足间琴声流淌,如潺潺溪水,如落花轻落……玉面翩翩风采,令在场之人无一不赞赏。琴声收起,青色长裙的少女率先鼓掌。
黄月英赞道:“孔明才高,曲调轻动舒畅,我心醉矣。”她双手托着下巴,满面笑容。
段义亭也道:“孔明先生天下无双!”他对诸葛亮佩服得五体投地。
诸葛亮脸上微微一红,他偷偷地瞥了黄月英一眼。这一幕被张春华、庞统同时看见了。诸葛亮与黄月英你来我往地又互通了几句。段义亭并不识趣,也跟着插话。
“阿颖,你说呢?”黄月英突然用手戳了戳右边的妃色身影,问道。
“啊?诸葛先生的曲子很好。”张春华被吓了一跳,她刚才在走神。她尴尬地一笑。
黄月英眼睛一转,笑得更厉害了。可是坐在她边上的张春华却觉得她这表情毛骨悚然、一阵恶寒直袭脑门,眼睛跳个不停。青裙少女必然会出怪点子,说不定有谁会被整。张春华这样预感到。就在这时,张春华感觉有一道紧紧的视线往她们这边投来……她侧过头来,对上了庞统的眼睛。
庞统看的是黄月英。张春华有一瞬间的诧异。原来庞统和诸葛亮……她在心中默叹。
“该轮到张姑娘了。”诸葛亮开口。
“我的琴艺不精,且刚才听了诸葛先生的曲子……我便来作诗一首吧。”张春华轻咳了一声,她稍稍想了想后,吟道:“竹不老青长,提茶暖心上。人面依旧道:‘郎君笑今往?’‘绿里添红花,美人非卿嫁。’白玉挂身前,悲断月盘帘。梦里空怅惘,独不见新郎。谁人复谁人,皆唱匪石伤。只见新人乐,不闻旧时常。举头应是悔,泪眼欲含江。”①词尽时,她的脸上已布满了泪水,冰凉冰凉的。
众人心中亦是一片苍凉悲戚。
“阿颖。”黄月英不知为何眼前的少女会有这番心境,但她却对诗中诉说的女子的宿命感到不平和同情。
“对不起……我,我只是想到了诗经中描绘的那些悲伤的女子,所以,才……”张春华赶紧抹掉脸上的湿痕,低头小声解释。她将那股莫名的心酸之感不动声色的隐藏了起来。很快,她抬头笑容重现于面。
诸葛亮庞统段义亭三人见此,也是一笑,气氛再度轻松了下来。
“张姑娘所吟之诗,应景生情,悲从中来,亮虽为男子,亦为之伤悲。”诸葛亮的眼里微微湿润,他抱拳直视对面那妃色长裙的女孩儿,敬佩之情溢于言表。“‘竹不老青长’,应是好诗!”诸葛亮回味着其中包含的意味:
竹虽不老,人却只能靠着一杯暖茶驱走心凉。人面依旧,问:郎君是否在笑过往?复又自答:绿里又添了红花,本是喜事,可惜美人所嫁的并非是心上人。白玉挂在身前,已为人妇,只能在月圆之夜躲在帘中哭泣。梦里亦是悲伤,新郎也不见了。一个个女子啊,都是落得个独唱匪石歌②的下场。从来都是只见新人的欢乐,将旧人忘得一干二净。抬首间,本应悔恨,眼泪却是止不住地流,如滔滔江水不停歇。
“悲之!叹之!”庞统仰天长呼。
“我相信,阿颖一定会找到心中的那人,长相厮守,不负终生。”黄月英一脸认真,她抓着张春华的肩膀,严肃道。
“嗯。谢谢月英姐姐。”张春华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熟悉的清冷身影。她笑了笑。
张春华不知日后这首诗歌竟印证了何为“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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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哭哭啼啼的向刘表和蔡瑁骗取了新野之地。他带着已经于他团聚的关羽张飞二人,以及赵云从荆州刺史部的别院搬离了。此刻,刘备心里多了份惆怅和感慨。前些日子他还在亡命逃退。今日却已然是驻扎于新野,酒暖茶香。这里虽比不得徐州,却也是让他暂且得以喘口气了,总归是有了个歇脚地。
刘备暗暗发誓,定会在乱世之中开辟出属于自己的天地。大汉江山,决不交予他人。刘备握拳。
上天似乎十分眷顾他,在他们刚入新野不久,刘备的府中来了一个令他受宠若惊,倍感激动的人物——徐庶。
徐庶与刘备彻夜长谈,秉烛间,二人已互相引为知己。刘备一口仁义之词,令徐庶十分向往,当夜便将其认为主公,对其俯首,誓言要为刘皇叔评定乱世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刘备甚为欢喜,将徐庶尊为上宾,礼遇与他。
直到第二日清晨,徐庶才在刘备的不舍中离去。徐庶说荆襄之人以“仁义”之心对天下,他会把皇叔的心意带给他们……刘备乐开了花。
因为安定了下来,刘备时刻惦记着的事情便又重新开始了谋划。
“子龙啊,你可曾再见过张姑娘?”刘备叫来赵云,打听道。前些日子,他只顾着和蔡瑁周旋,一时无暇顾及张春华。
“主公莫要担心。张姑娘……她已经去了沔南。”赵云不由得想起了隔着门,那低声哭泣的少女对他的推拒。他不知晓原因,至今心中憋闷。他低头回话间,将她的近况全都告知了刘备。
刘备得知张春华和沔南名士黄承彦之女交好,心里一喜,他觉得这是个笼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