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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之下,影响了月华夫人的视线,以至受了上面的暗算而不自觉!
又过了一会儿,李塞鸿实在支持不住了,脱手将珠子掷向月华夫人道:“夫人请接好……”话还来不及说完,身子已向下坠去。
月华夫人一手吊在剑上,只有一只手可用,刚将珠子接住,李塞鸿已跟着掉了下来,她只好飞起一脚,刚好将她的下坠之势止住。
然后又以那只空手将她的衣服抓住。
可是她在匆忙中忘了手中还握着那颗照亮的明珠,人是接住了,珠子却带着一曳银光,落向深不见底的井中……
四周立刻陷入一片黑暗,李塞鸿知道自己又被月华夫人救住了,不禁深叹一口气,黯然地道:“贱妾功力不足,负己累人,夫人何苦又救我呢!”
月华夫人将她向上提了一提道:“别多说话了,快调息一下,我们还是要上去,这次由我在上面,你用牙齿咬住我的衣角,到了支持不住的时候,我自然会有感觉,大家再停下来休息!”
李塞鸿怔怔地道:“要是上面又施暗算呢?”
月华夫人坚毅地道:“不管他,挺得过就挺,挺不过就认命!”
李塞鸿呆了一呆道:“夫人请开始前进吧!”
月华夫人又沉声道:“李仙子,我三番两次救你的命,就是希望你到了上面帮助我一臂之力,你可别自暴自弃!”
李塞鸿又是一怔,她本来想等月华夫人开始行动后,干脆放弃努力,撒手掉下去算了,以免再成为负累,谁知月华夫人已叫穿了她的心意!
月华夫人见她不作声,知道自己所料无差,乃轻叹一声道:“李仙子!为了你对月儿的种种关顾,我也不能让你轻易就死,何况我以后还有许多借重之处,别再三心二意了,打点精神上去吧!”
说着身子已开始上升,李塞鸿身不由主地跟着上去,揉升四五丈外,李塞鸿又感到不支了,势子略缓,月华夫人已然察觉,忙停下来道:“再休息一下,把你的双臂夹住我的脚!”
李塞鸿依言夹好,将身体的重量全部放在月华夫人的脚上,可是她心中十分过去,感激地道:“这样夫人不太累吗?”
月华夫人笑了一声道:“不要紧,我有着那柄短剑借力,累不到哪里去!”
李塞鸿,心中一动,连忙抽出自己的佩剑,也朝岩壁上插去,同时还暗怪自己太笨,怎么早不想到这个办法!
谁知叮然一声后,她的手上一震,连剑尖都拗断了,剑身却一点都插不进去!
月华夫人听见响声,知道她是在做什么,轻轻一笑道:“你别白费力气了,这岩壁上的晶盐坚逾精钢,除了我这柄短剑之外,任何凡铁都别动得它分毫!”
李塞鸿轻叹一声,将断剑又归回鞘中。
二人默然片刻,李塞鸿忽然道:“顶上那家伙,不是还要施一次手脚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呢?”
月华夫人轻轻地道:“不晓得,也许他还没有想出用什么方法对付我们才有效!”
正说之间,李塞鸿忽然一抬头叫道:“来了!来了……”
上面慢慢地垂下两点绿光,到了五六丈处,才可以看见那又是一颗蛇头,有饭碗大小,那两只碧光正是它的双目!
月华夫人也连忙道:“把你的剑给我!”
李塞鸿道:“这种怪蛇多牛身坚如铁,我的剑没有用……”
月华夫人道:“我晓得,我想把我的短剑换出来!”
李塞鸿明白她的意思了,连忙抽出断剑,揉身向上说道:“换我来支持一会,夫人可以行动利便些!”
月华夫人点点头,猛地抽出短剑,李塞鸿也以飞快的速度,将断剑在那道隙缝中插进去,一只手吊住剑柄,另一只手抱住月华夫人的双腿,将她的身子举起来,使她可以自由活动。
这些动作在刹那间完成,而且抽剑换剑,完全靠蛇目中射出的那一点微光,才看得见行动!
若非李塞鸿这等高明的剑手,动作绝无如此迅速正确,若不是争取到这刹那的先机,月华夫人也无法应付得那么俐落!
因那蛇头的进行速度也突然加快起来,风也似卷向二人,月华夫人刚好迎上,短剑一挺,直朝蛇身七寸刺去。
双方的动作都快到极点,一下子迎个正着。
那柄无坚不摧的短剑,恰好刺进了蛇身,七寸正是蛇的要害之处。
蛇口张了几下,目中的碧光渐渐淡去,月华夫人只感到蛇身扭了几扭,又笔直地向下堕去,若非她抽手得快,几乎连手中的短剑也被它带去了!
顶上传来一声叹息,然后又是一点摇摇晃晃的微光向下垂来!
月华夫人以为又是什么毒蛇来了,连忙提高了警觉。
可是那微光慢慢近了之后,才看清那竟是一枝短烛。
短烛是插在一根横木上,藉着烛光的照耀,可以看见横木的两端还系着绳。
月华夫人不禁一怔,抬头向上叫道:“这是什么意思?”
顶上送来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你们能在陷阱不死,又逃过我两次毒蛇袭击,三关已过,自然要如约接你们上来……”
月华夫人怔然片刻,不知是否该相信。
上面又传来冷冷的声音道:“我是一片好意,想省你们一点力气,你们若是不相信的话,我也懒得白送人情,由得你们慢慢爬上来好了!”
说完那烛光又慢慢向上提升,月华夫人忙叫道:“等一下!”
抽出一只脚,一登李塞鸿的肩膀,飘临在横木上。
李塞鸿见月华夫人上去了,遂也手腕一使劲,将身子翻了上去,吊住横木,一个回荡,身子也落在横木上。
横木开始慢慢地上升,顶上传来那冷冷的声音道:“你们的胆子真不小,难道不怕我再害你们一次吗?”
月华夫人心中微惊,口中却大叫道:“我们相信你的话,所以才登上横木,你假如再想玩什么鬼花样,尽管使出来好了,我们不会在乎!”
顶上哈哈一笑道:“我现在要对付你们,可以使出百般手段,不过你们安心好了,我说的话一定算数,即使要对付你们,也要等你们上来之后!”
月华夫人心中一定,口中仍道:“那你何必说那些废话?”
顶上又是哈哈大笑道:“我是要试试你们的胆气,看看你们会不会吓得掉下去……”
说着横木上升很快,眨眼之间,已经到达了李塞鸿所说的缺口之处,横木停止上升了,那缺口处却不见一个人影。
月华夫人忍不住又叫道:“喂!你在哪里?”
缺口处黑沉沉的仍无回音,在横木上的那枝短烛发出淡淡的黄光,照过去四五尺倒是一块实地!
月华夫人见四外别无通路,遂拔起短烛道:“管它呢!过去看看!反正也没有别的路可走!”
李塞鸿自然没有意见,两人纵身离开横木,落在缺口的边缘上,由月华夫人擎着短烛,照着路,一步步地向前走去。
由于那个人已经说过这儿叫千蛇谷,而且她们接二连三地受到毒蛇的侵袭,因此她们此刻最担心的自然也是蛇。
然而她们走了半天,却是一条蛇都没碰到,而且也没有看到过人影,那个在顶上说话的人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这条通道倒是十分宽敞,只是相当潮湿,一股潮气袭人。
又走了一阵,地势渐高,也比较干燥一点了,月华夫人抬头看看,不远之处已露出一角洞天,虽是星光隐约,却也不禁心中一阵高兴,三步并作两步,奔了出去,用手一掠发角道:
“这可透了口气啦!”
李塞鸿也跟在后面出来,道:“那洞里不算太闷!”
月华夫人微微一笑望着她道:“闷倒是不闷,可是你觉得洞里有些古怪吗?”
李塞鸿一怔道:“没有啊!”
月华夫人将短烛吹熄,郑重地藏入怀中道:“我知道你不会注意的,我也不敢告诉你,怕你会控制不住自己而大惊小怪,我们刚才经过的地方是蛇穴,那里面藏有几千条大大小小的毒蛇呢!”
李塞鸿不信道:“我怎么一条蛇都没有看见?”
月华夫人笑笑道:“那是烛光的关系,这些蛇与烛光是一个颜色,你分辨不出来……”
李塞鸿仍是不信道:“那它们多少也该有个动静,我怎么会无感觉呢?”
月华夫人依然轻笑道:“这也是那枝短烛之故,那烛脂是用海中千载龙髓熬炼而成,燃点时能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善能使蛇虫慑伏……”
经她这一说,李塞鸿似乎有点相信了,因为她也闻到那种香味,起初只当是月华夫人身上所洒的香料,未予注意,怔了片刻,她才敬服地道:“夫人的见闻真是渊博之至!”
月华夫人轻轻一叹道:“我也不过是凑巧,昔年拙夫从海外带回了一块龙髓,告诉过我用途,因为我所居的太巴山上毒蛇也很多,试验过几次,效力颇著,这次我出来时,没想到要用到它,所以没有带……”
李塞鸿这才恍然大悟地,说道:“我正在奇怪,夫人何以对那一段残烛如此珍重,原来还有这作用……”
月华夫人点点头道:“据我的推测,这谷中之人必是个役蛇的能手,我留着那东西,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用途……”
李塞鸿也点点头,正在想找句话说说,忽然耳畔传来一阵悉索的微响,等她朝发声之处望去,不禁吓得惊叫起来!
月华夫人也听到那声音了,忙拦在她面前喝道:“不要怕!等我来对付!”
嘴里虽这么说,心中也大感恐慌。
因为,她们的左侧,正移来一个从所未见的怪物。
它高与人齐,在模糊的星光下看来,但见全身都披满了青黑色的鳞片,头手足虽具人形,却全在鳞片遮掩之下……
月华夫人一挥手中短剑,正待刺过去,那怪物却开口说话了:“不要动!我不想在此刻与你们动手!”
声音也是冷冷的,不过却不是先前在顶上说话的那个人!
月华夫人虽然没有将短剑刺出来,也没有放松戒备,横剑胸前喝道:“你不要过来!”
李塞鸿也惊叫道:“你是人还是妖怪……”
从声音中虽可听出这怪物是个女人,却也难免惊悸之感!
那怪物冷笑一声道:“李塞鸿!你不认识我的样子还情有可原,怎么连声音也听不出来了!”
那怪人一面说着话,一面伸手在脸上一抹!
原来,她在脸上罩着一层蛇皮,褪下蛇皮后,才露出一张年青的脸,两只大眼睛中,透出逼人的寒光。
李塞鸿看到那张脸后,发声尖叫道:“师妹!怎么是你!”
原来这满身披着蛇皮的怪人,正是她的师妹柳依幻!
她冷冷地道:“李塞鸿,别再叫我师妹,在神女峰头,在你立意杀我之时开始,我们的结义之情已经断绝了!”
李塞鸿不禁为之一怔,低下头来,回忆昔日的情景,的确是对她太残忍了一点,因此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顿了一顿才道:“师妹!你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的?”
柳依幻叫道:“我不是你的师妹!”
李塞鸿轻叹一声道:“师妹!随你怎么恨我,我始终把你当作我的师妹!”
柳依幻冷笑一声道:“可是在神女峰头,你是第一个提议要杀我的!”
李塞鸿神色一正道:“不错!因为我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我对你太了解了,你先天之中就带着一股凶戾之性,有大师姊在,她还能压制住你,假如关山月答应娶你了,或许也能够感化你,当这两者都不可能时,我别无选择余地了……”
柳依幻目中寒意又现,厉声道:“你现在还想杀我吗?”
李塞鸿点点头道:“是的,只要我能力所及,我不会改变这个念头,不过我认为我们的结义之情也依然存在,说不定在杀了你之后,我会陪你一死,杀你是为了防恶于未然,是为了正义,陪你一死全是私谊……”
她这番话,的确是大义凛然,可是,柳依幻却全无感动之意,冷笑一声,说道:“你真肯陪我一死吗?”
李塞鸿轻轻一叹道:“为什么不肯呢?前尘如梦,半生虚空,生命在我已无可恋……”
倒是这句话说得柳依幻的态度软化了一点,轻哼一声道:“李塞鸿,别的人不说,唯独你,我可以原谅你一点,我相信你杀我的心意中没有一点私念,到有一天我不想活的时候,我一定成全你,使我死在你手中,不过现在还不行,现在我还有许多事未了……”
李塞鸿听她的口气松动了一点,遂又问道:“你怎么会在此地的呢?”
柳依幻又生气起来道:“我不在此地能到哪儿去,谢灵运那批人不放过我,你们也在追杀我,目前以我的能力尚不足与你们抗衡,自然要躲在一个你们找不到的地方!”
李塞鸿连忙问道:“我是说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柳依幻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