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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被他说中了,她开始可怜起自己来了。
「恩恩,怎么办?」她轻咬下唇,这一次,我可能真的笑不出来了……」潘寡恩好怕在她眼中打转的泪滴落下来,紧张地握她的手,「你教过我,不论发生什么事,只要试着大声笑一笑,就能释怀了呀。」
她仰头对着天空,硬是不让泪水流下,「没错。从小到大,我都是这么做,可是这一次,我也不晓得为什么……」
潘寡恩看着她,面容依旧童稚秀气,神色却俨然成熟得像个大人。
「阿璃,你是不是很在意我爸爸?」
「咦?」鲍堇璃一怔,疑惑地望着他。
「以前我笑不出来时,你跟我说,我不是因为讨厌爸爸,而是因为太喜欢、太在意了,才会忘了什么叫做快乐。」
「太喜欢、太在意了……?」
鲍堇璃遭潘寡恩一语点醒!原来她面对潘卓绝时,那些复杂得无从解释的情绪,都是因为她喜欢上他了!可是,她并未因为这项发现而心情大好,反而更加感到颓丧。
潘卓绝根本不可能接受她的情意啊……
「阿璃,下个礼拜六,爸爸要为他新落成的综合购物中心举办晚宴,你会陪我一起去,对不对?’’
「下礼拜六,晚宴?」
「嗯,我是第一次参加……」以往他对于这种活动避之唯恐不及,所以不曾和父亲一起在公开场合露脸过。「因为那天刚好也是我的生日……阿璃,我希望你陪我……」
鲍堇璃的脸色有些难看,「可是,我是不相干的人,应该不能参加吧。」
「可是,是管家伯伯叫我跟你确认的。他一定是经过爸爸的允许,才会叫我这么问你的呀。」
鲍堇璃蹙眉,莫名生气起来。
这算什么?他究竟是希望她参加还是不想?如果想,他为什么不亲自邀请她?如果不想,他又何必透过恩恩跟她放消息!
她必须亲自问问他,他究竟把她当成什么了!
鲍堇璃来到潘卓绝的书房前,敲了两下门。
她本来打算今天不管多晚,一定等到他回来为止。可是恩恩就寝之后,她人仍留在潘家,显得很奇怪。不久,管家即不解她怎么不尽快回家,她只得说出自己的目的。
而她这才知道,潘卓绝人早就回来,一直待在他的书房里!
在门外等了近一分钟,没有听到响应,她自己推开门走进去。坐在书桌前看书的潘卓绝,立刻抬起头来看她。
她总算自己来找他了!
她望着他,脑海有一瞬间全然空白。心底那些疑问仿佛都成了借口,让她可以来见他的借口……
两人再这么凝望下去,他可能会冲上前去抱住她、疯狂地吻她。但他如果只想这么做,这些天刻意不和她碰面的作为就变得多余。现在的他,不只想占有她的身躯,更想倾听她心底的声音。
他的手往前一摆,请她直言前来的目的。
他的手势让她回过神,她眨眨眼,希望刚才的眼神没有泄露太多心事。
「抱歉打扰您看书。」她客套地说。
「没关系。」他无所谓地答,然后故意多看书籍内容一眼,才将书本合上。事实上他巴不得她每晚来打扰,不过他绝不会让她知道。
「听说,这个周末有一场宴会,你要恩恩参加?」
他颔首,料准她想了想后,只敢提起和恩恩有关的问题,因为那才与她的身分相符。既然如此,他也得扮演称职的家长角色才行。
「你提醒了我该跟你道声谢。几个礼拜前,他连跟我同桌用餐都不肯,现在竟连宴会也愿意出席,这主要都是你的功劳。」
「哪里,我只是尽我的本份。」只有道谢?他……没有别的话说?
他再次颔首,微笑道:「你做得很好。」
她的心随着他不在乎的表情往下沉,倒抽口气,说:「我只是想跟您说一声,恩恩打开心扉,喜欢和外界接触是一件好事,但是希望您别太操之过急,不小心又给他太大的压力。就是这样,再次跟您说声抱歉,我不是有意打扰您看书。」
她弯身致意,不再看他,掉头走向门口。
当她拉开门板,无声来到她身后的潘卓绝突然用力一拍,门砰地关上。
鲍堇璃抬头看他,脸上有气忿、不解,以及楚楚可怜的哀伤。他明明对她爱理不理,何必阻止她走?
「你应该还有别的事想问吧?」
她别开头,不想再看他。愈看他一副凡事了若指掌的模样,她就愈生气、愈委屈。
「没有了。」
「真的?」他另一只手也伸出来抚着门板,将她锁在自己和门之间。
「我还有什么好问的?问你要不要给我加薪吗?」
她的话充满火气,潘卓绝却有些窃喜。果然,不只他对两人现有的关系感到不满。
「说实话。」他盯着她的双眼,暗道。想当初在饭店房里,她即使气到极点仍然忍住不打他;现在,他不希望她对他还有任何顾忌,他要看到她最真实的一面。
「管家请恩恩问我陪不陪他一起参加宴会……」她暗恼自己怎么也无法拂逆他的命令,老实地说道:「不过现在我明白了,这个问题你连想都没想过。」虽然说管家不太可能自作主张邀请她……
相对于她的愁眉苦脸,轻松自若的他轻弹她小巧的鼻尖一下。「周末的宴会早在三个月前便敲定,算是公务。」他没有想到和寡恩的关系可以这么快获得改善,否则他再忙也会腾出时间为寡恩庆祝生日。
「哦,是吗?」鲍堇璃却立即不以为然地回他一声。既是公务,他何必以恩恩的生日为借口叫恩恩出席?
她不说他也知道她的疑问。「他渐渐会明白,那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他侧着脸,一边以炙热的眼光爱抚她的发鬓,一边答道:「他不能再继续躲在他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谁叫他是我潘卓绝的儿子。」
她缩着肩膀,无路可退。他呵在她脸庞上的气息使她无法思考。「我说过,你不可以……」
「给他太大的压力?放心好了,我相信他能够适应得很好,」他低头在她耳畔说:「他有你这位家庭教师,不是吗?」
她的心因他低沉的嗓音而狂跳,「你……」
「我怎么样?」他抬起头看她,她的眼神顿时透露些许失望。她刚以为他会吻她耳垂?他浅浅一笑,以手指描画她的唇形,继续撩拨她的感官,「宴会之后,我另有安排--你和我一起为寡恩庆祝,或者,你现在连寡恩也觉得多余?」
她挥开他的手,「该给寡恩的礼物我自然会给他,我没时间等到你宴会结束再跟你们会合!」他当她是二十四小时随时为他待命,任他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女人吗?
瞧她气得鼓腮的模样,潘卓绝差点笑出声。这位小姐仍以为她被排除于宴会之外。
「我以为你不喜欢那种觥筹交错、虚伪应对的场合。」
「谁说的!」她不会傻到以为他这是在夸奖她。
「我看起来不像个拜金女郎吗?」参加宴会对他这种有钱人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可对平凡的她来说,亲身见识衣香鬓影、热闹非凡的宴会场面是一项不可多得的人生体验。尤其人家不让她去,她反而愈想去!
「你哪里像?」他挟她的下颚要她掂掂自己的斤两。「凭你那点本事,上哪找愿意砸钱在你身上的冤大头?」
可恶,谁都可以小看她,唯独他不可以!
「不知道是哪个冤大头曾经想砸大钱找我当他的情妇?」
「谁?」他的神经瞬间紧绷,而后才想到她指的人是自己。这小妮子,竟敢损他。他弯身吻她的粉颈,不需使劲,诱人的粉红印记随即在他濡热的唇舌下浮现。
而她仰着头,红唇微张,双眼略合,右手扶着他壮硕的臂膀,对他已经一点抵抗力也没有。但他觉得这还不够。她必须采取主动,不该只是单方面的接受。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也想去?」他的舌滑至她耳畔,「懂吗?自己想要的东西,需要你自己开口。」
他竟要她求他!他已经夺走她的心了,竟连她的尊严也觊觎,太过分了。
她摇摇头,想要甩去他在她身上撩起的热烫,但成效不彰;她开口发出的声音仍因口干舌燥而有些沙哑。
「你的心眼实在很坏!」
她努力定睛瞧他,他刚好为她所说的话勾起一抹笑。和他以往邪气慑人的笑容不同,他这抹笑发自内心,健康且阳光。虽然他笑的显然是她对他的没辄,但她希望他能经常保持这样的笑容。
「你的笑容很迷人。」她由衷赞美他。
他却不以为然地挑眉,「你是在取笑我吗?」
「我是在夸奖。」他不该太多疑。
「是吗?」他撩她的发丝亲吻、把玩,「不是表示我不笑时一点魅力也没有?」「请你不要屈解人家的好意……」她望着他佼美的唇,惊觉自己对亲密抚触竟有了渴望,甚至嫉妒起那一撮能够受到他爱抚的发丝.....
「那你懂不懂我的『好意』呢?」他暧味地瞅着她瞧,不疾不徐地享受调情的乐趣。她咬了咬下唇,斜瞪他,「你有没有好意我是不懂。可是我知道你百分之百有坏念头……很坏很坏的念头……」
他眨了下眼表示她说得对,随即贴近她的面容想吻她。
她举起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得逞。
他握着她的手腕,拿开她的手,即将再低下头时,却见她将脸庞转向旁边,表情紧绷,坚决拒绝他的亲近。
若在以往,他可能会以强吻令她屈服;然而现在他却放开她的手,拇指指腹揉着她蹙紧的眉宇,柔声问:
「告诉我,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我要听到那三个字。」她不客气地提出要求。
「三个字?」他有些意外,懂得她的意思,但故意屈解。「你是指『我要你』?这句话我早说过,而且屡次以行动表示了。」
「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那三个字!」他别想笑着以不羁的言谈混过!她仰头看他,「你说不出口?」
潘卓绝回望着她,柔和的表情渐渐蒙上一层冷漠。她不断让他发现不一样的自己,对他而言,她是特别的;但是如果她以为他会轻易告白,那她未免太不了解他。
她知道他说不出口。她这么做只是想表明自己的立场--她要他的爱!
她眯起双眼,突然举起手圈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主动吻住他的双唇!并且趁他略微楞住时,大胆探舌进入他的领域,生涩地深吻他!
当他受她挑动,抱住她的纤腰,准备回吻她、与她纠缠时,她却技巧性地抽身而退!
她以行动表明,她吻他,纯粹因为她想!两人之间,她将不再受制于他!
「你是个胆小鬼,也是个自大狂。如果你仍然只想得到我的身体,我绝不会傻傻的把自己交给你,即使我……」即使她确知自己恋慕着他,她不否认这一点,可对手是他,她必须比他更嘴硬,才能保护自己。「如果我任你予取予求,倒不如当初就为了钱出卖自己还比较值得!」
潘卓绝昂起头,审视着她,揣摩她的用意,没有回话。
「你说,」她轻扯他的衣袖,「你仍然不相信人世间有真爱吗?」
她凝望着他等了几乎一个世纪,他仍然不开口。
她放开他,「我相信。」她打开门,离去前,说:「而且我会继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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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哦。」
置身于富丽堂皇的宴会厅,穿着华贵礼服的男男女女在身边走来走去,潘寡恩发出感叹。
「是啊,很热闹。」在他身旁的鲍堇璃应了一声,视线却四处游移,不知在搜寻谁。
不一会儿,她重新找到她一直留意着的人--潘卓绝。由于身为宴会主人的他必须负起亲自招呼贵客的责任,常常一不留神,又不见他的身影。
此时他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和两位政界人士交谈着。他今天穿着一套米白色西装礼服;颀长的身段、俊美的面容,加上旗下庞大的事业,注定是商界传奇的风云人物。她竟不自量力地喜欢上这个人!
潘卓绝发现她在看他,对她举了下手中的酒杯;她佯装没看到,转身面向别处。
这一个礼拜他们的角色似乎互相交换,他开始在家里走动,轮到她无视他的存在。她也知道这是故意引起他注意的幼稚把戏,产生不了什么作用;但她着实受不了他像作生意,把她当成商品对待!
宴会主要庆祝潘氏的事业版图从今天起扩及百货及旅馆业界。这栋新落成的大楼底下是大型综合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