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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总,你先别急,先把情况弄清楚,这里面可能有名堂。”
“你是说,有人玩我的花招?”他紧紧盯着白玉洁的眼睛,好像玩鬼的就是她。
“这只是猜测,你现在先要求员工把借公司的钱,有发票的拿发票报销,拿不出发票的必须还现金,然后,再逐笔审核六百二十四万的支出是否合理。把这两项工作做完,问题基本就会清楚了。千万要沉住气,别发火,以免动摇员工队伍。”
“谢谢你,如果不是你,这些问题还不知要蒙我多久。”他越想越气,但又束手无策。
“你先别急,如果可以的话,我下午看看会计凭证,凡没有经过你签字的发票,我列个清单出来,你再过目,有疑问的,再找当事人核对,你看,好吗?”
陈卫龙拿笔在本子上敲打着,“这样吧,你先把管理流程和财务管理等各项管理制度弄出来,人手一册,这里的问题我自己先查。”
“那好,我先回去了,如果有必要,我找一个学财务的同学来帮帮你。”
“谢谢,暂时不走这一步,有事我会找你,走吧,我开车送送你。”
“谢谢,不用了,记住,要心平气和的同财务部长谈,问题会水落石出的。”白玉洁吻了吻陈卫龙,就告辞了。
“陈总,你找我?”邵耀辉气喘嘘嘘的来了。
“你先坐。”陈卫龙起身为他泡了杯茶,邵耀辉手捧冒着缕缕清香的上等乌龙茶,见陈卫龙铁青的面孔,心里顿时惴惴不安。
“小邵,今天看了财务账,我认为不是很好,你能说说原因吗?”陈卫龙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放低声音说。
“陈总,财务上暴露出来的问题,我已跟你说过多次,员工借支的事,我三番五次的催过他们报销,也同你谈过几次,特别是租金、办公室装修等费用摊销问题,我每个季度都向你反映,但迟迟未得到你的批准。”
陈卫龙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那成本支出已收不敷出,这又是怎么回事?”
“列入工程成本的发票,都经过了你或张副总签字的,去年年底发年终奖的那天,我就成本问题向你提出过我的看法,你只是笑笑说:我知道了。我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那你认为,在财务管理上,存在着哪些问题呢?请你毫不保留的谈谈,说错了也不要紧。”
看着陈卫龙渐渐放松的面孔,邵耀辉一颗悬着的心这才回到心窝里。
“我认为,你对财务知识简直是一窍不通。”他看了看陈卫龙,见他此时很认真的样子,就放胆说开了,“比如说,去年做年度报表时,我请示你说,将租金、装修成本摊进工程成本,不然,公司利润太大,要交所得税。你说你同税务局的哥们说好了,所得税可以不交,结果,被税务稽查收走了。员工借支问题,应该及时报销,以反应真实成本,但催他们报销时,他们说借的钱都是交给你和张副总使用的,只是挂了他们的帐,我找过你,也找过张副总,可你们总说:别急,这会没时间,或者说,别催,我会报销的,这一拖再拖,不但影响成本核算,久而久之,会造成挪用的现象发生。对成本管理这一环节,没有专人负责,表面看,两位老总似乎已签字画押,但实际上,你们对购进的材料发票,根本没有认真审核,材料是否购进,是否已用于施工场地,你们恐怕并不知晓,以造成贪污和挪用的空子,再说……”
陈卫龙打断财务部长的话,征询的说:“你能帮我把问题查清楚吗?”
“当然可以,但是,会牵涉到某些人。”邵耀辉为难的说。
“不管什么人,你先查,直接向我汇报。”陈卫龙给了他上方宝剑,下决心也要把这次事件弄清楚,否则,一百多万的亏损怎么赔偿,这可是私人公司啊。
送走邵耀辉后,陈卫龙只觉得背上凉飕飕的很难受,心里却又是热辣辣的,烈火攻心,冷热交织的恶斗使他的腿发软,他颓废的靠在了椅子上,头脑里也是乱糟糟的。
电话响了,一看是张国良打来的,陈卫龙“啪”的一声,把手机挂了。办公桌上的电话又鬼叫了起来,“干嘛…什么,撞了人?…什么?司机被公安扣留了?好,我就来。”
他拿起外罩就冲出了办公室,“小周,拿五万块钱,送我到泉塘,出车祸了,快走。”
雨还在斜斜的下着,陈卫龙还在一个劲的催秘书加快车速。车到泉塘,陈卫龙就看到马路上还围着一堆人。他赶紧下车走了过去,只见两个交警护着张国良,对满脸怒气的农民解释着什么,他赶紧又溜到一边,“喂,泉塘交警队吗?请找赵队长接电话…赵队长,我是陈卫龙,我公司的车在泉塘路段五公里处撞了车,对…你老哥批评得对,我知道,你能否通融一下,先将我的司机放出来…我知道,我知道…好,谢谢你了,我一定照办。”
关上手机,他又走了过去,扒开人群,走到交警的面前。
“陈总,你来了。”张国良心急火燎的奔到陈卫龙的面前,白纸似的脸上挂满了水珠子,“我已派人将伤者送到医院了,刚才来电话,没有生命危险,可他们…他们要打死我。”
张国良的嘴在颤抖着,手紧紧的抓着陈卫龙的胳膊,头上的水珠顺着发梢流进了脖子里,全身在嗦嗦的抖动。
“好,你先到车里去避避,这里我来解决。”
“不行,他只要敢动一步,我就砸扁他。”一个站在陈卫龙身边,手拿锄头的农民,冲着张国良吼道。
“这位大哥,各位弟兄,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陈卫龙又是打弓,又是作揖,“我是他们的头,有事,我们好商量,在这淋雨犯不着,你们派几个代表,跟我一起到队里是商量。刚才打电话到了医院,伤者已没有生命危险了。弟兄们,你们说怎么样?”
“这样最好,你们选几个人,咱们一起到队里去协商。”交警对正在交头结耳的农民劝说道。
“这样吧,前面有个饭店,没吃饭的弟兄们,我带你们先去吃饭,暖暖身子,吃完饭,咱们一起到队里去也不迟,好吗?”这几句话,才把愤愤然的农民劝动。
五个代表七嘴八舌,无非就是想多弄几个钱,有时候要价太高,陈卫成也只是笑笑,等他们脾气发完了,把韧劲磨得差不多了,他就叫秘书买几瓶矿泉水,买点水果,摆在他们面前,像唠家常似的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弟兄们,谁也不想出这样的事,你们难过,我们心里也不舒服,人心都是肉长的,手足情深,你们没有做出过激的举动,我确实敬佩你们的高姿态。但是事情已经出了,怎么办呢?我们总不能把司机也打个半死吧?我看你们也是实在人,是讲道理的人。”他赶紧拿出香烟,每人又敬了一支,并示意秘书买一条烟来发给他们,“钱,我们肯定要赔,误工费、营养费、治疗费等等,你们商量商量,多少才合适。说实话,我们公司也不景气,已有两个月没开工资了。但你们的条件也不会比我们好到哪儿去,何况,这起事故,且不管是谁的责任,撞了人总归没道理可讲,我们任处罚,先接受我深深的道歉。”
陈卫龙这里还没有跪下去,那边有个年长的农民已站起来,扶着陈卫龙的胳膊说:“老总,你说的话,我们听着舒服,你做的事,我们觉得豪爽,够义气,佩服。事已至此,不赔款,绝对不可能……”
“那当然,那当然。”陈卫龙接过秘书的烟,每人发了两包。
“但我们也不会趁火打劫,也不会无理取闹,况且,伤者也不是很严重,我们也体谅你们公司的难处,刚才,我们合计了一下,三千块钱,事情一次性了结,你看怎么样?”
听到这个数,陈卫龙这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听他们刚才的口气,没有两、三万,别出这个门。
“行,要交警写个事故结论和处理意见,我们签个名,完后,请赏脸吃顿便饭,算我陈卫龙交个朋友。”陈卫龙只怕节外生枝,赶快处理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谢了,饭就不吃了,我们心领了,你们工作也忙,早点了结,早点回去,我去叫警察。”
年长的农民刚离开,一个年轻点的后生,阴沉着脸,紧跟着出去了。陈卫龙一看不对劲,对在座的三位笑笑,“小周,你陪他们聊聊,我去去就来。”
刚一出门,就看见那年轻后生在走廊上拉着年长的人在嘀咕什么,他见势不妙,紧走几步,“兄弟,你们一定不吃饭,我心里过意不去,这两百块钱,待会你们填填肚子。”
“不要,不要。”年长者非常诚恳的推辞,年轻后生则不屑一顾的望着旁边。
“就算给小弟一个面子。”他把钱硬塞到年长者的口袋里,正好看见处理事故的交警走了过来,他迎上前去,“老兄,我们已经协商好了,正等着你处理。”
“好,你们俩位进来。”交警把年长者和陈卫龙叫到自己的办公室。
第六章
白玉洁通过同学关系,特意请了个会计师事务所的老杆子来帮忙,这个小老头笑呵呵说:“我姓郝,受白小姐的委托,到你们公司帮几天忙,报酬分文不取,谁让女主人长得这么漂亮,说话这么甜润呢,呵呵,我老头子也有爱美之心,也算是英雄救美的另一种表现吧。”
陈卫龙对这种戏言般的自我介绍,心里有点酸溜溜的,但他表现出的客气,却折服了见多识广的郝老。
桌上摆了两盘新鲜水果,上好的人参乌龙茶散发着浓浓的清香,好酒好菜的招待绝不可少,出血买教训吧。
陈卫龙每天亲自布置菜肴,讲究的是质量,鸡鸭鱼肉赶下桌,乌龟王八爬上来,直吃得这个小老头红光满面,云里雾里,一小时之内是瞳孔放大,东倒西歪。但到了上班时间,他就精神抖擞,生龙活虎,革命斗志决不亚于一个朝气蓬勃的年青人,他抽烟很厉害,点上一颗烟,可以一根接一根的四小时不熄火,也许他是以抽烟来定时间的吧,烟只要离开了他的嘴巴,就预示着下班时间到了,而且决不会提早一分钟。陈卫龙很佩服他的敬业精神,每天的软中华香烟是少不了的。
这次内查,陈卫龙是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的,他不相信员工会玩他的花样,更不相信他的公司会亏损,他每年给员工的收入不少于十五万,公司的银行存款决不会低于五十万,这亏损从何而来?
他打开自己的记录本,几个数字相加相减,觉得白玉洁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财务部长哭丧着脸的解释,也说明公司财务确实存在问题。他躺在床上想心思,翻来覆去睡不着,冤是冤,但症结何在?
“喂,你到底还睡不睡?明天我可要上班呢。”阮真发脾气了。
陈卫龙只得不声不响的到沙发上去思考了,失眠促成了他下决心查查,既可以检验白玉洁的能力,又可以学学财务知识,还可以证实弟兄们究竟玩没玩花样,值,一箭三葫芦。
“小周,把所有员工都招集起来,我有话说。”陈卫龙走进公司,对秘书面无表情的说。
“在外面施工的怎么办?”周丽敏望着陈卫龙怯怯的问道,凭女性的直觉,自从白玉洁到公司来过,老总就变得怪怪的了。
“我说过的是所有,还不清楚吗?”陈卫龙丢下这句话,就走进了办公室。
周丽敏对着陈卫龙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就赶紧去通知员工到会议室集合。
“周秘书,大老远的把我们叫回来,是请我们吃海鲜,还是请我们卡拉OK?”张国良一身西装革履的进来的。
“吃你个头,卡你个尾,老总发脾气了。”
“什么事?”张国良有点紧张的说,他知道陈卫龙的脾气,不是重大事情,他是不会生气的,看来今天得小心点。
“谁知道呢?大家小心点就是了。”
张国良对到齐的兄弟们说:“今天开会,大家要认真、严肃,老总的火气大着呢,别成了他第一个靶子,到时候一身的蜂窝眼,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去把老总叫来,兄弟们都到齐了。”
陈卫龙阴沉沉的走了进来,没看任何人一眼,就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打开笔记本,看了一会,才抬起头说:“我想提个问题,现在有谁没借公司的钱?”
他环顾了一圈,员工们只是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吭声。“没有借钱的把手举起来。”
依然是鸦鹊无声,从未有过的安静,使陈卫龙的声音显得阴森恐怖。“我不知道你们借的钱,都用到了什么地方,是谁同意你们借的,有几张我签过字?先好好清理清理,这一个星期,除了正常的施工不能停止外,停下手中所有的活,把你们的借款全部清干净,有发票的先报销,没发票的,我给你们半个月时间把借款还清。”
看到员工们紧张得额头上渗出了毛毛汗粒,陈卫龙的心,不觉又软了下来,他换了种口气说:“弟兄们,你们认为白云公司的前景如何?”
“前景好得很。”焦联海不加思索的回答,可看看周遭的人都默不作声,并都惊鄂的看着他,不免慌张的低下了头,手板心不觉阵阵发热。
“光明,光明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