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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表我的心意。”陈卫龙把手提电脑递到郝老的面前,诚恳的说,“这个您就留个纪念……”
“不行,不行,不行。”郝老像接了个烫山芋似的把电脑急忙推到了陈卫龙的面前,口齿也不是那么灵光的说,“我说了是…是帮忙的,既是帮忙,那就应该是无偿的,怎能收…收这样贵重的纪念品呢?你这不是要我在江湖上丢人现眼吗?再说了,按正规程序办事,我们检查一个单位,个人收取的报酬也比不上这台电脑,你把心意这么一表达,我怎么走出这个门?”
“提着电脑,让小姐把门打开,您老不就可以回家了吗?哈哈哈……”陈卫龙看到郝老眯缝着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和皱起的眉头,喜欢之情和敬佩之感由然而生。
“郝老,您就给陈总这个小面子吧,这又不是什么贿赂,更不存在着收买,这真的是他的一片心意,不然,他会内疚的,我也感到很为难。”白玉洁静静的说,就像小鸟在唱歌,脸上绽放的是纯真的笑容。
“小白,你别说话,你一说话,我头脑就一塌糊涂,你也别笑,你一笑,我就怕站错队,这不是里子、面子的问题,这是人品的杠杆,我不能为了一台电脑,而毁了我一世清白,我不标谤我有多伟大和多崇高,但年轮告诉我,为人正直,尊敬无处不在,说话算数,信服伴随一生,我不求当官,不求发财,只求平安、清白,死后得到的悼念,是人们发自肺腑的心声就行了,呵呵。”
“郝老,您这样一说,我真是无地自容,您可是我崇拜的偶像……”
“作呕的像,哈哈哈……”郝老终于把烟头从嘴上取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捏灭,放进烟灰缸里。
看不出这个小老头,竟有如此的胸怀,市场经济能够造就这样的人品,简直有点像天方夜谈。陈卫龙看到郝老把烟头捏灭了,这就是告诉他,这次使命已经完成,他要离开这里了。别看这小老头貌不惊人,打交道的时间也不长,可真的要离开,心里还真不点舍不得呢,“好吧,恭敬不如从命,只是……”
“什么只是不是的,这些都不重要,你先把急需要解决的问题解决好,到时候我再来看看,你这里还有些问题需要日后解决,比如个人所得税的问题,成本核算问题,资金管理问题,材料采购、流通环节及核算等问题,慢慢来,分清个轻重缓急,不要眉气胡子一把抓,我今天就暂时告辞了。”
“等等。”陈卫龙对准备起身的郝老说,“您先坐一会儿。”他对身边的白玉洁耳语了几句,白玉洁就起身离开了。
“又要干嘛?”
“给您准备一点粮食,这不会毁您一世英明吧?”陈卫龙递上一根香烟,调侃的说。
“哦,那当然,我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但如果是公派检查,那你这一套在我面前可就行不通了,呵呵。”郝老接过香烟在桌上磕了磕,并没有点上,而是在端详,似乎想从中找到它的神秘所在。
送走了郝老,陈卫龙感到特别的疲惫,伏在方向盘上不想动弹。
“下午到我哪休息去吧,看你这憔悴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白玉洁的小手在陈卫龙的头发里拨弄着,温情脉脉的说。
“你买了家具?”陈卫龙抬起头,在她脸上吻了一下。
“嗯,前几天逛家具城,看中了几件,就叫他们给送来了,知道那几天你很忙,也就不敢打扰你。”白玉洁回了一个吻。
“你已经住进去了?”
“哪能呢,你堂堂大老总还没去尝鲜,我敢入住?”白玉洁倾斜身子,歪着脑袋在挑逗。
陈卫龙一把抱住白玉洁,就在她的身上挠痒痒,直挠得白玉洁“嗷嗷”直叫唤,幸福的红晕在白嫩的脸上直跳跃,长长的眼睫毛在眯缝的眼睛上直抖动,逗得陈卫龙的心,在剧烈的颤抖。
陈卫龙停止了手的袭击,深情的望着眼前的美人,把嘴唇慢慢的贴了上去,浪漫的车内情调使他暂时忘记了一切。
“唉呀,卫龙,车动了。”白玉洁推开正沉浸在幸福中的陈卫龙,惊叫道。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陈卫龙反应过来,只听得“嘭”的一声,车嘎然停止了。一阵晃动似乎才把陈卫龙从梦幻中拉到了现实,他摇摇头,沮丧的打开车门,只见车的尾部与一辆停在后面的大货车吻了个严严实实。
还算好,只是尾灯被撞坏了,车身的漆水并没有损伤,他看了看大货,幸好司机不在,要是遇上一个死搅蛮缠的人,两百块的赔偿,还得颇费口舌,还好,周围也没有一个怒目圆睁的人,只有一个小孩,手里拿了一块撞碎的红玻璃片,在望着他笑,街边上的人,急匆匆的忙碌于自己的事,没闲功夫围观,陈卫龙松了口气,自认倒楣的开车走了。
一刻钟的功夫,就来到了白玉洁居住的地方。不是很高级的别墅,也不是小洋楼,普通的七层楼房,档次不高。他们双双走进了四楼东头的单元,屋内几件简单的家具不算高档,经白玉洁精心的摆弄,也还显得整洁、温馨,紫色的落地窗帘,暗红色的家具,一尘不染,雪白的墙上,挂了一幅她和陈卫龙相拥在一起的大照片,下方是一套淡黄色的皮沙发,餐桌上是一盆盛开的红玫瑰,床头挂了一幅睡美人的画像,床上横卧着一个布娃娃。
“呵呵,搞得还不错嘛。”陈卫龙四下看了看,对身边的白玉洁说:“把我们的双人照挂到卧室来,这才像个真正的爱巢。”
“不嘛,我喜欢这样挂,你知道吗?每当我一打开门,首先看到的就是你得意的笑容,甜蜜的温情立时就涌入了我的心间,就像照片上那样,我喜欢被你拥入怀里,倾听你‘咚咚’的心跳,宽厚的胸襟,使我有种安全感和幸福感,从下往上看你的眼睛,成熟中透着体贴,忧郁中透着坚毅,诚挚中透着狡黠,快乐中透着危险。”白玉洁搂住陈卫龙的脖子,嘴唇在轻轻的摩擦他的脸。
“还有呢?睁开眼睛透出的是你。”陈卫龙冷不防把白玉洁摔到了床上,喘出的粗气,流淌着爱的温馨。
“卫龙,还有半年我就毕业了,真不知道我的前景在哪?”白玉洁斜躺在陈卫龙的身上,小手无意识的在他的腿上来回挠动。
“先到我公司干,找到了好去处再作打算。”
“呵,我可不去你们公司,你一个私人公司,赚一个算一个,能养得起一个研制生?再说啦,在你们公司,我肯定没发展前途的。”她甜甜的笑容,使陈卫龙的脾气没法出来。
“我说的是,在你没有高就之前,暂时屈就在我们公司待着,也好弄几个零花钱。”
“我想回江西发展,对家里也是个照顾。”
“在这儿发展好了,把家里人接来不是一样吗?”
“不一样,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吗?”
“小农意识。”
“你骂我,看我怎么整你。”
玩累了,白玉洁躺在陈卫龙的大腿上,粉红的脸蛋上,有一丝忧郁在游动,她深情的望着眼前的男人,突然问道:“你会娶我吗?”
她知道这是个难堪的问题,男人遇到这样的问题,总会含糊其辞的。这也难怪,人家是有家庭的,不管这个家庭是否名存实亡,在没有离婚之前,再怎样斩钉截铁的回答,都是那么苍白无力。世上没有真正的山盟海誓,更没有海枯石烂。一旦男人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就预示着不但不可能,恐怕连目前的关系也保不住,但这种不伦不类的关系,又算什么呢?
陈卫龙望着窗外,在她身上摸摸捏捏的手也停止了游动,“我会娶她吗?我能娶她吗?她又看中了我什么呢?”弯弯的问号,就像一条条弯曲的道路,转了一个大圈,终于找到路的时候,剩下的却是一颗硕大的泪珠,这就是问号留下的悲剧。他看了看躺在怀里似睡非睡的白玉洁,思绪在杂乱无章的翻滚。
“嗨!想什么来着?叫人毛骨悚然,我只是弊得慌,随便说说而已,你不要回答就是了。”白玉洁后怕的说。
突然,有一颗冰凉的东西,掉到了她的面颊上,她惊慌的坐了起来,陈卫龙的脸上还有一颗泪珠在滚动,她捧起他的面颊,用嘴吸嘘着他脸上的泪痕。“好了,同你开玩笑的,那么娇美的嫂子,给谁都不会放弃的,只要你对我好,只要你心里有我,我不在乎名份的,真的。”
陈卫龙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在她白嫩的脸蛋上落满了深情的吻。但这个问题,或多或少还是影响了陈卫龙的情绪,他敷衍了白玉洁一会,又送给她一个淡淡的吻,就回家了。
陈卫龙走进厨房,似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阮真腰里系一条花围腰,正蹲在地上选菜,洗好的菜已放在了案板上,饭锅里飘出了诱人的饭香。
“卫龙,回来了?今个怎么回得这么早?”阮真的脸上挂出了温柔的笑容,嗲声嗲气的说。
“蓉蓉晚上要学琴,我要弄饭给她吃。”陈卫龙边说边打着了火。
“今天我来做饭,你到客厅去陪客人说说话吧。”
“谁来了?”
“表姐夫,许久不见了,您是越来越潇洒了,男子汉的美感着实让人心醉,真的好想您。”文湘民站在厨房门口,亲热的叫道,酸溜溜的语气,让阮真也对他白了一眼。
“哦,小文呀,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家来访贫问苦了?”陈卫龙客气的同他握握手,寒喧道,语气里却含有隐隐的讥讽。
“表姐夫,你就别寒碜我了,我是特意从乡下赶来看您的。”文湘民嘻皮笑脸的说,全然不理会陈卫龙话里的讥讽含义。
“那我得好好谢谢你的盛情了。”陈卫龙把菜倒进锅里,头也没回的说。
“湘民,你先去看电视吧,待会再聊。”阮真翻了一眼文湘民,努了努嘴,示意他走开。
“好,你们忙,你们忙,嘿嘿,真的不好意思。”文湘民傻笑了几声,知趣的回客厅看电视去了。
“卫龙,人家总归是客人嘛,你怎能这样说话呢?”阮真面带愠色的说。
“哦,对对对,我们是亲戚,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也应该客气点,得,待会我多敬他几杯酒,算是给夫人赔罪。”陈卫龙装模作样的给阮真鞠了个躬,脸却是阴沉的。
“谁让你道歉了?真是的。”阮真从背面搂住陈卫龙的腰,脸贴在他的后胸上说,“嗳,永恒公司的项目拿到手了吗?”
“我陈总出马,还有搞不掂的事?划算得好,赚个三十万没问题。”陈卫龙眉飞色舞的说。
“看把你美的,像捡了个金元宝似的。”
“可不是吗?这个项目到手,没花我一分钱铺垫,连中饭都是对方请的客,这样的好事,说给谁听无异于天方夜谈,你怎么今天突然想起问这件事?”陈卫龙的语气中,充满了欣喜和吃惊,这也难怪,请客送礼才能拿到项目,这对他来说已是家常便饭了,偶尔的一次清廉工程,他能不高兴和吃惊吗?但夫人对他的突然关心,又增添了他的想象。
“老公,求你一件事好吗?”
“说吧,什么事?”陈卫龙对这种叫法,已经很不习惯了,心里毛毛的问道。
“你答不答应嘛?”阮真摇摇陈卫龙的身子,把头从后面探出来,一脸温情的娇笑道。
“你不说我怎知道我是否办得到?”
“你肯定能办到,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文湘民是来借钱的?”陈卫龙故做轻松的问道。
“我不是要你猜,是要你回答愿不愿意,怎么样,同意吗?”阮真赶紧把陈卫龙引开的话题又拉回到正题上来。
“到底什么事吗?这么神秘,你还不知道我的脾气,你的事,不能办到的,我都会想办法满足的。”
“哼,回答一个问题,绕这么大个弯。”阮真松开手,站在一边撅起了嘴。
“你看,你看,话也不说明白,竟到一边生闷气了。”
“人家只是问你愿不愿意,你不就照直回答就行了,还在这左三右四的。”
“好好好,只要不违反我的原则,我同意就是了,说吧。”
阮真又靠了过来,轻轻的、极尽温柔的说:“你能不能永恒的项目给文湘民去做?”
“不行。”
“怎么,反悔了?”
“不是反悔,这违反了我的原则,这是公司的项目,公司员工不会答应的。”陈卫龙一听到是这个问题,心里就很是气恼。
“你是老总呀,再说,这个项目是你谈来的,与公司何干,而且,你是私人公司,还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我十几个兄弟姐妹要吃饭,要养家糊口,没项目让他们喝西北风呀,真是的,你说得倒轻巧。”
“你们公司的弟兄们,哪一个没有小车?哪一个没有房产?没看过像你这么傻的人,他们富得流油,还说养家糊口,亲戚找上门来,你却撒手不管,我还没看过像你这样的活雷锋。”
“亲戚?这是哪门子亲戚,当年把我的工程款全部卷走,害得我的兄弟们白干了一年,这也是亲戚的所作所为?告诉你,别让我的弟兄们知道了他在这,不然,出了人命可别怪我没打招呼。”
刚下海那年,陈卫龙凭借老朋友的关系,好不容易搞到一个小型的建筑项目,却由于没有资质证而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