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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姑娘没有动,她根本不在乎这个纪念品,何况还带有油腻腻的体温呢。
看到吴行长的脸色在慢慢变温,晴转阴的变化看起来难受,而且还怪吓人的,白玉洁偏过头对祁姑娘小声说:“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实在恶心,出门丢掉就是了。”
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祁姑娘说了声“谢谢”,伸出手就去接。
“NO,”吴行长伸出一个指头摇了摇说,“我要亲自为你带上。”
祁姑娘被白玉洁轻轻一推,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一倾,吴行长就势就在她的脸蛋上给了一个吻,还没等祁姑娘反应过来,那个玉佩已带到了她的脖子上,浪笑溢满了整个包厢。
祁姑娘的脸火辣辣的,幸亏白玉洁眼疾手快,她亲热的一把搂住了祁姑娘,才使她没在关键时刻给他一巴掌。
陈卫龙跨前一步,用身子挡住吴行长的视线,递上一颗烟说:“吴行长,让她们先走,我们去洗桑拿吧。”
“他妈的,给脸不要脸,以为是什么金枝玉叶?”吴行长对着她们的背影,仗着酒势说。
“对不起,下次给你介绍个好的,现在我们先去散散心,走吧。”
吴行长半推半就的被陈卫龙拉进了桑拿室,陈卫龙亲自找了个肤色白嫩,个子矮小的姑娘,当他的按摩师。
回到家,已快三点了,阮真还没睡,坐在床头边等他,边心不在焉的看电视。
“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
“想什么呢?”陈卫龙站在床头,平静的问道。
“你不能先上床?我身上没长刺。”阮真有点气恼的说。
“说吧。”坐进被子,陈卫龙声音冷得出奇的说。
“你觉得我们这样过下去,有意思吗?”
“看来你有什么打算?”陈卫龙反诘道。
“你外面到底有没有人?”
“什么意思?”
“没意思,如果有人,我不会挡你的好事。”
“你找到退路了?”陈卫龙以守为攻的说。
阮真的脸刹时红了一下,把眼光投向电视,暗淡的灯光抚平了她心虚的胆怯后,她平静的说:“我们为什么不能坦诚相待的谈谈呢?拐弯抹角只会把阴影越抹越黑。”
“嗯,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不过,我今天很累,明天你还要上班,太晚了,还是睡觉吧。”陈卫龙心里扎着一根烧烤城的鱼刺,他能坦诚得起来吗?也不管阮真怎么想,他说完就钻进被子睡下了。
阮真无奈的关了电视,心思重重的躺下了。
正像陈卫龙预料的那样,第二天去办公室找吴行长办,问他要办些什么手续?他莫名其妙的说:“你什么时候提过贷款的事?”
陈卫龙也不去追究他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故意摆摆谱?他又重新把贷款说了一遍,问他要办些什么手续,什么时候给办?
吴行长伸伸懒腰说:“你这种情况还真有点难办,这样吧,过几天我打电话给你。”
第八章
昨天晚上,陈卫龙又把吴行长约了出来。上次请客是白请了,像他们这些人,吃喝玩乐是家常便饭,能够请得动,那还是天大的面子,没有实质性的接触,花去的钱只是打打水漂,玩玩游戏而已。他封了个五千元的红包,带上合同,在一个小茶馆里,就把事情搞定了,一百万的贷款今天已经付出,高兴之余,还是带了点苦涩。
“咚咚咚”
“请进。”
“陈总,告诉你两个好消息。”周丽敏探进个脑袋,把笑脸先送了出去。
“告诉好消息,要把身子留在外面,这是你们周家的规拒?”陈卫龙调笑道。
周丽敏像小灵雀似的蹦了进来,当然,她是看到老总今天心情还可以,不然,借她个胆也没这个泡。
“坐吧,慢点说好消息不会跑掉吧。”
周丽敏笑笑说:“第一,一百万的贷款已到账……”她故意停顿下来,打量陈卫龙有什么反应。
“这个我已料到了,第二呢?”
“第二嘛,你肯定料不到。”她一字一顿的说,“那三十万块钱又回到账上了。”
“哦?那小子没取走?”陈卫龙惊喜的问道。
“是的,不知是那方面的疏忽,汇票上的身份证号码不对,那小子取不到款,被对方银行退回来了。”
“嗯。”陈卫龙略有所思的说。
周丽敏弄不懂老总脸上的喜色怎么消失得那么快,她在那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就更不合适了,她故意轻轻的咳了一下。
这轻轻的一咳,牵动了陈卫龙的目光,他这才意识到周丽敏还站在旁边,“呵呵,对不起,谢谢你的好消息。”
“没事我就先出去了?”
“你去通知张副总,叫他们赶快备料,今年的所有项目,无论如何要在过年前完工,拜托他们了,去吧。”
送走她的背影,陈卫龙靠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睡意倒袭了上来,他看了看表,就给白玉洁打了个电话,驱车往她的住处赶去。
有了钱,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了,员工们也恢复了往日的精神抖擞,陈卫龙到施工场地去巡视了一遍,热闹的场面和加班加点的火热劲头,着实让他感动了好一阵子,年前能够完成任务的预期,使他脸上绽开了欣慰的笑容。他看到张国良因熬夜而变黑的眼眶,又感到心疼和内疚,他拍了拍张国良的肩膀,庄重而又爱怜的说:“任务能如期完成,我会给你重奖,对施工人员,你考虑考虑能否适当加些工钱,但是,第一,你一定要保证工程质量,返工会毁掉公司前途的,第二,注意休息,看你的眼眶,已经变黑了,眼袋也变深了,好,这里就拜托你了。”
“陈总,你放心,我一定会奉上一份满意的质量答卷,我这人就是这样,有活干,我累不死,我就怕没活干而憋死。”
“呵呵,伙记,这个军将得好,这几天我准备出去一趟,阳州和武汉有几个项目,去找找关系,弄它几个回来,还有,本市金湾开发区的一个写字楼和一个商场,争取把它搞到手,这些项目如果能拿回来,明年弟兄们就有好日子过了。”陈卫龙信心百倍的说。
“把周丽敏带上吧,有些时候,女人比男人的作用更大。”
“我不愿意用色像去贿赂人,再说我老婆的疑心很重,我不想把事情搞砸。”
“好吧,随你的便,我是看你在外面太辛苦,有个人照顾总好点。”
离开了工地,陈卫龙径直去了金湾开发区建设指挥部,对金湾开发区的几个项目,他还是有把握拿到手的。金湾开发区位于本市的北区,该区区委书记兼建设指挥部指挥长湛江海,是他从小穿开档裤玩大的,他们在一起玩过弹子,打过油板,推过板车,文革时,还一起从别人胸前抢过毛主席像章,从蹲厕所的人的头上抢过军帽,读初中时,被老师视为一对油盐坛子,到了高中,班主任老师为了充分挖掘他们两人的潜力,力排众议,使他们双双入主了班委会。说也奇怪,他们进入班委会以后,一个是副班长,一个是军体委员,职务不是很高,但起的作用却很大,那些调皮捣蛋的老实了,班级凝聚力增强了,一个后进班级一跃而成了年级先进班级。毕业后,他们班的同学各奔东西,有的下乡,有的顶职,有的参军,有的留城等分配,湛江海参军了,他参加了对越自卫反击战,立了个三等功,退伍后进了政府部门,也许是干部和工人的区别,也许是生活节奏的加快,他们之间的交往越来越少,同在一个城市,一年也难得见上一次面。后来得知他当选了区委书记,他找了几个原来要好的同学,当然也有湛书记高中时期的初恋同学,由他请客,在一个环境优雅的苗寨村庄,举行了隆重的庆贺仪式,他可是同学中第一个成为大官的人呀。
那天晚上,几个同学喝得呤叮大醉,在吊脚楼的竹包厢里,东倒西歪的吼起了卡拉OK,那夜半歌声,惊飞了山林沉睡的鸟儿,惊醒了池塘栖息的鱼儿,跳累了,唱累了,疯累了,一桌麻将使他们几个销声匿迹了。湛江海与陈卫龙以他们自认的优越感,没有同他们一起玩这种看似高雅、实则低级趣味的疯子般的自娱自乐,他们坐在吊脚楼外的小河边聊天,紧挨着湛江海坐着的是他的初恋。三双脚在清清的河水中搅水嬉戏,天空中布满了鬼魅微笑的星星,冷清的月儿,此时却躲在一片白云后不露脸。他们一起聊小时候的弹子、纸板赌博,聊他们俩人合伙把一个抢占他们乒乓球台的高年级同学揍得求饶,聊他们怎样捉弄英语老师,使这个连普通话都说不标准的英语女老师,哭着发誓只要有他们俩人在,她决不再踏进这个教室。后来,她没有再踏进这个班,却踏进了湛江海的家门,成了他的嫂子。他们就这样聊啊聊的,全然忘记了旁边还有一位插不上嘴的忠实女听众。
陈卫龙看到一双圆混的小脚,时不时的钩住另一双大脚,眼里充满的是期待,脸上挂满的是娇可。他站起来说:“我去看他们打牌,你不要等我了,睏了,我会在他们房间里睡一会的,你们也好久没聊了,再见。”
湛江海当然听懂了陈卫龙去看他们打牌而不回房间的含义,他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心里着实暖了好一阵。
那次分别以后,他们就再也未见过面。
想着心思开车,危险就伴随左右,这不,陈卫龙突然发现前方有一个警察,一手做出了挡车的手势,一手在指挥他往旁边靠。他懊悔的把车停在了路边。
这一个心思,“想”去了他贰佰元钱,驾照还是在死缠硬磨加自我批判下才讨了回来。
车到了金湾开发区建设指挥部,原来这块牌子就挂在区委办公楼的一侧,办完了繁杂的手续,他走进了湛书记的办公室。
“哦,那阵风把陈总吹到我这穷乡僻壤来了?”正在埋头批阅文件的湛江海抬起头,对陈卫龙笑呵呵的说道。
“凛冽的寒风,我实在熬不到头了,到你这找温暖来了,不会不欢迎吧?”陈卫龙一语双关的说。
“呵呵,哪能呢,别的温暖一时难以找到,空调却暖得很。”湛江海连忙起身让座,泡了一杯浓浓的热茶递到他手中。
他们聊了会那次别后的生活,湛江海又问了问这两年白云公司的发展情况,有什么困难等等,一副兄长关心的口吻,聊得陈卫龙心里热乎乎的,便直接切入了正题。
“湛书记,你们这正在搞建设,能否照顾老弟一碗饭吃。”
湛江海是什么人,他能听不出陈卫龙的言下之意吗?他笑呵呵的说:“你们生意人就是精,嗅觉又灵,这样吧,我把你介绍给唐副指挥,我只是个挂牌的指挥长,具体事宜由他负责,有什么事找他就行了。”
陈卫龙一听这话,肚子里就怪不舒服的,“这不是在卸担子吗?”但转而一想,凭他的面子,能把他介绍给唐副指挥,已经算是顾及了同学的情谊了,当官的,也只能这样,有些话是不能说得太明的。于是他笑呵呵说:“谢谢你的关照,老弟没齿难忘。”
他们东拉西扯的聊了一会,湛书记很客气的把他带到指挥部,对唐副指挥说:“老唐,这是我从小学一起长大的同学,白云建材总公司总经理陈卫龙。”
双方握手,寒暄了几句,说了一些不冷不热的客套话,唐副指挥接过陈卫龙递过去的香烟点燃后,抱歉的笑笑,就把眼光回到了桌子上摊开的规划图上去了。
“看来今天没戏了。”陈卫龙思忖道,便起身说:“两位老总,中午一起吃顿便饭吧。”
“谢谢,以后再说吧。”唐副指挥头也没抬的说。
“那好,你们忙,我先走了。”陈卫龙丢一包中华香烟在唐副指挥的桌上,握住他伸过来的手说,“还请老兄多多关照。”
“好说,有空过来坐坐,不送了。”唐副指挥瘦瘦的脸上挂满了应酬的笑容,话语不多,似乎隐藏了层层戒备。
“这个人好像很难相处?”出门后,陈卫龙对身边的湛江海说。
“他这个人是这样,猴子脸,心不坏脸难看,多打几次交道就知道了。”湛江海捏了捏他的肩胛说。
“嗳,湛书记,这工程的事,你可得多费点心啊。”陈卫龙上车前再次叮咛道。
“呵呵。”湛江海不知可否的笑笑说:“我不送了,再见。”
“再见。”
回到公司,已是下班时辰了,正在锁门的周丽敏看到陈卫龙提着一盒盒饭,从车里钻出来,又把门打开说:“陈总,不回家吃饭了?”
“嗯,老婆今天中午不回来,我随便吃点就行了。”
“陈总,我们到新一家去吃龟蛇火锅去,味道妙极了,怎么样,我请客。”周丽敏掏出手机告之对方,她马上就过来。
“怎么,发财了?”陈卫龙坐在办公桌前,打开了盒饭。
周丽敏走过去,把他的盒饭盖上,放在一边,杏眼儿一歪说:“怎么,不给面子?告诉你吧,男人吃龟得大补。”
“那女人吃蛇得什么补?”陈卫龙睨了她一眼说,又把盒饭拿了过来。
“补精神,补胆识。”周丽敏抢过陈卫龙面前的盒饭,扔到卫生桶里,就去拉他的胳膊。
“好好好,我怕了你,走吧,我是看中午时间太短,怕来不及。”陈卫龙边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