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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家何处-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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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自己的对手,第一是明着的对手,第二是自己,第三就是朋友。在这三种人中,还是第三种人最可怕。而在我这么多的朋友中,会不会也有人会成为仇敌呢?这样的事情我还没碰到过呢,如果有那也可以有一点进步,会有吗?如果有,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我考虑了一下,在现在似乎并没有,因为现在我还没有背叛的价值。但是在现在,却有了,我有点欣慰。想不到会是在现在!我有点难过。 
想不到会是在现在,却在现在发生了?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呢?难道你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的处境吗?留级已经让我流下了第一滴血,现在又要让我流第二滴血,我又不是史泰龙,也不是在拍电影,为什么呢?但一想便明白了,而这样也的确太过于可怕。没有为什么,只有是什么! 
为什么会是他呢?事情可以预料,又似乎无法预料,我曾经给他详细解释过什么是“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我也告诉过他我看完《浮士德》只得到了一句话:“恶,是好人保护自己的甲胄,是坏人为非作歹的帮凶!”陈杰,你为什么要如此? 
我慢慢回忆着,在F1上海站比赛前,我想舒马赫应该能拿到冠军,他说一定不能,原因是舒马赫来之前造的声势太大了,骄兵必败!最后舒马赫没有完成比赛,我认为只是偶然的失误,他却认为是肯定的失误。不管怎么说,我还是错了,他对了,因为再也没有再一次的上海站第一场比赛!他也承认在他见过的人中没有比我更强大的了,难道那也仅仅只是一种奉承?难道他现在就有力量就想向我发起挑战吗?而且还用了这样的手段,那其中的后果是什么?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考虑过! 
“张铎,你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吗?”他问,那是在半年前。 
“什么话?” 
“每个人都希望有真理站在他那一边,但却并不是每个人都心甘情愿地站在真理那一边。” 
“不知道!”我回答说。 
“这话你都不知道,还中文系第一才子呢!” 
我笑了,说:“我不知道的多了,又不是只是这一句,谁说的?” 
“爱默生。” 
“爱默生?在哪看到的这句话?”我问出如此的问题。因为在这段时间里看的书中没有爱默生的书和文章啊,倘若是我看过的而我没有发现这句话也未免太可惜了! 
“在你那本名人名言录里。” 
我松了一口气,说:“可以原谅!”因为那本书上面的话我每次都只看几句,然后过一段时间再看几句,因为那里面的东西都不太容易理解。 
“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我看不懂。” 
“真理意味着正确。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做的事情和选择的路是正确的,这就是每个人都希望有真理站在自己的这一边。但真理具有客观性,有些事情在你看来是正确的,但在别人、在社会的眼里你未必是正确的。即使某些事情你的确做错了,但你又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这就是你未必愿意站在真理的那一边。有一句话大概是评价墨西哥人的性格的,是这么说的:每个人都希望别人可以遵纪守法,而自己却可以是个例外。那你想想,如果每个人都这么想,那么不是都在犯罪吗?还有什么自己和别人可言?同样的道理!” 
“哦,我终于明白了,真难懂!” 
“到一定程度你自然会懂得。记得四年级的课本是有一篇文章是《我的伯父鲁迅先生》,里面写鲁迅说社会太黑暗,把他的鼻子碰扁了。到了初二的时候,才逐渐开是懂得。你说让一个四年级的孩子去理解这样的东西那能理解得了吗?的确有点难以想象,即使我每次考试都考第一我依旧不会懂得!就像初三我们学的《海燕》的最后一句:‘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那个时候就很奇怪,谁不希望自己的一生平平安安,一路顺风,难道还要多灾多难?但是到了现在,我不也是同样希望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吗?这样你就可言拥有更大的进步!可是,有吗?没有!” 
陈杰,你告诉过我你明白了这句话,现在我怀疑你是否真的明白!为什么你没有站在真理的那一边呢?你为什么要如此呢?我们是朋友啊!我想到了斯坦贝克写的《人鼠之间》: 
佐治的声调更其深沉了。他很有节奏地复诵着那些字母,一听便知道,那是他过去说过多少遍了的。“像我们这样在农场干活的雇工,是这个世界上最孤零的人。他们没有家,没有乡土。他们到一家农场干活,聚下一小注钱。便走进城去,花得一干二净。后来呢?你知道,他们马上又在另一家农场拼死拼活地干起来了。他们从来没有什么希望。” 
李奈兴奋起来了。“就是这——就是这。喂,讲我们是怎样的吧。” 
佐治继续讲了下去,“我们可不像那样。我们有奔头。我们有人可以谈话,有相互的关怀。我们不会因为没处可去,便坐在酒吧里胡乱花掉我们的钱。要是别的人被关进了牢里,他们就只能眼巴巴地等着腐烂掉。因为谁也不关心他们。但我们不一样。” 
李奈插嘴说:“但我们却不这样!为什么?因为……因为我有你关顾,我有你关顾,就是因为这个。”他得意地笑了,“再讲下去,佐治。” 
…… 
这篇小说告诉我们:人人都有梦想,有的人被梦想折磨了一辈子,最终一无所获。但最打动人的还是那份友情,即使到了最后佐治不得不亲手杀了李奈。 
一切是由于什么?是我明白得太多还是他明白的太少?为什么要如此?不管再伟大的人物,都有犯错的时候。犯错并不可怕,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现在看他怎么去选择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便睡着了,但是感觉并没有思考多少东西。第二天灯亮的时候睁开了眼睛,六点了,又是新的一天。在新的一天能做什么呢?我摇了摇头,习惯性地点上一支烟。 
在床上呆到六点半下了床,感觉自己有点慵懒。陈杰会在什么时候来呢?应该是在八点吧,最起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他六点出发,应该在八点左右到来。他今天肯定会来,肯定会早早地来,这一点不用含糊,因为他也想知道事情发展到什么地步。 
我正在慢慢地洗脸的时候,门开了,陈杰走了进来。这时,其他人都起床了,陈杰和他们打过招呼。我问:“这么早?” 
他回答说:“你让我来我能不赶快来吗?”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烟,给了我一根。 
我擦完脸,接上他给的烟,一看是“蝴蝶泉”,就说:“哟,档次降了啊!”一般他来不是“红河”就是“国宾”的,现在也没必要摆这样的样子吧! 
我笑了,轻轻讽刺说:“难得陈大财主也也有没钱的时候,真的不简单啊!”那是有一次我和他以及卢可欣一起吃饭时候他说过的话:“有我这个陈大财主在怕什么?” 
“最近就是没钱了!” 
“我知道你是没钱了。”我说。对于他的花前水平我还是比较信任的,虽然只有一星期,那一千八让他花完也不成什么问题,况且不是自己的钱花的总是比较快一点。 
他尴尬地笑了笑,说:“叫我来有什么事?” 
笨蛋!脸色应该放平静点,就像什么样的事情都发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如果你想骗得了别人那最起码你要能骗得了自己。我能直接告诉他是是事情吗?那当然可以,但我们就不再是朋友了。于是,我笑了笑说:“几天不见你了,想你了。” 
这时他的脸色才稍有点缓解,说:“你这个捣蛋鬼!” 
我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捣蛋鬼,但他应该知道我不经常开玩笑的。 
等我抽完烟,刷了牙,我问:“吃饭了没?” 
“没!” 
“好吧,吃饭去!”然后跟宿舍人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 
餐厅里的人太多,又太吵,我也懒得在这样的场合说,也没说什么。等我我们吃完饭回来的时候,宿舍的其他人都已经出去了。我和他各找了个凳子坐下。 
“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他问。他当然知道我叫他来肯定不会是因为想他了。 
我说:“存折丢了!”然后看着他的反应。这是他第一次知道这事,他的表情应该有点变化才是。 
可惜他的神色依旧不变,只是问:“什么时候丢的?” 
我说:“就在你走的那一天。”他是在十月二十六那天走的,走的时候我在睡觉。而存折丢的时间并不是在十月二十六,而是在十月二十五的下午。我显示出对这样的事情我依旧含糊。 
“我走的那一天?” 
“上周二,十月二十六日,在你给我钱之前。” 
他不说话。过了半天,才问:“没挂失吗?” 
“没!” 
“怎么不挂失?” 
“那个不着急,要是钱在的话就一直在,不在的话就一直早就不在了,挂失不挂失没什么区别!” 
这时,我已经懒得去关注他了,整个仿佛就像一场拙劣的表演一样漏洞百出。 
“该怎么办?” 
“现在主要的问题是钱的问题,我所关心的只是钱。我清楚地知道我的父母是怎样辛苦挣下这点钱的,现在钱在我的手上丢了,我就要凭借自己的能力把他找回来!”我说。慢慢地我传输给他这样的信息:现在只是钱的问题。等身份证办下之后,如果钱还在的话,这件事情就相当于没有发生过一样。在这个时候,我不想声张,也不想把事情弄大,这里距家太近,稍有点风吹草动加里面都知道。我不希望让家里人知道,因为留级已经让他们够伤心的了,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低在难以想象。如果钱不在的话,那就有其他的事情了! 
他问:“钱真的不在了能查出来吗?” 
我肯定地回答:“能!” 
“怎么查?” 
“这个好查。钱不在的那他肯定知道密码,而可能知道密码的只有三个人。” 
“都是谁?” 
“一个是我,一个是你,一个是张冬青!” 
“要是人家不承认怎么办?”他问。 
我知道他已经打定了不承认了,可惜到时候不用他去承认了。就说:“总有办法的!” 
“有什么办法?”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说。忽然发现不对,我把自己的最底限度都给了他,所以补充说:“实在不行就报案!” 
“报案有用吗?” 
“肯定有用,一般干这种事都做贼心虚,怕再出现什么问题,所以都不在营业柜台上取,用的都是自动取款机。而自动取款机都有摄像头,一查便知道了。这个简单!”我说,“不过还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这样一来就还要动用以前的关系,幸亏还有个朋友认识几个人,他们肯定会说我:‘你这个家伙,没事连个鬼影都不见,有事了才来!’” 
“那样有用吗?” 
“肯定了,有人好办事。况且还是张铎的事情,只要我开口,愿意帮忙的还不少!”我说。 
这样谈了一小时,他转变了话题说:“看你怎么混的?都能留级!” 
我已经懒得去计较他该不该说这样的话,我知道再在那个问题上谈下去他就撑不下去了。我把刚写的东西往他面前一扔,说:“这同样是个好机会。只要这篇文章可以发表,这钱不是照样回来了。” 
他装模做样地看了一页办,然后说:“比韩寒写的强多了!” 
“韩寒?”我笑了,我都怀疑他有没有看过韩寒写的书,就可以做出这样的评价。说:“那还不如直接说不行呢!” 
“今天早上做什么?” 
“没事,就在宿舍等!” 
“等什么?” 
“等别人送钱来!” 
东拉西扯着,电话铃响了。我接上电话,四川的同学说钱打上了。“第一笔钱到!”我说。 
刚过十一点,陈杰就让我去吃午饭,我暗自怀疑这家伙怎么饿得这么快。到了十一点半的时候刘颖应该才能回来,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所以就去了。 
吃饭回来,他问:“你今天叫我来不是为了仅仅告诉我你的存折丢了吧?” 
“当然不是了!”我说。其实只是给他打个招呼,看来以前朋友的份上,给他点机会,让他知道该怎么做! 
“还有什么事情?” 
“你说呢?”我把问题抛给了他。 
“要钱?” 
“对,昨天晚上借够了,但是怕任泽那一笔会有差错。” 
“还差多少?” 
“二百!”我说出了这样的数目,考虑到如果他没拿我的钱他的能力允许的范围。 
“不就这事,你昨天电话里一说我今天不就带来了吗?现在又要我跑回去再来!” 
“昨天那么晚了,怕你又不知道什么事,就辛苦一下你了!” 
“好的,我先回去,你在宿舍等着。” 
他刚离开,电话又响了,是刘颖的。一切都还算顺利。 
我躺到了床上,感觉好累。张冬青回来之后,收拾了一下东西,一句话都不说,便搬走了。在这个时候,我猛然惊醒到其中的问题,本来想让他知道我处理事情的方法让他学习一点,可惜我没时间和他说什么话。就这样,他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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