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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播开始催促旅客进站了,我让他再给他的朋友打个电话,他的朋友已经说他在进站口了。在进站口见了他的朋友,他朋友告诉陈杰的母亲刚给陈杰打电话了,钱没有取下!至于是什么原因也说不清楚。
陈杰站在那里给他母亲打了个电话。打完电话,对我说:“钱没取下,等我报完名回来给你,给你送到宿舍去!”
“什么时候回来?”我问。
“明天!”
“刚才你怎么不取?”
“刚才我和你写那个条子。”
我知道这个不是理由,但也没什么办法。我打量了一下四周,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进站的人已经走完了,只剩下他的几个朋友还站在那里,不断地催促着陈杰赶快。我可以感觉到他们眼光中对我的愤怒,不知道我有什么事情在什么时候不能说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说。
我能做什么?我内能阻拦他不让他上车吗?那样会耽误他的报名!我能和他一起去吗?即使我想要回我的条子,只需他再给我随便几个理由,就可以走了。因为我是绝对不会耽误他的报名的!
他说:“放心吧!我一回来就给你!给你送到宿舍去。”
我无可奈何地说:“好吧!到时给我送到宿舍去,再相信你一次!”说完,便离开了。
这是我相信他的最后一次,如果他再欺骗我的话他不会想到有着什么样的后果,同样,我也不会知道!
我知道我错了,我做了一件我没有把握的事情。这件事情在我现在允许的范围之内已经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也足以改变力量的对比。
现在,我只能像那只可怜的小羊一样,指望着狼会有那么一点仁慈的心理,那会有吗?我回到了宿舍,重重地躺在了床上。
第二天他并没有回来,第三天下午给他打电话他说已经到了县城。我明白,这一切都是真的。
“看来这件事情你我之间是解决不了了?”我说。
“是!”我回答。
“那我只好采取其他的办法了!”我的声音依旧低沉而平静,可这话说出来连我自己都感到无力。我知道,到这个时候,我又该死了!
“朋友和仇敌之间的区别,便与生与死之间的区别!”古龙的这句话又出现在我的眼前。从生到死容易,但由死到生就不是有几个人可以做到的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甚至忘记了自己所处的环境,我忘记了我原本还是在死亡线上挣扎,我根本没有这样的力量去挽救他,最后只能把我推向更深的深渊!我错了,我又对了!
我们是朋友,原本是该相互关心,相互爱护的。而现在,我们却是仇敌,都运用着自己对对方的了解,那样熟悉地操纵着别人和自己。这一切,是无比地残酷,却又是同样地美丽。只是站在自己和别人不同的立场上而出现的结果!仿佛是临死前的微笑,听着那如风一般的刀声响过这个世界上最悦耳的声响,划过的是自己的喉咙!
我没有流泪,流的是血,是我自己的血。
我可以直接置他于死地而让他没有任何生的机会,但是我没有,结果该死的也只能是我!他是李寻欢,我是上官惊鸿,在某种意义上来说。
到此刻,我明白我一生都无法将他忘记。他是如此地卑鄙、阴险、恶毒,而我的一生都会打上这样的人给我带来的烙印!
我从未如此深切地痛恨过一个人,但我现在却不能不痛恨,即使让他死亡也在所不惜。但是,我依旧不能动弹!
我抓起了电话!
第十章 江山代有人才出
我发疯般地拨过一个又一个的电话,寻找可以给予我安慰和力量的人,但很吃惊的是竟然都不在。是不是该打刘颖的电话,最近已经麻烦她们够多的了,再麻烦实在有点不好意思。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拨下了。我知道,我一个人已经支撑不住了。
李若凡在,她说:“我最多只能陪你四十分钟!”
“够了!只需要二十分钟便可以了。”我说。
在宿舍楼下见到了她,然后很随便地走在校园里。
天色已经开始暗淡,夜幕正在逐渐降临。“愤怒了,终于愤怒了!”我说。
她看了我好几眼,然后问:“你愤怒就是这个样子?”
我笑了,说:“那怎么了?”
“和平时一样啊!”
“愤怒自己知道就行了,难道还要写在脸上?哪不这样还要要我怎么样?大喊大闹、泼妇骂街,还是行凶作恶、杀人放火?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几天,到什么时候就倒下了!”
“我怎么感觉你就不是能这么轻易就倒下的人?感觉你这样的人就应该永远是勇往直前……”
“你应该明白一句话:一个人受的打击太大,就会变得消沉。若是消沉得太久,无论再坚强的人,也会变得软弱,勇气也必定会消失。这是古龙说的。我,不会是个例外。无论再坚强的人,除非我不是人!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就不是人呢?”
“不是啦!”她说,“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回答吗?”
“问吧!”
“你和我们在一起不郁闷吗?”
“怎么说?”
“你的思想那么高深,我们的又是这么浅薄,你和我们在一起说话就不郁闷吗?”
我笑了,说:“张冬青第一次去我家的时候,我和他聊了两天,最后他就说:‘你给予了我这么说东西,而我却给不了你任何。’我就说:‘在我给予你的时候,你吸收时我也可以从你们身上学到一点东西。表面上看来,我给予你们得多,但你们能吸收并能用得上的却不多。我虽然吸收得少,但可以马上利用并应用上,结果是一样的!’”
“就这些吗?”
“还有其他的东西。比如说和你们在一起,我可以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用什么样的话可以更容易你们理解,那样对我写作时的用语也有帮助。很多东西对于我来说并不需要太多的东西,只需要一种感觉就可以了。就像纪伯伦说的那句话一样:‘思想是一只属于天空的鸟儿,在语言的笼子里,它可以展翅,但却无法飞翔。’你永远无法把你心中的意思完全表现出来,并让别人可以有相同的感觉,但是这样有助于把我的东西理论化!”
“那我们所说的东西没对你产生什么影响吗?”
“当然有啊!”
“那怎么不见你改变呢?”
“如果你们说得对,其实不用说多少,只需要你一句话便可以足够了。如果你们说得不对,其实也不是不对,只是你们说的或者选择的没有我选择的更适合我,更有利于我发展,那样的话还希望你们可以原谅,你们的想法反而让我更加相信自己!”
“哦,是这样啊!”
我继续说:“一般说来,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更客观地了解我。但现在看来,你们对我的了解反而还没有我自己对我自己了解得多。”
“什么事情让你愤怒了?”她问。
然后我向她说完陈杰的事情,她说:“怎么能这样呢?那个时候我们都还一起去外面吃饭,那都不是挺好的呢?”这是她第一次知道事情的详细情况,没有人知道会是这个样子的,所有的理解都是片面的。
“是的,挺好的。但都已经成为了过去,我们必须要面对现实!”我只能苦笑。
“那就不能成朋友了吗?”
“不能了,当我给他第一条路他不走的时候,就已经不能成了。你说即使能再成朋友,那还怎么在一起呢?倘若是两千一百万,我绝对不说一句话,那该是什么就是什么,那最起码值得啊。可是这只是两千一啊!” 我知道,仅仅是这样不做朋友在李若凡这样的人眼中我都还是太过于无情。
她问:“你感觉去他家有用吗?”
“想必有点用吧,听说他妈还挺好的,最起码得见识一下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这也是解决的一个方法。现在已经进行到计划的第三步了!”
“你的计划一共有几步?”
“五步!”
“计划的都是什么?”
“第一步是如果钱还在,这件事情就相当于没有发生的一样,我们还是朋友;第二步是只限于我和他之间解决,这样的话我们就不是朋友;第三步就是通过他的父母解决!”
“后面的呢?”
“后面的就先不告诉你了,如果事情发生到那一步,再告诉你们也不迟。今年也真够倒霉的了。”
然而她不同意我的话,说:“你已经够幸运的了!”
“怎么说?”我问。如果我这样也是幸运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好像也没什么事情是倒霉的了。
“最起码在你不高兴的时候还有人陪你,我们呢?我们不高兴的时候找谁去?”
“也是啊!”我说,“看来我的确还是挺幸运的。”
然后和她说起我现在的生活,她说:“你不是挺能行的吗?怎么什么事情都不做?”
我问:“你让我做什么啊?”
“你可以写啊,你不是还是什么‘中文系第一才子’吗?”
我苦苦一笑,回答说:“什么‘中文系第一才子’,有用吗?全国多少大学,每个大学都有个‘中文系第一才子’,有什么用?倘若是‘中国第一才子’或许那的确还有点用!”
“那你怎么不写啊?拿起你的笔写啊?”
“那你让我写什么?写这样平凡堕落的生活?没写的写什么啊?没题材,也没进步!我可以一直写,一天可以写一万字……”
“那你怎么不写呢?”
“但我同样可以保证的是这一万字里面没一个字是有用的,这样垃圾的东西,还不如直接扔了呢!”
她不理会我的话,说:“我感觉有一句话就是说你的: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
“什么啊?”我问。
“行了,不说了,免得打击你!”
我笑了,说:“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都是比较优秀的。”
“什么人?”她问。
“不对,准确地说来,应该是三种:一种是博学者,一种是智者,一种是强者。”
“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了,他们都知道比一般的人多得多的东西。博学者仅仅是知道,但不用,也表现不出来,这种就是我们一般说的‘书呆子’,这种人是比较可悲一点。智者呢,他能把自己的东西用得上,但仅仅局限于自己。他明白很多的道理,但也仅仅是保全自己。而强者呢?则能把所知道的东西用在自己的身上,并且影响到别人。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一个智者而不是一个强者?”
“按你的理论可以这么说吧!”
我再次笑了,说:“在我大一的时候,有个朋友说她再不想看到我的文章,因为我写的她都看腻了,没什么意思。那个时候我就发誓了:我不允许别人以同样的理由站在我的头上!”
“那结果呢!”
“结果她输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给她看我的文章,直到她最后亲自给我要文章,我才不大情愿地给了她。”
“这些和我说的话有联系吗?”
“当然有了。我的目标是一个强者而不仅仅是一个智者。你放心吧,给我半年的时间,我一定会向你证明我是一个强者而不仅仅是一个智者,因为我不想被人称之为‘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懦夫’!”
“原来你也知道啊!”
“我也不想知道啊,可是我偏偏还是知道了!你李若凡都知道的我张铎想不知道也难啊!”
我们边走边聊,最后把她送到教室门口,便去网吧找陈建军,告诉他说:“明天早上,出发!”
陈建军说:“好,明天早上到网吧叫我!”
我回到宿舍后给陈杰的母亲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第二天要去一趟她那里。
“是来找陈杰吗?”
“算是吧。不过主要是找你,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那好吧,明天你来了给我打电话!”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我们开始出发。下了车之后,距陈杰的家里还有好几里路,陈建军便到附近一个初中的学校向他的朋友借摩托车。
车子很快借下了。他朋友问:“到陈杰家有什么事?”
陈建军面露难色,说:“这事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了?”他的朋友问。
“陈杰干下了丢人的事情了……”陈建军简单地把事情说完,最后说:“这事我必须帮忙。不要说关系好不好,即使不好我也要帮,为什么呢?陈杰干的事情太丢人了。一个宿舍住下的,关系那么好,人家借你一千,你最后还偷人家的钱,而且还是交学费的钱。你这让人怎么说啊?所以我必须得帮,不帮反而是我不仁不义了!”
那几个朋友长吁短叹了一番。他们原本是陈杰的朋友,和陈杰都是好几年交情了。他们原本和我素不相识,但在此刻全成了我的朋友。
在路上我问:“陈杰的妈妈姓什么?”
“姓赵,叫赵玉琴!”
到了学校门口,陈建军对我说:“你去吧,我都不好意思进去了,在外面等着你。”
我明白他的处境,便答应了。的确,这样的场合他去了也实在是不合适。
我到了门房问了一下,得知陈杰的母亲去开会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并告诉我陈杰就在操场那边,可以先找陈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