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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杏林-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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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杜龙的思维方式占据了内心,谁要他老人家把那些东西一下子灌输给自己呢。唉,新时代的新青年,紧要关头只能想到这些“老套”的东西了。

  

老人呼吸急促,韩端不由自主伸手去扒开眼皮看了看,瞳孔有些散大,又掰开青紫的嘴唇看了看舌苔,伸手切了切脉,脉搏十分微弱,所有的征象都说明老人的问题来自心脉。

  

“快看看她身上有没有带药!”韩端无暇细想,大声命令道。

  

真就有一位中年妇女伸手去老人身上摸索,过了一会儿,大声喊道:“没找到。”

  

眼看老人呼吸越来越困难,脑子一热,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打开书包就把随身携带的银针了出来。也不管周围人的目光,伸手去解老人的衣服,这时似乎有一个大妈上来帮忙解衣服,韩端已经来不及看是什么人了。

  

一切行动全凭感觉,从来没在人体上实验过,但如果不动手一试,老人怕是没有机会等到急救车来了。

  

头部的“百会”,腰腹部的“肾俞”、“气海”,“紫宫”、“巨阙”、“布廊”位于胸前,膝下的“足三里”,韩端不假思索,运针如飞,飞快地在这几处穴位上把银针扎了下去。

  

凭直觉这种情况下,为了缓解症状,应该取这些穴位,虽然无数遍看过了穴位图,人体的常用穴位已经熟记于胸,但具体位置是否会有偏差,韩端根本来不及考虑。

  

下针完毕,韩端心情比刚才还要紧张,双眼紧紧盯着躺在地上的老太太。

  

几分钟的等待,对于他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渐渐地,老人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缓,抽搐的四肢似乎也慢慢放松。

  

症状缓解了,韩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抬头一看,一群老老少少的女性已经自发地把这个地方围了起来,不让太多的目光看到老人裸露的身体。

  

韩端心里感动,这才是人性的光辉。又低下头看,青紫的嘴唇颜色渐渐有了一丝红润,轻轻地翕动。一只手也似乎想用力抬起来了。

  

“太好了,没那么危险了。”一位女性似乎看出了些端倪,围着的众人不那么紧张了,交头接耳起来,还有人拿手帕替韩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韩端不知道自己已经满头是汗,但看到地上的老人四肢已经都可以水平的移动,心里的激动却可想而知。

  

警笛声远远地传过来,有人大声叫道:“救护车来了!”

  

一会儿功夫,几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冲了过来。韩端迅速把银针收回来,装到手边的小包里。

  

老太太还没有彻底脱离危险,需要送往医院治疗。而自己这些东西,是不想让医生发现的。

  

看着救护车拉上病人迅速地开走了,韩端才真正的放松下来。一阵风吹过,发觉身上凉凉的,原来全身已经汗湿透了。

  

参与救助的人又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向韩端问话。韩端看看时间,呀,想不到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可别误了去何老家,第一次就迟到,太没有礼貌了。

  

想到这里,赶紧说道:“对不起,我赶时间。”奋力挤出了人群。

  

后面一位大妈叫道:“小伙子,你的书包。”

  

刚刚救了人的自己,竟然会有种惊惶失措的感觉。韩端回身接过书包,道声“谢谢”,看看那幅宝贝画仍在,才急急地向前跑去。

  

在赶往何老家的途中,韩端为自己的大胆感到后怕,一个不慎,也许就将抱憾终生了。
第十九章 初次登门
    总算在午前赶到了何老家,韩端庆幸到的还不算太晚,还没等他停在门铃上的手放下,何秉书已经兴冲冲把门打了开来,脸上堆着真诚的笑。

  

“小端,怎么现在才来,老头子等你半天了。”

  

韩端羞赧的一笑:“对不起,何老,路上碰到点事儿,耽误了。”

  

“噢,没什么,快进来坐吧。”何秉书继续堆着宽厚的笑容,把他引进了书房。

  

韩端注意到自己的草稿入在书桌上,不由伸手去拿了起来,这可是自己的“钱途”,几个月的口粮也许就指望它了呢。

  

何秉书饶有兴趣地年头他:“小端,老头子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是学西医的,怎么会对中医这么感兴趣,对杜医圣还不是一般的了解?”

  

韩端摸摸脑袋,继续先前想好的理由:“老人家,事情是这样的,学生从小就对杜前辈不平凡的一生很感兴趣,他的事迹也早就写好,一直想找机会表达对老前辈的高山仰止之情。这次碰到了您,就斗胆拿了出来。”

  

“好,好,不过好多东西从来没见过有记载,不会是你杜撰出来的吧。你这写的可是传记,容不得太多虚构。”

  

“当然不是。”韩端事先准备充分,从书包里拿出一些整理的散碎资料,“你看,这些都是学生一直以来收集的资料。”

  

得自洞府中的东西确实存在,加上后期搜罗到的资料,一切有根有据,并无虚言,原因既然不可说,韩端只能说这是搜集、整理得来。

  

何老戴上眼镜,拿过去仔细阅读。反复把资料翻了几遍,口里连声叫“好”。

  

“不错、不错,翔实、充分,有根有据,小端真是个有心人。老头子好久没碰到这么认真的学生了。”

  

韩端不好意思地一笑:“让您老见笑了。”

  

何老爽朗一笑:“哪里,是你让老头子长了见识才对。不少细节我可都是闻所未闻。”

  

韩端静静听着,自己写出来的东西,差不多相当于师父的自传了,世人又怎会知晓,想到杜龙的各种传说,心中很有一份满足感。

  

“我把稿子的复印件传真给老朋友于老看了,他说虽文笔稍显稚嫩,但确是言之有物,还问我是哪位高才的大作,呵呵。”何老掀须大乐。

  

“于老?难道你老说的是……”

  

“不错,除了这个老头子还会是谁。”

  

于润阁于老是国内目前中医外科的泰斗,曾为几位不少国家领导人做过手术,声望之隆,一时无二,听说他也夸奖,韩端心里一阵激动。

  

“那他老人家说我的书可以出版吗?”

  

到底是小孩子,沉不住气,何秉书又笑了,可自己偏偏就喜欢年轻人这股劲。

  

“于老说如果没有太多虚构,所说大部分属实的话,当然可以出版,他第一个就会买来收藏,呵呵。”

  

韩端明白自己太性急了,当然也明白了何老发笑的原因,不由低下头。

  

何秉书微笑看着韩端:“我早看出来了,小端是个踏实孩子,这些东西也不似凭空捏造。老头子自作主张跟于老说这些大部分都是真的了。他已经在联系,回头按照要求修改修改,也许要不了多久就会出版了。”

  

“真的?”韩端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看到何老眼里,自然认为他为能出书感到高兴,却不知高兴另有原因——出版能够拿到钞票救急。

  

这些年来老人著作等身,很少有东西再激起这样的兴奋,但依稀仍记得第一本书出版时的兴奋,跟这孩子的表现也差不太多吧。

  

“老人家,学生这儿有幅先师的书法作品请您老鉴赏一下。”韩端把刚刚裱好的字拿了出来,这是他第一次登门为何秉书准备的礼物。

  

“什么?”何秉书伸手接过。

  

“噢,学生有幅杜师的书法作品请何老鉴赏。”韩端暗暗乍舌,一不小心把实话都说了出来。

  

“噢?杜医圣还有其他作品留下来吗?快拿给我看看。”何秉书一听,心情激动起来,手也忍不住地颤抖。

  

好的中医学者,对传统文化一般都爱好,他自然也不例外,何况还是前辈医圣的作品。

  

何老拿起字画端详,过了一会儿,又取出放大镜一点一滴地仔细看起来:“小端,这确实是杜医圣的真迹吗?”

  

韩端心里好笑,这还假的了吗?总不会有本人作品也是赝品吧,当下点头:“确实是真的,还麻烦您老请人鉴定。”

  

何秉书一遍又一遍地欣赏,脸上神色也越来越激荡。杜龙有一张药方留于今世,异常珍贵,寻常人不可能拿到手中鉴赏,他就是有幸欣赏者之一,不过杜龙作品医学典籍上有摹本,他也见过几幅,确实神似。

  

“小端,你能不能留在这儿让我欣赏几天,也顺便找行家鉴赏一下。如果是真迹,这可是无价之宝呀!”

  

“何老您太客气了,学生正有此意,而这幅字就是准备请您老人家收藏的。”

  

“这万万使不得。”何老的神情严肃起来,“这么珍贵的东西老头子如何敢要,你要放心,让我欣赏几天还行。”

  

“宝剑送名士,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何况无价之宝只有落在行家眼里才物有所值。”韩端真心要送,何老这样的大家收藏先师作品当之无愧。

  

何秉书坚持不允许,两人推让了半天。

  

“要不您老人家先请人看看吧,等辨完真伪再决定去向也不迟呀。”韩端提出了一个折衷的方案。

  

“也好,这个简单,我在收藏界有很多朋友,相信很快就能给出结论。落款不似有假,再能确定纸墨的年代,就基本差不多了。”何老摇晃着脑袋,“万幸万幸,真想不到,残烛之年还有机会再次见识杜医圣其余真品。”

  

书画放在一边,何老又兴致勃勃把韩端草稿拿了过来,一老一少就细节部分讨论起来。

  

何秉书翻过一段,指给韩端:“这儿最出意料,就是杜圣给镇国将军关河平疗伤这段,如果不是看到你的这些资料,任世人想破脑袋也是想不出来的。”

  

这些在杜龙遗札中有交待,韩端对这个事迹当然了然于胸,比什么人都清楚。

  

杜龙为关将军治疗腿部箭伤是一个传世典故,现在流传的版本大抵是这样:

  

为其疗伤之时,关河平与下属饮茶下棋,谈笑之间,杜龙得以顺利完成手术,不仅取出了折断的箭簇,还把腐肉也一并挖了出来。过了没有多久,关将军箭伤痊愈,又顺利返回了战场。

  

传说主要是向后人讲述关将军如何定力过人,杜龙的医术倒在其次,提及不多。

  

后辈人多有怀疑,因为这种疗伤带来的疼痛,如果没有好的麻醉,任是神人也不可能谈笑风生,若无其事。

  

中医界的学者们一直分析是杜龙用了什么特效的麻醉剂,关将军才能够安然无恙。只是专家们都认定那个年代不可能有无痛的麻醉,只是找不出证据反驳。

  

而韩端爆出来的事实却泄露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此书一出,数百年谜团可就迎刃而解了。

  

当时最好的麻醉药“龙麻散”,是由前人传下来的,还须加入酒中,受术者饮至烂醉方能施术。

  

关河平体质奇特,滴酒不能饮用,乃尽人皆知,所以不可能用[龙麻散],之所以能够挺过此劫,主要有两个原因。

  

一是杜龙用了一种特效的局麻药。此物是大泽林的猎户捕兽所用,只要射中猎物,伤处的肌肉就会渐渐麻痹,奔跑速度变慢,最后成为囊中之物。

  

这本来是公认的毒物,杜龙无意中得到,凭着过人胆识,用以作为了麻药,而此药因毒性小,提取容易,现仍被广泛应用于医学领域。

  

还有一个无人能知的原因,是杜龙用了自己独创的“眠灵术”。通过暗示创造环境让关河平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所以顺利实施了手术。

  

其实手术的过程中,关河平已经沉沉睡去了,但出于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传出来就成了关将军谈笑自若,在那个年代,有关政要的传闻也很难流传到民间,作为当事人的杜龙也不可能公之于众。

  

这一麻醉方法的绝密配方自也一并灌输给了韩端,其中核心的东西属于绝密范畴,他自然是不可能写到书中。

  

何老再次感慨:“其实这[眠灵术]就是一种催眠方法了,杜圣能在那个年代就达到如此境界,真是让人高山仰止。”

  

[眠灵术]通过语言、肢体动作、表情等的引导,启动人体内本固有的反应系统,让其达到完全放松状态。这对韩端是全新的事物,其中很多地方不明白,趁此机会向何老请教一些细节问题。

  

可惜何老对此道无太深的研究,只能就自己所知作简单介绍,韩端明白以后这方面只能靠自己了。

  

两人继续说了会话,看时间不早,韩端起身告辞。

  

何老爱才心切,自是再三挽留,一定要留韩端在家用个便饭。

  

一老一少正在推让的功夫,忽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书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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