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父灌输的那些“陈腐”社会哲学所能比拟。
一个有抱负的人不可能长久地做一份没前途的职业,他格外注意平时的积累,一点一滴的学习都会获益匪浅。
目前的状况让他满意,不费什么力气就可以拿到以前不敢想象的“高薪”,这可是好几个月的生活费呀。
最重要的是工作不忙也不累,下班之后有足够的时间研究、消化师父所传授的知识,练练[龙眠]、习习[九灵]。
何老的那个硅胶人模是好东西,在它身上试针,跟真实人体的感觉非常接近,入针、起针,简直没明显分别,开始心急的韩端曾在自己身上试了几次,后来血乎乎一片就下不去手了。
给魏市长的父亲做过几次治疗,有了明显好转,何老就把下面的工作推给了附属医院的现任中医科主任,韩端也就不用再陪着过去。
韩端单身一人左右没什么事儿,有时虽知并无多少事可做,贺雅菲也经常安排他在周末过来,这样就可以拿到不菲的加班费,照顾的意图很明显。
白天基本都耗在周氏,晚上又不便打扰,遇有学业上的难题,韩端都是打电话向何秉书请教。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心无旁骛的韩端进步很快,针灸、推拿等中医基本功突飞猛进,毕竟杜龙的水平不容质疑,“填鸭式”手段教出来的学生当然不会太差,何况是经受了现代文明教育的韩端,接受起来更能事半功倍。
雄心勃勃的韩端有理由相信,自己未来在医学上的造诣会不可限量。
偶尔也会有点小小的遗憾,一番奇遇、过世几百年的师父以超乎寻常给予的一切,居然没有一个合适的人可以倾诉、分享,这些都要烂在心里吗?
…………………………………………………………
时近年关,周氏大厦里突然忙碌。周总频频出现不说,几位没见过面的副总也开始露面。
总裁助理贺雅菲更是忙得不可开交,组织准备各种材料,上传下达,见到韩端经常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时常看到几位老总面无表情地从面前过去,韩端彬彬有礼地致意,甚至淡淡的回应也得不到一个,如此情形让他很有些受伤,反倒周总不错,虽是一脸的疲惫,还会笑着叫声小韩。
“韩端,帮我把这些仪器和资料抱会议室去,明天早上早点过来准备,就要开董事会了。”贺雅菲的一声招呼,总算让他明白了这两天为什么这样热闹。
………………………………………………
第二天一早,小会议室陆陆续续地来了不少人。
“韩端,你不用进去了,在外面听着点,尤其是不能允许不相干的人进来。”贺雅菲小声地嘱咐道。
不说贺雅菲这么郑重其事,韩端也明白一家公司的董事会非常重要,所谓不相干的人,几乎就包括了所人。
还没有见面真正的大场面,他很想知道庞大的周氏董事会是什么样子,但也明白这不太现实,也就乖乖地遵守自己的职责。
会议室的门一直紧紧闭着,从门前经过,还会听到里面不时传出吵吵声,偶尔有人出来进卫生间,然后匆匆赶回去。
韩端心道:大公司的会议也跟菜市场上讨价还价相去不远嘛。
中午时分,贺雅菲悄悄走出来,吩咐韩端着人准备外卖。看来各位董事的午饭也要在里面解决了,想来这些呼风唤雨、锦衣玉食的人物们难得有机会吃这些东西。
韩端帮着把食物送进去的时候,屋里的人都停止了说话,沉着脸看着。气氛很沉重,周总黑着脸,某些人的表情很有些斗牛士的样子。
好不容易等到散会,董事们一个个走了,天也已经黑了。韩端忙忙碌碌地打扫着卫生区——这是他上任以来首次没能按时下班。
楼层上的卫生从来没这么差多,整理好外面花了好大力气,看看仍乱得不成样子的会议室,整个楼层再听不到一点声响,韩端明白今天还没有熬出头。
还好虽没怎么吃东西,也没明显感到饥饿。这放在以前很不可思议,在学校里经常是课还没上完就肚子饿了,见了好吃的东西就扑上去,早成了他和同学们的一种惯性。
自从在山洞里吃了那些不知名的果子之后,他就很少有这种感觉了,大概先师留下的那些奇果真有传说中的“僻谷”之奇效吧,今天倒也帮了不小的忙。
整理好会议室,韩端发现老总办公室的灯还亮着,门也没关,过去一看,里面空无一人。
大概周总走得匆忙,连办公室门也忘关了,韩端暂时未予理会,等整理好卫生间再一块打扫一下也好。
拖着卫生间前的小廊,女卫生间的门突然打开,把韩端吓了一跳。
里面走出了总裁周松梅,走路都有些晃晃悠悠,一只手还不停地掐着脑袋。
“周总。”韩端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第三十三章 春光半泄
周松梅正在走神之时,一出门撞见韩端,不免也吃了一惊,愣过之后才道:“噢,小韩还没走呢,赶紧收拾完早点回去吧。”
“是。”韩端低头答应。
保安兼保洁就应该忠于职守,周松梅在想过这小子工作还算认真之后就没再在意。
韩端看着周松梅似乎不成直线地走,今天难得一身素雅的职业打扮,细腰隆臀,从后面看去仍然风姿绰约,哪点像那年近四十岁的女子。
在周氏过了这一段时间,大体的情况已经了解,周总的年龄包括其他的一些涉及隐私的问题也不是什么秘密。
工作压力大,周松梅给人印象却是一点不老,反显得比同龄人年轻很多。看来她今天确实累了,走路都有些打晃,走不多远突然一个立足稳,一只手扶在了墙上。
“周总,您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送您回去吧。”韩端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
“没什么,只是有点头晕,忙你的吧。”周松梅拒绝了他的好意,口气淡淡的回答。
韩端这才仔细注意,周总的脸上掩饰不住浓浓的倦意和失落感,却不好再说什么。
做完清洁工作,韩端看到周总的办公室里仍然亮着灯,走到近前,才发现她斜着身子坐在大班椅上,一只小小的手儿捂着脑袋,就没进去。
想起刚来时贺雅菲说的话,要等所有人都走了才可以离开,就默默地等候在外面没吭声。
做个当家人不容易,周总看起来真可怜,有份自己事业真不容易,韩端心里想道,还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的坐相呢。
哎,今天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呢。
“雅菲,帮我倒杯水来。”不知道过了多久,韩端听到了周松梅的呼唤声。
“周总,贺助理已经回去了。”韩端赶紧回答,人也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
周松梅用手拍拍脑袋:“瞧我这记性,是我让她早点回去的,人老喽。小韩,那就麻烦你帮我倒杯水过来吧。”
韩端拿杯子倒水,悄悄放在周总面前的桌子上,无声地退了出去。
周松梅呷了口水,似乎精神了少许,略带歉意地冲他笑笑:“小韩,别出去了,就在这儿坐会儿,陪我说说话吧。”
韩端受宠若惊地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却不知道从何开口,只有默默地等候总裁吩咐。
周松梅侧转身子,脸扭向韩端:“真累呀!小韩,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怎么会,周总您还正当年呢,我都觉得您现在非常有魅力。”韩端能了解一个疲惫人的心情,小心地说道。
周松梅抬起头,有些诧异地看着,韩端被盯得发毛,害羞地低下了头。
片刻之后,周松梅突然笑了起来:“你这孩子还挺会说话,以前怎么没注意呢?”
韩端心道,堂堂总裁,又怎么会注意一个小小的保安兼保洁工呢,能记住我姓韩已经不错了。
周松梅灿烂的一笑一闪而过,马上又换成了淡淡的忧郁,成熟的魅力使韩端不敢再看。
“唉,有时真觉得力不从心了。”周松梅脸上又恢复了疲惫,似乎眼睛都不愿意睁开。一只手又用力地掐着脑袋,“小韩,再帮我倒杯水吧。”
在这一瞬间,周松梅表现出的只是一位体力透支的柔弱女性,不再是那个叱咤商界的女强人。
韩端提了一个大胆的建议:“周总,我学过推拿,要不要帮您按摩一下头部?也许能会感到好受一点儿。”
“嗯。”周总反应并不热烈,即没有拒绝也明确反对,应一声之后身子仍然斜倚在靠背上。
做医生的没那么多顾虑,能为人解除痛苦就是最开心的。韩端当总裁这是默认了,站起身到了她背后。
灌进脑中的那些点穴按摩手法一一略过脑海,韩端找到相应穴位,轻轻在周松梅头部按摩起来。
杜龙传授的这套按摩手法轻盈而独特,这是韩端学会之后第一次在真人身上使用,上手不是特别熟练,也没用太大力气。
“嗯―――”周松梅轻轻哼了一声。
韩端赶紧把手拿开:“周总,是不是我的手太重了。”
周松梅睁开眼,展颜一笑:“没有,很舒服的,想不到小韩还真有两下子。如果不累,就再替我捏捏脖子和肩膀。”
周松梅轻轻地摆动着头颅,虽然四十许人,颈部的肌肉仍然给韩端异样的感觉,滑滑腻腻,入手很舒服。心里竟然一荡,还是第一次这样触摸异样的肌肤。
初次接触异样,男子有这样的表现当属正常,只是韩端不明白,哪能对“病人”产生这样的想法,就很有些不耻自己的思想波动,心里慌乱之作,手上力气不觉加大。
“哎哟。”周松梅吃痛,不由叫出声来。
“对不起。”韩端被吓了一跳。
周松梅又笑起来:“小韩,你也累了一天啦,还要伺候我这个老太婆,真是不好意思,歇会儿吧。”
还以为她发现了自己不轨的念头呢,韩端想不到平时冷峻的周总会开这样玩笑,惴惴地不知该如何回答,手上却没停,继续动作着。
周松梅很享受这种舒爽,嘴里也不住与他攀谈:“你是叫韩端吧。唉,你比我家的那个小祖宗也大不了多少,以后阿姨就叫你小端好不好?”
“没问题。”韩端很爽快地应承,在家里很多长辈也都这样叫自己。不过周总才三十多岁,怎么会有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呢?也太夸张了吧,想在心里,却没问出来。
“小端,我的样子是不是很憔悴?”周松梅似乎难得的放松,说出的话也象家常。
“嗯。”韩端应着,事实如此,他还不习惯说谎。
“没关系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反正这儿也没有外人。”周松梅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唉,感觉这一阵子老得特别快,皮肤都松了。”
韩端有些感动,大总板能对自己一个保洁员说出这样的话来,大概真没把自己当外人看。
在家里妈妈李婷也经常这样跟韩端讲话,韩端也总会歌功颂德、拍上几下马屁,这下心里更少了拘束:“周总,您别这么说,您现在还是漂亮地很哪。”
周松梅斜着看了韩端一眼,嘴里道了声:“这孩子。”就没再说别的。
女人越随着年龄增大越担心容颜衰老,自己发上两句牢骚还行,却很少能容得下别人批评。不管什么职位,周松梅也是女人,听到来自男孩的恭维当然开心。
这时周总给的感觉跟妈妈有些相似,让韩端心里坦然许多,手上放松起来,手法更加自如,准确地揉捏着肩背部的穴位,点压着牵张过度的肌肉。
周松梅感到紧张的肌肉放松的感觉,嘴里忍不住哼出声来,合作地扭动身子,配合地让韩端敲击背部的肌肉。
“女人做事难哪。他们那几个阳奉阴违,摆明了就欺负我是个女人家,哼!”
再坚强的人内心也有其脆弱的一面,周松梅也不会例外,忘了身后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在校大学生。其实,她的话更多是说给自己听的。
女强人,尤其还是个单亲母亲,看似风光无垠,但那份酸楚谁知道,心底的苦水又可以向谁人倾诉?
周松梅絮絮地说着,韩端偶尔和上一声,却不打断,更不插嘴。
“今天药业集团业绩比上年好,销售额提升很大,可是利润反面降低了,这不是糊弄我是什么?公关费用比去年多出了一千多万。一千多万哪,都是怎么花的?我怎么办,工作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