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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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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供销将信将疑地从手提包里抽出了一张名片。那名片是和一沓产品介绍放在一块的,一不小心带出来一张,王供销也顺手一起都给了冯子竹。

    坐在颠簸的火车上,冯子竹像看韩同轩的诗一样,认真地看着眼前的这张产品介绍宣传单。直到这时,她才知道那灰突突的混凝土里,需要要加这么多希奇古怪化学名称的东西,才能变的那么坚固。

花腰 第一部分 花腰 第一部分(27)

    一回到家,冯子竹就去找到在省建筑公司当总经理的表哥。她长了个心眼,没有把那张产品宣传单直接交给表哥,而是把产品名称,和经她向上浮动了的价格写下来拿给他看。

    想不到,竟然成交了,而且批量极大。粗粗一算,自己可以拿到两万多元。

    离开表哥,冯子竹就跑到大街上的公话亭里去给王供销打电话。电话里,冯子竹的声音都有些异样了。她简直是太激动了。两万元,韩同轩写三年诗也不可能挣出来的。冯子竹简直是太有成就感了。

    一周后,冯子竹拿到了这笔钱。她一个人跑到城里最昂贵的一家饭店里大吃了一顿。当沾着芥末油的深海鱼片把她辣出眼泪的时候,她想,一定要把生意继续做下去。她要让自己成为一个有钱人,在将来的某一天,她要用一种有钱人的眼神去和柳依红和韩同轩对视。

    冯子竹一步一步的在向她期望的目标发展。到如今,她早已不再是那个靠着一次意外邂逅捞了第一桶金的小商贩了。她的“悦达”公司在省城的化工行业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公司大了,生意好了,知名度高了,与外界的交往也就多了。有时,你不找人家,人家会来主动找你。这种找上门的事情,一般是好事不多。有的是空口白牙来和你谈合作的,有的则是有条件的来请你上电视,有的随便打着个什么幌子干脆就是要钱。对所有这些来客的心思,冯子竹心里摸得明镜是的,她都会给予得体合理的答复,做到既不伤人又不损己。

    按说这些事情,冯子竹完全可以交给下边的人去做。可由于某种不便于明说的原因,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坚持自己处理。

    于一种有意无意之中,她似乎一直在等待捕捉着什么。一个信息、一个契机、抑或是一缕含有某种特有气息的空气。

    这天早晨,冯子竹刚在老板桌前坐下,女秘书冯艺就来通报说省棉纺厂来了个姓张的副总要谈合作的事情。单是一听“棉纺厂”三个字,冯子竹就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了。这年头,“棉纺厂”十之八九吃不饱,效益就更谈不上,和他们合作,那不是疯了吗?

    “你去告诉这个张副总,就说我今天很忙,过几天我有时间了再联系他。”

    “好的。”冯艺答应了就要出去。

    然而,就在冯艺要出门的时候,冯子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隐隐约约的回忆。

    “等一下。”

    冯艺回过头,有些不解地看着冯子竹。

    “你让张副总进来吧。”

    冯艺迟疑了一下,说,“好。”

    张副总原来也是位女性。看上去要比冯子竹大个几岁。

    一看张副总的那双手,冯子竹就知道她是从巢丝车间里出来的。一个做到副总的女工,不容易!冯子竹的母亲就曾经是这样的一个女工。在世的时候,虽然退休好些年了,但那双被碱水泡了几十年的手却一直没有恢复到正常的颜色。眼前的张副总也有着一双那样的手。这双手苍白、粗糙,有着明显的皲裂。冯子竹顿时对这双手肃然起敬起来。

    一问,张副总果然是从巢丝车间出来的,再一问,张副总竟然对冯子竹的母亲有印象。

    两个人的感情一下近乎了许多。

    张副总七拐八拐,终于把话题扯到了合作的事情上来。俗话说隔行如隔山,她冯子竹经营的化工原料和棉纺厂根本就不搭界,其实,说白了,张副总就是想让冯子竹支援支援他们棉纺厂,因为他们眼看就发不出工资了。要是搁在平时,冯子竹的话都是现成的,对方哭穷,她也会跟着叫贫,几分钟就把人给打发了。

    可是这次不同,冯子竹竟然和张副总聊起了天。

花腰 第一部分 花腰 第一部分(28)

    “说起来,你们棉纺厂也有辉煌的时期啊!”

    “可不是吗,不过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我还在车间里,不算工资,光一个月的奖金就一千多,比当时的省长拿的还要多!”

    冯子竹似乎是不经意的说,“记得有一次,我妈带我去棉纺厂看演出,省里的许多大腕都去了。”

    “是啊,那时我们和省歌剧院是合作单位,他们经常去给我们搞演出。”

    “那你们现在已经不是合作单位了吗?”冯子竹的语气很迫切,她似乎很关心这个问题。

    “虽然还是合作单位,但已经是名不副实的了。”张副总幽幽地说。

    冯子竹像是松了一口气,不紧不慢地问,“这话怎讲?”

    “我们穷了,也就请不起歌剧院来演出了,日子久了不走动,那层老关系可不就是个虚的了吗?”

    冯子竹点头表示理解。

    张副总又把话题给绕回到了合作的事情上来,这回冯子竹没有回避,她痛痛快快地答应了张副总。她答应先投资五十万给棉纺厂,作为起死回生的头一副良药,等棉纺厂的生意好了,再从利润中扣除。事情这么顺利,让张副总有些不敢相信。她一个劲的向冯子竹表示感谢。

    张副总临走的时候,冯子竹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这样的话,“等过些天,把歌剧院请回去演一场,先把企业的人气提起来!”

    张副总满口答应,她想起什么是的说,“到时,一定邀请你家里的老人家也去看节目。”

    “她已经去世了。”冯子竹幽幽地说。

    “不过,老人家在九泉之下,也会为有你这样一个女儿而高兴的。”

    冯子竹笑笑,和张副总道了别。

    张副总刚走,一边的冯艺就向冯子竹发话了,“冯总,我对这次合作不能理解,给棉纺厂投钱,这不是明摆着的肉包子打狗吗?”

    女秘书是冯子竹的表妹,和她说话很随便。

    冯子竹轻轻笑了笑,对刚大学毕业不久的她说,“你当然是不会理解的。”

    半个月后,棉纺厂把省歌剧院的舞台搬到了车间里。刚拿到补发的工资的工人们,欢天喜地地看了一场大戏。冯子竹也去了棉纺厂和工人们一起同乐,演出之前,张副总特地邀请冯子竹在工人们面前发个言,被冯子竹婉言谢绝了。

    吃饭的时候,棉纺厂的所有领导都到场了,歌剧院的沈院长也在。棉纺厂的领导和沈院长都夸奖冯子竹有魄力有胆识有善心,救了濒于破产的棉纺厂一命。冯子竹浅浅地笑着,并无太多豪言壮语。饭吃到一半,说到了棉纺厂今后的发展,冯子竹建议性地说,“以后呀,你们两家要多多搞些联谊活动,一个企业,没有活力是不行的。”

    “就是就是。”棉纺厂的领导和沈院长都齐声附和。

    “不光是要搞些普通的演出,还可以发动你们歌剧院的笔杆子专门给棉纺厂写些节目,要提高企业知名度,就要走这个路子。”

    大家面面相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不知名的小棉纺厂,有必要这么折腾吗?他们眼睛直直地看着冯子竹,心想她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有钱没地儿花了。但转念一想,有人出钱折腾还不好吗?只要是有人出钱,让干什么都成。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谁都明白这个道理。正在大家暗自揣摩冯子竹真正动机的时候,张副总替人说出了谜底。原来,冯子竹已故的母亲是这个厂的工人,她是为了念旧才做出此举的。人们一方面感慨冯子竹的仗义和慈悲,一方面又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站不住脚。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有了个理由,大家也就乐得相信这个理由了。

    冯子竹最后说,“如果资金上有问题,我们公司会鼎力相助,这样吧,为了把企业文化搞活跃,我们公司再拨二十万过来,但要专款专用,一个月后,我可是要看节目的。”

花腰 第一部分 花腰 第一部分(29)

    8

    刚和吴爽打完架的那几天,柳依红有一种不安和惶恐。她担心吴爽会突然打上门来。因此,无论是谁敲门,她总要问明白了是谁。一个周日的中午,刚从饭堂打了饭的苗泉边吃边在外面敲门,柳依红悄悄躲在门后,问了几遍是谁见没回答心里就有些慌。她手里拿上拖把准备应战,这时苗泉在外边小声说,“柳姐,是我!”

    门开了,苗泉端着饭盒笑嘻嘻地站在那里。苗泉的腋下夹着几份杂志和报纸,那是柳依红订的,她赶紧接了过来。

    “柳姐,大白天的你这是怎么了?疑神疑鬼的!”

    “没什么,担心是某些无聊的人。”

    柳依红的话,顿时把苗泉引到了另一个思路上,“谁?告诉我,我去收拾他!”

    柳依红一笑,“这不关你的事,好好吃你的饭吧。”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谁敢欺负你,我一定饶不了他。”

    “你是你,我是我,大人的事情,你别跟着瞎缠和。”

    苗泉盯着柳依红,扑哧一声笑了,“你说我是小孩?”

    “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小孩。”柳依红说。

    “天哪,我不小了,已经快30岁了。”苗泉很失望,声音有些声嘶力竭。

    把苗泉说成是小孩,是柳依红和平地疏远苗泉的最好办法。她早就后悔与苗泉的那段交往了。

    苗泉吃完饭,还想与柳依红温存一番,柳依红摆出一副大人腔调,拒绝了。

    苗泉只得失落而归。

    躺在床上,柳依红同时想起了两个男人,刘家正和齐鲁南。齐鲁南是不能主动打电话给他的,再想也不能打,一但打了,她的魅力便会打折。刘家正倒是可以打,可是,最近他老也不在办公室。

    柳依红摸起桌上的电话,想试试。

    还真的是在。只是刘家正的语气不对劲,正式而客气,像是旁边有人,问他,又说没人。柳依红几次和他贫,都没能把他贫回到过去的那种感觉里。柳依红心中暗自纳闷,干说了几句,结束通话。

    柳依红对刘家正的变化感到不解。

    看来这当官的男人是不可靠的。

    柳依红心里泛起阵阵失落,感叹自己容颜渐逝和魅力的日渐衰退。于这失落、哀怨之中,她分明又感到一种不甘和抗争。抓过镜子,她反复端详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种几乎让自己裂开了的矛盾、复杂心绪涌上心头。

    对眼下自己的处境柳依红是不满意的,她环视屋子里的简陋摆设,脸上露出狰狞愤恨之色。柳依红把镜子狠命扔到被子上,重重地把自己甩到了床上。

    那几份报纸杂志被压到了身子底下,柳依红愤愤地把它们抽出来。当那份《文坛简讯》的报纸晃过眼前时,柳依红看到了一行令她怦然心动的文字:全国李白诗歌奖评选通知。

    通知上说,这次评奖,采取的是每个省推荐五部诗集的做法,全国评奖将在7月份进行,届时将邀请召集全国十大评委汇集北京,最终评出一、二、三等奖。获奖作者按获奖等级分别将获得五万、三万和一万元的奖金。

    奖金固然富有吸引力,但更吸引柳依红的是这次全国奖的档次和级别。如果能获得李白诗歌奖,无疑奠定了她在诗歌界的地位。有了这个名分,就等于是有了个金字招牌。李白诗歌奖四年一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想到这里,柳依红忙看截止日期,不好,省里的推荐截止日期只剩下了三天,再一看报纸,是半个月前的,最近李大妈老糊涂了,报纸经常一压好几天,差点误了大事。

    柳依红咕噜一下从床上爬起来,在书柜上抽出了自己的那本诗集,《寻找辉煌》。

    《寻找辉煌》是柳依红的第二个诗集,去年出的,虽然诗不多,但装订环衬都做得不错,封面也有特色,简约大方,典雅优美,看上去很像那么回事。这个诗集是为了晋职称出的,当时,韩同轩还有些不高兴。因此,这回报奖的事情,柳依红打算先不告诉韩同轩。

花腰 第一部分 花腰 第一部分(30)

    省里这一关,关键的人物是高亚宁。但是,柳依红和高亚宁不熟,仅仅是认识而已。但文青和高亚宁是再熟悉不过的朋友。柳依红打算马上找文青。

    刚要给文青打电话,桌子上的电话响了。真是心有灵犀,来电话的正是文青。

    “正要给你打电话呐,有个急事找你。”柳依红说。

    文青也说,“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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