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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女床第之事这个问题上,柳依红一直摸不透齐鲁南究竟处于什么状况。至今为止,他们俩人没有发生过性爱关系。但齐鲁南和别人究竟有没有过这种关系,她的确是拿不准的。柳依红一直是在“有过”和“没有过”这两种情况之间揣测徘徊。说有过,是有理由的,在如今这样一个社会里,你能想象一个条件优异英俊风度的男人活到35岁还没有性吗?说没有过,也是有原因的,齐鲁南看似新潮实则保守,看似现代实则传统,是个很看重伦理道德的君子。
柳依红在这两者之间一直游移徘徊不定,因此,齐鲁南也就更加的难以琢磨了。
然而,最后的检验时刻终于到来了。
从回到宾馆的那一刻起,柳依红就时刻提醒自己,节约着来。她要节约的是自己的情欲。她已经好久没有释放自己了,齐鲁南又是她喜欢的男人,按说她应该好好和他欢娱一番。但柳依红是这样想的,她不能太狂,免得齐鲁南会根据她的狂,窥视出她以前的淫荡来。她不能为了这一个晚上,毁了一生的幸福,要悠着点,节制着点,这样才能长久和恒远。
齐鲁南的确是个处子。躺下很久以后,说了不少的话,他才哆哆嗦嗦地爬了上来。他呼吸急促,哆嗦的手脚都是冰凉的,没有一点章法可言。但是,和混沌一片的韩同轩相比,齐鲁南又是坚挺的,只是这种坚挺维持了很短一段时间就崩溃了。柳依红几乎没有什么感觉。没有感觉归没有感觉,但柳依红内心还是感到高兴。在男女关系问题上,齐鲁南是个没有过去的人,这样的人单纯,不会拿她和别的女人比。柳依红高兴的另一个原因是齐鲁南的坚挺,坚挺是不可替代的硬件,有了硬件,软件还会愁吗?
花腰 第二部分 花腰 第二部分(10)
正在柳依红胡思乱想着的时候,灯突然开了。只见齐鲁南从床上猛地一下坐了起来,他把柳依红推到一边,又揭开被单,眼睛对着床上看。雪白的毛巾上除了一摊黏乎乎的东西外,并没有他想看到的东西。
柳依红没有料到会有这一幕,她坐起来,呆住了。
那一刻,屋子里很静。
愣了大概有大半分钟,齐鲁南把毛巾扯出来扔到了床下。他拿被单把自己和柳依红盖了,两个人并肩坐到了床上。
柳依红还在呆着,脑子很乱。她想发火,想对齐鲁南吼,你有病吧?想找处女就到中学里去!或是去小学里找!想找35岁的处女?做梦去吧!
但她却没有这样吼,她知道这样不行,因为这个男人是她丈夫,不是一夜之情的那种男人,她不能惹怒了他。不能发火,又没有什么好话可说,所以就只好沉默着。
齐鲁南终于开口了,他拉过柳依红的手,说,“以前的事,就不去想它了,我也不想,你也不要想,但以后可就不一样了,我是你的,你是我的,再也不能发生别的事情了。”
说完,齐鲁南就专注地看着柳依红。
一直呆着的柳依红噗嗤一声笑了,她撒娇地说,“你这不是废话吗,有了你,我能再和别人好吗?”
两个人又相拥着躺下,没有关灯,只是把灯光调暗了些。齐鲁南没有像一般男人那样,完了事就沉沉睡去,他们开始聊天。柳依红以为,齐鲁南会把话题拐到她以前的情感经历上去,但没有。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又进行了一次。柳依红感到,这次齐鲁南舒展自如多了,感觉不错。但柳依红也清晰地意识到,齐鲁南在性事上的风格是淡然和从容的,没有太多的癫狂和疯魔。
这也许是君子风范吧,柳依红自嘲地暗想。
第二天一早,旅游团包的大巴就出发了,目的地是二百多公里外的四姑娘山。到达四姑娘山已经下午,匆匆吃了点饭就换乘景点内的中巴去了一个叫双桥沟的景点。据说,这双桥沟是四姑娘山景区内三条沟里唯一能全程通车的一条沟,景点又最为齐全,因此是条热线。说是热线,其实也没有多少人,这是齐鲁南和柳依红最为看重的一点。
双桥沟的美景真是美不胜收。正是盛夏季节,两侧的山峦上却依次出现了各个季节的植被颜色,辽阔的鲜花和草地,秋天枫叶般火红的树海,大片大片的枯木和干瘦的树枝,更为神奇的是,站在脚下满是绿草和鲜花的地方,竟然可以清晰地看到不远处山峦之上洁白的冰雪。所有这一切,对长期生活在城市里的人们的触动可想而知。中巴车一站接一站地停下来,人们不停地欢叫拍照,似是要把这一切珍藏起来带回去。
离开双桥沟时天色已经开始发暗。中巴车刚出了沟,柳依红就把手机打开了。自从出来之后,她就把手机关了,一天里只是打开几次,看看有没有信息。此时,她既有所盼望,又有所担忧地看了一会手机屏幕,还好,没有什么人给她发信息,一切都很平静。
觉察到齐鲁南在看她,柳依红就轻松一笑说,“还好,我们沈院长竟然没有找我。”
齐鲁南说,“这说明排练一切正常,你的剧本过关了。”
柳依红看着窗外,说,“应该是,否则早找我了。”
齐鲁南把柳依红的头往自己怀里一揽,说,“还是我老婆有能耐,又一个一稿通过。”
柳依红说,“以后啊,我就安心给你当老婆算了,懒得再去费脑子写东西。”
“此话当真?”
“当然了,辛苦够了,现在就想做个小女人。”
齐鲁南说,“那敢情好,我还怕你要做那种女强人哪!整天忙得不着家。”
花腰 第二部分 花腰 第二部分(11)
柳依红趴在齐鲁南耳边低语,“说好了,从今往后,我就做个专职太太了。”
齐鲁南的手机响了。是事务所的小王,刚打了个招呼,信号不好,又断了。
齐鲁南说,“这小王,告诉他没什么急事不用打电话,怎么又打电话了?”
“大概是有什么急事吧。”柳依红说。
宾馆到了,刚下车,齐鲁南的手机就又响了。还是小王。只听齐鲁南说,“小王,怎么搞的,就这么点事还要找我,不是对你说了吗,凡是找我的案子都分给其他人,哥们,你结婚的时候,我可是一个月都没打扰你,我昨天刚出来,你今天就追着找我,够意思吗?”
那边小王大概在问齐鲁南在哪里,只听他又说,“我们在四姑娘山,明天去小金,后天去海螺沟,总之,离回去的日子还远着哪,所里的事情你就看着办吧。”
齐鲁南挂了手机,说,“下午所里来了个当事人,指名找我,这小王就沉不住了,给我打电话,你说这家伙不是存心添乱吗?”
“人家还不是看你办案英明才找你,你应该自豪才是。”
“那也应该看看是什么时候,你说那当事人不知道也就罢了,小王还不知道吗?”
晚饭后大家聚集在院子里跳锅庄,柳依红和齐鲁南也加入了进去。伴随着歌手古朴原始的歌唱,本地身穿民族服装的藏族姑娘小伙和游客们一起舞蹈欢歌。突然,齐鲁南拉着柳依红的手松开了,他的手机又响起来。齐鲁南挤出人群。等了半天见齐鲁南没回来,柳依红也跟了出去。
齐鲁南已经接完了电话,他对柳依红说,“还真碰上了个较真的,小王说那个当事人一直呆在事务所里不肯走,非要和我通话不成。”
“通了吗?”柳依红问。
“我说我在四姑娘山,要通话就让他到这里来。”
齐鲁南拉着柳依红向远处的人群走去。那里歌正浓,情正酣。
他们是第二天上午到的小金。到了小金,柳依红才知道这里就是历史书上常说到的懋功,一、四方面军会师的地方。小金是个县,县城很小,从东头走到西头不到五分钟。县城的四周被群山包围着。旅游团就住在县委招待所里。招待所的后面,是一个陡峭的悬崖,悬崖下边是滚滚的小金河。河那边,是更加陡峭的看不见山顶的山崖,如斧凿,似刀削。看着这山崖,忍不住会慨叹造物主的神奇。招待所前边,就是历史上有名的会师遗志和后来修建的会师纪念碑。
下午转了县城附近的几个景点,就又回到了招待所,见离开饭还有一段时间,齐鲁南就和柳依红一起溜达到了纪念碑前。
县城太小,平地奇缺,人们更愿意把纪念碑四周的空地当成一个活动的场所。
他们是在纪念碑前的石街上碰到那个老婆婆的。老婆婆的年龄已经不好估算,她头发完全花白,花白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半张满是皱纹的松弛的脸。老婆婆的眼睛被头发遮住了,只能看见她的一张嘴几乎是不出声地叨咕着什么。
柳依红和齐鲁南好奇地看着老婆婆。旁边的一个中年妇女对他说,“老太太是在回想过去的事情。”
“回想过去?”柳依红和齐鲁南感到更加好奇。
中年妇女告诉他们,这个老婆婆是当年的南下干部,天津人,她丈夫和她是一个部队的战友,打到小金后他们受组织委派留下来搞建设,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这里,两个孩子长大后都去了北方工作。
看一眼四周的大山,柳依红趴在老婆婆耳边大声问,“大妈,你不想回老家吗?”
一直沉浸在某种回忆之中的老婆婆像是被唤回了现实当中,她喃喃地笑着说,“不回了,我要在这里陪着老头子!”
花腰 第二部分 花腰 第二部分(12)
柳依红又说,“那你们可以一起回啊,反正早就退休了。”
旁边的中年妇女扯了扯柳依红的衣襟,小声对她说,“老头去世很多年了,就埋在那边的山上。”
老婆婆把脸上的头发撩了撩,看着柳依红说,“我得在这里和他做伴,要不他一个人太孤单了。”
尽管眼睛也被衰老的皱纹无情地包围了,但透过那眼神依然可以看到老婆婆当年的风采。看着这眼神,柳依红心中无限感慨。
柳依红惊讶地发现,一直沉默不语站在旁边的齐鲁南,此时竟然满脸挂满了泪珠。
离开老婆婆好一段,齐鲁南还没有止住泪水,柳依红把一张纸巾递给他。
“这个老婆婆对爱情的坚贞真是太让我感动了。”齐鲁南说。
坚贞?柳依红心里咯噔了一下,反复掂量着这个词。
18
第三天,他们一路西行到了海螺沟。山上是一个连着一个的温泉,腾腾热雾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硫磺味。这味道和山里的古树野草花香交织在一起,别有一番大自然的古朴。客人住在分布在山上的一个个小木屋里,景色奇美。按计划,旅游团要在这里活动三天,因此大家表现的都很休闲,泡一会温泉,到山里转转,再泡一会温泉,再到山里转转,那份惬意,真是无法形容。
几天的磨合,柳依红和齐鲁南正式进入到蜜月状态,此时,他们真正称得上是如胶似漆。对女人没有经验的齐鲁南在泡温泉的时候,才发现了柳依红身上的那条刀口疤痕。那疤痕不仅没有吓着他,反而引得他对柳依红更加怜爱。齐鲁南用两个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那条长长的疤痕,“让你受罪了”,他轻语道。柳依红的眼圈一下就红了。
在柳依红的记忆里,齐鲁南是唯一一个看见她的伤疤流露出这种怜惜之情的男人。她的丑陋的疤痕,竟能让他心生怜惜。这样的男人,世上怕是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了。柳依红暗自给自己立下誓言,对这个男人,她也会万般珍惜的。
他们总是喜欢跑很远的路,找到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小池子泡温泉。山里没有信号,他们索性就把手机锁进了箱子。他们喜欢陶醉在两人世界之中,不被任何人所打扰。
宾馆的大堂和餐厅在下面的半山坡上,吃饭的时候服务员会把电话打到房间里来。第二天一大早,吃饭时间还没到,房间里的电话就响了,很刺耳的感觉。
柳依红顺手拿起了电话,话筒声音很大,“请问,齐鲁南先生在吗?”
“找你的?”柳依红把话筒递给齐鲁南。
“找我?”齐鲁南感到十分纳闷。
“我是齐鲁南,请问你是?”
“我是大堂,这里有位先生要找你,让他过去还是你下来?”
“真是找我的?”齐鲁南还是不敢相信。
“是的,他说是找A省的齐鲁南律师。”
十分钟之后,齐鲁南和柳依红一起赶到了宾馆的大堂。
一个男人正抱着头歪靠在木椅上。也许是因为外面山涧里的流水声太吵,也许是因为过于疲劳,这个男人并没有听到齐鲁南和柳依红进来时的脚步声。
看见齐鲁南,服务生问,“你是齐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