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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红赶忙说,“你瞎说什么呀,不可能的!”
“人家不就丑点吗,看男人要看内涵!”
柳依红不好说什么了,就没正经起来,“拷,我看他的内涵就剩钱了!”
马云莉从卫生间走出来,一惊一乍地嚷,“哎,怎么在屋子里抽烟啊?去阳台去阳台!”
柳依红坐着不动,黠着眼说,“赶明儿不光抽烟,还要在你家干点别的!”
三个女人一起坏坏的笑,。
牌打到晚上,四个人又一起出去吃饭。还是黄良民请客,请的是海鲜,这回几个女人都没有客气。喝了点酒,趁着酒劲,文青玩笑说,“小黄,你小子将来可要好好请我,我可是你的大媒!”
马云莉说,“难道我不是吗?”
黄良民看了一眼柳依红,笑说,“都是,都是,两位姐姐都是我的大媒!弟弟一定好好感谢两位姐姐!只是弟弟不知道两位姐姐给我介绍的是哪家的女子?”
文青和马云莉同声怒说,“你再敢说你不知道?”
黄良民又看一眼柳依红,笑得周身颤抖。
柳依红大吐一口烟雾,面带俏皮神韵骂道,“拷,一帮什么人啊,合伙欺负我一个人是吧?”
大家一起又笑,其乐融融的样子。
看着柳依红那勾人心魂的俏皮样子,黄良民在心里想着应该给柳依红买个什么礼物比较恰当。这当尔,柳依红的手机响了。一看到柳依红那贴着胶布的残废手机,黄良民心里马上就有了答案。
第二天,黄良民就给柳依红买了个手机,也是三星的最新款,玫瑰红色。
手机是直接送到柳依红宿舍里的。柳依红没有拒绝。但柳依红是骂着接受这个手机的。
刚把手机放到桌上,黄良民就对柳依红动手动脚了。“拿上你的破手机快滚!把我当什么人了?”柳依红嗔怒。
黄良民以为柳依红是真的生气了,忙陪不是,“让我滚就是了,还拿上手机干什么?这么点破东西还值得一提吗?”
柳依红转嗔为喜,“你呀,就一张嘴还算机灵!”
两个人又融洽起来,说说笑笑一番。转眼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两个人一起出去吃饭。黄良民开的是宝马,行驶在大路上很风光。吃完饭,黄良民要带柳依红到一个去处,被柳依红拒绝了。没有办法,黄良民就又开车把柳依红送回宿舍。在柳依红的宿舍里,黄良民又按捺不住了,还是被柳依红拒绝了。“你快走吧,我要睡觉了。”柳依红又嗔怒上了。于是,黄良民就笑嘻嘻地走了。黄良民刚一出门,柳依红就把贴了胶布的破手机里的卡抽出来,按到玫瑰红的新手机里,然后放在手里左右把玩,的确是不错。
花腰 第四部分 花腰 第四部分(44)
收了黄良民的手机,柳依红就知道离上床不远了。她在担心自己腰上的疤痕。以她对黄良民的了解,他是不会因为这疤痕而对她心存怜惜的,只怕是这疤痕到头来还会搅了她的局。
然而,一个意外却让柳依红把腐朽化成了神奇。
柳依红越来越注意自己的外表了,发现眼角有了第一条皱纹后惊慌的不得了,一周里雷打不动地要去做两次美容和保健按摩。有一次,一个给她做全身按摩的小姐发现了她身上的那条长长的疤痕,就劝她将计就计在那条疤痕上绣上一串玫瑰花,并说那叫人体绣,很时尚的。
“真的会好看吗?”柳依红忙问。
“绝对会很好看的,不光好看,还掩盖了你原来的疤痕。”小姐信誓旦旦地说。
“那就绣吧。”柳依红当即决定。
果然就绣了,果然还很好看。那花朵盛开在柳依红的身体上,艳丽妖冶,散发着啼血般的冷艳!
柳依红和黄良民的第一次性事发生在一个星期之后,在他们都熟悉的五洲大酒店的一个套间里。他们到那里本来是吃饭的,结果都喝得有点多,黄良民就开了房间休息。假装喝多了的柳依红这回没有拒绝,只是在黄良民进入她的那个瞬间半嗔半怒地又骂了他,“你这个狗东西!”
这个女人的确是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她的身体和她的骂都给了黄良民这样的感触,他的兴奋无以伦加,觉得这个女人找得值。
完事之后,黄良民发现了那串玫瑰花。
“哇塞,好美!”黄良民赞叹。
第一次因为腰上的疤痕被人称赞,柳依红的心里很美。腐朽化神奇,缺陷变优点,柳依红对自己的魅力充满了自信。
黄良民很快就给柳依红买了一辆宝来,白色的,并跑到郊区空旷的地方手把手地教她开车。柳依红以顽强的意志克服着对黄良民的生理性厌恶,快乐地、骂骂咧咧地和他交往着。
做企业的黄良民是个务实的男人,讲求的效益。两个人之间有了那层关系之后,他就懒得再去和三个女人一起打麻将了,嫌耽误工夫。每次柳依红约他,他就把一沓钱直接扔给柳依红,“你还是自己去逛街吧,去磨那个洋工干什么?”
柳依红把钱砸在黄良民头上,骂他没情趣。黄良民就说,“亏你还是个诗人,这撮麻也叫情趣?这是什么情趣?低级情趣!时间就是金钱你懂不懂?我可不能像你们一样把时间都浪费在搓麻上!”
毕竟是在社会上混的,必要的面子还是要讲的,隔三叉五的,黄良民也会和三个女人一起撮上一场。也看不出是应付,依然的兴高采烈,依然的抢着请客。只有柳依红知道,黄良民的这份兴高采烈是硬装出来的。
一个男人,能做到这样也不容易了,有时柳依红想。
早已在歌剧院宿舍里住腻了的柳依红也曾想到过房子的事情。但她立刻就明智地打消了自己的这个贪婪的念头。她想起了一则谚语:一只羊身上的毛总是有限的。
在黄良民这只瘦羊身上,她已经得到了不少的羊毛,万事不可操之过急。
49
运气同灾难一样,是喜欢扎堆的。柳依红把搭上黄良民看成是一种运气。当然这只是一种财运,与爱情无关。男人在柳依红眼里早就是一种与爱无关的东西了,齐鲁南只是个例外。齐鲁南的事情过去之后,柳依红又回归和坚定了以前的想法。
一个傍晚,柳依红正在琢磨着怎么才能打动沈院长让她参与一下剧院里的工作。在剧院里,柳依红依然是个可有可无的人,这种状况已经很久了,她的危机感越来越深。对这种现状,柳依红当然是不甘心的。她曾经放下自尊舍下脸皮去找了几次沈院长,但都无果。也曾含蓄朦胧但也曾明白无误地使用了美人计,但被沈院长的软钉子给碰了回来。这个老狐狸,看来是美女见多了,对她根本没有什么感觉。柳依红只能是自取其辱。还好,一切都是含蓄和朦胧的,毕竟没有像阿Q对吴妈那样把话赤裸裸的说出来,一抹脸也就过去了。
花腰 第四部分 花腰 第四部分(45)
究竟怎样才能打动他呢?柳依红在苦苦思索。
玫瑰红的三星手机突然在床上发出了绚丽的光芒,接着响起了浪漫舒缓的《蓝色多瑙河》。
“你在哪?”文青单刀直入地问。
“宿舍。”柳依红说。
“快过来吧,外地一个朋友来了。”
“谁呀?”
“快来吧,你认识的。”
“别废话了,我还得打电话定餐位,你先到我这里吧等会一起走!”
“到底是谁呀?”
“刘家正!人家可是点着名的要你来的!”文青大声说。
柳依红的脑海里立刻就出现了那个大肚子的乡长出身的副市长。在柳依红眼里,刘家正是条脱了钩的鱼。有一件事情柳依红一直想不明白,那就是他为什么会自动脱钩?
带着这样的疑问,柳依红火速赶到了现场。
在一家很上档次酒楼的大包间里,刘家正脱钩的谜底很快就揭开了。
第一眼看上去,刘家正还是那么的朴实和老土,身上的“乡长”遗迹依然浓郁。只是他的嗓门亮了不少,眼神似乎也亮了。
“柳大诗人,好久没见,你可是更漂亮了!”
“很荣幸,刘副市长还能记得我姓柳!”柳依红话里有话地说。
“对我有意见了不是,哎!我这也是身不由己啊,难得来一次省城的!”
一边的文青马上纠正说,“人家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市长了!”
柳依红立刻表示了祝贺,脱钩的谜底瞬间呈现出来:原来是由副市长到市长的关键蜕变期啊,情色闭鼓,自私而狡猾的男人!
毕竟是以前有了些铺垫的,这回刘家正近乎是单刀直入了,散场的时候他趁文青两口子不注意的时候俯在柳依红耳边说,“等会我给你打电话。”柳依红似是而非地答应了一声,就跟在文青后边走了。
分工很明确,周一伟开车送刘家正,文青顺道送柳依红。
柳依红刚回到宿舍不到十分钟,刘家正的电话就跟了过来。
“柳大诗人,我们去哪儿?”看来刘家正是刚上楼,气儿还有些不匀。
“我们去喝茶吧!”柳依红又开始买关子,故意说了个纯洁地儿。
此时,五星级宾馆里的刘家正当然不甘心只是去喝茶。这个女人已经让她惦记很久了,他不想让这个夜晚还在猫抓般的惦记中度过。但刘家正也不敢贸然行事,他想起了那些一直想致他于死地的政敌,还想起了上次在楼道里看见警察押着嫖客的情形。
“那好吧!”刘家正说。
半个小时后,他们两个在一家叫“名典”的茶馆里见了面。两个人进了剩下的唯一的一个单间。是那种日式摆设,一圈的塌塌米,中间有个精致的小茶几,刘家正叫不上名的一首日本曲子轻轻地回荡在房间里。
柳依红率先走了进去,她对这个房间的第一感觉不错。
刘家正却站在门口不肯进来,问服务员,“没有别的房间了吗?”
服务员摇摇头。
“这里不是挺好的吗?”柳依红说。
“好个球!我顶讨厌小日本!”,刘家正又问服务员,“大厅里还有地吗?”
“有。”服务员说,她看了一眼这个长相难看的中年男人,强压着心中的不耐烦说。
“走,我们去大厅!”刘家正不容置疑。
柳依红有些不耐烦,但只得跟着出来。真他妈老土,也不想想都什么年代了,难道当年日本人杀你全家了不成?
大厅里播放的是欢快的《喜洋洋》,到处都是人们的窃窃私语声。柳依红感到周身不舒服,脸不由地拉了下来。
服务员把他们领到了一个角上,刚坐下,刘家正就说,“柳大诗人,你没有不高兴吧?”
花腰 第四部分 花腰 第四部分(46)
柳依红忙说,“没有啊,其实哪里都一样的,这里也挺好的!”
刘家正憨憨地笑,“这我就放心了,其实——其实我也想单独和你在一起好好说说话,可那小鬼子的曲儿实在让我受不了,还有那叫塌塌米,总之,我是顶讨厌小日本的,沾点日本边我就不自在!”
“为什么?”柳依红问。
“为什么?这还用问吗?”刘家正瞪着眼珠子问。
柳依红笑说,“要是农村七十岁以上的老大爷有这种想法,我理解,可你是个市长,难道你们那里就没有日资企业吗?”
“说起道理,我比你还明白,什么经济全球化啦跨国经济合作了,可这是一种观念和思维习惯,恐怕是改不了了。”刘家正说。
“是不是战争年代你们那里的人吃过日本人的苦头?”柳依红用半调侃的语气把刚才的那个疑问说了出来。
不想,刘家正的脸马上就沉了下来。“我们村就活了我爹一个人。”憋了半天,刘家正闷闷地说。
本来是想调侃一下的,想不到竟然是真的,柳依红的脸也严肃起来。
刘家正自顾自地说下去,“全村人都让赶到村头的地里,一人头上给了一棍子,挖了一个大坑活埋了,我爹埋得浅,又漏了那一棍,因此才拣了一条命。”
在《喜洋洋》的乐曲中,柳依红的眼前仿佛出现了那惨烈的一幕幕。她的脸凝重起来。
刘家正的声音又明朗起来,“听说我出生的时候,我爹抱着我说,‘儿啊,咱这命可是拣来的,怎么着也得活出个样来’!”
柳依红也轻松起来,说,“你活得够风光的了,又是乡长又是市长的,下一步说不定还要当省长呢?”
刘家正哈哈大笑,这笑声立刻引来四周不满的注目。
“你就不能矜持点?”柳依红洋装嗔怒地说。
两个人迅速进入到一番打情骂俏的境地,离开茶馆的时候,已经是缠绵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