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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迅速进入到一番打情骂俏的境地,离开茶馆的时候,已经是缠绵的难解难分了。刘家正一时冲动,忘记了那些一直在暗处侍机进攻他的政客,对柳依红说,“还是到我那里去吧?”
“我才不去哪,跟做贼是的。”柳依红很坚决。
刘家正又生出一念,“要不去你那里?”
柳依红依然很坚决,“那我岂不是引火烧身?”
刘家正只得带着满腔的遗憾打车把柳依红送到歌剧院门口,然后一个人失意而去。
看着那破旧的出租车,柳依红预感到距离她事先设定的目标为期不远了。
半个月后,刘家正又来省城了。这一次,刘家正是直接找的柳依红。套路还是以前的套路,先吃饭,后喝茶,谈了诗歌又谈情爱。这套路让柳依红有点厌烦,但柳依红还是坚持着,提醒自己不能功亏一篑。
果然,意外的惊喜悄悄地就来了。从茶馆里出来的时候,刘家正轻描淡写地说,“走吧,买了一套小房子,带你过去看看。”
“买房子?你在这里买了房子?”柳依红故作惊讶如从梦中刚醒来一般问道。
刘家正笑着说,“妹子,你可真是傻得可爱!”
“你是搞投资吗,人家都是到北京或海边去买房,你怎么买到这里来了?”
“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嘛!”刘家正还在卖关子,他想给柳依红一个惊喜。
上了出租,那司机像是洞悉了这一对男女的超常关系,目视前方面容冷峻地只顾开车,一句话也不多说。
在刘家正的指点下,总算是到了要去的地方。当柳依红走下出租的时候,她内心涌上一阵窃喜,竟然是市区里靠近“怡心公园”的一个地方,好环境,好位置,好风水!
听说这“怡心公园”以前叫“怡心佛堂”,破四旧的时候给拆了。公园里古树参天,是个清幽的好去处。
花腰 第四部分 花腰 第四部分(47)
也是内心里一直渴望的房子,板房小高层,第八层,很吉利的楼层。进得房子,柳依红又是一阵惊喜,一百二十平米的大两居,进口材料精装修,搬进来就能住。
转了一圈之后,柳依红很正式地说,“不错,过两年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刘家正忍不住要笑,终于笑出了声。
“怎么了?”柳依红面露不解之色。
“这房子我不卖!”刘家正说。
“出租也错不了的!”柳依红又说。
“这房子我也不出租!”刘家正又说。
柳依红两手一摊,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刘家正不想再卖关子了,就说,“你个小傻瓜,这房子是我送给你的!”
柳依红把眼睛睁得不能再大,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没开玩笑吧?”
“开什么玩笑,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这房子就是给你买的!”
柳依红一下窘迫起来。这窘迫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的。她有些受不住这份意外惊喜的刺激。柳依红哭了,很感动的样子。她撮着双手哽咽地说,“你干吗对我这么好?”
刘家正上前一下拥紧了柳依红,声音低沉而充满深情地说,“我喜欢你!”
“我哪儿好了?值得你如此厚爱?”
“你的一切我都喜欢,真的!”此时的刘家正活脱脱变成了个情种。
刘家正从包里拿出了一沓东西,交给柳依红,“想以你的身份买,可又没有你的身份证,就先交了钱,办了简单的手续,回头的正式手续还是你自己去办吧。”
柳依红更感动了,很想一下把那沓东西抓牢在手里,但想了想却没有接。她突然转身开门走了,出门的时候对刘家正说,“我先回去了,让我们都再冷静冷静吧!”
柳依红刚下出租,刘家正的短信就来了,是四个四字句:我很冷静。非常冷静。冷静的爱。爱的冷静。
爱情让刘家正的文化修养升华了。
“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一个声音突然在柳依红身后说,吓了她一大跳。
“怎么了,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见到鬼了?”原来是黄良民。
柳依红生气地说,“还不是因为你像个鬼!有事就不知道打电话?干嘛在这里鬼鬼祟祟的?”
黄良民说,“我也是刚到,看到你下了出租就想吓唬你一下。”
果然,黄良民的宝马还在不远处打呼是的响动着。
“给谁发短信了,精力这么集中?”黄良民问。
柳依红瞬间把刘家正刚才的那条短信删了,说,“什么发短信,我在看一条文青发给我的短信,要不也发给你看看?”
“那好啊!”黄良民说,正说着,他的手机就呱呱地响了,打开一看,是个很搞笑的段子,立刻便笑了。
那段子的确是文青发给她的,不过不是今天发来的。
“走吧,我们去那边吧!”黄良民说。
柳依红略一思忖,说,“那好吧!”说完,就打开上了旁边宝马的车门,上去了。
第二天,柳依红又和刘家正见了面。是刘家正主动约的她。他们是在一家茶馆里见的面,并没有去那座令柳依红格外心仪的新房子。
刘家正苦口婆心一番,又把那沓东西往柳依红的手里塞。这回柳依红没有拒绝,很勉强的拿了。不过拿到手里像是怕被烫了一般,赶紧放到了桌子上。看着柳依红的这个样子,刘家正说,“我发现,其实你是个很内秀的人。”
“瞎说,你这不是骂我吗?”柳依红飞出一个媚眼,故作恼怒地说。
两个人一起开心地笑起来。
当天晚上,柳依红就住进了新房子。
花腰 第四部分 花腰 第四部分(48)
刘家正也是在完事之后发现柳依红腰上的那串玫瑰花的。登时,刘家正就愣住了,正在柳依红忐忑之际,刘家正大叫,“你这个妖精,让我一下年轻了二十岁!”
说着,刘家正就又雄起勃勃了。
“这花真是太勾人了!”抱紧柳依红的时候,刘家正在她耳边低语。
对自己的魅力,柳依红又增添了一份自信。
睡到半夜,又突然爬起来开门走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刘家正问,“这么晚了,还出去干吗?”
柳依红说,“我得回剧院,否则影响不好!”
当然,柳依红怕的并不是影响不好,她真正担心的是那个黄良民。摸黑赶到剧院,原来是虚惊一场,那黄良民并没有像昨天晚上那样在门口等着她。
在省城住了两天,刘家正就回去了。临走的时候,刘家正再次声明说这房子从今以后就是她柳依红的了,她可以随意在这里居住,并催促她尽管去把正式手续办了。柳依红表现出一种淡然的口气,说她平时还是以住在歌剧院为主,因为那边工作生活都很方便。刘家正因此对柳依红的印象更好了,缠绵悱恻地和她告了别。
在柳依红这边,她想的更多的是怎么样才能把这些事情瞒过黄良民。
花腰 第五部分 花腰 第五部分(1)
50
思量权衡再三,柳依红决定去给沈院长送礼。她先去买了两条中华烟。光是两条烟显然有些单薄,再送点什么呢?柳依红一时还没有想好。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一个消息,沈院长的老伴生病住院了,柳依红又去买了点水果滋补品。带着这些东西柳依红就去了医院,走到半路上,她还是觉得这些东西不够重磅不足以解决问题,就心血来潮地又到银行取了一万块钱装在了一个信封里。
时机赶得不错,沈院长恰巧在医院里。沈院长收了东西,很感激的样子。出医院的时候柳依红长出了一口气,但心里却很塌实。
第二天一上班,沈院长就打电话让柳依红到他办公室里去。柳依红心情愉悦理直气壮地赶忙跑了去。钱真是个好东西,果然沈院长就给柳依红派活了。
沈院长说,“小柳哪,剧院正排着的那个歌剧,演员反应有些地方台词不顺,你如果没事就去排练厅帮他们顺顺。”
那个歌剧柳依红是知道的,是剧院里那个姓刘的曾经因孩子出车祸死了患忧郁症的女编剧写的,听说那个女编剧最近又接了别的活了。对这个差使柳依红显然有些失望,但也只好谢了应了。柳依红刚要出门,沈院长又叫住了她。沈院长从抽屉里拿出了那个信封,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地塞给了柳依红。
“小柳啊,写出好东西来对我来说比送我什么都好,你也不容易,这钱你还是留着给孩子买点东西吧。”
柳依红还想推辞,沈院长的一双手却很刚毅和果决,把那信封硬是塞到了柳依红的手上。柳依红感到一阵面红耳赤,仓皇地走了。
回到宿舍,柳依红还是好一会的面红耳赤,看来这沈院长是什么都知道了。她又憎恨起韩同轩和周炳言来。在这种羞辱和憎恨里,时光不知不觉过去了许久。究竟要不要去排练厅呢,柳依红很矛盾。权衡再三,她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走进排练厅的瞬间,柳依红明显的感到有一股寒流向她袭来。她打了个哆嗦,连牙齿也微微地抖了一下。外面六月的阳光炽热如火。
已经快两年没进排练厅了,这里的一切仿佛都很陌生。
这个歌剧的主角还是由苗泉和孙丽担当。看到柳依红,苗泉竟然没有一丝的尴尬和不好意思,他嬉皮笑脸的,随意得很。“柳姐,你可来了,你不知道我们大家有多想你!”
柳依红当然能从苗泉的语气里听出那份不屑和嘲讽,气得鼻子都快歪了,但柳依红只好忍着,在忍耐中说出了院长让她来帮着顺台词的事情。听柳依红这么一说,苗泉一下乐了,说,“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我们真是太需要你了!”
柳依红又听出了明显的不恭和讽刺,她默默地走到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剧本。看剧本的当尔,那边的几个演员就小声议论起来。
“是吗,真的啊?太不可思议了!”
“听说那些诗歌也是……”
“你小声一点还不好。”说这话的是一直脸色冷冷的孙丽。
柳依红又面红耳赤起来,而且手脚发凉。她觉得在这排练厅里再也呆不下去了,但又不好马上走,仿佛走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耻辱。柳依红真正品尝到了度日如年的滋味。
中午回到宿舍,柳依红就犯起愁来,下午到底还去不去呢,去吧,实在是需要一番勇气,不去吧,就等于是放弃了在剧院的最后一点位置。万般为难踌躇之际,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开门一看,竟然是沈院长。柳依红想不出此时沈院长来找她的原因,茫然忐忑地看着他。
“哎呀,小柳,你怎么不开手机哪,高副部长手机都快打暴了也找不到你。”沈院长着急地说。
“高副部长?”柳依红一时没反应过来。
花腰 第五部分 花腰 第五部分(2)
“高副部长你都忘了,就是上次去北京调演比赛时帮了我们大忙的高大江副部长!”
柳依红马上明白过来,“他找我?他在哪里?”
“高副部长来我们省出差,点着名要接见你哪!”
柳依红心里感到一丝欣慰,嘴上说,“是吗?他还记得我啊?”
晚上,沈院长和柳依红一起出席了省委宣传部为迎接高大江举办的晚宴。宣传部副部长张志也参加了。张志一见到柳依红就夸她的文章写得好。
一边的高大江说,“我看小柳最大的才华还是表现在诗歌上,她可是咱们省唯一的一个获过李白诗歌奖的!”
一桌子人都看着柳依红称赞有加,柳依红低了头,谦虚地浅笑着。
高大江又说,“小柳的剧本写得也是不错的,你说是不是啊沈院长?”
沈院长忙说,“是的,柳编剧是我们剧院的骨干编剧。”说完,沈院长就低了头用餐巾纸擦手,很执着,像是手上有什么脏东西。
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高大江小声问柳依红最近都写了些什么,柳依红非常不好意思地说已经好久没写东西了。
“为什么?”高大江不理解的问。
踌躇片刻,柳依红忧郁地说,“结了婚,有了孩子,又遭遇了家庭变故,所以就没有心情写东西了。”
“家庭变故?”
“我离婚了。”柳依红说。
高大江沉默片刻,说,“还是好好写诗歌吧,《诗天地》的崔主编和《诗仙》的黎主编还经常说起你哪。”
柳依红眼神一亮,没说什么。
高大江俯下头,小声对柳依红说,“小柳,那年你和韩同轩闹不愉快的事我也听说了,”柳依红心里一紧,“想不到他挺老实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为了证实你的清白你也不能不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