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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腰 第五部分 花腰 第五部分(25)
两个人聊了一会天,文青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就说,“你可是该请人家高亚宁吃饭了啊,听说你又得了个李白诗歌奖。”
听到这个消息,柳依红一愣,纳闷着文青怎么也知道了这件事。她是几天前从高大江的电话里知道的。知道了自己获奖之后,她并没有对任何人声张。没有必要说的,等到了时候,自然就会大张旗鼓的公布的,现在她自己说出来,反倒会让人联想的太多。
柳依红佯装事先并不知道的样子,异常兴奋地说,“是吗,真的?简直是不敢相信,你听谁说的?”
柳依红从来都不把自己的关系网暴露给文青,文青压根就不知道柳依红认识高大江,也不知道柳依红的消息远比她的更灵通。
文青说,“还能听谁说的,老高呗!你抽空请人家吃个饭,我作陪。”
柳依红忙说,“那是当然的,时间你定!”
文青说,“就今晚吧,我正好一个人在家没事!”
柳依红为难起来,因为她已经约了人。这个人她是必须要单请的,早就约好了的。
“我外地来了个同学,有几个同学说是要一起聚一聚,我挑的头,换个时间吧,除了今天,哪天都行。”柳依红斟酌着说,语速有点慢。
反正不急,文青就说,“那好吧,等你有时间了再说。”
到了下午,柳依红走了,文青躺在床上看书。刚看了没一会,就接了个电话,老家来人了。这人是她姐姐的朋友,和文青不是很熟。虽是不熟,但既然人家和她联系了,就要见个面吃个饭。
文青把吃饭的地点定在了离她家不远的一个海鲜店。那店刚开业不久,说是还不错,听说院里的人都喜欢去哪里,文青也想去尝尝。
事先说好了是六点,文青怕迟到,五点半就从家里出发了。等到了饭店,文青才接到了姐姐那个朋友的电话,说是办事要晚到一会。文青答应着,从包里抽出一本杂志无聊地翻看着。看着看着,文青想方便一下,就站起来向走廊尽头的卫生间走去。通往卫生间的走廊两边是一个个的包间,路过一个包间的时候,文青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里面说话,就忍不住向里看了一眼。
这一看,文青被吓坏了。里面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柳依红,而她请的人也不是什么同学,而是作协主席高亚宁,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文青一时懵了,像是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卫生间也不敢去了,赶忙转身回来了。多亏柳依红和高亚宁都没有看到她,否则岂不是太尴尬。
回到房间,文青就吓得赶紧关上了房门,跟拿了人家的东西怕被人发现是的。
害怕了一会,文青就开始生气。生柳依红的气,觉得她实在是不地道。文青不是为柳依红单独请高亚宁吃饭这件事本身生气,令她无法接受的是中午她和柳依红的那番对话。明明是早就计划好了要单独请高亚宁吃饭,为此专门做了头发,还脸不红心不跳地编瞎话说是请同学。这人简直是太可怕了。柳依红的目的无非是想拿性别的东西吸引高亚宁,如果她在场势必会影响她的正常发挥。
晚上到了家,文青越想越生气,很想打个电话质问一下柳依红,但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打。想不到,十点多钟,柳依红主动把电话打了过来。
“累死了,这饭吃得一点都没有意思。”柳依红说。
“和谁吃的啊?”文青问。
“不是跟你说了吗,中学的几个同学,你怎么了,这么健忘啊?”
文青鼻子都快气歪了,实在是忍不住了就说,“晚上吃饭的时候,我看到你了,我也是去的那家海鲜店。”
对面一下没了动静,话筒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花腰 第五部分 花腰 第五部分(26)
过了许久,柳依红十分虚假地说,“文青,你听我解释。”
文青说,“不用解释了,我明白你的心思!”说完,就挂了电话。
文青忽然觉得虚弱起来,她觉得她和柳依红的交情算是到了头了。
第二天上班,文青在院子里碰到了高亚宁。
高亚宁一上来就问,“昨天你瞎忙什么了,人家柳依红请你吃饭为什么要借故不去?”
借故不去?文青整个人傻在了那里。
“我有点事,老家来了人。”文青只好支吾着说。
女人之间的事情,文青不想说得太明白。
“一看你就是在撒谎,文青你不知道吧,一说谎话你就脸红,以后最好别在我眼前说谎话。”高亚宁又说。
“真是老家来了人,我姐的朋友。”
“好了好了,我有事走了,以后再说。”说着,高亚宁就忙着走了。
高亚宁的话排除了高亚宁一方想单独和柳依红就餐的嫌疑,也就是说她并没有冤枉柳依红。
竟然对高亚宁说她是借故不去,真是个说谎的顶级高手!
和高亚宁的这番对话更加坚定了文青和柳依红一刀两断的决心。
几天后,文青在街上意外遇到了韩同轩的前妻吴爽。两个老邻居拉起了家常。说到韩同轩,吴爽是一肚子的怨言,一个劲的说他花哨,骂他是个活到老花到老的老不正经,当初嫁给他害了她一辈子。
文青替韩同轩打抱不平,说他现在挺塌实的,天天一下了班就知道往家里跑,被朱婕管得服服帖帖的。
听到这,那吴爽一跳,说,“塌实个鬼吆,前一阵我还看见他和那个狐狸精柳依红在运城开房间!”
文青大惊,“开什么房间?”
吴爽把自己那次看到的一五一十的都对文青讲了。文青眼睛发涩头发晕,柳依红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总算为柳依红近期发表的那些诗歌找到了合理的出处,文青的心头却是更加的沉重。
怪胎!文青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词。眼下,她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柳依红了。
59
沈院长又在给柳依红谈新歌剧的事,柳依红心不在焉地听着。这个歌剧是写钢厂的,说是钢厂出了一大笔钱,剧院把这个歌剧剧本的任务交给了她。
柳依红很郁闷。即便是受到了沈院长的重视也还是很郁闷。
一些日子以来,她总有一种大祸将至的感觉,有时心脏会打鼓是的咚咚地跳上一阵,像是某种凶险即将到来的预兆。这样的是时候,头顶上就似是飘过来一片黑云,笼罩着她,像是要把她带到某个尚不明晰的凶险境地。
柳依红的郁闷是来自多方面的,一句话很难说清楚。柳依红的郁闷又是喜忧掺半的,既有大喜又有大忧。
首先是和文青迅速冷却的关系。文青是自己多年的朋友,对她就像姐姐对妹妹,完全没有一点外心。失去了和文青的友谊,柳依红感到非常不开心。细想着那天前后的事情,她后悔莫及。这城里那么多的饭店和酒楼,怎么就巧到碰到一起的程度,这不是命是什么?看来真的是缘分到头了!
那天柳依红要单独请高亚宁是有她自己的小九九的。自从含蓄地向赵太龙表达了自己要调整一下工作的想法之后,她就开始悄悄地在心里给自己物色单位。柳依红的想象力远没有赵太龙那么大胆,想来想去,她觉得到作协去当个办事员比较合适,没有创作任务、也没有工作压力,远比现在要舒服。既然是打算要去作协,单位主管这一关是要过的,因此也就有必要去和高亚宁单独接触一下。事情没成功之前,柳依红不想让文青知道这事,因此也就发生了那天的事情。
花腰 第五部分 花腰 第五部分(27)
也是造化弄人。就在柳依红单独请高亚宁吃饭的第三天,赵太龙又单独约见了她。还没等柳依红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赵太龙就把自己的蓝图对柳依红说了。柳依红事先怎么也没有想到赵太龙的想法会如此超前,直接让她去文研所当所长。
柳依红的表现是惊讶之余的大惊失色,“不行,不行,我怕是不行的!”
赵太龙把一只手平稳地放在桌子上,“你取得了那么多的成绩,有什么不行的,我说你行你就行!”
柳依红不说什么了,内心里后悔着前几天宴请高亚宁的多此一举。花了不该花的钱不说,关键是白白搭上了最好的朋友。
就在柳依红陶醉在新职位的美梦中时,赵太龙又说话了,“听说你们剧院又要排一出歌剧,你可要积极参与啊,这是你的告别之作,也是你去文研所的奠基之作!”
“是的,我一定努力把这个剧本写好。”柳依红说。
果然,和赵太龙见面后没几天,沈院长就把这个任务交给她。
接了任务之后,柳依红就去钢厂体验生活,一个星期回来之后,图片、材料、笔记什么的抱回来一大堆。
带着那一大包东西,柳依红又把韩同轩约到了郊区一个小县城的宾馆里。一听说是要写歌剧,韩同轩有点闹情绪。柳依红使出百般能耐,对其软磨硬泡一番,韩同轩只好答应试试再说。
“不是我不想帮你,是我帮不了你,隔行如隔山!”临分手的时候,韩同轩为难地说。
“那你总要比我强吧,你就先写吧,写出来再说好不好?”柳依红央求道。
然而,十多天过去了,韩同轩那边却什么动静也没有。沈院长这边催着要提纲,柳依红实在是不好再拖了,就给韩同轩打电话问他进展的怎么样了。
韩同轩一个劲的叫苦,“别催我,我比你还着急哪,正找来十多个歌剧的本子在看着,慢慢的找感觉。”
“你快点找好不好,这边沈院长天天跟催命是的!”
韩同轩说,“我倒是想快,可是快不了啊!你沉住气,早晚会拿出来的。”
虽然是形势不容乐观,但总算是有了希望。有了希望在沈院长面前就有了底气,往后的几天里,柳依红见了沈院长是能躲就躲,能藏就藏。今天不走运,一个不小心,被沈院长抓了个正着。
说实在的,这几年发生在柳依红身上的这些事,让沈院长越来越对这个女人摸不透了。他忽儿觉得柳依红是个才女,忽儿又觉得她是个骗子。按照他前段时间的本意,不论柳依红是个才女还是个骗子,他都不会再重用她。无奈人家柳依红有能耐,又和那赵省长有了往来,赵省长通过种种渠道给她说话,这种情况下,如果他再不重用柳依红,就是不长眼色也是和自己过不去了。
在矛盾犹豫中重用,就会在矛盾犹豫中担忧。这钢厂的歌剧又是个急活,到时拿不出来会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如果上次的歌剧《七彩花雨》果真如周炳言所说是他写的,他担心没有写过歌剧的柳依红,到时能否真的能写出个歌剧来。
担心归担心,现在的柳依红又是训斥不得的,于是只好制造了紧急的气氛和她一起着急。
此时,沈院长说,“我的小祖宗,你可别这么不当回事啊,怎么着这几天也得先拿出个提纲来,我可是快要急死了,人家钢厂那边说了,提纲拿不出来,钱就不能打过来!”
柳依红心里比沈院长还急,但表面上却要装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院长你放心就是了,这几天我在忙个事,等忙过这几天,我一定抓紧时间把提纲拿出来。”
“忙什么事呀小祖宗?有什么事还能比投资一百万的歌剧更重要?”沈院长又拿出了以前的腔调。
花腰 第五部分 花腰 第五部分(28)
柳依红又心不在焉起来,心不在焉了一会又突然说,“赵省长想出个随笔集,让我帮他顺一顺。”
“是吗,咱们赵省长还有这个雅兴?”
柳依红笑了一下说,“还不是领导人的一种附庸风雅,叙叙叨叨的闲话居多,有哲思的内容很少。”
柳依红没有说谎,赵太龙的确有个随笔要出,也的确是有让她看看提点意见这个意思,不过那文稿至今还没到她的手上只是在电话里说了说而已。
“小柳哪,这赵省长的随笔你得看,钢厂的剧本你也得写,你可得抓紧点啊!”
好不容易找了个逃跑的缝隙,柳依红答应着一溜烟走了。
一周后,柳依红果真把提纲拿出来了,沈院长一看还是那么回事,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沈院长说,“那就抓紧时间写吧,别拖得太久。”
柳依红把提纲过关的消息通报给了韩同轩,韩同轩又开始了新的耕耘。
轻抚一下胸口,柳依红暗自祈祷韩同轩快些拿出个像样的歌剧来,好让她交了在歌剧院的最后一桩差使。
无论从那方面说,这歌剧院她都不想再多待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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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梅最近在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