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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就想问问刘家正,于是赶忙拿出手机发短信,想到发短信太慢,干脆就直接把电话打了过去,没料到,那号码竟然已经关机了。
又是一个不好的信号。许是用别人的手机发的,也许是用一个平日里不用的以备非常之需的隐秘手机发的,说完最后想说的几句话,就让人没收了。总之是自由成了问题。
柳依红越想越觉得可怕,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柳依红替刘家正担心,更是替自己担心。银行卡、房子事小,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暴出她和刘家正的丑闻,工作调动的事就会泡汤。泡汤了还不算,恐怕还要身败名裂。柳依红又后悔又害怕,嘟囔着和这种官员好还不如花黄良民的钱塌实,即便是挨打受骂,起码也不用担惊受怕。
早晨起来,柳依红的眼圈就青了,人也憔悴的不成样子。沈院长又打电话找她,问她歌剧写的怎么样了。柳依红哪里还有心思,推辞说自己病了,就又躺回到床上去胡思乱想。
老毛病似乎又犯了,右侧的腹部时不时地又在隐隐作痛。冰箱冷藏箱的低层,有柳依红想办法刚搞到的两盒杜冷丁,但她却不想去打。非常时期,她已经顾不上什么痛不痛的了,大祸将至,就随它痛去吧。
度日如年地过了几天,果然电视和报纸上就报道了,刘家正被双轨了。双轨的级别还不低,中纪委直接插手。报道中并没有涉及到具体的事情,只笼统地说是经济问题,涉及资金数百万。
果真是虱子多了不咬人。想不到这刘家正还真是个胆大的人。
一天一天地熬着,柳依红在煎熬中等待着有关人员找她谈话的那个时刻。然而,那个时刻却迟迟没来。迟迟没来不等于是不来,那个黑色的悬念一直沉沉地悬在她的头上。
花腰 第五部分 花腰 第五部分(32)
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刘家正没有主动把她供出来。
想到那天夜里那些宝贵情报般的短信,柳依红又有一丝丝的感动,觉得这个贪官还算是条汉子。
62
几天来,林梅电话里的那个消息一直在折磨着冯子竹。她饭水不思,整个人被一种强烈的报复欲望煎熬着。
冯子竹更加的干瘦了。干瘦的冯子竹双眼闪烁着复仇的光芒。
前些天,钢厂和歌剧院接上头后,冯子竹就三天两头地给周炳言打电话,和他闲聊些家常,问他嫂子好了没有,最近在忙些什么。然而,却一直没有传来激动人心的消息。
后来,杨国昭告诉她,说是歌剧的提纲拿出来了。看着那份提纲,冯子竹心里酸溜溜的,说不定这一次又要让柳依红溜掉。
冯子竹又一次困惑了,不知道这提纲究竟是出自谁手。
正当冯子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林梅就打来了那个帮她解开谜底的电话。
原来柳依红又一次把韩同轩给迷惑了,他们又和好了,一切疑问瞬间都有了答案,韩同轩再次心甘情愿地为其秘密带笔。
冯子竹的恼怒可想而知。一个善于施展妖法,一个甘于为其奉献。一时间,她仿佛无计可施。
冯子竹并没有为柳依红十几年前在林梅身上造的那个谣言感到吃惊。在她看来,这的确是算不得什么的,与柳依红对她的伤害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冯子竹吃惊的是柳依红又与韩同轩和好这件事。
柳依红与韩同轩一和好,就意味着韩同轩又成了她轻车熟路的枪手,也意味着她又可以一路过关获得本不该属于她自己的荣誉,自己的那个已经实施了一半的计划也就又要落空。
难道不是吗?既然能拿出来提纲,就能把剧本写出来。想不到这韩同轩还真个万金油,为了柳依红这个女人可谓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
想着几年来自己这些徒劳无功的巨额投入,还有挖空心思的种种心机,冯子竹陷入一种深深的无奈和烦闷。
拿柳依红这个人渣真是没有办法,冯子竹恼羞成怒。
冯子竹又笑,笑的有点怪异。
看来真的是拿她没有办法了!你无法阻止柳依红的妖法,也无法阻止韩同轩的带笔。冯子竹慨叹。
冯子竹又笑,那笑依然怪异。
突然地,一个念头就窜了出来,带着一道银色的亮光,犹如一条刚出洞呲着毒牙的小蛇。
既然你无法阻止韩同轩,但有一个人可以去阻止。
这个人就是朱婕!
失去理智的女人,什么可怕的事情都有可能做出来。此刻被仇恨和嫉妒之火燃烧着的冯子竹,完全失去了理智。只要是能够惩罚柳依红,她不惜使用任何手段,产生任何后果都毫无畏惧之心。
十多年来的仇恨积压,一次次的复仇落空,让冯子竹彻底疯狂了!
晚上八点多,省立医院的肿瘤科病房里一如既往地沉寂着。护士站里值班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小护士。这会儿病房里没什么事,她正坐在椅子上修指甲。
突然,桌子上的电话响了,小护士伸手拿起了话筒。
“请问,找谁?”
“朱婕医生在吗?”对方是个女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声音里没有丝毫的轻松和快乐,想必是个不幸的癌症患者。在小护士耳朵里,所有癌症患者的声音几乎都是一样的,没有生机,没有快乐,没有轻松,有的只是忧伤和压抑。
“朱婕医生不在,她已经下班了,你明天再打吧。”小护士小心而轻柔地说。
“那好吧。”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打这个电话的人不是什么癌症患者,而是被复仇之火烧昏了的冯子竹。此刻,冯子竹就站在医院门口附近的一棵大树下。
花腰 第五部分 花腰 第五部分(33)
和事先设想的一模一样,这个时间朱婕不在。
冯子竹把手机合上装进包里,大摇大摆地向医院里面走去。
来到肿瘤病房,冯子竹向护士站走去。此时,她的样子忧伤而沉郁,整个人都很消沉。
走廊里有个橱窗,里面张贴着科里主要医生的照片、简介和他们的拿手活儿。冯子竹看到朱婕在昏暗的光线里在对着她冷静地微笑,微微地露着一点牙齿,眼神里带着一种超常的自信和理性。
这个擅长治疗消化道肿瘤的朱婕正是她想象中的样子。
冯子竹离开橱窗,来到了护士站。
“我找朱医生,她在吗?”冯子竹明知故问。
小护士停下手里的指甲刀,抬头看着冯子竹,“朱医生已经下班回家了!”
冯子竹脸上立刻现出一种很深的失望来。沉默片刻,她又说,“我是朱婕医生的患者,现在急需要和她联系。”
小护士脸上现出一丝为难,“你还是明天再来找她吧。”
冯子竹似乎更加的绝望,“我的病情有了变化,我必须今天晚上和朱医生联系上,否则——”
小护士警觉地又看了一眼冯子竹,说,“你可以到门诊挂号找别的医生看,那里有值班医生。”
冯子竹执拗地说,“朱医生说了,我可以随时来找她,我只信任她一个人。”
小护士又盯着冯子竹看了一会,就把玻璃板上面压着的一个病历本移开了,露出了压在玻璃下面的一张科室里医生的联系方式。
“你记一下,这是朱医生的手机号码。”小护士抬起头说。
“好的。”冯子竹像濒死之人看见一颗救命的稻草一样,一下奔了过去。
一分钟后,手里攥着写有朱婕手机号码病历纸的冯子竹心花怒放地走出了护士站。走在昏暗、寂静充满死亡气息的走廊里,看着墙上橱窗里朱婕充满自信理性的笑脸,冯子竹脸上的神情显得阴森可恐。
63
这个下午,朱婕调休。调休的朱婕本来是打算出去给自己和韩同轩买几件内衣的。朱婕有个习惯,内衣不能穿得太久。内衣要是穿久了,褪色加上那种洗不掉的积尘会让人觉得心里很不舒服,有一种牙缝被塞了的感觉。
朱婕监督着保姆喂了孩子,又如此这般那般地嘱咐了几句,就拿上包准备出门。
手刚触到防盗门的把手,包里的手机响了一下,是条短信。
朱婕抽回手,把手机拿出来打开看。
一看到那短信,朱婕就僵在了那里,短信上说:你老公是柳依红的马子,以前是,现在也是,柳依红的诗都是你老公写的,现在他经常和柳依红在郊区的小宾馆里约会,你老公正帮她写钢厂的歌剧,不信你打开计算机去看看。
站在那里僵了一会,朱婕就扔下包往书房冲过去。路过小保姆身边的时候,小保姆被吓了一跳,以为又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阿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朱婕顾不上回答,一脚踢开了书房的门。
朱婕迅速地打开计算机。机子启动的时候,她发现书桌上摆放着几本最近几期的《诗天地》和《诗仙》,就抽筋般地抓过来翻看。完全是凭着一种直觉,她感到这上面应该有柳依红的名字。翻着翻着,果然在两本杂志上都发现了柳依红的名字。柳依红的诗所占篇幅不少,后面还有编者的评论。她冷笑了一下,把杂志摊放在一边,开始在计算机的各个盘里搜索写钢厂的歌剧。
歌剧没有找到,但是却在D盘里发现了一个需要输入密码才可以打开的文件夹。她怀疑这个设了密码的文件肯定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朱婕对计算机不是十分精通,对破译密码更是一窍不通。
花腰 第五部分 花腰 第五部分(34)
坐在计算机跟前,朱婕又嫉愤又无奈。
忽然,朱婕想到了开锁公司,门打不开了可以找开锁公司,计算机打不开了不是也可以去找开锁公司吗?计算机的开锁公司应该是计算机维修部。想到这里,朱婕就足不出户地高价约了一个上门服务的计算机维修人员。
半个小时之后,一个后背上印着“行天计算机维修”字样的小伙子上门了。朱婕说自己有份非常重要的论文,忘记了密码,请求小伙子帮忙。
“是数字密码还是字母密码?”小伙子问。
朱婕答不上来,就试探着问,“数字密码和字母密码在破译上有什么区别?”
“数字密码有破译的可能,字母密码以及字母、数字混杂的密码几乎很难被破译。”
朱婕说,“应该是数字密码,我一般不习惯用字母做密码。”
“那我试试吧。”小伙子说。
朱婕的意思也是想让他试试。
竟然是出奇的顺利,没几分钟,那个被设了密码的文件夹就被打开了。文件夹被打开的瞬间,她几乎看不都不看地就对小伙子说,“谢谢你了,我要打开的正是这份文件。”
打发走了小伙子,朱婕这才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打开那个神秘的文件夹仔细查看。
的确是有写钢厂内容的歌剧。一份是提纲,一份是刚写了两幕的剧本。两份文件上都没有署名,并不能判断就一定是给柳依红写的。
又打开一份文件,是诗歌。朱婕的心一下缩紧了,生怕看到自己不愿意看到的东西。
果然就感到了一种似曾相识,她用痉挛的手颤抖地抓过放在旁边的几本杂志。有一首叫《爱是一种绝症》的诗对上了,杂志上署着柳依红名字的诗竟然和计算机里的一模一样,连一个标点都不带错的。朱婕觉得这个瞬间她的心像是一下被撕裂了。
《爱是一种绝症》?看来你韩同轩真是得了这种绝症了!比科里的那些肿瘤患者还要严重!朱婕狰狞地冷笑。
又有一首对上了。到了最后,朱婕发现柳依红在杂志上发表的那些诗歌都能在计算机里找到,也都是一个标点都不带错的。文件里还有许多的文稿,她坚信这些东西都是韩同轩在不同时期给柳依红写的。
对着眼前这隐藏着天大秘密的计算机,朱婕彻底被惊呆了,也彻底被激怒了。
然而,最初的不冷静已经过去,愤怒的朱婕又变得不动声色。
愤怒的朱婕并没有大嚷大叫。她按照自己的想法很快就理出了一个思路。她把所有文件连同那半部剧作全都打印出来,打印过后就把那个文件夹复制到了自己的移动硬盘里,之后就毫不犹豫地把机子里的那个文件夹删除了。
做完这一切,朱婕不动声色地来到了客厅。她告诉小保姆说现在要出去买东西了,因为出去的晚可能要晚回来一些,韩同轩回来后让小保姆别忘了告诉他。小保姆很听话地答应了,朱婕这才轻轻地拉开了自家的门,走了出去。
64
这天下午,柳依红被招到剧院里的小会议室里谈剧本提纲。小会议室里准备了水果和茶水,说是请了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