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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意,但可以接受。」他勉强说道,也只好苦笑。
「反正,以后只要是我认识的女人,你一概不许沾染。」谷英琪举起拳头,「谆谆告诫」着他。
「要是她们来招惹我呢?」这种情况比较多吧!
「你连她们的一根毛都不许碰,除非她是你的真命天女。」她眉头一扬,大声训示。
「哈──」颜克典不以为然地长笑一声。「我如果没有碰,哪里知道她是不是我的真命天女?妳该不会是什么『一见钟情』的信徒吧?」
「对你谈『一见钟情』?我只相信你会夜夜纵情。下半身滥情,上半身无情。」谷英琪冷笑一声,伶牙俐齿地回嘴。
「这话说得相当好。」颜克典相当捧场地为她鼓掌两声。
谷英琪满意地点点头,旋即当着他的面打了一个饱嗝,嘴巴还张得圆圆的。
颜克典转过头,不忍心再看。
「妳啊,一点女人味都没有。这副德性,哪有男人敢要妳?」他做出一个拭泪的动作。
「我管男人要不要我,可能我爱的是女人啊!」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妳喜欢女人?唉,那真是暴殄天物哪。」颜克典蓦然一回身,晶灿水眸直勾勾地盯入她眼里。
「你说什么?」谷英琪见猎心喜地眼眸一亮。
呵呵,他总算被她捉到小辫子了,就说他没事送食物、跑来和她斗嘴的这种行为很不对劲嘛。
原来,他喜欢她啊!
颜克典一看到她满脸的兴奋之色,立刻知道这家伙想歪了。
他是喜欢她没错,可并不是「那种喜欢」,瞧她下巴翘到半天高的得意模样咧!
「亲爱的英琪……」颜克典朝她抛了个媚眼,慢条斯理地穿上他的外套,拉整好衣服肩线。「我想,妳可能是想太多了。本人『暴殄天物』的意思是指,女人这种可爱的生物,就该在我这种男人的手中备受呵护,万一不幸沦落到妳这种暴力女手中,实在是她们三生不幸,才会惨遭这种非人待遇。」
谷英琪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紫。
「你找死!吃我一记震天雷!」她龇牙咧嘴地抡起拳头直扑过去。
颜克典闪身躲过她的攻击,冷哼了一声:「幼稚。」左晃右晃地和她交手了几招。
「姓颜的,我要回家吃饭了。」她在他头上敲了一记响粟,不屑和这种「弱鸡」比赛。
「想不想去吃消夜?」
「吃什么消夜?」她冰箱里还有病患送来的麻油鸡哩。
「清香爽口的药膳火锅。」一个人吃火锅实在没味道,就是要有个会跟自己抢食物的人一块吃才过瘾。
「你不早说,害我站在这里和你废话这么久!」她的飞毛腿又想出击,不过因为急着想出门吃大餐,所以决定放他一马。
「英琪。」颜克典一本正经地站在她面前,按住她的双肩。
这个不在她预期中的突如其来碰触,让谷英琪身子一僵──她不是那么喜欢别人碰她,即便是他也一样。
「干嘛故意叫得那么这么肉麻?」谷英琪板着脸,防备地拨开他的手,作势要给他一个过肩摔。
「我觉得我实在是太爱妳了。」颜克典把她的双手全拢在他的掌间,作出少女祈祷的表情。
谷英琪眉毛一挑,嘴角抽搐了两下。「你无聊,脑子有病?有被虐狂吗?」她一连迭地骂道,浑身都不自在了起来。
「妳心知肚明就好。不过,纵使妳这样,我还是有一句话要交代──」颜克典晶亮的褐色眼珠锁住她错愕的脸孔。「千万别爱上我!」
「猪头。」谷英琪的双掌啪地拍上他的双颊,在他惨叫出声时,又雪上加霜地使出一记手肘必杀技,狠狠撞了下他的腰侧。
颜克典闷哼了声,整个人干脆笔直地倒向她的后背,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由着她一路拖行向前。
「妳怎么那么凶啦!我只是不想失去妳这样一个好朋友嘛!」他对着她的肩膀说道。
「喂,这位死人,你很重耶!」谷英琪回头臭骂他。
他却不为所动地继续扮演死人角色──双眼无神、呼吸变慢,全身僵直地像块木头。
是故,她只好拖着他走出诊所大门。
在挣脱不了他的状况下,她发现自己慢慢地在习惯他的体温及他的味道。只是,他还是很重!
「哎呀,好美的银色法拉利,好想在上面签名喔。」谷英琪陡然在街边停下脚步,双眼闪着诡异的璀亮。
「不可以!」颜克典惊叫着跳起,奋不顾身地扑向他的爱车。
「大家快来看死人复活喔!」谷英琪在车边吆喝着,毫无形象可言。
颜克典爆笑出声,一把扯过她的手臂,很哥儿们地和她勾肩搭背着上了车……
那晚,风有些凉意。
说真的,他们都以为这样的友情肯定不会变质。
说真的,他们都以为这样的友情一定会持续到天长地久……
第二章
当谷英琪和颜克典在一起时,通常在做什么?
星期五,吃药膳火锅。
星期六,吃奶茶火锅。
那星期日吃什么呢?
对不起,今天对谷英琪而言,是个神圣而特殊的日子。所以,她不出门。
若有任何「闲杂人等」想打扰她,凡事请自理!
此时,谷英琪十坪大的客厅里,摆满了各式零食和三种以上的饮料;电视外接的立体喇叭中,正震撼地传出痛苦的哀号声;四十二吋的液晶电视里,两名戴着诡怪面具的魁梧男子正在摔角场上,你践我踏地互相厮杀着,时而一记炸弹摔,时而一记旋风落下技,汗水和血液在场上四处飞溅,血淋淋地让人不忍注视。
谷英琪缩在大沙发里,一手捧着酥皮奶油泡芙吃得津津有味,一手则拿着听筒,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高中同学玲玲聊着天。
「英琪啊,妳和颜克典到底是怎么认识的?」玲玲问道。
「在包子店认识的,他跟我抢包子。」
谷英琪把酥皮泡芙里的奶油抿到嘴里,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双眼如炬地盯着电视上的摔角决赛。
「真的假的?」玲玲尖声问。
「真的。那家包子店生意好到不行,每天只出炉三次。我那次去晚了,只剩下一笼,而那个男人居然死皮赖脸地要求我分半笼给他。」谷英琪不屑地瞄了一眼地毯上的那个银灰色身影。
「妳一定没分给他对不对?」玲玲相当清楚,男人在她心中的地位,不如一根好吃的鸡腿。
「当然。」谷英琪瞪大眼,用脚踹开在她面前晃动的颀长人影。
「那后来呢?」玲玲感兴趣地又问。
「那个无耻男厚脸皮地告诉老板说,他一下飞机之后,连家都还没回,就开了两个小时的车来买包子。」谷英琪抽了一张面纸,拭去唇上的奶油。
「结果呢?」
「老板是女的,只差没跪下来求我把包子送给他。」谷英琪不屑地扁了下嘴,双眼因为电视里一记漂亮扼颈技而冒出火花。
「哈,就算老板是男的,也会把包子给他的。」玲玲幽幽地说道。
「喂!妳是谁的朋友啊?」她对着无线电话啐了一声。
「颜克典魅力,常人无法挡嘛。」玲玲娇羞地笑着,一副很陶醉的样子。「那后来呢?」
「我站在店门骑楼下跟他理论,手里还拿着钱包,刚好有一台摩托车经过,硬是抢走了我的钱包,颜克典还算带种,直接就跳上他那台骚包重型机车,三分钟后就把对方拦了下来……妳等一下!」
谷英琪从眼角余光发现那道银色身影要进攻她的芥末洋芋片,她抓着无线电话,一个飞身向前,成功地抢回了她的零食。
「然后呢?然后呢?颜克典有没有狠狠地修理对方?」玲玲兴奋的语气,活像她才是当事人一样。
「没有,把对方踢到流鼻血的人是我。」谷英琪咬着洋芋片,慢条斯理地说。「结果,颜克典从那次之后就一直缠着我了。」
「很可疑噢。他如果对妳没有意思,干嘛一直缠着妳?妳和他之间,当真一点火花都没有?」玲玲的口气像是发现侏罗纪恐龙再现台湾。
「火花?」谷英琪仰起下颚,认真地考虑了一下。「我扁他的时候,他通常是眼冒金星比较多。」
「妳居然敢扁他?」玲玲尖叫出声,一副想按铃申告的样子。
「对,我还敢踢他。」说完,她立刻伸出长腿,往前一踢──
颜克典坐在地板上看书看得好好的,却莫名其妙地被人踹倒。
他愤愤地起身,怒不可抑地瞪着谷英琪,只看见她双眼发直地直盯电视。
「撞他、撞他、压扁他啊!搞什么!逊毙了!」谷英琪朝着电视机比出中指。
「谷英琪!跟我讲话专心一点啦!妳有没有空?要不要找颜克典来『天堂』坐坐?」玲玲对着电话大吼着。
「我没空去,新的摔角天王要产生了啦!妳有事的话,自己跟他说。」谷英琪直接把无线电话丢到颜克典身上。
「我不在。」颜克典把无线电话丢回她身上。
「那你自己告诉玲玲。」谷英琪再次把无线电话扔到他身上,连瞄都没瞄他一眼。
她整个人完全随着摔角节目进行到最后高潮而热血沸腾着,抓起一颗长抱枕,用膝盖扼住抱枕的中心点,手肘则把抱枕的上半部往另一个方向拉扯。
颜克典不可置信地瞪着她,抓着无线电话却敢怒不敢言。他现在根本不敢靠近她方圆百里,就怕她的拳脚不长眼,把他踢了个鼻青脸肿。
他瞪着电话,哀怨地长叹了一声,才把无线电话放到脸颊边。「妳好,我是颜克典。」他声调高贵、气度不凡,绝对不会被旁边这个疯女人影响。
谷英琪清楚地听到话筒那端传来的倒抽气声,可惜电视上的必杀绝技已经出手,她根本没空分神去听玲玲和颜克典说了什么。
「给他一记颈后摔,凤凰落下必杀绝技,勾住他的颈子,砍杀他!死!」她站在沙发上,随着电视的欢声雷动而大吼大叫,紧接着,她狂吼一声:「I……win!」颇有女泰山姿态,然后咚地一声,从沙发跳到地板上。
颜克典整个人弹跳起身,先是被她发出的巨响吓了一大跳,继而又被她脸上龇牙咧嘴的怪异笑容再吓了一跳。
听闻话筒那头传来的声音,他望着她问:「谷英琪『小姐』,玲玲约我们一起去天堂PUB,要不要去?」
谷英琪的偶像打赢了比赛,现在心情大好,顺手就抢过了无线电话。
「玲玲,我先说好喔,这男人在外头吃饭拉屎全不关我的事,万一妳死在他手里,有个三长两短,我是不负责任的。」她不客气地大声说道,「那男人只想要一夜情,这样妳也甘愿被作践?」
「能够和心目中完美的男人有一夜情,怎能算是被作践……」玲玲的声音听起来像飞上了天。
「对啦!依照妳们这群恶女对他的饥渴程度,被作践的人的确可能是他。」谷英琪没好气地说。
「谷英琪!」玲玲在电话那头咯咯笑了起来。
「反正,我话先说在前头,他是标准的烂人一个。」谷英琪的表情随着电视上冠军的绕行全场而眉飞色舞。
颜克典却趁机反踢了下她的脚,对于她骂他骂得这么没有诚意一事,感到十分不满。
「英琪,人家颜克典是国内一流的舞者,而且还是国际舞台的常客,妳怎么可以用这么粗鲁的话来污蔑他?」玲玲娇嗔道。
「颜克典的丰功伟业──关我屁事!」谷英琪言毕,还不忘用嘴发出一声放屁的「噗」声。
颜克典扁着嘴,用双手遮住脸,怕自己会忍不住为她痛哭出声。
好好的一个女人,不注意打扮就算了,偏偏还老爱做出一些丑化自己的动作,而且那些动作还粗鲁到让身为男人的他都觉得汗颜。
谷英琪奇怪地看了地板上那个近乎抽搐、痉挛的「国际舞台常客」一眼。怪了,她又不是真的放屁,他干嘛一副被臭屁熏昏的样子?
「英琪,我真的觉得很奇怪……」玲玲的声音充满了无限苦恼。「颜克典为什么会把妳当成好朋友?妳问他,问他嘛──」
谷英琪闻言,眉头一拧。
她脸庞猛地往左边一偏,盯了颜克典三秒钟。蓦地,她的脸庞又突然往右一斜,继续打量着他。
颜克典被看得寒毛直竖,频打冷颤。他急忙跳起身,察看自己是否不知死活地压到了她的食物。
「玲玲……妳说的这个问题,的确满值得深入思考的。」谷英琪盘腿坐在沙发上,摸着下巴直盯着眼前脸色越益铁青的俊美男子。「我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