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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是爱他,却无法承受他个性中冷漠无情的那部分,或许是爱得不够深吧。”
唐羽葳深深吸了一口气,思绪陷人混沌之中。
他真的对她有感情吗?如果有,那究竟是真是假?
可一切还是纯属自己猜测啊,看来仍是似有若无……想了半天,她仍旧没有一个肯定的答案。
“唉,时间一到,一切就会划上休止符了。”
“工作可以终止结束,那感情呢?”
“我不愿再想这么多了,实在混乱,目前也没多余的力气厘清头绪,还是先回台湾履行合约,到时再说吧。”
“羽葳,有机会还是要把握,别错失好男人,我想,我是不会看错人的。”绢绢信心十足的说。
像他那么没长心,算是哪门子的好男人哪?!虽然这样嘀咕,可唐羽葳心里却感动有人替她挂心。
之后,唐羽葳离开秀场,回到了自己的小套房。
一看到墙上的冷气,她就自然而然的想起他,当然,也忆起了接连两天所发生的事。
这一切,真的不是梦吗?!
明天就要再回到台湾了,该如何面对他呢?
不自觉地又想到他的唇印在自己唇上的湿润感,以及那宽阔温暖的臂弯,强而有力的紧紧圈住自己袒裸的身躯,那股打从心底传来的悸动深深震撼着她。
而那样令人窒息到宛如即将爆炸的热情,更令她有些怀念
唐羽葳抚摸着自己的双颊,竟像燃着熊熊烈火般的——
热烘烘。
第八章
台北
唐羽葳提着行李回到睽违多日的阳明山别墅,门口空地除了楼南尉的车之外,还停了另一辆车。
有客人?
楼南尉从没邀请朋友到这里来过呀!
唐羽葳站在门外,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门。
而此时,在屋子里的,是严肃且夹杂浓厚烟硝味的气氛。
“协议书在这里,你拿回去吧!”楼南尉气定神闲的把一份协议书丢在桌上。
这是当初唐羽葳交换秦颉名下两座木材工厂的协定,现在正摊放在桌上。
“你以为我会同意?”秦颉露出奸邪的眼,进而大笑:“楼南尉,你也太小看我了吧;生意场上可以这样说不玩就不玩的吗?我倒是头一回听说。更何况,楼大老板何时会为了一个女人舍弃两座木材工厂?哈哈!真是商业界第一大消息。”
“搞清楚!是她自己从你那里跑掉的,如今你反倒向我要起人来,不太对吧?更何况,既然是这等情形,我也不计损失,答应将工厂还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楼南尉冷静应付他。
“哼!想用这个别脚的理由耍我,当我是三岁小孩!”秦颉张大眼,嘲讽昧十足。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随你便吧;”他摊摊双手道。
“哼!说背信就背信,没想到你是这样谈生意的!你叫她出来,我倒是要问问她,到底这是她的主意,还是你的主意!”秦颉一拍桌,说得咬牙切齿地说。
“那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她离开台湾了。”楼南尉克制着对她的思念,故意以一种无情口吻说着,仿佛她一点也不值得任何人留恋。
他必须如此,才能减低秦颉的怀疑。
“骗人。”秦领不甘心被当猴子般玩弄,花钱事小,面子事大,他今天可是来扳回面子的。
“我也希望她能留在你身边好好的侍候你,没想到她从你那里回来的当晚就说要回家,我也只好认栽退还你工厂,能做的就是这样了。”楼南尉淡淡的解释,云淡风轻似。
“那你就这样让她走了?”一想到连美人的边都没沾上就让她跑掉,秦颉简直气得火冒三丈。
“你也别太在意她了,那样的女人不值得。”
“可是你不是把她捧在手心,不准任何人碰她?而且,也没听谁说她私生活的八卦啊。”在秦颉心中,唐羽葳仍像女神般圣洁高雅。
“在台湾当然没人知道她,你去泰国随便打听就知道,像她那么漂亮,怎么可能清纯干净?一定是千人踏、万人骑的啊。”
见秦颉一脸半信半疑的模样,楼南尉继续昧着良心丑化唐羽葳,希望能劝服秦领,就此了结这件事。
他接着又说:“我这次去泰国,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回来就立刻告诉你实情,想来,我也是受害者哪。”
在门外听见秦颉如雷的吼叫咆哮声,唐羽葳好奇地将耳朵贴近门板,却听见了楼南尉最后的那几句话,她忍不住一把推开门——
楼南尉一看见唐羽葳,心里不禁暗暗叫苦。
他是想死她了,可是这个时候出现,只会让他前功尽弃啊。
“看来你说谎的功力很了得,我差点被你骗了,现在人就在跟前,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秦颉指着唐羽葳说道。
“没什么好说。”现下,楼南尉只想快点打发秦颉走。
而唐羽葳听他冷漠的说出这样的话,当下,心已凉了半截。
全是自己自作多情!
他对她的好,只是一种义务,不是她所期望的那样——
出自内心的爱恋。
“楼南尉,协议书一旦成立,就没有反悔的道理,刚才你说是她自己离家出走,现在回来了,我理所当然要带她回去。”秦领说完,就把木材工厂的所有权连同协议书推回给他,转回头,“你,现在跟我回去,从那一天开始,你就已经是我秦某的女人了,怎么可以任意逃走?”他拉着她的手,硬要带走她。
“我从来就不是谁的女人,只是个手术做得很完整的人妖。”唐羽葳甩开他的手,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清清楚楚。
原来在他心中,她是这么不堪,让原本仅存的一丝希望,在他充满嘲讽的言语中完全消失殆尽。
她此刻只觉心底最深处传来阵阵寒意,直达四肢,全身瞬间冰凉。
一颗脆弱的心,也在刹那间,碎了。
“什什……么?你是说……”秦颉难以相信自己所听到的,那令他朝思暮想、千方百计想一亲芳泽的唐羽葳,竟然不是女人,而是个人妖?!
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是楼老板从泰国带回来陪他应酬、谈生意的人妖。”她盯着楼南尉,进一步冷冷说明。
而再听到她恍若男人的低沉嗓音,秦颉更是双眼大睁,呆愣不已,他差点就以两座木材工厂去换一个人妖?!
财产损失是其次,和人妖搞在一起……这消息一传出去,恐怕一辈子再也没脸见人了。
转头看看楼南尉,只见他一脸苦笑。
“她……讲得没错。”
他原本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复杂,可是她的出现却让他一时慌了手脚。现在他只想快快结束这场混乱,好和她谈谈关于他们的事。
“等我把事情查清楚再来找你们两个,我不会善罢甘休的,给我走着瞧。”秦领气得把协议书撕成碎片丢散一地,伸手抓过工厂所有权状就走出大门。
半晌,只听闻车子的引擎声消失在空气中。
“你终于回来了。”楼南尉上前想拥抱她,想告诉她,他想念她……
他知道她一定误会自己刚才和秦颉所说的那一场对话了,他必须向她解释清楚,并且要请她原谅自己之前的丧心病狂,才会发生这一连串的事,他要向她道歉。
“你知道吗?我赶回台湾就是为了想先处理好这件事,刚才的一切,都是为了让秦颉死心才会……”
他趋前一步,她微微向后退。
她再也无法相信他。
方才,他是如何用恶毒的话在她背后与秦颉讨论她,她可是听得清楚楚,如今一转眼竟然就换了张脸孔?!
他那冷漠无情的口吻,已彻底划破她一切的想望和期待,所以缠绵是假的,爱的讯号是自己的错觉,他根本是在等着看她笑话?!
好,既然要撇清,就彻底算个清楚吧。
“是什么,都不重要了。”她强迫自己笑说着,好掩饰受伤的心,也刻意让自己看起来很讨厌。“我是为了钱才回来继续履行合约的,真没想到还能撞见精采的一幕哪!”她的心早已扭成一团,嘴角却还得保持笑容,假装真的不在意。
反正,刚刚也报复过了。
算打平了吧。
“你不生气?”
“那有什么好生气的?!”哼!不生气才怪,她的五脏六腑都快炸开了。她依旧用愉快的口吻说;“如果能跟着秦领其实也不错啊,有什么差别,还不是赚钱?只不过一个卖笑,一个卖身。”唐羽葳耸耸肩,心已淌成一片血海。
“那在泰国发生的那两次关系……”楼南尉以为这足以证明她是个女人,心底也早已认定她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了啊;
“喔——你该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现在医学非常进步,我是做了人工阴道的手术,和女人的可说是一模一样,你当然分辨不出喽。”唐羽葳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原来……我还是搞错了,你的确是人妖,那我不替你考虑太多了呢。”楼南尉尴尬的笑道。
只是,虽然笑着,怎么会有种心痛的感觉呢?
是气自己没勇气面对真相?
因为自己已经被她的一颦一笑给迷得魂不过舍,却又无可奈何?
他捻熄烟,拿了外套转身就走出大门,留下她一个人。
在他走后,唐羽葳的泪水已簌簌流下,布满双颊。
“人妖怎么样?人妖也是人哪;”她不禁转过身对着门大喊。
更何况,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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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几天,李妈照例在每个星期一的早上来到阳明山别墅,她是楼南尉雇来打扫的人,打从买下这栋别墅到现在已经五年多,全都是由李妈负责清洁整理的工作。
“唐小姐,你醒了吗?我来打扫了。”李妈按了门铃问道。
“来了。”
唐羽葳拉了件外套罩上,帮李妈开了门后,就坐在沙发里发呆。
“咦?老板这么早就出门啦?”没见着楼南尉的皮鞋,加上察觉到她异于往日的活泼,李妈不禁好奇的问。
楼南尉向来话不多,对朋友不是很热络,但是对李妈还算客气。
五年来,李妈其实很少在别墅里遇到他,偶尔晚上的时候看到别墅亮着灯,从不远的自家窗户能看到他的车停在外面,通常也是一、两个小时就离开了,似乎也没见他带谁来过。
而这唐小姐是第一位住进别墅的人,在她住进来后,他才跟着住进来。
有人住在这里,李妈要来打扫时,不再用钥匙开门,总会按了门铃才进来。
“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唐羽葳讪讪道。
“小俩口吵架啦?”
“我们不是小俩口。”她懒懒的开口更正。
“唐小姐,我李妈是不会看错的,楼老板根本不曾这样对待过其他人的喔,你看,他应酬几乎都带你出席,也常常自己或请司机带你去添购新装首饰,现在甚至还准时回来吃饭,对你真的很特别呢。”李妈笑说着。
这情侣,哪有不吵架的?!
“是吗?”唐羽葳垂敛着眼睫。
那是因为他当我是赚钱的工具,才不是真心爱我。她想着,双手环抱自己,喃喃道:“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泰国的几天相处就像一场梦,梦里他展露笑容,紧紧地依着她不肯松手,可回到台湾,一切似乎不同了。她几乎要怀疑他有双重人格,或者,是商人的尔虞我诈塑造他这种处处攻于心计的个性?!
可不管如何,他仍是再度撕碎了她的心。
这次的伤心失望几至无以复加的地步,连她都颓然的提不起一丝气力了。
报复得手了,又如何?
看他难过,她也不见得比较好受。
自己要的,不过就是想证明,在他眼底深处所散放出的那种温柔气息,不是她的幻想,而是真实存在的,可为何总是事与愿违?
当晚,她捧着满是伤痕的心,望着星空一整夜,不再想证明他是不是一个有感觉的人了。
既然,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建立在工作上,所牵扯的也只是金钱利益,那么谁在乎感情,谁就活该受罪。
而如果暂时收不回对他的爱,就把它埋住心底吧。
时间久了,或许自然就会去了。她不要自己是那个受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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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之后,楼南尉一直没再上阳明山别墅过夜,甚至没再出现过。
对于唐羽葳,他就像是早忘了这号人物般,也没再打电话来要她“出任务”。
唐羽葳就这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