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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了。”长河一口回绝,“本姑娘对破鞋没兴趣。”
云曼一怔,须臾好笑道:“我是说,我不介意出去给姑娘探探风,也方便你早些离开。”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长河心下火冒三丈,面上却只能笑得比他还灿烂:“那烦劳公子了。”有这三皇女在房中给她做人质,她也不怕这妖男玩出什么花样。
洞底奇遇
云曼出去探情况,须臾回来,面色有些凝重。
长河问道:“怎么了?”
“外头很混乱,据说有刺客混进了皇宫,现在连禁卫军都调进来了。”。
“刺客?”她先前进来之前,并没有听说有什么情况发生,便显然对他的话抱持怀疑的态度,“你确定看清楚了?”
云曼闻言也有些不悦了:“你若不相信,大可以自己出去瞧一瞧。”
她自然不会相信他说的话,不过要是他骗她的话,是出于什么目的?
唯一合理的解释大概是,拖延时间将她困在这房中。
别说他的动机为何,就算他说的是真的又怎样?她现在是戴着人皮面具的宫女,没有任何可疑之处,而且皇宫越乱越方便她浑水摸鱼。
云曼是风邪的手下,这人竟然敢在女皇的御书房跟三皇女鬼混,风邪跟凤濋的野心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无论如何她必须尽快出宫,将这边的情况知会大漠,好赶在风邪动手之前布局放线。
她心中拿定主意,便摇头道:“我纵然不信你,也不愿意冒这被当做刺客的风险。在这房中有公子与三皇女陪着我,自然安全得多了。”
云曼闻言面色稍缓和些,刚似要放下心来,周身却紧跟着一麻,整个人瞬间动弹不得。
以他的聪明,自然立即反应出她先前是故意说了反话,降低自己的戒心以便偷袭得手。
他遭遇这突然的变故,面色却不见慌乱,甚至连一丝惊讶都没有,只冷眼看她伸手过来解他衣服。
她手上动作利索,还有闲情开玩笑:“早知道要脱,先前就不该让你穿上了,也省得麻烦。”
云曼刚穿上的衣服很快又被脱光,人亦被她翻过来,以一种交*欢的姿势置于同样赤身裸体的三皇女身下,跟着他口中被喂入一颗药丸。
由始至终,任凭她怎么摆弄,他没开口,也没办法开口,只是始终神色冰冷地盯着她面容,仿佛对于自己身上所发生或者即将发生的一切都无动于衷。
长河摆弄完毕,迎着他注视莞尔一笑:“暂时有些热,公子先忍忍,大约半柱香左右你就能动了,到时候要多快活有多快活。”
她是捕快,知道光有环境证据还不够,捉奸的话当然要在进行当中才最有说服力。
言毕,她起身出门,留下御书房的门虚掩着。
稍后等他穴道解开,在强大药力的作用下自然会发出声音,只要有守卫在这附近,很容易就能循声见到此间活春宫,这之后的轰动就不言而喻了。
一来可以制造混乱,为她争取更多时间。二来,就算女皇相信他二人是遭人陷害,日后也难保不会心存芥蒂。
这妖男当日在圣女宫险些捏断她手臂,今天能为她做点贡献,也该死而瞑目了。
长河顺着走廊一路走下来,四周一片寂静,连守院的守卫都不在。
等到她走出御书房的范围,才发现皇宫里头果然已经乱作了一团,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宫女和太监,隐隐还能听见远处嘈杂的喊叫声。
“这位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那被她仓促抓住的宫女一脸惊惧,战战兢兢叫道:“杀,杀人了!”
“杀人?”
“对,对!有刺客,有刺客!”
看来云曼没骗她,不过,为何这么巧这个时候有人进宫行刺?
难道是风邪……等不及抢先下手了?
那也说不通,风邪跟凤濋是一伙的,没道理风邪下手杀女皇,凤濋却跟风邪的手下在御书房鬼混。
“那女皇陛下现下怎样了?”
那宫女急得都快哭出来:“我哪儿知道……别问这么多了!快逃命吧!”
女皇这时候应当在华明池沐浴才对,长河松了手,转身朝一处方向跑去。
她走了不一会儿,越发肯定心中不详的预感:真是女皇出事了。因为自己所前往的浴池的方向与仓促奔逃的人流完全是相反的。
退一步讲,如果是风邪下的手,那么他选在今天有何意义?
风邪!
她正感困惑,却见自己想的那个人竟然就同时出现在眼前的小道尽头,与自己迎面而来!
他看上去没有往常的泰然自若,神色略显焦虑,身后还领着一队卫兵。
长河心中不禁骂娘,唯一可庆幸的是此时天色已暗,而且她脸上还戴着人皮面具。
饶是如此,还是相当危险,先不说风邪对她有多了解,光是她此时这样的举动就非常可疑了,完全是逆着人流行动,但是若现在突然转头,又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长河只好将头又低垂了一些,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去。
风邪转头跟身边的士兵在交代什么,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对面行来的人。长河的心却始终提在嗓子眼,半刻都不敢放松。
两人擦肩而过,她再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听到背后极细微的声响,她脑中立即判断出细微风向,跟着同一时间做出三个动作,身体回转,左手两指成钳接住破空袭来的暗器,同时右边袖子当中的透骨钉借着流星展的力道射出。
所谓流星展,是长河平日里藏于袖中的一条极细极长的以冰蚕丝制成的鞭子,关键时刻由它将暗器打出,可以造成更大的打击范围和瞬间加剧的速度。不过鞭子与人的手相比,自然更加难以控制方向和力道。所以为了避免伤及无辜以及造成过度伤害,她平日里甚少使用此物。
不过此刻事态紧急,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风邪显然先前就已经认出她,就等着背对她的这个机会,若是此刻她失手被擒,以风邪的心思算计,刺客这个黑锅她是背定了。
后方那帮人显然也没想到她的动作竟然如此之快,她出手之后对面一阵阵惨叫,长河也不敢浪费时间,抓紧这空当转身运起轻功就跑。
她轻功虽是个半吊子,想要甩掉守卫还是绰绰有余,而且现下天色阴暗,前方又是一片树林,只是……她面色惨白,呼吸急促,额头布满汗珠,——长河低头看向自己左手掌心,那处安静扎着一根细细的银针。。
先前的那把暗器,到底还是漏了一个。
她咬牙,一边运功抵抗周身的不适感,同时想将体内毒液随着银针一起逼出,可是刚提起气来便感气血上涌,跟着蓦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她虽在强撑着往前跑,视线所及之处却越来越暗,终于脚下一个趄趔,身子直直朝前方栽下去。
预想中的撞击却没来临,这地面似乎比想象中要酥软得多……昏昏沉沉中,她忽然可以感觉到有一股清明的内劲被输入体内,跟着那种沉重的压迫感消散不少,虽然还是很乏力,但能够勉强恢复神智了。
长河勉力睁开眼,正看到那人低头将唇畔移开她掌心,吐出最后一口黑血。
她半躺在那人怀中,一瞬间却只骇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失声道:“你!”
这一声虽是叫出来的,听起来却极度虚弱无力,那人仍是敏锐察觉,望向她喜道:“你醒了?”
“你,你怎么……”他明明被她点了穴道,还下了那么强劲的合欢药,怎么可能……
她话说得极是吃力,云曼四下张望了下,开口道:“先离开这里再说。”
他弯腰抱起她,她面上突现焦色,费劲道:“别……”
她话说不出,他却似乎了然于心,柔声安抚道:“放心,我不会将你交给国师的。你先别说话,可以闭目养神。有什么事,也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说。”
她现下身处动弹不得的险境,身边是个敌友不明的人,还能有闲情闭目养神?不过有一点他说得对,反正现下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尽快运功调息,静观其变。
反正,再糟糕也不会糟糕过失手被擒。
而且说实话,长河唇畔静静泛起一丝冷笑,她现下也真的被挑起好奇心了,想看看这“以德报怨”突然倒戈的男人是何动机。
这男人在宫中的地位看来不低,一路行来,虽有人打招呼,却不曾被拦截或者盘问过。
长河被他抱着畅通无阻地进了一处大殿,殿中烟雾缭绕布置奢华,居中及东北两侧有三处大浴池。
云曼在最里边的浴池停下,附在她耳畔低声道:“你会水吗?”
她精气神已恢复大半,闻言不禁眯起眼:“你什么意思?”这男人不会无聊到丢她进水里来耍她吧?
他言简意赅道:“这下面有个密道。”
“可以出宫?”
“对。”
长河一时有些犯难,她水性只能说马马虎虎,而且还很……他忽然沉声道:“来不及了!”
她身子一僵,还没反应过来,抱着她的那个人已经纵身跳进了水里。
这天杀的妖男……快窒息的前一瞬,她透过层层叠叠的水雾看到那人伸手在拉浴池角落的一处拉环。
再次睁开眼时,她的神智还是混沌的,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深若幽谭的黑眸,与她对视的刹那,黑眸浸入浓浓喜色。
还有唇间温润的触感……
恶!猛一恢复神智,长河不禁直直跳起来,云曼猝不及防被她用力一推,整个人朝后方倾倒,脚步不稳地栽入水里。
他坠入水中,神色一时有些怔忡,只呆呆望着她,——她身子半坐,用力地一遍一遍擦着嘴唇。
长河好半天才罢手,待她环视过四周,发现此时正身处一个高高的洞穴内,洞穴的一侧是湖,另一边有一条幽深的石道。
她问道:“这是哪里?”转头的一瞬,忽讶道:“你做什么?”
先前她是失手推云曼落水,不过这男人能一个人带着她上岸,想必水性甚好。
可是此刻,他眼神呆滞望着她,整个人在水中浮浮沉沉,却一丝一毫的挣扎都没有。
交易条件
长河本是冷眼旁观想看他搞什么鬼,可是眼见他整个人都慢慢没入了水中,水面的涟漪一层一层荡漾开去,然后渐渐恢复平静,那人却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她这才意识到事态不妙,也来不及多想,跟着纵身跳下水去。
那人安安静静地躺在水面之下,双眸紧闭,神态平和得就像睡着。
长河心下一惊,连忙伸手扯他胳膊,他却忽然睁开眼睛,眼波如水平静清澈。
她心下一瞬又喜又恼,喜的是他没事,恼的是这个人的举动简直莫名其妙。
她将他朝上面拉,他这时候倒是很配合,两个人顺利地上了岸。
长河水性本就不好,在水下待一会儿都极费气力,不过即使气喘吁吁,她还是挣扎着踢了地上那人好几脚,才感觉消气了点。
这人简直是个疯子!好好地拿自己的命来玩?
云曼一动不动在冰凉的地上躺着,黑发如瀑倾泻,浸过水之后的面容微微泛白,越发显得五官怵目得精致动人。
他双眼圆睁,一直望着头顶洞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长河委实没有心情跟他继续耗下去,她现在是又冷又饿,只想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你认识这里出去的路吧?”
等了半天没有回应,她更怒:“你哑巴了?”
他终于开口,却是说道:“何必救我这种破鞋。”
长河闻言皱眉,半晌唇畔微微勾起:“很在意我先前说的话?”
她倾身,面容停在离他一指远的地方,与他鼻对鼻,眼对眼。
“你,喜欢我?”
本该是激动人心的情话,可问的那人神色嘲讽,被问的那人亦是无动于衷。
半晌,他漠然道:“我配吗?”
“不配。”她耐心向来稀少,特别是在情绪不佳的情况下,“我还真好奇,风邪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连命都不要来演这场戏?”
喜欢?他是喜欢她比圣女宫主长得丑,还是喜欢她比起凤起女皇来无权无势?
“实话说,本姑娘今天没心情跟你玩将计就计。不如这样,你直接告诉我,我身上究竟有什么是你们这么想得到的,看在你带我出宫的份上,或许我可以考虑满足你。”
她自问已经表现出很大的合作诚意,那人却一径沉默着。
长河有限的耐性终于宣布告罄,与其浪费时间跟这种不识时务的人废话,不如靠自己去找出路。
她刚站起身,那人喉间忽然逸出一声低低的咳嗽。
跟着越来越密集,等到她走出去一丈开外,他已经咳到好似要将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长河停下脚步,片刻深吸口气又折了回来。
“你还好吧?”
他没答,好看的双眸紧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