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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真乖!真懂事!”红衣女子夸道。
芳芳沉思了一会儿,想起刚才的那个墨镜男子,心想,这下好了,来了一个做伴的。顿时有了安全感。看到红衣女子如此热情,刚才警惕的心理也就慢慢放松下来。这时传来车站喇叭广播的声音:“北去龙县方面的442次 列车进二站台一道,北去龙县方面的旅客请带好自己的行李物品,排好队,按顺序在一楼检票上车。”
红衣女子殷勤地帮芳芳提起行囊,芳芳领着小宝,她们一起跟着人流排起了长队,等候检票。
从检票口出来芳芳三人上了二站台。站台下的十一股轨道上偶尔停着几辆货车,两三个车头开往远方。二站台上这时已经挤满了等车的旅客,车站工作人员紧张而有序地工作着,他们有的忙着接车,有的在维持着旅客的秩序,不时传来“靠后站”、“靠后站”的吆喝声。
这时一辆客车由西向东缓缓驶进了车站,上车的人特别多,芳芳抱着小宝向车门挤去,却被几个男青年硬是给挤了下来。
“大嫂,先别急,咱们带着小孩是挤不上去的!”红衣女子在后面喊着。
芳芳听了这话,心里有点慌:“大妹子,上不去,咱们可怎么办?”
这时,那个戴墨镜的男子突然在车门附近出现,而且已经进入了红衣女子的视线。红衣女子顿时改变了注意: “大嫂,咱们上吧!再等还是人多。”
芳芳背起行囊抱着小宝同红衣女子一起向车门挤去。在戴墨镜的男子与几位青年的暗助下,红衣女子很快就挤上了车,芳芳和小宝却被戴墨镜的男子与几位青年故意隔在了后面,一时上不了车。这时红衣女子突然出现在离车门不远的窗口前:“大嫂快来,从窗口上!”
芳芳急忙跑到了窗口底下。
“大嫂,先把包和孩子给我!”红衣女子又喊道。芳芳应声把包和孩子分别递了过去。
红衣女子接上包和孩子后,就用力向上拉着芳芳,可怎么也拉不上去。这时,在红衣女子身后站着的一位男青年挤到窗口:“小姐,让我来!”
男青年用力将芳芳向上拉着,不料,一使劲男青年的头却碰在了车窗的上沿,男青年“啊”的一声松开了手。芳芳跌到在车窗下。这时,车窗前又出现了一位男青年, “大嫂,快上,我拉你!”男青年用力将芳芳拉上了车中。
这时红衣女子却抱着小宝向另外一节车厢的车门走去。 “阿姨别走,等等我妈妈!……”小宝哭喊着。
“小宝乖,你妈妈没上来,我们下去找吧!”红衣女子抱着小宝欲下车。
一中年男乘警连忙阻拦:“车马上就要开了,有危险,不能下车的!”
“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小宝哭喊着。
红衣女子解释道:“ 您瞧,他妈妈没上来,他要找妈妈!”中年乘警不再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红衣女子麻利地抱着小宝走下车去。
这时列车缓缓地开动了,芳芳从窗口挤上车后,看见自己的行囊在走廊里搁着,却不见小宝,便提着行囊急忙去找,列车内刚刚上车的旅客都在找座位,然而座位早已坐满。
芳芳在车厢内一边喊,一边找:“小宝——小宝—— ”
“说不定他们也在找座位,您别急,慢慢找!”戴墨镜的男子这时也来劝芳芳了。
芳芳回过头来找到刚才拉她上车的青年男子:“ 刚才那个穿红风衣抱着一个孩子的女人到哪儿去了?”
“对不起!这个我可没注意。”青年男子从容的答道。
芳芳一连找了好几个车厢,始终不见小宝的影子,她像疯了一样,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小宝——小宝—— ”
这时一位乘警迎面走来。
芳芳急切地问:“同志,有看没看见一位穿红色风衣的年轻女子抱着一个小孩? ”
乘警摇了摇头。
芳芳一连问了五个乘务员和三位乘警,都是同样的结果。她几乎找遍了这列火车的每节车厢,就是不见小宝的影子。在她找孩子的同时,时不时地听到一些人们地议论:
“听说领孩子的女人她原来根本不认识……”
“自己的孩子怎么能随便委托给人呢?如果孩子到了人贩子手里,那就难找了……”
“近来一些不法分子,专门在车站附近做拐卖妇女儿童的勾当,特别是小男孩,他们倒上几手,就发大财了……”
……
一位老者提醒芳芳:“列车才经过了两个站,赶紧去报警!让乘警协助寻找!”
“谢谢老伯!”这时,芳芳也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后悔自己真不该这时候回家。小宝是她的希望,拼上命也要找回小宝。她来到了442次列车乘务室:“乘警同志,有没看见一位穿红风衣的年轻女人抱着一个三岁的孩子?”芳芳一进门就问了起来。
“您说清楚点!”乘务长不解的问道。
“我的孩子丢了!”芳芳向乘务长重复着上车时的情况及自己寻找小宝的经过。
列车在狂奔着。在442次列车某车门旁的走廊里,戴墨镜的男子给另外俩个青年男子发烟,三个人相互挤挤眼睛诡秘的笑着。
“我把这列火车的每节车厢都找遍了,就是没有发现红衣女子与小宝。”芳芳仍在向乘务长述说着经过。这时,一中年乘警走了进来。
乘务长问中年乘警:“老王,你有没有看见一位穿红风衣的年轻女人抱着一个三岁的孩子?”
中年乘警想了想:“红衣女子抱着一个三岁的孩子……不是下车了吗?”
“你说什么?她把小宝抱下车了!?”芳芳大吃一惊。
乘务长对中年乘警:“说具体点。”
中年乘警回忆起了刚才红衣女子抱着小宝下车的情形,听完中年乘警的回忆芳芳就哭了起来。:“小宝!我的小宝你在哪儿里啊?”
“你先别哭,我问你那个红衣女子是你们一起的吧?”乘务长问道。
“不,她是我在火车站认识的。”
“人都不认识,怎么能将孩子交给人家呢?现在我先打个电话跟车站联系一下!到了前面的站上,你马上下车,改乘汽车返回金鸡站跟那里的治安室联系吧。”乘务长说着就拿起了电话跟车站联系了起来。
芳芳在一个小站下了车,又改乘汽车返回了金鸡站,在金鸡市火车站治安室里治安人员告诉芳芳他们接到电话后,就组织人力根据提供的相貌特征在车站周围仔细查找,没有发现那个穿着红风衣的女子和一个三岁男孩。
“这可叫我怎么办啊?小宝——小宝——”芳芳这时已泣不成声了。为了满足孩子想见爷爷姥姥的那一点点愿望,她三年来第一次回家,实指望用亲情来抚平自己心中尚未愈合的伤口,抹去三年来在孩子心灵上留下的阴影。可谁知自己竟把孩子给丢了,为什么不幸总是要找上自己!可怜的小宝啊!你现在究竟在那里啊!芳芳越想越心酸。
“大姐,这事急不得。你先登个记,把那个女子及孩子的特点及丢失孩子的时间整个事情的过程详细地写下来,我们配合公安机关一起查找。有线索我们会通知你的。不过,你在周围也再找找,说不定那个女人也正在带着孩子找你呢!”车站治安员同情地安慰道。
也只好这样了。芳芳抹了抹眼泪,在车站周围又开始寻找起小宝来了。
第二章
天已经黑了下来,金鸡城已是万家灯火。木匠凌德和往常一样吃罢晚饭后总要来离自己的店不足三百米的娜娜美容美发店溜达溜达,此时店内没有顾客,三十多岁的女老板娜娜正站在镜子前面给自己化妆,这已是她的老习惯了不管白天还是傍晚一有空她就会拿着化装笔在脸上描描。凌德一进门就喊了起来:“娜娜,今晚怎么这么消闲?你那几个女学徒呢?”
“是老凌啊,快进来,她们都下班回家了,哎,你这几天到哪儿发财去了?”娜娜漫不经心地道。
“发什么财啊!那边这两天确实有点忙,我如果真的发了财,还能忘了你啊?”凌德嘴里说着可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娜娜身上那几处隆起来的地方。
娜娜是位极漂亮又情商极高的女人,全身长满了制服男人的妙法奇招,魔鬼般的曲线,最酷最露的打扮,无时不在散发着男人们无法抗拒的魅力,特别是她那秋波四射的眼神,伏击圈内的男人,多数救不出自己。她在征服众多男人的同时顺便捎带了凌德。这是因为她是一个务实的女人,懂得创业的艰辛,生活的不易。她觉得一个人如果要成点事业,只靠一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她娜娜之所以能走到今天还不是托众多朋友的福。娜娜的生活是丰富多彩的,她需要爱情,更需要金钱,这些,朋友们都可以随时给她,然而她也需要像凌德那样死心塌地为他卖力气的男人!在这次新店的装修上凌德可是立了汗马功劳的啊!
“今天怎么想到,到我这儿来了?”娜娜又问道。
“想你了呗!”凌德说着伸手在娜娜的屁股上拧了一下。
娜娜心里虽说有几分不情愿,但想起凌德以往对自己的忠诚还是细声细气地撒起了娇来:“老不正经的,门还开着呢!这几天又叫那个狐狸精给缠住了?”就这随随便便的一小招,就把凌德惹动的有点招架不住了。可他不想输给娜娜,深研过女人的凌德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怎样应付娜娜,他要娜娜真正认识自己。
“你还别说,前几天我在车站遇上了一个龙县乡党,年龄比你小点,长得细皮嫩肉的,看一眼真叫人忘不了!”凌德有凌德的招,他虚晃一枪把话题引到了芳芳身上。
这老东西还真的去找女人了!娜娜微微震了一下,凌德却得意了起来。
别看娜娜平时虽不大在乎凌德,可凌德这么一说她心里难免添了份醋意:“看我猜对了吧,狗总忘不了吃屎,又打起乡党的主意了,还没挣下几个钱,就烧得不得了,不是花在女人身上,就是仍在赌场里面。亏你老婆死得早,如果活着,饿不死也得叫你给活活气死!”
“看你,人还没老就叨叨上了,人家只不过是随口说说,心里还不是老装着你啊?”凌德知道自己自己刚才的话已经生效,便故意边辩解边讨好地道。
女人天生就喜欢让人哄着,听凌德这么一说娜娜的心才放了下来,然而嘴上仍不屈不挠地:“口是心非!还是少说些假话,多干些实事吧,你看人家房东老太太,七十多岁的人了,早上跑步时在医院的垃圾场上捡回一个女婴,抱回来用奶粉养了一个星期就转手买了200元呢,你一个大男人连个老太太都不如,还想讨好女人?”
“别老是教训人好不好,我的姑奶奶!下次我给你捡个儿子回来!”你说捡儿子咱就捡儿子!凌德又顺杆爬了。
“你若真的能捡个儿子回来,我给你1000块!我有个远房亲戚前几天还向我打听说,他有个南方朋友,很有钱,就是妻子不能生育,想花钱收养一个儿子。”
“那我今晚就搬到医院的垃圾场上去住,去等人家扔孩子吧!”这娜娜还真有这个想法,凌德又故意道。
“去吧,门开着又没人拦你!”娜娜知道凌德在故意逗自己。
看样子已经到火候了,凌德突然上前搂住了娜娜的腰:“你可真狠心,干脆咱俩今晚生一个算了!”娜娜没有反抗,凌德终于如愿以偿了。
“讨厌,还不关门去!”娜娜甩给了凌德一个秋波。凌德顿时浑身酥麻了起来,一种难以抑住的激动与兴奋传遍了全身,他放开了娜娜,迅速关上了店门。转身回来一下子抱起了娜娜,用他那长满胡须的下巴扎的娜娜不停乱叫。一向以爱情使者自居的娜娜对眼前这位比自己大近二十岁的男人似乎没有什么感觉,但看着男人在女人面前像小猫,小狗那样的温顺,那样听话。娜娜似乎有一种征服者的快感。凌德把娜娜放在了床上开始脱她的衣裤,娜娜柔声的告诉凌德要轻轻的来,这样才会有情趣,别像平时剥树皮似的三抹两扯就算完事。凌德跪在床上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欣赏着赤裸的娜娜,娜娜闭着双眼,尽情的感受着想像中的快感,当凌德抚摸她的肌肤时,她觉得她像公主那样美丽,当凌德在她的耳畔轻声求她时,她觉得她自己像女神那样高贵。凌德也处于一种极度兴奋之中,当抚摸到娜娜那白嫩而富有弹性的屁股时,他再也控制不住了,没等指挥员下令,他就发起了冲锋,枪口还没有对准目标,失控的子弹已经射出了枪膛。然后他就和他那支老枪一样无力的倒在了一边。这却正是娜娜所期待的结果。 “凌哥,你怎么这么无用啊!”娜娜故意埋怨着。凌德无奈的摇了摇头。
芳芳仍沿着铁路挨家挨户的寻找着小宝,她几乎问遍了遇见的所有人,可得到的回答不是“不知道”就是摇摇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不大清楚” 的也可以说“不知道!”,但它总比“不知道”说“知道”要叫人心里好受些。
落日低沉,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铁路沿线的村庄和铁路一样看不到尽头。村庄没有尽头,她却更有了寻找到小宝的希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