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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打了个寒颤,莫盈盈这个女人手里竟然有枪,到底是什么来头?如果……如果她知道了是自己告的密,会不会,会不会杀了自己?她一想起来,浑身就发颤,脸色更是白了几分,蜷缩在真皮沙发的一角,木着脸看莫盈盈熟练地拆卸枪支,装上弹药。
然而,在此刻,德川家的大宅内。
新闻很快就播出了横滨东北部船只停靠仓库处传来的枪战,德川家大少爷在枪战中受了重伤,已经被送入特护病房。
德川家大宅内一片死寂,德川雄一郎在浅草真纪的搀扶下颤巍巍的坐在主座上,儿子手下站了一排,德川佑能也在其中。
众人在听老爷子的训,现在真相尚未查明,德川雄一郎也老了,就算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也下不了狠心去问责自己的几个儿子。
就在大家焦急地等待着医院传来的消息时,有人也问了到底要不要通知村田夫人,也就是浅草木。老爷子眉毛一竖,连声拒绝,如果通知了浅草木,整个横滨八成都要被她给炸了。
德川佑能站在一旁,眉目低垂,看着手下发来的信息……
看样子,那位能力不弱的莫小姐朝着浅草木的别墅去了,村田京介被自己指使着昨夜去了外地,现在只剩下浅草木一个人在家。
男人嘴边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找了个由头借故离开了。
那边秦淮躲在暗处看见德川佑彦被一群白大褂医生送上了救护车,才拿出对讲机,让潜伏在日本的人到固定的地点来接自己。
这片区域肯定要被封锁起来了,他必须赶快离开。
“秦队,接下来去哪?”因为这个任务的秘密性,所以日本方面接应的人也只是知道他们需要援助他,并不知道任务内容。
秦淮抬头看了眼天色,天变得极快,方才还是毒辣的日头,现在竟然阴了下来,怕是有一场雷阵雨,他沉默片刻,吩咐道:“去村田京介的宅子。”
浅草木和村田京介的房子靠山,靠海,还真是个好地段。笔直的柏油路,G1897一踩刹车,停在了一间小洋房外。
上面有银色雕花的门牌,是村田京介的房子。
莫盈盈看了个杜素兮,对G1897使了个眼色:“你看住她。我去找浅草木。”非常时期非常办法,她可没时间慢慢感化那位小姐让她跟她走,只能拿枪指着她让她说出金错铭太刀的下落。
德川佑彦这一生都毁在了这个女人身上,村田京介暗示浅草木知道金错铭太刀的下落,而与浅草木的对话中这个女人似乎也隐约知道不少,甚至在方才自己质问德川佑彦金错铭太刀下落的时候,德川佑彦也是潜意识的叫了浅草木的名字。
八成,这个女人就是得到太刀的关键。
现在他们已经引起了日本官方的注意,如果这一次不成功只能退回中国再做打算,但是莫盈盈这么多年的职业生涯中还没有失败这两个字!
躲过监控摄像头,莫盈盈轻巧地翻过栅栏。拿出撬锁工具撬开了村田家的大门。村田家很安静,现在不过两三点钟,天气又阴沉了下来,八成浅草木还在休息,而据她的调查,不知道是这位浅草小姐的怪癖或者是别的,他们只雇佣了钟点工来打扫房间,并没有下人。
钟点工是每天十点来打扫卫生,十二点离开,不出意外,现在应该只有目标一个人在家。
她悄悄打开大门,顺着楼梯摸索上二楼。主卧是反锁着的,浅草木果然在休息。
莫盈盈猛地推开门,床上的女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她捂住了嘴。她将枪口抵在女人的脖子的大动脉处,声音冷硬:“金错铭太刀在哪?”
金错铭太刀?浅草木还睡得迷迷糊糊,哪里反应得过来,见此情景吓得眼泪都出来了,一个劲儿的摇头。
见她实在是吓得说不出话,莫盈盈只好推开半步,消音手枪直接崩了她床头的电话以及手机,让她无法联系他人。
“你……是谁?”似乎意识到这个问题不可能被回答,她又问:“要金错铭太刀干什么!”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金错铭太刀的意义。
莫盈盈原本打算直接逼问出金错铭太刀的下落,却又转念一动,脸色也柔和了些,解释道:“如果不交出金错铭太刀……德川佑彦他,他恐怕会有危险……”
浅草木果然变了脸色,却还是咬牙:“什么意思。”
莫盈盈推理出心中的那个猜想,只说出一个名字:“德川佑能。”
果然,穿着真丝睡衣的女人面色惨白,整个人瘫在了床上,她不再看莫盈盈,只是不停的重复:“我就知道,就这样他还是不肯放过他大哥!我就知道……”
她的唠叨让莫盈盈不耐烦起来,莫盈盈扔给她一件大衣,让她裹上:“快点说出来,我们现在就走。”
浅草木哭得梨花带雨,看着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莫盈盈就烦,眼前又闪过浑身是血的德川佑彦,她心里更乱,偏偏女人还娇着嗓子说道:“我、我不知道!”她说完,捂着脸哭了起来。
莫盈盈这才彻底呆住了?什么?不知道?那要是德川佑彦没抢救过来,那不就金错铭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你再好好想想。”
“……佑彦没有告诉过我……”她也开始努力的想,偏偏男人和她多次提过这把刀,她只知道这把刀是德川家守护者,也就是德川家当家主母的象征。德川佑彦只是承诺这把刀永远会是她的而已,但是却并没有告诉她确切位置。
莫盈盈听后,一眯眼,想了想问道:“你们有没有什么约定之类的?”
“约定?”
“比如……”她也不是很擅长这方面:“比如一起有回忆的地点啊,或者对彼此都很有意义的地方。”
浅草木穿好衣服,打了个寒颤,摇头:“没有……”
“……”莫盈盈感觉脑仁儿开始疼了,这位小姐当真爱德川佑彦爱得要死要活吗?
突然,原本红着眼眶的女人眼睛一亮:“我知道了!可能,可能在那个地方!”
Chapter 37 。。。
在没有遇到德川佑彦的前十七年,浅草木的日子波澜不惊,她小心翼翼的隐藏起自己是私生女的身份,不让母亲出席自己学校的任何活动,被同龄或者高年级女生欺负之后自己独自舔舐伤口,或者跑去淋雨泡吧彻夜不归,她想她唯一的原则就是没有将身体交给某个寂寞的陌生人。
在那一次遇到德川佑彦时,她正在被几个平日里看她不顺眼的女生敲诈勒索,估计她们是下了血本,要把她的裸/照拍下来弄到网上卖钱去。她看着他衣冠楚楚的从自己面前走过,面容俊朗让人一见钟情,她卑微得连裹紧自己衣服的权利都没有,只能够绝望的扭过头,不去看他。
哪个少女不怀春,被一个俊朗的男人看到如此狼狈的自己,浅草木当时一头撞死的冲动都有了。可是,那个男人却救了自己,拉着跌跌撞撞的自己上了车。
他的车是好车,衣服也是牌子货,一看就是财阀家的少爷。她从他不经意间扫过自己的眼神清楚的明白这个男人对自己身体那潜在的欲望。
她衣衫不整,身体由内而外都散发着青春的气息,他有什么理由不对她产生欲/望?
浅草木想,与其在日后抵不住更多的落魄将身体交给一个满身酒气的大叔,倒不如将第一次交给这样一个长相美好的人。
趁着他回头的功夫,她褪尽衣衫,想要勾过他的脖颈吻他。
可是他却厌恶的看着她,让她滚。
浅草木当时便羞红了眼,忍着摇摇欲坠的泪珠扯过那件昂贵的阿玛尼转身就下了车。
她愤愤地瞪了眼绝尘而去的玛莎拉蒂,憋了一天的泪水到底没忍住,“哇”的一声站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上哭了出来,她披着昂贵的西服,将鼻涕眼泪统统抹了上去,最后孩子气的将它扔到垃圾堆里,发誓要在下一次相遇的时候穿着富贵的遇到他,莫让他再看不起自己。
她不过十七岁,而十七岁的浅草木能拥有什么呢?
拥有的不过是青春和年轻干净的身体罢了。
她在下一次泡吧的时候终于没有拒绝一位打扮尊贵却满嘴黄牙的老男人的邀请,娇笑着任由他的手在自己的大腿上游走,然而按住,告诉他自己的价码。
于是,德川佑彦和浅草木再次相逢在银座香奈儿时,不过是老男人为了夺走她的初夜而用来交换的筹码而已。
可是他们的重逢太快了,快到她来不及将自己的尊严拾起,快到她来不及以最优雅的姿势压盖住自己付出的牺牲便已经再次遇到。
在香奈儿那盛开着大朵大朵白色山茶花壁纸包裹着的更衣室内,他再一次吻了她,唇齿间是血腥与撕扯,没有半分缠绵与温柔。他让她滚,两次见面他都让她滚!
浅草木气得浑身都在抖,然而裸露的身体已经让她失去了与他对峙的尊严,她只能从包内拿出她日夜在指尖摩挲的支票,忍住内心的不舍,狠狠扔向他的脸,告诉他她不屑要他的破钱。
那一次她出乎意料的快乐,看着他狼狈离开,也随后穿好衣服,提着包就要走。
老男人追上她,问她看上了什么东西,什么时间去酒店开房,而她却只是傲慢的抬起头,冷冷地让他滚。
走出银座她就坐在路边的木椅上哭了,来往的女人不外乎二十上下,衣着艳丽,LV;GUCCI;HERMES早已经是她们衣橱中的必备物品。而她呢?靠着身体想要赢得别人短暂的艳羡,多么可悲,也多么可笑!
其实哪里是别人,不过是想要得到那位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的尊重罢了,想要得到他目光的流连。他怎么可能知道,初见时她卑微的扭过头,却移不开她对他的情动。
多好,我对你一见钟情。
多么可悲,我竟然对你一见钟情。
她在心里默念,终于踉踉跄跄地走回了家中。
初恋大多早夭,家中母亲照例打扮得素色中透出妖娆,窈窕多姿地去见那个包养她的男人。两个哥哥已经上了大学,并不在家中常住,此刻这间寂寞的公寓里只剩下她。
于是在每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会想起在香奈儿更衣室那个炙热而灼情的吻,然后抱着身体蜷缩在床脚。
那时候的浅草木从来没有想过,机会来得这样快,他们的再次相遇来得这样快,快到她措手不及迎接这喜悦便成了德川佑彦身边最亲近的人。
彼此她问他的名字,他说他叫藤原一郎。
他又问她的名字,她说她叫小泽木子。
彼此在一开始都未曾交付真心,以至于后来在德川家祖宅会客厅见面时的措手不及。
那是在他们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的事情了,同住在一间空荡华丽的公寓里,有时他会过来,陪她一起入睡。然而两人只是抱在一起,单纯的入睡罢了。
她也曾抱着他,感觉到他的情动,问他为何不真正的拥有她。
而他却只是摸摸她的头,有些怜惜地告诉她,她还太小了。
是了。从初见开始,她就知道他是一个有原则的男人,就如同前几次他让她滚一样。
就在这样的温柔缠绵下,她越来越爱他,却不知道等到她真正想要不顾一切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却也是要离开他的时候。
那天的东京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大雨,整个城市被淹没在雨水之中,潮湿闷热的空气让人喘不过起来,闷雷在耳边炸响,而她也是在这个时候接到母亲的电话的。
“木子,立刻回家。”不同于面对她男人的百媚千娇,虽然浅草木从未正面直接的面对过那个男人,她的生父,但是她在潜意识中觉得母亲的严肃谨慎只是在面对自己的时候。
此刻她还躺在德川佑彦的怀里和他一起看着电视,听到这个命令后不情不愿地穿好衣服,和他来了个贴面吻便背起包离开。
彼时的浅草木根本不知道这会是他们今生所剩下的毫无芥蒂的最后一个吻。
在她离开没有多久,德川佑彦的电话也响了,是德川雄一郎筋疲力尽的声音:“回横滨,你母亲……不大好了。”
于是在德川佑彦开车在东京瓢泼大雨中奔驰的时候,浅草木浑身湿透的回到了家。
家里灯火通明,连半年未曾见面的哥哥浅草佑康和浅草佑能都坐在了沙发上,两人神色肃穆,却又是隐隐掩盖不住的欣喜。
他们的母亲浅草真纪穿着上乘布料高级定制的和服仪态端庄地坐在正中央,见她回来,连忙站起来首次对她露出亲和的笑容。
“木子,回来了。”母亲微凉的手划过她裸露的皮肤,让浅草木有了种她像是被交换的货物一样的感觉。
她轻轻点了点头,被母亲拉着坐在了身边,顺着眼角的余光看过去,她看见了大哥浅草佑康不怀好意地打量。
浅草佑康与自己并非同父同母,他的生父是浅草真纪的第一个情人,据说是死于癌症,留下了浅草佑康。因着这层原因,再加上浅草佑康平日里的眼神实在不是正经人应该有的,浅草木不是很待见这位大哥。
可是,在被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