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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视完一众不知道好歹的封建牲口,一贴春药撑着一把伞,抱着另一把伞,踏着沉重而坚定的步伐,奔向了战场前线…
但是,当她远远地在十四府门前看到一个穿着朝服的背影,正被身边的撑着伞的小厮伺候着弯身上轿时,她才知道自己被耍了个天翻地覆,是哪个混蛋告诉她,九爷出门没带伞的,是啊,伞是没带,可干吗不告诉她,他带了个比伞好用八百倍的蜗牛壳轿子来,不仅不会淋湿湿,就算在里面泡茶,看书,睡觉,唱卡拉OK,抱小老婆,生儿育女,安居乐业都不成问题…莫非清朝的愚人节在六月不成…阿门…
她干笑了两声,将怀里多余的伞往背后藏,抓着后脑勺,准备转身跑路…却转念一想,大雨天的晚上的,自己浪费了自己睡觉时间跑来加班,这班都加了,不给自己的老板看到,岂不是浪费自己这般用心良苦?这等拍马屁,涨工资的良机不好好把握,大概连老天爷都会鄙视她,哼,敢耍她,她就将错就错,把九爷感动得死去活来,边坐轿子,边撑伞回去,啊哈哈哈哈!
将伞往肩膀上一扛,她踏着步子就往前走,她的视线落在那被雨给弄得微湿的朝服上,肩头的伞盖住了她头顶的视线,在那个背影弯身的一刻,伸出手,两根手指捏住了他的朝服,略带力道地往后扯了扯:“…九爷,我强烈要求加班费。”
那个身影怔了怔,沉默了好一阵,缓缓地挺直了正弯下去的的身子,却始终没转过身来,只是站在轿门前,任由她扯住自己的朝服…
雨点砸在她伞外的周围,溅起的水花有点吵耳,终于也让她感觉到了这片沉默的不对劲,她的目光在湿漉漉的地上一瞥,在见到一双好眼熟的靴子时,微微移开了头顶上的伞,视线顺着那朝服慢慢向上爬,每爬一分,头皮就发麻一分,每爬一分,手也跟着从那片潮湿的朝服上松开一些,每爬一分,脚步就开始往后挪上一点…
一双本该总是盈满笑意,黑沉沉的眸子,此刻只是微微侧目淡淡地打量着她…
“八爷,您府上的丫头来给您送伞吗?”帮他撩轿帘的十四府上的小厮随意地问上了一句,算是结束了这刻的静默…
她心虚地缩回了自己的伞下,遮了个严严实实,躲了个密不透风…酸楚,几乎不用安排就往她鼻头涌,几乎不让她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她也只能只有大口地呼吸,来苟延残喘…
“……她认错人了。”
送伞2
那把有点轻扬的声音从她头顶罩下来,竟然让她听出了几许责怪的味道,她从来都听不懂他讲话的,所以,一定是她听错了…他才没有责怪她扯着他的朝服却把他认成别人,他才没有责怪她在大年初一吃干摸净后就把他认成别人,他才没有责怪她久违后的第一件事是把他错认成别人…
她被他责怪地抬不起头来,脚丫子下意识地缩了缩,将收进布鞋和袜子里的雨水挤弄了出来…
“你跑来这儿做什么!”一阵责怪声毫不遮掩地从身后甩过来,她被吓了一跳,转身看着九阿哥和十阿哥正从十四府门口走出来…
她捏了捏手里拿着的多余的伞,瞥了一眼面前纹丝不动的身影,他不上轿,也不转身,她却终究因为找不到呆在这里陪他发呆的理由,挪开了脚步…
“夫人叫我给你送伞过来。”她将手里的加班证据拿了出来。
“送伞?倒是九哥家的人贴心,这偌大的十四府上,还怕没一把伞不成。”十阿哥揶揄了一声,看了一眼站在轿前的八阿哥,“八哥怎么还站这儿?不是急着回府写折子吗?这洪灾一来又是一通乱忙了。”
“是该走了。”
他轻扬的声音没有丝毫改变,然后,她听见撩帘的唏嘘声,听见他的靴子在湿地上的踏步上,听见九爷和十爷说着”八哥慢走。”,听见小厮喊着起轿的声音,听到渐行渐远的声音…
“你还发什么呆!”九阿哥拽过了她手里的伞,撑了开来…
她被他硬生生地扯回了注意力,回过头来看着他不耐烦地已经踏着步子走下了府门前的台阶…
“九…九哥…这大风大雨的,你不坐轿回去吗?”十阿哥也随着愣愣地看着那走进雨幕里的身影…
“不坐了!”他挥了挥手,脚步已经溅起地上雨水,使劲瞪了那个还杵在原地的家伙一眼,才见她屁颠颠地跟了上来…
“唉,我说九哥,你可别在节骨眼害个啥病啊!”
十阿哥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来,她撑着伞小跑了一阵,才跟上那已走出好些距离的身影…
无语地走了好一阵,那同样身着朝服的背影让她心有余悸,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他突然顿了顿脚步,往后瞥了一眼…
“……不准哭!”
那有些沉的声音伴随着雨声压下来,压得她一阵晕旋…
送伞3
“……我又没打算哭…”她颤了颤鼻音,捏紧了手里伞,敢情她没出息的形象已经彻底定型了,她这还没扯嗓子,他就先警告自己不准哭,“你不说…本来我不打算哭的…你一说…阿欠!”
她的眼泪还在酝酿期间就被一个飞出口的喷嚏给漂亮截断了,她张着还没合上的嘴巴,再看了一眼离她有一段距离的身影,没往前走,也没朝她走过来,分明在等她自己走过去…她明白的,所以…刚才那个没上轿也不转身的身影是不是也在等她开口说上些什么…
“你走不走!别让爷等你!”
她被他催促着朝前迈了两步,终究咬了咬唇角,猛得转身就往后跑:“我,我晚点回来…就这样,先闪了!”
她缩着脑袋,矛足了劲地往后跑,手里撑着的伞有些多余,因为脚步的飞奔,浑身已被溅得找不到一块干湿地,气喘吁吁地站在十四府门口,却见那有点眼熟的轿子重新抬回了府门口…
“……八…八爷呢?”她指了指空空的轿子,问旁边抬轿的小厮们…
“八爷?散步呢!”小厮看了一眼她,笑着说,“竟然挑这大风大雨的天气散步,我就说八爷的话,没谁能听的懂吧!”
她来不及去和小厮套近乎,操起伞就往他家的方向奔,还好他是散步,不是慢跑,她收帐时练习出来的脚力终于可以为恋爱发挥作用了,阿门…竟然做雨中漫步这么狗血的事情,好鄙视他!这种被负心汉甩了的失恋举动应该是她的专利啦,竟然不经过她的允许就和她抢,不要以为这天下都是他皇阿码的。他就可以嚣张,大家熟归熟,他这样搞,她照样告他剽窃!
“…前面的那个谁谁谁!你给我停下来!!”她捂着跑得胃都抽痛了,唔…早知道要这样跑,她今天晚上就少抢两碗饭了。。。
“叫你停下来啦,你还走!”她看他丝毫不减速地往前迈步子,不急不慢,仿佛要立刻成仙的模样,她努了努嘴,只能加快了速度,将他一把拽了下来…唔,好想哭,这种动作,一般都是言情小说里帅气男主的经典动作才对…为什么要由她来做…
而他也不负她的重望,非常进入角色地扮演好女主,半点动静也没有,只是任由她扯着他的袖子,不转身,也不再继续往前走…瞧他那副别扭样,鄙视!哼!
她见他终于停下来,也安下心来,一手撑着他的后背,一手插着腰,弯着身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叫你不要走,你还使劲走,再走啊,再走我就非礼你!反正现在四下无人,月高…呃…大雨哗啦啦…以后我死不认账,看你到哪里去告我!”
他依旧没动静,却发出了一丝从胸口带出的让她熟悉的轻笑声…被她慢慢扣上的手,也开始有了一些温度…
“你想打喷嚏就直接说嘛!干吗跑来淋雨又做忧郁状…哇…”
她正忙着数落他,念得振振有辞,后脑勺却被猛得扣住了,迎头就撞上那湿漉漉的胸口,那朝服的前襟被她的脸一挤,弄得她脸上都是雨水,她的眼泪都是真的耶,他这样一抱,弄得她好象都是在哭假的一样:“…干什么…是我要非礼你,你想先下手为强啊…”
他不说话,只是将她往怀里收了收,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毫不留情地将所有的重量压过去…
既然他开始进入男主角的状态了,那她就可以恢复别扭女主角的德行了吧,她抬起脚将雨水全部踢到他的朝服上去,管她什么事,反正现在又不是她帮他洗衣服了,累死他家的小老婆,天天帮他洗衣服,就没空非礼他了…
“谁让你送一头驴子来给我当生日礼物的!你是在骂我笨是吧!想我当初送你的东西,随便哪一样也比一头驴子好吧,还是一头那么蠢的驴子,笨得要死,害我怎么拖都拖不动…不许笑,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
“还有,大年初一的时候,明明我想吃两根棉花糖,你这人好小气,就只买一根给我,后来也是,糖葫芦我也没吃够…不要啃我脖子,好痒啦!也不要用舔的!”
“还有,还有!都是你害我天天打喷嚏,害我被春桃鄙视,害我被泰管家扫茅房,害我被九爷扔出去收帐目,害我…唔…不准亲,谁要给你亲,你这个人,我还没骂完…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全部飞进他嘴巴里去了,她从他嘴巴里吃到一点雨丝苦苦的味道,蔓延开来,于是她也不示弱,使劲往嘴巴里吐口水,谁让他不让她讲话的!哼!
她的手摸到他的领扣,好怕这里被别人碰过,下意识地收了收嘴巴,使劲地咬他的舌头,他吃痛地闷哼了一声,却只是顺着她的意,节节挺进,让她咬得更多更满足…
弘晖,怎么办…事情大条了,他们不是一刀两断了么,这样吻来咬去又是怎么回事,她真的好鄙视走藕断丝连路线的耶…阿门…
pia回清朝当丫鬟 卷一 伞后遗症1
章节字数:5509 更新时间:07…08…25 12:41
伞后遗症1
不可否认,她,夏春耀,确实是个奇才,不仅送伞能送错主子,还送到大家都一身湿哒哒,狼狈兮兮地对打喷嚏,而最最不能让春桃理解的就是,送伞居然还能送出脖子上的草莓印来,不知道春桃是不是打算尝试新的偷情地点,瞪大了眼睛研究了一下她脖子上的小草莓,一脸诡异地问她,这大风大雨是不是异常有情调,她立刻摸着脖子,调起嗓子来强调,处女这个光荣的职业,她还准备苦心经营一阵子…
此话刚落,却换来春桃似笑非笑的一张脸:“和好了?”
她一边放下手里的洗脸巾,一边愣愣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春桃,回想几个镜头前的情景,她把牢骚发完了,他把草莓种完了,然后,她的视线略过他的肩头,低下去,盯着他的靴子不再抬起来,他沉默了一阵,似乎也不再抱让她抬头看他的期望,只是拣起地上的伞,盖过她的头顶…
她随着他不快不慢的步子,走到九爷府的门口,踮起了脚尖拍拍他的肩膀:“伞你拿回去,自己回家小心点哦,不要和陌生人乱讲话,把伞撑低点,别给人偷窥了去,就这样啦…”
她咧着嘴贼笑了一阵,像把他和自己一同拉回往常般,她不记得她有去过紫禁城,而他也不记得他将她放生,抚了一把胸口的锁片,只当一切没变,弘晖也还在,她选择她想记下的片段,不喜欢的直接丢进回收站,按下删除键,消失地无影无踪,她不去听风言风语,也懒得在意他刚建起来的后宫…他也不能小气,在意她把他记的模糊,在意她疗伤期间小小精神出轨一下…
反正都是不平等条约,随便签个名,画个押就好了,不需要大张旗鼓,她转身要走,他也不拦她…
只是当她看着面前的红门槛时,她实在不知道,她该在他面前跳过去,还是跨过去,尴尬地咬了咬唇,转过身来,干笑了两声,想等他先走了再去考虑这个问题,却见他只是撑着伞,立在雨里,淡淡地看着面前的尴尬,几乎带着置身事外的样子…
她远远地看着他,终于稍微放纵自己一些,把视线往上移了,却见他没看向自己,只是将视线微微瞥开…
一阵风夹杂着雨点打在他身上,发出细微的唏嘘声,他的声音终于伴着风雨响起来…深幽而坚定的调子,不似往日般轻扬,拉扯着她往下沉…
“你记着…我能放你一次,但绝没有第二次。”
他本不是个怜悯人的主儿,她应该清楚,他也没有太多的“舍不得”供她挥霍,她必须明白,他的纵容也只到此为止,她不能装傻,他也只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阿哥,她不得不面对,他对她,也不过只是使出欲擒故纵的伎俩,不同的,只是,他把他的伎俩摆在她面前,要她愧疚,逼她抬头…而如此大费周章,能赢回来的东西,不多,无非,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