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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炉,是知道她老是一想事情,就喜欢蹲在地上,半天也不动弹,而这个蛋糕…只是送她三个愿望而已…
好奢侈的,三个愿望,那么多…
“完蛋了,完蛋了…搞什么,大清早的,送这种比炸弹还要命的东西来干吗…”她抽了抽泛酸的鼻子,伸出手,使劲地对着自己脸颊煽着风,想把飚出来的眼泪塞回去,却管不住自己的思绪,去想一个皇阿哥做蛋糕的德行,估计场面肯定壮观死了,他那张脸沾满面粉该是什么德行,浑身粘了甜丝丝的蜂蜜又该是怎样的邋遢…
谁说他不会哄女人的,靠,太过分了,一句话都没有,竟然就把她给哄哭了,彻底丢人了…
她伸出手指,想偷捏一点尝尝味道,这是大清皇阿哥做的生日蛋糕耶,好歹也是属于古董级别的吧,破坏古董的感觉,恩…还蛮好的…
伸手捏下一点蛋糕,放进嘴里,任由舌尖包裹着那抹甜味……呃…等等…不是甜的…阿门…这是什么破味道…酸不溜丢的,靠,竟然还有一点微微的辣…要命啦,呜…可不可以吐出来,好难吃,他到底在里面放什么好料来伺候她啦,搞什么,亏她还被他感动得差点就丧失主权意识了,他是特意做了蛋糕来毒杀前女友的吧,唔…最毒男人心,杀就杀嘛,还搞得这么浪漫兮兮的…唔…更要命的是她,这么难吃的东西,她还舍不得吐…妈妈咪啊…他还做这么大一个,等她吃完,灵魂都要出窍了,呜…她算看出来了,他不是在做蛋糕,她根本就是在帮他皇阿玛研究最新砍人的刑法,还是慢性折磨的那种…呜…拿她当实验品…呕…
礼物4
她耐着性子,好容易等到下朝时分,拎着那个”最新刑器”杵在他面前,还没来得及控诉他的谋杀行为,他竟然率先兴致勃勃地问她:”好吃吗?”
她被他那副绝对纯情小男生的模样给弄得没了辙,全然没有了要讨回公道的气势,憋屈地嘟哝了一声:”你要我说实话,还是假话…”
“……”估摸着,他也是知道自己的破烂实力,斜了斜眼,”算了…你还是别说…”
“你自己要尝尝看么?”她真的不是鄙视他,真的…要怪也只能怪,这厨艺也是有遗传天分的吧…能从他额娘那儿,学到这个份上,呜…她该满足了…
“……不用了。”他看着她眼里明显写几个字”有难同当”…
“来嘛,尝一下看嘛,硬邦邦,酸溜溜,辣兮兮的生日蛋糕!”她捏着一块就准备往他嘴里塞,”你都搁了啥好料在里头了?”
“我看啥顺眼就搁啥!”他撇了撇头,对自己做出来的致命武器,抵死不从…
“……你是要我的命吗?”什么叫看啥顺眼就搁啥,那他肯定加了醋,要不怎么酸不溜丢的,呃…酸辣生日蛋糕…
“你肯给吗?”他毫不回避地问她,“有没有感动得想把自己卖给我?”他竟然用她曾经口没遮拦的话来调侃她.
她没答他,将他脖子勾下来,咬他的嘴巴,利用言情小说里,最经典的招数,堵了他的嘴巴,顺便奸诈地把他的杀人武器塞进他嘴巴里,搞得他发出一阵抗议的唔唔声,难吃吧,就要让他知道,他做的东西有多难吃,当她是白痴啊,给这么难吃的饵料,还企图叫她上钩?感动归感动,切,下次换点美味的,她再考虑!
生日过完后不久,他又被他皇阿玛继续栓在裤腰带身边,带出了北京城,等他回来时,天气已经转凉了,而且越来越冷,不同往常般还有几日的回温,她同他见面的次数不算多,她似乎也习惯了皇帝老儿同她抢男人的戏码,带着他给的小暖炉,也还算暖和…
十一月的一天,她刚从外面收帐回来,雪已经纷飞地飘了下来,她一进屋子,还没来得及拍去身上的雪,却见春桃在房里似乎等她许久了…
“我等你好久,你可回来了!”
“啊,咋啦?”
“八爷的额娘过身了!”
“……”她颤了颤唇,那刚伸出要拍雪的手,悬在半空中,任由那头上的雪,与上屋里的热气,开始渐渐地化成水,沾染在头发上…她手足无措地回身看了一眼外头纷飞的雪,转身飞跑了出去…
她以为不会有了,曾经认识的人在她面前悄然逝去的那种感觉,像被抽空了的无力感,那个总是拿着把花剪,在花草上修剪的身影,那张被旗头压得习惯垂下眼帘的面容,那个总在一盏茶后发呆的妃子,那个轻笑着教自己儿子做蛋糕的母亲…那个第一个劝她逃跑的良妃…
pia回清朝当丫鬟 卷一 伤逝1
章节字数:3276 更新时间:07…08…27 11:55
雪还在密密地下,那些落到地上来不及化去的雪花,被夹在地面和新飘下来的雪花中间,承受着所有的重量,她的每一个步子踩在雪地上,把那干净的雪片向地面压了压,一条脚印的尾巴在她焦躁身后拖得老长,这是一条她跑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路,或是人来人往,或是空无一人,或是雪花遍地,或是青草稀疏,她从没注意,而这时,她更加没有心情去考虑这条破路是什么德行,只是一个劲地往前冲…
直到喉咙里泛出一丝充血的血腥味,让她难过地喘了喘,直到她站在他家的大门前,她才放慢了脚步,正想着怎么溜进她已经几年没践踏过的院子,却看见隔壁四爷家的守卫哥哥朝她招了招手,托了每年都会给弘晖送些零食的福,四爷家的守卫哥哥大部分都同她混了个脸熟,她一边拍巴掌,一边厚着脸皮往四爷府里跑,守卫哥哥倒是没拦她,只是随意地问了一句她有何企图…
“借用一下你家的墙!”她撩了撩袖子,正摩拳擦掌…
“你想趁八爷不在家去偷东西啊?!”守卫哥哥皱了皱眉头,虽然不是自己家里进贼吧,但是这贼从自己这里放过去,也着实不太厚道…
“他不在家?”她反头看了看守卫哥哥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把她给逮下来。
“啊…对啊,八爷的额娘过身,他一早便进宫服丧了,估计着,几天都不会回来了吧。”
“……哦…这样啊…”她一边放下撩起袖子,一边拖着受了打击的步子,跨出了门槛…
“你…这就走了?”
她怔了怔,看着那条通向后门的小路,皱了皱眉头,脚尖在雪地里磨蹭了一番,拍了拍头上的雪花,对着守卫哥哥扬了扬手:”我…过些日子再来好了,嘿嘿…”
守卫哥哥还没反应过来,为啥这女娃娃非要趁着八爷在家的时候,上人家屋里偷东西,她却已经扬长而去,还像被人追着跑似的,飞奔着自己的两只蹄子…
后来的几天,她来去了几趟,把那条路上的一草一木,雪地人头都研究了一遍,站在那条胡同口发了几天的呆,直到一个傍晚时分,她肚子饿得实在没招了,正准备转身回九爷府,却见一顶轿子摇曳而来,她来不及拍掉身上的雪,就这么硬生生地杵在他的轿子面前,吓得刚撩开帘布的小厮愣了愣…
她只是直直地往轿子里看,看到一张有些苍白兮兮的脸,微微地抬起头来,将有些深沉的视线砸在满身是雪的她身上,他没急着下轿,没急着起身,没开口,任由小厮撩起帘布,任由她站在自己面前…只是一味地看着她,手也跟着轻抬到了唇边,仿佛考虑着什么似地动了动,微微眯起的眼,带着几分思量将她仔细打量着…
她动了动杵在雪地里有些麻痛的脚,却怎么也提不起步子迎上去,她竟然从他的表情里,读出一抹危险味道,仿佛叫她快点逃跑…她不知道是不是该听他的话,掉头闪人,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身后的路,却在下一瞬,手被猛得拽住,往前使劲一扯,她踉跄了一下,撞上他刚从轿子里起身的胸口,还来不及去瞧他的表情,就被他拽着往府里拉…
她有些抗拒进那座府邸,脚后跟在雪地里磨蹭了一阵,另一只手有些推拒地抚上他抓着自己左手的手,冰凉凉得让她胸口被刺了一下,一瞬间,让她不知该推开,还是捂暖…
她看着他的背影,经过那些低着头的下人身边,看他们的脸色,她也能猜到他现在的表情肯定不能用温柔可人来形容,她低着脑袋走进这座几乎没什么变化的院子,由着他把自己塞进了她曾经霸占过的书房里,看到几个下人正在书房里打理着,却随着她身后那个跟着跨进书房里一声不轻不重地”统统给爷滚出去”,全部低着脑袋,连滚带爬地闪出了房间…
她看着最后一个下人”滚”出了房间,才感到身后那双冰凉的手越过她的肩膀,将她向后拉了拉,她靠上那具没温度的身体,低着脑袋,看着他那双冰凉的手,玉扳指上还带着几丝雪花化过的水珠子…她感到脖子间也有什么水珠子沿着她的皮肤滑下来,不似雪水滑过的冰凉,有一丝暖暖的温度,她几乎立刻意识到那是什么,却还是依着他意思,没有反身去看,只是顺着他慢慢沿着门边,滑坐下来…
那双手勒得她好紧,却始终不似那般要嵌进他身体里的力道,她可以挣脱的,只要她想,稍微一用力,她就可以…地板好冰凉,她有些冷得缩了缩身,却还是不敢往他怀里缩…
“……好冷呢…”她微微地动了动,想试图催促他收紧些…
“……”他不回话,只是把埋在她脖间的脑袋往深处压了压…
她咬了咬唇,侧了侧身子,想伸手把他抱到自己身边来一些,却听见那在脖间润湿她的人,微微开了口…
“额娘还没下葬…”
她有些惊,正要转过头来看着她,却见他只是用手固定住她的脑袋,不让她乱转,也不让她看着自己…
“……因为她临去前,说了不该说的话…”
“……”
“你不问我是什么话吗?”
“……”
“……最悔嫁作皇家妇……”
他看着那双正要抱上自己腰间的手,颤了颤,如预料中尴尬地停在那里,再也没有向他腰间前行的力量,他的视线微微移开了些,却对上她,不再敢转过来,只是低下去的脑袋,他的视线再次拉开了些,瞥见她沾满了雪的布鞋,雪化去后,那冰凉的寒气就在她身上缭绕,如果冷的话,推开他比较好吧,他这具比她还冰凉的身子,现在给不了她丝毫温度,一个暖炉做到的,也该比他能做的多才对…
她在他怀里不安分地动了动,低着头转过身来,只拿着发旋对着他,看着他全身素白的袍子,低着头开始解自己身上的扣子,解了一半,露出里面白色的内杉,然后伸手去抓他冰凉的手,塞进自己内杉里…
“摸到了吗?”她低着脑袋问他。
“小肚子?”他被那丝撞上手掌的暖,给震了震…
“什么啦!谁叫你摸那里啦!”她被他有些风凉的话,给气得抬了脑袋,对上那双微微有些红的眸子,此刻只是溺满浅浅的笑意,似乎对她的转身很满意的样子…
她一把从肚子里拽出那个他绝对不陌生的暖炉:”这是我前男友送给我的生日礼物,看你好冷的样子,给你暖一下,等下还给我,我还要拿回去睹物思人的。”
“比起人,你好似更喜欢物吧?”他对她这一刻还拿温度来诱惑自己有些懊恼,却怎么也松不开抚上那温暖的手…
“谁要他每次都调着眉头看着我,表现出一副,哼哼哼,大家不是很熟的模样…”
“他有吗?”
“非常严重!”
“……这么严重?”
“就比如刚才,我敢保证他心里一定又打算表现出那副德行给我看…”
“……”
“你说,这种人是不是很该打?”
“…你要打吗?”
“想打来着,但是舍不得…”
“……为啥舍不得?”
“他那个人好狡猾的,每次都在我决定要跟他一刀两断的时候,送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勾引我和他藕断丝连,有的时候还不惜牺牲色相来诱惑我,还警告我不准红杏出墙,他自己就跑去和别人的女人乱七八糟,你说这种人是不是该拖到午门去玩!”
“……”
“是不是听起来就好差劲的样子。”
“是差劲了些。”
“恩…唉??。。。呃…其实……也没有那么差劲啦…比如…呃…呃…呃……他买棉花糖给我吃…虽然是叫别人递给我的……再比如…他做蛋糕给我吃…虽然好难吃,差点把我给弄死……再再比如…呃…你干吗那样看着我…”
他背靠着门,有些庸懒地沿着门边坐着,手里被她硬塞着暖炉,贴在她的小腹上,一瞬间,他身后的雪仿佛同他拉开了好大一段的距离,就连唇角也不自觉地勾了起来,他的手有了些温度,慢慢爬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