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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向天国-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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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体验生活!她认为这比任何教科书上的知识都更让人受益,而且在踏出家门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对自己说过,她要依靠自己的能力活下来,绝不依附任何人、拖累任何人,包括邱云!——哪怕她从心里爱着她!
“雪儿,难道你真的有必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累吗?”王一不明白什么是自食其力,从一开始她就依靠父母,她的思想始终没离开过父母的保护!
“王一,我并不累,反而感觉很自在!”依靠自己的能力生活总能让人自信,而且充实本身就是凌雪追求的路。
“那你阿姨会答应吗?”
“不,阿姨并不知道,我也不想让她知道,我只想按着我的意愿生活!”
“你的意愿就是孤独、清高、绝不依附别人?”
“不,我并没有清高,我只是觉得依靠别人很累,很无助!”
“包括你阿姨?她会因为你的孤立而生气的!”
“阿姨应该会明白,她已劳苦了半辈子,我不想让她再为我操劳。只要能为她减轻一点负担,什么样的活我都可以去做!”
“可是你阿姨还是希望为你操心,否则她会感觉孤独,会有不被理解的凄凉,而且会伤心!”
王一感悟到邱云的悲凉,但她却扭不过凌雪,她知道凌雪已经死心,为心中的爱她走得很偏激。为感情王一开始有点不理解,她认为凌雪没必要这么忙碌,这么虐待自己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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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还像死猪一样睡得很沉,凌雪早已起床,她答应去医院看赵新兰的。
“雪儿你去哪里?”王一爬起来,朦胧中她感觉到凌雪开门的影子。
“我有点事出去,呆会儿就回来,早餐放在桌上,你自己吃吧!”
凌雪掩上门就走了,她可没多余的时间等王一睡觉。
“喂,死丫头!”
王一大叫,凌雪的生活越来越离谱了,她总是这样急匆匆地出去,神出鬼没似的,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被凌雪这样一搅和,王一再没有睡觉的心情。她爬起来,看着桌上热乎乎的早餐,心里又恢复了滋润的感觉——雪儿还是那样细心!
吃过早餐王又觉得无聊,整个屋里没有凌雪的影子,她像落魂似的,感觉自己走进了无形太空,找不到回归之路。难怪父母说她变了,变得不再像个“假男孩”,而是个地地道道的柔情女。
王一随手拿起凌雪桌上的日程表——天啦,这孩子是不是想把自己累死!她几乎不留给自己空闲的时间,每天不是做早操就是看书,画画,或者就把自己锁在图书室里,干着她认为十分充实的、有意义的事。她生活的轨道完全没有出入,全都封闭在一个光滑而没有枝叶的圈子里!
看着凌雪的安排,王一头都涨大,她是绝不会学这傻丫头的。与其和她的枯燥的文字“厮守”,不如睡觉,只有睡觉才是最安稳、最着实的事。——王一天生就怕劳苦!
第二节 尝试
    一
凌雪回来的时候王一依然沉睡如猪。只要有床在身边,她是十年也不觉得孤独的!
凌雪把午餐放在桌上:“懒虫,起床了,太阳落山了!”
“嗯——”王一拖着长长的鼾声。
“雪儿,你去了哪里?”她突然惊起,觉得自己睡了好久,仿佛梦已转世,命已投胎。
“快起来吃饭吧,吃完饭我还要出去。”
“还要出去?”天啦,这丫头到底是不是人?
王一极其反对凌雪对她的这种冷落,甚至是自私。凌雪总是整天把她扔在公寓里,她孤零零地快要呐喊!
“是的,我答应同学替她做事。”
“雪儿,告诉我你这两个月是怎么过的。”王一很想了解凌雪的生活,及她“不健全”的心理——她真的认为凌雪思想不健全!
“就这么过啊!”除了精神上的成熟,凌雪并没有认为她有什么异样。
“你是不是在完全封闭自己?没有朋友,没有任何的娱乐?”
“我本来就没有娱乐,朋友也稀疏可指!”
除了王一和曾似海,凌雪几乎没有朋友,这王一又不是不明白。孤僻的个性使凌雪对忠贞的友谊的要求很高,她不喜欢广交友、滥交友,她的真情只奉献给能够懂得珍惜的人。没有滥友,她并不感到寂寞!
“可是你这样做会把自己逼上绝路,让以后的路更难走!”
“我不在乎!”凌雪早就明白很多人把她当作异物看,她们认为她孤僻、高傲,还指责她漠世,但她从不在意。不被人理解已经是常有的事,不足为鲜,她并不介意别人的评头论足,而是在意心中的坚定!
“雪儿,我知道你不想和人接触,你认为那些情很虚伪很假,但社会本来就是这样,你为什么要把自己逼得孤独呢?”
“没办法王一,我就是这样!”愤世嫉俗就是凌雪的天性,谁叫她一生下来就那么倔强,不合常理呢?
“好吧,随你便,只是你适可而止,不要太过火了,否则会把你自己燃烧掉!”
“我知道!”凌雪并不完全倔强,她只是觉得这世界很幼稚,她不想把自己放在幼稚的角落里。
“快吃饭吧,呆会儿凉了。”凌雪拿出饭盒,王一吓了一跳。
“又吃这个?”看到盒饭她就反胃。
“将就点吧,我下午真的有事!”
“你不会又是去工作吧?”王一极反感地。
“确实是!不过是帮同学!”凌雪答应赵新兰给她代班的。
“那我跟你去!”王一不想一个人呆在公寓里,那会很要人命的闷,而且她也想了解凌雪工作的环境!
“你?算了吧,呆在这里好好休息!”凌雪相信适合王一的只有家里,只有床上。
“你鄙视我?”
“不,我哪敢鄙视你,只是这是朋友的工作,我不敢怠慢!”
其实凌雪也不知道赵新兰的工作是什么,她只知道她在酒吧上班。
“雪儿,你这个朋友是男生吗?你这样袒护他?”
“男生?”凌雪冷笑,她跟男生有缘吗?下辈子吧,如果她还是女生!

王一陪着凌雪来到酒吧,一进门王一就嘲笑:“雪儿,你居然也来这里?该不会是走错方向吧?”
凭凌雪的个性,她是绝不会来这种地方的,别说是工作,就是在外面走一趟她也会反感。
“王一!”凌雪瞪王一白眼,她可不喜欢开玩笑,尤其在这种场合。
“雪儿,你认为你真的行吗?还是走吧!”不是王一贬凌雪,按她的性格,她真的吃不消!
“有什么不行!”凌雪大踏步走向柜台。既然来了就应该实干,她相信没有办不到事,尾尾缩缩可不是她的个性!
“雪儿,你变了,更接近现实!”王一满心悦目。
“万事都会变的,这要看处于什么环境!”凌雪深深地感慨。她相信世事能改变人,而且她也不是怎么变,只是为了赵新兰而“冒”这个险。更重要的是她认为酒吧不是吃人之地,她只想做好自己的分内事!
不知是谁创造了这句古言——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凌雪感觉非常有哲理,原本认为在酒吧她会半分钟也呆不下去,但没想到她却干得津津有味,而且她发现了一个规律,只要用心干好自己分内事,一切相安无事,什么酒狂之徒完全无稽之谈!
凌雪冷笑,为世人狭隘的眼光。她觉得这世界很偏见,很渺小,她居然渐渐地喜欢上这份工作。
“雪儿,需要休息一下吗?”坐在一旁的王一看得出神,凌雪不仅动作麻利,而且形象乐观,活像一个天使穿梭于愤世人群。
凌雪微微一笑,拒绝了休息,这不仅对王一是一个意外,对她自己也是意外。
凌雪端着盘子,正向客人走去却突然被另一个同事撞倒了,酒全洒在身上。
“你瞎了,到底会不会做?不会就别来干,充什么狠,以为你了不起?”那女的恶狠狠地盯着凌雪,好像要把她整个吞掉。
“你凶什么!”王一拦在那女的面前,她平生最恨的一件事就是别人对凌雪无礼,而这女人是无礼到了极点!
“怎么样,你想怎么样?”那女的反与王一怒目相对。她认为世上最讨人厌的就是这些自以为是的学生,还无端端抢人饭碗!
“我要你向她道歉!”王一指着凌雪,她从没见凌雪这么委屈过。
“如果不呢?”那女的睁大双眼。
“你找死!”王一举起拳头,向那女人身上打去,却被凌雪拦住了。
“算了王一,没什么事!”
“雪儿!”被人欺在头上还这么软弱,这是凌雪的个性吗?王一忍不下这口怨气! 
“打啊,你打啊,有什么了不起,穷酸样还在这里装傻卖笑,你以为你是什么,只是别人赚钱的一个货子而已!”
“你!”王一怒不可制,这女人居然敢这样骂她。
“王一!”凌雪拉住王一,虽然她也恨这个女人的尖酸刻薄、甚至是无礼,但她并没有说错。现在的学生算什么,只是别人利用的一个棋子,无论在哪里人们都会看到学生做工的影,换句话说学生早被投入了经济市场——但凌雪并没有违背良心与做人的原则,她相信赵新兰也没有!
“雪儿,你太仁慈了,这样会吃亏的!”这世界根本不信仁邪!
“王一,就当她是经前综合症吧,何必跟她计较呢!”
何时,凌雪也学会了自解。但她明白,一个素养不够的人是不会容忍别人的优点的。只怪她太出色了,以招嫉恨,她理解这些人自卑的心理!
“雪儿,你什么时候学会分析人的心理了?”经凌雪一开导,王一居然也想通了,而且她确实也看到那女人眼中的悲哀,又有什么比这悲哀与无奈更让人容忍、同情呢?
这是这世界无法解脱的惨剧!
“我早就学会了!”从一开始凌雪就看到了他们眼中的无奈,她们因为妒嫉而排斥对方,甚至是她!
凌雪又学会了一点生活的常识,也学会了怎样面对生活的压力!
第三节 为求生计
    一
凌雪把王一安排到最偏僻的角落,物是人非,她必须工作,外物是影响不了她的情绪的。而且对这些人的悲哀她深表同情,她感觉人间每个角色都有他生活的艰难和意义,关键是处世的人以什么样的方式与心态去活。如她,如赵新兰以及这个女人,她们都干着同一件事,但却有不一样的心情!
凌雪理清思绪,甩甩头,她将面对的是下一桌客人,烦事是不能带走她工作的情绪的,她只想把宽心留给客人!
端着酒杯凌雪走得很平稳,她感觉这就是人生,冗长而又沉着。
“为什么这么慢?”一个客人抱怨。
“对不起!”凌雪一边倒酒一边陪不是,做了一个下午,她终于学会了容忍和道歉!在生活中,有时原则是会被打折扣的,尤其是心高气傲的人更容易受挫折!
“新来的吧?”一个少年看着凌雪,不屑地问到。
“给我把这酒换掉!”他指着桌上的一个酒杯,里面根本没酒,一看就知道是在无理取闹。但凌雪没有理他,她恨这种霸道无礼的使唤!
“给我倒掉,听到没有?”男人最需要的是威严,凌雪却漠视他的言语?
男孩睁大双眼,气焰高涨:“给我把这些酒杯倒满,倒满,统统倒满!”他拍着桌子,指着上面的所有空杯子空瓶——男人要的就是这种迫人的气势!
凌雪按他的指示把所有容器倒满。乳臭未干的小子不就是要出人头地吗?既然要疯她就看着他疯,装疯她又不是没学过! 
“请问还有事吗?”倒满酒凌雪欲走,像这种冲动无知的孩子,她才没时间和他耗!
“等等!”虚荣心使少年失去了理智。“给我把它喝掉!”他勒令!
“我不会!”凌雪走开。
“你喝不喝?”少年拉着凌雪的手,另一只手将酒推到凌雪面前,好胜心理已充斥了他的大脑!
“请你自重点!”凌雪把酒杯甩开,酒全洒在少年的身上。
“臭三八,竟然敢反抗我!”少年扔掉手中的酒杯,顺势将凌雪的手抓得更紧。
“放开我!”凌雪并不害怕,不良少年她见得多,如果有必要她还想扫除眼中障碍,但此刻不是她挫人锐气的时候!
“想喝酒是吗?我陪你!”
这时从凌雪后面走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他用强罕的大手握住少年的胳膊,另一只手则拿起桌上的酒瓶咕咚咕咚喝得金光。
“不就是喝酒吗?老子陪你!”他把酒瓶使劲地砸在地上,对着少年的额头猛地一拳打去。
“你!”少年目瞪口呆,他本想拿着酒瓶朝大手扔去,但两手早已被大手捏得吱吱作响,无奈只有蹬腿!
“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大手将少年甩得老远。他虽然不喜欢女人,但更恨欺负女人的男人!
“你给我等着,我让你死得好看!”少年冲出门外,他的同伴尾随着落荒而逃!
“小孩子,玩女人还嫩了点!”大手唾弃。他转向着凌雪,怒目以对,接着愤然离去,仿佛他对她有恨?凌雪更加木然!
“恶徒!”凌雪痛骂!
“雪儿,你怎么能这么骂人?”
回去的路上,王一指责凌雪,人家可是有心帮她,她却反目不认人,还骂人恶徒!
“我为什么不这样骂他,好端端的谁叫他插手?多此一举!”
“人家可是在帮你哎,你的意思是多管闲事了?”王一满头雾水。
“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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