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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茫然,我说什么你明白!虚伪的女人!”莫世杰最恨别人在他面前清纯。
“我不明白,自始至终都不明白!”凌雪甩开莫世杰的手,对这个男人她彻底绝望,忍无可忍!
“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天神在世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一次次地打破我的生活?我倒底做错了什么?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倒霉,你要什么时候才放过我?!”
凌雪并不想无理取闹,怨天尤人,但是从一开始,从她见到莫世杰的那一刻起她仿佛就没再有好运。无论做什么她都在碰壁,都遭人奚落,这不得不使她想起莫世杰是个祸星!
“我求你不要再纠缠我,贴近我好不好?你是个祸星!”凌雪完全滩软在莫世杰的面前。她并不想打击他,伤害他,诋毁他的自尊,但她毕竟是个感情真实而脆弱的女人——女人的理论有时固执得不可理喻!
莫世杰被凌雪的表现惊住了,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对不起!”他温柔地看着凌雪,声音低沉得像受伤的孩子。——他竟然有受伤的感觉?
“从一开始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你,而是——”他只想保护她,但她却受到了伤害,而且还哭泣,在他面前毫无保留毫无遮掩地哭泣——这是她吗?那个看似高傲自满、冷漠无情的女人?她居然在他面前哭泣?
莫世杰的心好痛,他好想把凌雪拥入怀里,呵护她、安慰她。第一次,他对这个坚定倔强的女孩产生了怜悯之心!他轻轻地托起凌雪的脸,“真的对不起!”这是他发自内心的慰问。
“如果我给你带来伤害,请原谅我;如果我只能给你伤害,请指斥我,让我离开!”莫世杰轻抚着凌雪脸颊的泪——他伤害了她,他最不想伤害的女人。为这个女人,他必须离开,默默地不让她再受任何伤害!
凌雪傻傻地看着莫世杰,她竟然有同样让人受伤害的感觉?
“请保重,我不会再打扰你!”
莫世杰静静地离开,从此他将不会再见这个女人,他的出现只能给她带来伤害!
凌雪依然默不作语——难道她又给了他伤害,用同样的方法?她盲目
二
凌雪的生活过得非常充实。自从那天莫世杰失落地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找过她,如人间蒸发一样,莫世杰已在凌雪的大脑中变得模糊!平静中凌雪又迎来了邱云五十岁的生日——五十岁,对邱云来说确实是个苍老的年!
凌雪很早就起床,她获得了生活中短暂的夏天!对她而言夏天是极其可贵的,她的生命中仿佛只有冬春交替,在这个忙碌的夏季里,她必须抓住机会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而且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雪儿,你马上就去给你阿姨买礼物吗?”看到凌雪出门,王一问。再过两周就是邱云的生日,可凌雪还没做好准备,她甚至不知道准备什么!
“是啊,二十年了,阿姨都没接受过我正式的祝福!”凌雪内疚,二十年来她从来没有为邱云做过什么。她总是把对邱云的爱埋藏在心里,而且很深很深,连王一都为她心中的爱而感到悲哀!
“你阿姨会明白的,你们是世上最贴心的母女!”王一为凌雪的爱感动,凌雪却为她的话而伤怀——她们是世上最好最贴心的母女,这是无法模糊的事实,可她却辜负了邱云的感情!
“雪儿,你还在恨你爸爸吗?还是不原谅他?”这是包括凌雪在内的所有人的心病。
“不知道!”凌雪沉默,经历了那么多事她感觉自己已不再坚定,但是邱玲的死毕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她不能让自己从痛苦中挣脱出来。想到邱玲的冤屈,她有一万个不平衡,她的内心在挣扎、矛盾、痛苦着。凌木是她最亲、最近、最有理由恨的人,她只有把这种恨强加在他的身上,如他们的血缘一样,别人无法代替!对凌木的爱凌雪是深沉的,但爱使她窒息!
看着她痛苦的表情王一没再多问,但王一心里还是在默默地祝福,而且她已做好了爱自己家人的决定——家是值得令人珍惜的安慰之地!
王一和凌雪一起去买礼物,只有表达对邱云的爱才能使凌雪无助的心灵得到安慰,使她愧疚的心结得到化解!
凌雪的礼物是在邱云生日的前一天寄到的,拿到礼物的时候邱云非常激动。两年了,雪儿始终像一只脱线的风筝,一直摆脱他们的束缚,无论他们怎样呼唤、寻找,她始终保持沉默,仿佛上天凝固了她念家的灵魂!
邱云默默地怀念,雪儿已经长大了,她的思想已经独立,她要依靠自己,任何人都不能牵拌她,但是她成长的欲望是那样地自私,邱云埋怨——人总是生灵中矛盾的动物!
“邱云,不要再想了,雪儿长大了就让她安静地飞吧!”凌木想得很开。雪儿不在的日
子一直是他照顾邱云,他已经习惯了对自己的女儿放手——雪儿始终是他负罪的宝贝!
“对不起,凌木,是我把雪儿惯坏了!”邱云认为雪儿的任性是她放纵的。若不是她坚持让他们自由发展,雪儿和韩月不会那么过分——雪儿几乎已忽视了他们受冷落的感情!
“其实是我对不起你,这些年来我让你承受了太多的责任,是我把你陷入困苦。我应该感谢你,感谢你替我把女儿养大!”对邱云,凌木有几辈子说不尽的感激。他感激她曾经拯救邱玲的命,感激她抚养雪儿,感激她将他从绝望没落中唤醒!
“凌木,相信雪儿,有一天她会接受你的,玲儿也会在九泉下为你们祝福!”
邱云终于明白当初邱玲为什么为凌木而死,凌木确实是个好男人。而她呢?她的好男人却一去不复返,连他留下的唯一的命——月儿也失去了音信!
十年,这是多么受煎熬的日子,邱云沉默
第十二节 淡淡的忧心
凌雪慢慢地走在大街上,解决了一些事她的心情又开始沉重起来,而且假期就快到了,她决定到草原去看看,草原始终是邱玲的梦,也是她的梦!
不知不觉地,她竟走到了马路中间,这时一个声音怒斥着:“你想死啊,傻丫头?没精打采的,像落魂一样!”
王一,能这么骂凌雪的只有王一!
“王一,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凌雪抬头,王一正恶狠狠地直盯着她。
“雪儿,你到底怎么了,最近老是这样?”王一关切而又气愤,凌雪的礼物不是早就送到邱云手中了吗?她为什么还这么郁闷?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想起一些事情?凌雪一直都只想起一些事,但这些事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是想起莫世杰吗?”王一如发现金子似的惊喜——她已经很久没看到莫世杰了。
“莫世杰?”凌雪冷笑,王一怎么会想起这个人呢?他不是已在她面前消失了吗?
“雪儿,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都不现面?”
“发生了什么事?”凌雪更糊涂了。他们有发生什么事吗?没有!这仅仅是一场奇怪而可恶的噩梦,凌雪必须把这个梦忘掉,她的生活容不得有过多的思考!
凌雪思索着王一的话,她的头越来越疼——为什么她竟觉得她和莫世杰发生了什么事呢?但究竟是什么她又不说不出来,她只感觉自己的思想很怪异,有时连她也无法控制自己狂奔的思绪!
“你真的想死吗?”又一个严肃的声音传进凌雪的耳朵里,而且这音调里充满了恨!凌雪缓慢地抬起头,她已经听出了这个声音,以及这个带有怨言之声的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凌雪竟然有一丝惊喜,可她却发现自己走在了危栏边,若不是这一声惊叫,她早就走进了窟窿里!难道她真的想死?一次次地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可是为什么见到这个人她会惊喜,心也不停地狂跳?他不是说过要在她面前消失的吗?
“真的想死就往前跳吧!”莫世杰狠狠地抓住凌雪的胳膊,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愚钝的女孩,也许她大脑里真缺点什么,整天只把自己逼得忧郁得要死!
“你不是消失了吗?”凌雪假装镇定。
“这——不关你事!”莫世杰确实答应不在凌雪面前出现,但并不说明他不见她。当他想她思念她的时候他还是会偷偷地跟在她的后面,默默地看着她曾经受伤害的身影,只是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发现!
凌雪埋头大步离开,确切地说是逃离。她确实管不着这个人是否在她面前出现,但她能逃避他!很奇怪,她怕见到这个人,一见到他她就心慌,莫名地季恸!
“等等!”莫世杰仿佛有话要说,但很快又变卦了,“走吧!”他的脸色变得冷峻,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冲击。无数次他都告诫自己不要再理这个女人,他只会给她带来伤害,但每次见到凌雪他都会心软。有人说为一个女人心软是上天给予的恩赐,但莫世杰却为这恩赐负罪,因为恩赐的背后是另一个女人沉重的心灵负担!
“有事吗?”凌雪居然有点失落!也许能让一个男人为自己心软也是上天的一种恩赐,但莫世杰却错过了这次表露的机会,他和凌雪都太虚弱了,他们都为内心的刚强而伪装自己!
回到家里,莫世杰冷冷地躺在床上,他明明告诫自己是个坏男人,而且千百次地贬斥自己,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对凌雪动心,而且还一次次心软呢?这不是他的为人,他应该是很冷漠,很残酷的那种类型!
梅已盈端着一碗汤药来到莫世杰的卧室,“世杰哥,睡了吗?”她温柔地叫。
“进来吧,已盈!”
梅已盈是莫世杰从垃圾堆里捡到的“孩子”,从捡到的那一天起她就对莫世杰产生了依赖,莫世杰也把她当成最亲最近的人!
“世杰哥,有事吗,为什么你最近老是精神不振?”梅已盈看到莫世杰精神的变化,她不是透明人!
“没有,世杰哥没事!”看梅已盈低垂着头,莫世杰深表愧疚。“对不起,已盈,世杰哥让你担忧了。”而且还让她饱受屈辱!
“不,世杰哥没让已盈担心,而是对已盈好,要是没有世杰哥,早就没有今天的已盈!”梅已盈永远也不会忘记是莫世杰捡回了她这条命,她将终生厮守着他!
“已盈,要是有一天世杰哥对不起你,你会怎么办?”莫世杰无心逗趣,梅已盈却以为他在开玩笑。
“不会的,世杰哥不会对不起已盈!”
“我是说如果。”
“如果那样的话,我会——杀了世杰哥,然后再自杀!”
“谁啊,谁要去自杀?”这时何俊刚好走回来,听到梅已盈不成句的话,“吓”得一跳,他知道梅已盈是做得出来的,如果谁若毛了她,但女孩只是刁蛮的想要显示自己的个性而已,他相信她不会在莫世杰面前开这种玩笑!
“没有!”见何俊和莫世杰两人盯着自己笑,梅已盈羞赧地跑到自己屋里。
“杰,在想什么呢?”见莫世杰沉思,何俊问。他们的屋里已经很久没有笑声了,是莫世杰把这一切变成回忆!
“没什么!”莫世杰又恢复了冷漠的面容,此刻他的心思无人理解!
“有什么重要的吗?告诉我吧,让我和你分担!”
何俊是莫世杰最要好的朋友,也是一起长大的兄弟,莫世杰有心事,他不可能不明白!
“俊,你们公司效益好吗?”沉默片刻之后莫世杰问。
“怎么,你也想加入?”
“不,你知道我对电脑没兴趣,我只是想给已盈找份工作!”
除了画莫世杰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但是既然做了一些决定就应该为梅已盈妥善安排。一直以来梅已盈都是他精神的负累,他希望她在自己的呵护之下过得开心,找回失落的自己,但梅已盈一直都在依赖他,甚至在他的守护下失去了自我——这对梅已盈是毁灭性的伤害!
“杰,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我,我随时都会站在你身边!”
作为兄弟,这是何俊给莫世杰最大的安慰与支助,他知道莫世杰不可能没事,莫世杰是从来不让梅已盈“投身实践”的,但这次他却要破例“冒”这个险!
“会的,俊,如果有一天真有必要,我一定告诉你!”
莫世杰不想让何俊为他担心,也不想让梅已盈受到伤害,在事情未得到很好的处理之前他不想过度地表现自己,这对凌雪、对他以至任何人都不好!他居然还是想到凌雪,而此刻他需要凌雪的支助和肯定
第十三节 内心深处的呼唤
莫世杰决定向凌雪表白,经过一段时间的痛苦思索后他已经确定爱上了凌雪。有时爱并不需要理由,但它却能主宰一个人的灵魂,莫世杰就被心中的爱所主宰!他自知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一个想爱却可能爱得心伤的人,但他相信再怎么倔强高傲的女人也有被感化的时候,即使视世上的男人为乌有,但最起码有一个让她动心。莫世杰愿意做这个让她动心的人,虽然他们都是两个倔强的人,但倔强却可以被真爱感动!
莫世杰拨通凌雪的电话,他要用最真诚、最坦直的一面来感动凌雪。也许对于某些女人你可以一见面就对她说“我爱你”、“我想占有你”,但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