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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刚现在正在做什么?他过得好吗?是否想念她?
她叹口气,换了个姿势,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似乎做任何事都提不起劲。
她的心好乱,有如踩在云端,不知下一步是一脚踏空,还是踩在实地上。
寄给他的信如往常一样频繁,可是他的回信却愈来愈简短,简短到像要断了联系一样,让她几乎焦虑到丧失理智。
拿出相本,挑出段沐刚的照片,她的指尖宝贝地抚过相片。“沐刚、沐刚……你知道我在想你吗?”
串串泪珠坠下,溅湿在相片上……
小心擦干水渍,珊侬抱着相本回忆过往点滴,却愈想愈心乱。
突然,她一跃而起,打开抽屉拿出存折。
“三万八千多……”她喃喃自语。“应该够来回美国……”
想着、想着,她破涕为笑。
“反正钱再赚就有了嘛!”去一趟美国能够一解相思,又能探望沐刚,怎么算都划得来。
擦干颊上的泪水,她的眼中闪现着对爱情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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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降落时,旧金山正好是中午。
“喂!沐刚,我现在人在机场,你来接我好吗?”珊侬心知段沐刚不可能叫她回台湾,故而人到了美国才通知他。
“什么?你怎么会来?”该死!他根本抽不出时间陪她。
“你不欢迎我吗?”他语气中的怒意令她不知如何是好,她不敢去恕,他是否不愿见到她。
他无可奈何地说:“你等我,我马上去接你,别乱跑。”就算他得二十四小时当四十八小时用,他也不会放着她不管。
等了好久,段沐刚终于出现,他帮她把带来的大大小小行李及土产塞进后车厢,便问着急于知道的答案,“你怎么会来?打算待多久?”珊侬此行打坏了进行中的研究,他必须重新规划一下。
珊侬听不见外界的声音,她管不住自己,任由思绪绕着他打转。
他瘦了……虽然形体上没什么改变,但看起来没有精神,身为女友的她忍不住心疼。
“侬侬,你在想什么?”许久等不回应,他才发现她又在做白口梦了。
“没有,你刚刚问我什么?”她决意把握任何可以待在他身边照顾他的时间。
“我是问你,你怎么会来?打算待多久?”他不厌其烦的又问。
“我知道你想我,所以我来让你看个够啊!等你看够了,我就回去。”她轻笑着,将到旧金山一游的责任丢给他。
“侬侬……”他一言不发的抱住她,几乎要将她揉入骨血旦。在外国的日子似乎永无止尽,若不是抱持着非学成归国不可的念头,他真想率性而为,带着她到无人小岛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怎么了?”她感觉到他蕴蓄在体内的疲惫,担心地盯着他的脸。
“我好爱你。”他首次用言语表示出对她的珍视与思慕。
“我也是,沐刚,我也是……”两人再度紧紧拥抱。
开着借来的车,段沐刚载着珊侬回到住处。这层公寓是秦劭爵买的,当初他邀段沐刚住在一起以省下生活费。
公寓约有四、五十坪,装汉简洁,客厅放了一套蓝白色系的沙发,整体看起来干净清爽,应有固定请人打扫。
珊侬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将行李拿进客房。
“这不是你的房间。”她掩饰不住心中的失望。
他犹豫了一下说:“公寓是劭爵的,我们睡在一起不太好。”
这么说是没错,可是……在珊侬听起来却有不同的意义,但她也没有坚持要他将行李拿进他房间。
“你先调整一下时差,晚上我带你出去走走。”他露出安抚的笑容。
“好。”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她的确有点疲倦。
段沐刚转身离开』匝道帮她关上房门。
珊侬原地打量完房间后,才开始整理行李,并褪下一身装扮,换上舒适的睡衣,什么都不想地沉沉睡去……
第六章
拉上行李的拉链,珊侬放松身体往后倒在柔软的床垫上。
这些天段沐刚跟秦劭爵轮流陪她,带她玩遍了旧金山,让她好舍不得离开这里,但是现实并不允许。
日子过得好快,短短几天,就到了非道别不可的时刻。
前几天,她乖乖的睡在客房,今天……是相处的最后一个晚上。
珊侬打开段沐刚的房门,努力让自己笑得灿烂些。
“沐刚,我可以进来吗?”她看见他仅着短裤坐在床上,腿际放着一本厚厚的原文书。
“找我有什么事?”他继续看书,转移对藏在长睡衣下成熟女体的注意,脑子却不由自主想像她走动时臀部的摆动方式,以及她身上明显的曲线。
“沐刚,今晚我可以睡这儿吗?”她拘谨地问着,觉得自己好像是那种要求进人心仪男子房间的爱慕者。
“好吧!”不去理会理智提出的警告,他心软的答应她的要求。反正只有一晚,他告诉自己。
珊侬上床挨进他,目光爬上他俊挺的脸庞,贪婪的瞧着。这五天来,也只有此刻才能这么近的看他。
“沐刚,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过黎筱沛跟你一起接受同一个教授指导的事?”她忍不住提起还舍她耿耿于怀的事。
前天,他带她到学校拜访他的指导教授瑞贝克·谢尔时遇上黎筱沛,当时黎筱沛给了她一个神秘的微笑,让她好生纳闷。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这没什么好说的。”他困扰的直皱眉。黎筱沛根本是存心的,她特异的行径又要让珊侬胡思乱想了。
“以前我问你的,你并没有提到。”她真想立截了当的问他,他跟黎筱沛有多亲近,但她实在没这个勇气,只好旁敲侧击。
段沐刚不置可否地耸肩,心里对她的不信任产生了厌烦感,脸色变得晦暗不明,身体也紧绷起米。
他不喜欢珊侬老是怀疑他的忠贞,这不啻是对他的侮辱,也不断证明她根本不信任他。,他不禁怀疑,她了解过他吗?
为了证明他们的交往并不会影响他的课业,他每天努力充实白己,冀望未来在职场上有条件与他人竞争,还要时常安抚持反对意见的母亲,这些他都独自承受下来,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她明白副I?
显然是不明白,她只在乎平凡的自已是否能永远抓住他的心。
察觉出他不悦的心思,珊侬咬着下唇,责备自己不该质问他,然后赶紧转移话题。“你知道吗?我们学校打算在今年的园游会举办啦啦队比赛,我也参加了。我们花丁好多时间练习……”她叽叽喳喳的说着校园趣事,企图粉饰太平。
沐刚明白她的意图,轻抚她的长发任她天南地北的说。唉……谁教自己为她着想,不愿说出苦楚呢!他怎能怪她。
珊侬发觉他的心不在焉,推了推他的手臂。“沐刚……”他在想些什么?
“什么?”他停下动作,纳闷的问,
“没事。”她摇头,想起这—刻的宁静,胸中有着满溢的幸福感。
迎上他澄澈的瞳眸,她极力压抑内心的羞涩,抽去他手上的书,将红唇印上他的,轻轻地、柔柔地犹如诉说千言万语。
柔软的身体贴向他,试探着他的底限。
好一段时间不曾接触女体,他的情欲轻易被挑起。他克制自己不去碰怀抱垦温热、曲线分明的胴体,但是直线往上攀升的热度让他无法忽视。
“我这边没有准备套子。”低哑的声音透露出他并非表面上的无动于衷。
突然间,珊侬有个疯狂的念头,如果怀了孩子,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没关系,现在是安全期。”她面不改色的说。
似乎已经找不到理由拒绝,段沐刚接手她的主动,褪下她的衣物,压下身子,吻上她开启的唇瓣,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吻痕,占有她每一寸肌肤……
一声闷哼后,段冰刚浑身汗湿地倒在珊侬身边。平息呼吸之后,他才翻身下床走进浴室。
身上的重量顿减,珊侬无力地闭目休息,脑海里却千头万绪。
瞧瞧自己做了什么事!她竟抛下自尊利用肉体勾引他。羞惭的将头埋进枕头,她鸵鸟的不敢面对他。
段沐刚用浴巾围住下半身走出浴室,知道珊侬尚未人眠,他坐在床边俯下头,语气中充满乞求地说:“明天搭机回去后,你务必要好好念书,不要在胡思乱想,还有,台湾、旧金山来回得花不少钱,别再这么做丁。”他很担心她一个女孩子单独远行不安全。
抓着被子遮住胸前春光,她支起上身轻声道:“为什么?我只是想你啊!对我来说能见到你是最重要的。我不在乎要付出什么代价!”对他如此的批判,她相当不满。
“侬侬,你不要这样子好吗?我是为你好。”他的心悄开始烦躁起来。
那莹莹水眸流露出的淡淡愁绪,总是牵动他的情绪,导引他的喜怒哀乐,对她的焦躁不安,他有着无能为力的烦躁,却又心疼她泪湿的双眼。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总觉得,我对你而言没有任何特别意义。告诉我……我在你心里是什么地位?”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发泄不安的情绪,他如何才能让她了解他的苦衷?”我的问题有这么难以回答吗?”她受不了他的沉默。
“侬侬,你不要这样。”他总觉得他们的心愈离愈远,变得无法沟通。
她就知道,跟她在一起,他总是理智多于感情,这样教她怎能有足够的安全感?
“为什么?难道你只是跟我玩玩吗?”为了这个可能性,她的心像死了一样,无力承载他的答案。
“你为什么一定要争论这种事?”他知道她想要承诺,但那也是他目前无法给予的东西。
“为什么你不肯说些甜言蜜语安抚我?就算是欺骗也好!我们……我们已经有了亲密关系了啊!难道你不能给我一个承诺吗?”她抛下自尊,为的就只是他的一句话而已啊!
“是的!我是爱你的,但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侬侬,除了爱情之外,我们还有其他必须要顾虑的事,我这么说你懂吗?”他的浓眉因为困扰而紧蹙。
他的淡然几乎教珊侬承受不住,她用力摇着头,任泪水喷洒在颊上、被子上。
“不懂!不懂!我不想懂,我只要你承诺你会爱我一辈子!”猛然抱住他的腰身,她固执地坚持要得到答案。
“侬侬,你还年轻,而我还在求学,出社会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没有人知道,你不觉得顺其自然比较好吗?”他拉开她的手。
“不……我不要顺其自然,我、我好怕……好怕……我将一切给了你,到头来你遇上与你可以匹配的对象时,我该怎么办?”她已经有些歇斯底里,再不得到答案,她会疯掉,此时她再度想起黎筱沛诡异的笑容。
“傻瓜,别胡思乱想了。”不忍见她如此,他下定决心说出承诺,“好!等我拿到学位,我们就结婚。”
“真的吗?沐刚。”她低呼,眼角泌出欢喜的泪水。
“你一定要记住,我爱你。”他再次强调他的心意,避免她又胡思乱想。
“嗯!”他就要是她的了!她暗笑在心里。
段沐刚柔声安抚她,Jb里却有挥不开的阴霾。
但愿他拿到学位后,母亲不会阻挠他的恋情,珊侬是如此单纯,自卑的她可禁不起家庭革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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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金山之行后,珊侬违背对段沐刚的承诺,私自前往段家好几次,如此一来,对自己的自信心又造成不小的打击,她明显察觉段母并不欢迎她,要不是凭着一股非扭转段母对她的观感的意志力,她早就落荒而逃。
虽然段沐刚知道后为了她违背承诺而发怒,他仍然极力帮她拉拢跟母亲的关系。
明白要到段家拜访,珊侬打算带上段母喜欢的东西,她现在急需要段沐刚的意见,然而,待在电话旁,她打了又打,电话仍只有单调的回音。
“奇怪……都几点了,怎么没人在家?为什么没人接电话?”将话筒夹在耳边,她继续按着电话号码。
数不清打了几次,遥远的那端仍没有回应,她强迫自己乐观一点,相信段沐刚是在学校写论文。
“呵……”打了个大呵欠,她放下话筒,决定睡觉,浑然不知天地即将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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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了门铃,珊侬缩在一旁等待。
昨晚不慎感冒发烧,拖到下午才退烧,她现在仍有些昏昏沉沉。
大门迟迟才开启,门内的段母面无表情。
“对不起!段妈妈,今天早上没能来陪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