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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对此琢磨,又很纳闷,人在此时不言不语不愠不怒保持沉静之态,是吃亏?还是有福?自己能做得到吗?按照这种修养在这个现时的社会环境里能有多大的生存空间呢?
“天地间真滋味,惟静者能尝得出;天地间真机括,惟静者能看得透;天地间真情景,惟静者能题得破,作热闹人,说孟浪话,岂无一得?皆偶合也”。
“忘是无心之病,助长是有心之病。心安从容自在,活泼于有无之间”。
这是中庸的一种表现,比较难把握,因为有个度的问题。人活着就要有心做到这一点,活出滋味来。
还有:
“光明博大,深厚含蓄是天地之气,温煦和平是阳春之气,宽纵任物是长夏之气,严凝敛约、喜刑好杀是秋之气天地正气,沉藏固啬是冬之气,暴怒是震雷之气,狂肆是疾风之气,错惑霾雾之气,隐恨留连是积阴之气,从容温润是和风甘雨之气,聪明洞达是青天朗月之气,有所钟者,必有所似”。
人怎样才能做到心有静气,有此才能面对一切激动和欲念。邪恶的东西总是既伤人又伤己的,没有好果子的。
作者题外话:谢谢阅读评论收藏!您的鼓励支持,是我创造的动力源泉!
第六章 无心修炼(2)
上午到M公司,见到老L经理等,刚好被公司的一位熟人P发现了,他要向我咨询一份报告这与公司的利害有关。我讲:“不清楚这件事情,也不懂法规”。我知道这里职工正在闹事上访,就按外交辞令:“无法回答”。
昨天下午旧说去M公司但没去,还有点事,时间也晚了,不能完全为去吃点饭,我还是老的思维。
老L今天头发专门吹了风,有人进来说是专门迎接我的,我说这是受到最高礼遇了,这便是沐浴、更衣、正冠。
我今天去还是必要的,是一种尊重。当然我的尊重已经数不清了,我这种温良恭俭让的做派很像我的父亲,其结果又怎么样呢?我已经非常怀疑自己了。我很难证明自己,为什么要尊重他呢?还有其他,值得吗?
M公司那里正闹着风波,上访还没有休止,是关于拍卖宾馆的事情,主要是唐克俭和副局长李军操作的,搞了一场假拍卖,很多职工和老同志对此有看法,认为是贱买国有资产。
M公司和S公司是前后时间申报破产的,李军负责这一块。虽然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我还是听到了L的一些废话。老L以为他就是于丹的忠实听众,说个顺口溜什么的还有几个听众,今天说起什么五十知天命啊!七十古来稀啊!
我在饭后下楼时说了,人不到六十、七十岁还是境界达不到啊!
M公司的老L和唐建中、凌仰知走的很近乎。一句话,还是利益问题起决定作用,是钱先生把他们连套在一块了,不可能有那么多真感情。
老L和马石、单长河都不相为谋,又看不中李军,所以很自然地和凌套上近乎了。凌为老L的老婆解决了5000元钱的养老保险费,本应是个人负担的,却在S公司报销的。L的老婆和老唐的老婆都调到局下面的事业单位了,退休后工资比在企业高多了。赵佳禾在一段时间里,对唐克俭又气又恨,其中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没有把他的老婆调好,但是反过来,唐克俭还直接了当地说过赵,只怕你花不起那个钱呢,为自己不办事找到了理由。老赵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出。
那天晚上我只好在L那吃了晚饭,听了他的一番高谈阔论,什么三十而立啊,接下了成了七十古来稀之类的。我当时听了没好讲什么,只觉得他在胡乱瞎喷。回来便在网上查了一下。下面是孔子一段话的意思——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皇邢二《疏》皆说,此章是孔子隐圣同凡,劝人勤学。
「吾十有五,而志于学。」「有」字,音义皆同「又」字。古文句法,十有五,就是十又五,语体就是十五。孔子说:「我十五岁即志于学。」《毛诗传》说:「诗者,志之所之,在心为志,发言为诗。」依此解释,「志」就是心之所之,也就是一心趣向之意。「志于学」,就是专心求学。《史记孔子世家》说:「孔子为儿嬉戏,常陈俎豆,设礼容。」孔子在童年,即知求学。此处孔子自述十五岁志于学,皇邢二《疏》皆据《*通辟雍篇》解释,十五是成童之岁,心志坚明,故自十五始志于学。刘氏《正义》据《*通》说,十五岁是入大学之年,所学的是经术。刘氏又据《礼记大学篇》所说,始于致知格物,终于治国平天下,皆是大学所学的经术。
「三十而立。」皇《疏》:「立,谓所学经业成立也。」刘氏《正义》:「立,谓学立。」自十五岁,志于学,至三十岁,所学已成立。也就是学有根柢,有力,非外力所能摇动。
「四十而不惑。」孔安国注,「不惑」,就是不疑惑。程氏树德《论语集释》;引黄式三《论语后案》:「立,必先不惑,而言不惑于立之后者,何也。夫子曰,可与立,未可与权。立,守经也。不惑,达权也。」「不惑」,遇事可以行权,无可,无不可。「立」,则是:可即可,不可即不可。不知权变之道。所以「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
「五十而知天命。」「天命」,就是天的命令。如刘氏《正义》引《汉书董仲舒传对策》曰:「天令之谓命。」刘氏《正义》说:「知天命者,知己为天所命,非虚生也。盖夫子当衰周之时;贤圣不作久矣。及年至五十;得《易》学之,知其有得,而自谦言无大过。则天之所以生己,所以命己,与己之不负乎天。故以知天命自任。命者,立之于己,而受之于天,圣人所不敢辞也。」孔子学《易》,乃知天命。吾人虽闻天命,未必能知,须先信赖圣言,以求知之。
「六十而耳顺。」郑康成注:「耳顺,闻其言,而知微旨也。」皇《疏》:「但闻其言,即解微旨,是所闻不逆于耳,故曰耳顺也。」皇《疏》又引李充说:「心与耳相从,故曰耳顺也。」顺字,《说文》:「理也,损页川。」段注以为,自人之头顶至脚踵,如河川流通,至为通顺。顺之而后,始见天理,始着条理。由此可知,「耳顺」就是耳的功能已经通顺自己以及他人的心理,故能闻他人之言,即知他人的心意。此是耳闻无碍之境。
「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从心的从字,作顺从讲。「矩」是端正方形的工具,《说文》作巨,引申为法度之义。孔子至七十岁时,顺从心之所欲而不逾越法度。顺心而为,自然合法,也就是动念不离乎道。
程氏树德《论语集释》,引明儒顾宪成《讲义》说:「这章书,是夫子一生年谱,亦是千古作圣妙诀。」顾氏以为,孔子自十五志于学;至四十而不惑;是修境。五十知天命,是悟境。六十耳顺,至七十从心,是证境。顾氏此说,大有道理。
那天酒桌上L话语中很有些不地道的地方,他自己后又说酒喝多了有点失言,五十好几的人了,正面临着群众的围攻和质问甚至谩骂,其人其品位还需要自夸吗?他说起孔子的话似乎很有门道。我对班门弄斧和好为人师都不十分敬重,要说对他从一开始的反感到后来逐步的好感,最终还是看出了他的毛病,人都有两面性。
下楼时,我说人到六十、七十还有耳顺不逾矩,看来人到了七十后才算进入最高境界了。
他却说人过七十古来稀。嘿!不伦不类的,所谓的总结个四言六句,说几句俏皮的酸话,正是“山间竹笋、墙头芦苇—根浅、嘴尖、皮厚、腹中空”。
第六章 无心修炼(3)
老板可能真的要走了。这究竟是个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昨晚小C和我先在庄魁那儿吃饭,然后又一块到地坛酒店见到市纪委的陶主任。陶和我们下面一个公司副经理是同学关系,他们三个同学在一块聚,所以要了C。
C在地坛的酒桌上说了老板唐克俭要走的消息,只是时间问题了。唐克俭根本就没安心在这个破烂的局为呆下去,从他来后的第一天就没心思,不是为了提拔为正处级,他也不会到这里来。他一直在慌调动的事,想挪个好位置,连马石业被动员起来,为他拉关系。过去的市委书记在自己等提拔,把这事给压了下来,现在搭上了汪钢书记这根主线说话,事情就很简单得如同小菜一碟了。
前天晚上和老L喝酒回来后又下楼掏点沙种水仙,在大门口见到在电力局当局长的刘启正,和他寒喧了几句话。现在不必多操心,很多事都是这样的,他也是这样的看法。
因为审计上的事昨日在庄魁的G公司。
老黑也被请来了,还有点不怀好意,手里拿了一个道具,我说哦!还是铁家伙的呢!心想都那么自负牛气哄哄啊!庄魁心里有数便说老黑洋火,但他很快明白过来收敛了。他喝酒时说牙痛,道歉的话是有味的。又何必呢?你有什么对不起的?天下英雄就数你了,人阴三阳四实际是在作贱自己,把他自己原本的那份公正和厚道都给践踏了,说白了是现了原形。
我本着一种尊重和大度,保持正常的来往,但不会再有什么牵累了。因为只从正义出发,就不能入伍,就不爱拉帮结派,就会被一帮人联合起来围攻,或者两头不落好。苏东坡遇到的事情就是例子,王安石和司马光都不高兴他,排挤打击他,他所以落魄了,流放了,但他的人品人格是高尚的。现在看,什么老乡,什么同学,什么战友,真心实意的能有几个,人都是分好几个层次的,有好有歹,所谓铁哥们,更多的是利益上或爱好上的暂时的相投。
政府有个刘科长是和市纪委的陶主任一个县的,在一块交谈时他非常赞成我的看法,巧的是他和我还是同庚。
回到家,爱人告诉我凌来电话讲还钱的事。
我明白是怎么回事。
今天我没去S公司,派章世科他们去的。
唐建中和老L经常通话,知道我们对M公司已审计过,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在九点时和老唐通话讲按正常程序,和对M公司一样。让他们的猜测不可能兑现,本来没有整人之心,惭愧的应当但是他们,正如在Z县时某主任说有人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何况也很不合时宜,到了最后时节,不要做别人手中的刀枪,落得自己树敌过多。心怀正义,但势单力薄,改变世界靠个人不行,连一个小的单元也是难以做到的。如果恶者继恶或更有甚者,再加以回敬也是应当的,就不能再手软了,一定切记!
现在看,还是悠着点,工作慢慢来吧,一两个人是改变不了的,急也不中。
第七章 岁月如梭(1)
昨晚的饭局先是约定要到S公司去的,我派章世科他们正在那里审计,晚上少不了要招待一顿。
我突然接到原S公司副总经理牟中东的来电,他讲今晚要请客,和老唐也讲过了。
晚上老唐要陪审计一摊子,已提前要过我。牟中东从他打工的公司回来主要是请凌仰知,为他刚从英国回来接风,还有那层不与言表的意思,我心里很明白,他再牛气也不至于专门要请我吃饭,无非是这次审计可能要触及到他过去的一些问题。
我太给朋友面子了,便答复了牟的邀请。而实际上我和牟中东有多少真实的感情呢?无非是老乡加上一个学校出来的。前两年的时候,他还找过我,问我和马石的关系怎么样,想能调进马石的房地产公司,后来他没再积极追问,这事也就算了。我很清楚他在当时和唐建中有点不合,不过企业还没破产,他还分管一摊子事情,手里还有点权力。
唉!迁就、勉强、爱面子,这是不少人都抓住的毛病,也是我改不掉的毛病,我犯了多少次这样的错误,已数落不清了。
酒也不是那么随便喝的。
牟中东何许人也,此君总体上还有些正义感,以前对凌仰知和唐建中也颇有看法,偶有攻击,但他很会隐藏一些,对他有利就周旋一番,这是他的优点了。那天他笑着对凌说,酒喝得嘴尖快硬了!我的确有点醉意了,便借着酒劲调侃了一句:“嘴尖一硬就可以说英语了!老弟的英文水平比我高一点吧!”
酒后回来,凌仰知夫妇来我家小坐,还钱,还送了一瓶从英国带回来的香水,叙了一会儿话。
我一直对凌仰知保持尊重的态度,但我对此人早已心灰意冷,不抱任何幻想。我爱人也常说,这个人不地道,少搭理他,别心慈手软。
他借钱的事,前不久冯纬鹃听说后还告诉了我另外一个秘密:我的网上日记被机关的个别人发现了,传到唐建中耳里了。不然,这笔钱不会这么快就还。后来我才知道,他用S公司的公款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还不想交公呢。
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