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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一寒跨过几个人,一把抓起贝嘉的手,“跟我走!”
“干什么呀!”贝嘉奋力挣脱开他的钳制,就是不动。
贺一寒愤怒喊道:“我要你跟我走!”
贝嘉翘脚手环胸脸撇开,“你管我!不走!”
他再伸手去抓她,冯昊飞一手抱着贝嘉,一手挡住他,“没听见人家说不走啊,表哥,让我提醒你,你可是有老婆的,别在这里破坏气氛!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
旁人帮着冯昊飞嘘声叫喊,“滚吧,滚远点……”
贺一寒的神情越来越冷,心底的怒火越来越旺盛,瞪着她就像要吃了她。
贝嘉见他神色不对,马上推了推冯昊飞,“飞少爷,让我最后跟他说句话。”
听她这么说,想也知道她要分手!冯昊飞更是得意,“就最后一句,快点回来。”
贝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好像支撑不住歪了,贺一寒粗鲁地把她扯到门口的一个角落,冷冷喝道:“你别搞砸我的事。”
贝嘉抬手理了理鬓边的发丝,一反刚才的醉态,双目炯炯有神焦距清晰,嘴角展露着她的招牌微笑,说话也相当清晰,“我没醉。”
他半信半疑。
☆、第19章 激吻
“真的!”贝嘉转了两圈,倒真是站得直走得正。“没金刚钻可不敢揽瓷器活,我酒量还可以,不用担心。”
她连喝一整瓶威士忌,好像还真没事,这么厉害?反而显得他过于紧张了,“我警告你,你喝酒归喝酒,别碰那些粉,别坏了事!”
“一寒,谢谢你。”贝嘉眼睛湿润,嘴唇有些颤抖。虽然她没醉,但是也许酒精在她身体里爆发了,上前一步献上自己的红唇,深深地,热烈地,激情四射地吻着。
她的身体那么颤抖,她的伤感那么真实,她的泪那么脆弱……从小到大她的世界孤独残酷,生了活着,冷冷冰冰,只有自己硬撑起一小部份的坚强。
贺一寒真切感觉到她的压抑、孤单、悲哀、痛苦、无奈,还有她简单的*,这是个令人多么心疼怜悯的女人。这回他没有推开,反而紧搂住了她,她身上混和了酒精的香味是那么吸引人,她娇小的身体和她的吻一样都是这么滚烫,烫进他的心里,他回应着她的吻,甚至开始主动吻她,唇舌纠缠,饥渴地汲取她口中凉丝丝的甜蜜。
她激动地哭了。
他紧贴着她大口地呼吸着她的香气。
眼角瞄到有人在旁鬼鬼祟祟,她吸了吸鼻子轻轻把他推开,心酸苦涩地说:“你身边不只有我一个女人,回去吧。”
虽然知道她是在演戏,但不知怎么他就是很单纯地不想放手。
突然有人硬生生把他拉开,冯昊飞在一旁吼着,“别给我乱搂乱抱,人叫你回去,你没听见!”
马尼拉很热,被赶出门的贺一寒却像被人拨了桶冷水突然清醒,他是怎么了?刚才那个人似乎根本不是他,情绪完全被她引导着,那感觉太真实太入心入骨,就像被深度催眠一样。
他赶紧点烟抽了一大口,平复着自己一直不安份的情绪。
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她的身体玲珑有致又很结实,皮肤的温度滚烫到足以燃烧他,抱她的感觉特别好,那个香味似乎能让人上瘾,那个吻那么香甜柔软又刺激,那么熟悉又陌生,久久挥散不去,像雾像迷一般令他心神向往。
天蒙蒙亮了,贝嘉终于从冯昊飞入住的酒店里走出来,身穿黑色风衣外套,鼻梁上架着墨镜,神彩飞扬,有型有款地走到门口,突然被旁边冲出来的一个男人匆匆拉走,一直拉到巷子里。
“一寒,你这会儿来找我会穿帮的。”
贺一寒异常严肃地开口质问,“现在才下来,你一晚上跟他干什么了?”
贝嘉拿下墨镜,嘴边笑得很甜。
“笑什么!快说!”
贝嘉拉着他的手认真说道:“我跟他什么都没干,真的!我才不愿意便宜他呢。”
他禁不住暗暗松了口气却还是板起了脸,“那就是什么口风都没套出来?浪费时间!”
她挑了挑眉,双臂交叉在身前,左手食指触碰着自己的脸颊,“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贺一寒盘手瞪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她柔柔地看着他,禁不住伸手摸了摸他下巴上的胡渣,“你看你,一晚上没休息过吧?累坏了。”
他撇过脸,“少废话,我只要冯昊飞和文尼的交易细节!”
这时候酒店方向传来一阵嘈杂,贝嘉从巷子里探头看去,原来是冯昊飞出来了,戴着墨镜,穿着连帽衫被一大班保镖围着,他把帽沿拉得很低,嘴唇苍白,脸色发青,整个人闪缩在保镖后面左顾右盼,好像十分惊恐。
“他这是怎么了?”贺一寒看他的样子很不对劲,好像惊吓过度。
贝嘉眯起眼观望着,笑道:“看到鬼了呗。”
那边冯昊飞慌张慌张地跟旁边人交代了几句,保镖们好像签下了生死状,个个临危正站。
贝嘉脸色稍稍变了,回过身来边解开自己的风衣边把贺一寒拉到一旁,语速快了一些。“接下来咱们要分开行动,你会使枪吧?我记得你在大学的时候加入过枪联社。”
她怎么知道?见她就风衣里拿出手枪硬塞一把过来,又相当熟练地把另一把手枪藏进去。他有些惊讶,“你上哪搞来这些东西?!”
她得意地眨了眨眼,“扒手那两下子,姑娘我还没会写字的时候就会了。”
他掂着枪,“为什么分开行动?”
她又探头去瞄了瞄冯昊飞等人,“冯昊飞正在追杀我,你跟我在一起会连累你的,我引开他们的注意,你和安东尼好办事。”
他黑着脸伸手拉她,“那你一个人不是更危险!不行,我不同意。”
贝嘉翻转手臂抓住他把他拉近身,非常严肃地说着,“一寒,咱们必须分开。你要稳住文尼,告诉安东尼明天凌晨四点左右货会在宿务一号码头上岸,冯昊飞不知道我已经掌握了情况,所以消息还是可靠的,你让他想办法让强森一定去阻止。”
她开了个好头,贺一寒开始相信她的计划真的可行。
她紧握着他的手,慎重说道:“全盘计划中谈判是最关键的,文尼就交给你了!无论你用什么办法,只要抢得先机吞并他的公司,钱不是问题。”
这回轮到他心里没底了,眼底闪过一丝不自信。
她细心地看出来了,“你的谈判实力可是国际一流水平,你一定行。”
她的眼神是这么坚定,不容置疑,她就是这么打从心底地信任他!把整个金融集团的生死重任全权交给他,他的心像重重跳动了一下。
敌人开始行动了,贝嘉扣好风衣再叮嘱说:“还有,你不能再回酒店了,冯昊飞一定会派人在那盯着。”
“那你……”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自信地笑道:“不用担心,逃命这种事我每时每刻都在做,我不会有事,快走吧,保护好自己。”
“喂!”贺一寒根本抓不住她,她就这么滑出了巷子。
冯昊飞的保镖们果然就是奔着她去的,团团杀气如潮水般涌过来。贺一寒藏进了巷子的角落避开他们的视线,再看出去已经不见了贝嘉的身影。她是王艾莉是江湖老千,是给灰王子变出南瓜车的女巫,她神通广大,一定不会出事!
天色已经大亮,街道开始繁忙起来。他不能再拖下去,趁没人注意他快步离开了现场。
☆、第20章 分头行动
回到酒店贺一寒事先在周围观察,这里果然早已布满了冯昊飞的人,身材壮硕,穿金戴银,同样是流里流气。安东尼应该还没回来,否则早应该被他们带走了,打电话给他又不通,只好在原地隐藏下来等。
等了没多久,远远看见安东尼低着头朝酒店方向快步走过来,动作有些不自然。
贺一寒把他拉过来。“不能回去,有冯昊飞的人。”
安东抬眼往酒店方向瞄了瞄马上就知道怎么回事,“Eily套出消息了,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说开头就知道结尾,这两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默契。他撇过脸双手叉腰,“明天凌晨四点,宿务一号码头。”
安东尼点了点头,“宿务,我知道怎么做。”
“喂,你小子是不是受了伤?”
安东尼低头捂着腰部,皱眉说道:“昨晚挑拨强森和陈文喜,两派火拼不小心伤到我,现在陈文喜可能救不活了,一定可以乱了文尼的阵脚。”
“她说的话就是圣旨让你拿命来拼?你知不知道她有私心!”
看他这不紧不缓的态度,安东尼火了,不客气地骂道:“她有没有私心轮不到你来管,你敢说这个项目完成了你一点好处也没有!别忘了现在我们站在一条船上,现在只差最关键的一步,如果不行就前功尽弃。你有时间说在这里说风凉话!还不如好好想想你这一步该怎么完成!”
一翻话堵得贺一寒刹时泄气无话可说。
安东尼恶狠狠地单手扯起他的衣领,压低了声音警告说道:“我一早就说过了,Eily聪明绝顶,她说的话就是圣旨必须拿命去拼,如果你没有这种觉悟,我现在就先把你给闭了!”
贺一寒拉开他,“你少给我吓唬人!”
安东尼凶狠地指了指他才转身离开。
虽然安东尼说话很直接,但让贺一寒总算解开一直困扰他的问题,像贝嘉这样的人看起来柔弱无力,没有呼风唤雨的魄力,更没有位高权重该有的霸气,她凭什么怎么能够能干出帕克骗局这样震惊世界的大案子?怎么能够在刚来到菲律宾的第二天就放话说要文尼倒台,而且有胆子剑走偏锋制定出这么冒险的计划?
原来她靠的是冷静周密的头脑,异于常人的执行力,惊人的决断力和身经百战的经验,再加上安东尼这样绝对信任她的助手,让她的计划在常人眼中看来是太过理想化,可到了她这里却是天衣无缝的完美计划,她就是天下无敌。
可不能让这两个人看扁!
金融这个行当表面上西装革履光鲜亮丽,出入高档写字楼,是高端精英份子专业人士,但实际上为了赚钱拼业绩他自己也高尚不到哪里去。
要强制吞并别人的公司无非两种方法,一是趁虚而入,对方释多少股就给多少钱,直到吞并方所持比例达到一定份额即可成为大股东,越没钱的公司越容易被人吞并,所以金融集团空缺60亿,他不到最后一步也不会找人投资;第二种方法比较贱,半哄半骗给人家送钱,再想方设法另对方资不抵债,最后债转股完成吞并的目的,这些就是行家说的“黑骑士”。现在贺一寒只有使用后一种方法。
陈文喜没了,文尼内忧已经建立,他财力不够,想做成项目还得靠DG。得想个办法让他主动找上门才行!
商场刚刚开门营业,贺一寒进去换了洗漱干净,换了一身整齐的高档西装,还拖着个新的行李箱,精神爽利地走出来。清咳一声,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文尼,装出一副少许冷漠又有些犹豫的语气。
“大哥,对不住啊,刚刚接到上头指示,怕咱们不会再参与码头基建这个项目。什么?听到什么风声?没有的事,是我们内部的问题……”
他还没说完就被文尼紧张地打断,看来他那边已经急了。
贺一寒继续客套,“我们在机场就要飞了,咱不急这一次半次,下次有机会咱们再合作。”
挂了电话,他叫停一辆计程车赶去机场。他在赌文尼到底会不会来截住自己,万一不来,输了项目事小,他可不想被那两个人看不起。
到了机场仍没有异常!他边看表边放慢脚步走到安检处排队。等到前面只剩最后一个人了,他貌似潇洒,手心开始冒凉汗。
不来吗?文尼放弃了项目?或者社团没有决裂?再或者跟冯昊飞谈拢了……太多可能性涌进他脑子里,就在这时候突然感觉到后腰被什么东西顶住,他没时间尴尬,这应该是枪。
这一顶顶得他大松一口气,我的妈!我的大爷!总算是来了!文尼这老头子有点意思。
后面那人冷冷地低声说道:“贺总请不要害怕,我们绝无恶意,我们老板也是诚意拳拳。”
他故意僵直了身子看似被迫,其实高兴得脸皮都禁不住抽动了一下,根本忘记顶在他腰上的是一把有子弹的真枪,更忘记他现在正在被人挟持,性命堪忧。
这是一间粤菜餐厅,外面大厅早已经坐满了人来喝粤式早茶,基本上都是华人的面孔,他们坐的这包间里三层外三层地布满了文尼的手下。
见到文尼满脸笑意地递烟,贺一寒假意松了口气,接烟抽上,“哥啊,我还以为是谁呢,吓我一跳!”
文尼笑呵呵地,“贺老弟,事情还在谈,这么急着走干什么呢!对了,你那个漂亮的助理呢?”
贺一寒吐出一口烟,说得似假似真,“她早我一步进安检了。”
“那没关系,我就是想和你好好谈谈项目的事。”他搭着贺一寒的肩,好似很友好。“真金白银上百亿的项目你可是揸fit人呢。”
“揸fit人?”
“就是……能说话的能做主的!”
贺一寒学着他的口音,用他半生不熟的广东话笑道:“我什么揸fit人,就一打工的,大哥您请错神了,找我没用!”
闻言文尼脸色一变,左手往身后就掏出一把黑压压的枪“砰”地横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