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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猫管人管家公-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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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仲先生早就表明他是你的未婚夫,等于早已宣示是你老公了。”

    她莞尔浅笑,玄恺若晓得他当初故意误导的身份得到如此成功的效果,肯定很得意。

    与郑太太话别后,华薇脚步轻快的转往另一条巷子走往住处,远远的,即瞧见有人站在她住处前,她加快脚步前进。

    “爷爷,屋里没人,我们还是先回饭店好了。”背对着她的长发女子对着另一位有着灰白头发的老者说道。

    “继续等,既然来了,我就一定要见到华薇。”背脊挺得硬直的老者固执回话。

    “请问,你们找我吗?”听见两人的对话,华薇来到两人身后轻声询问。

    闻言,两人同时转过身,华薇这才看清了长发女孩的秀气与老人的威严。

    “你是华薇?”聂以欢眼里闪过一抹惊艳,眼前这名女子秀美标致,浑身清秀淡雅的气质令人如沭春风般舒服。

    “我是,请问两位是?”

    “这位是我爷爷,也是玄恺的外公,我叫聂以欢,你好。”

    她着实惊讶,怎么也没想到她面前的老人是玄恺的外公。

    “你想我老人家罚站着跟你说话?”聂博仁不满的说道,严苛的给了她不及格的待客分数。

    “不好意思,请进。”她连忙掏钥匙开门。

    只见老人家毫不客气的迈着稳健的步伐进屋,聂以欢则温文的朝她轻点下头,方才跟着进入屋内。

    没时问让华薇纳闷男友昨晚为何未提及他外公今天要到她这儿,又为何似乎带着不友善的态度而来,她请祖孙俩入座,将极可能在客人面前捣蛋的猫儿带进她的房间,再以最快速度冲泡两杯玫瑰花茶待客。等她落坐两人对面,正欲问聂博仁找她有何贵事,他已冷沉的开口——

    “你确实极具姿色,难怪我外孙会受你迷惑。”

    “爷爷……”

    “你不必觉得爷爷说得直接,我们今天专程由香港来台湾,就是要跟她把话说清楚,我不会同意玄恺娶她。”

    华薇心头一悸,”玄恺告诉您……他想娶我?”

    “他提了也没用,我中意的孙媳妇人选是以欢。”

    她惊诧的望向聂以欢,“你和玄恺应该是表兄妹吧?”怎么她竟会成尧玄恺外公中意的孙媳妇人选?

    “我们不算真正的表兄妹,我是爷爷收养的孙女。”语气里隐含些许无奈。就因为爷爷对她的收养与栽培之恩,使她始终无法不顾一切反抗他的指婚,当他迳自办好到台湾的出国事宜时,她也仅能陪同他前来找华薇。

    “以欢和玄恺并没有近亲通婚的限制,我从小看着她长大,早决定把她许配给玄恺,哪里晓得他却因为你反对这门婚事,我希望你能识相的离开他,别破坏他和以欢的幸福。”

    聂以欢直觉有口难言,她若在此时坦白她和玄恺仅有兄妹情谊,爷爷会不会因她扯后腿而气得脑充血?但华薇是无辜的,她也没必要因为自己而承受爷爷的责难,她到底该帮哪一边?

    就在她为难间,只听华薇平静的说——

    “您真的认为只要我离开玄恺,让他接受您安排的婚事,他就会幸福?”未被老人家不怒而威的神情吓退,她坦然迎视他犀利的眸光。

    “当然,我作主的婚事对他是最好的。”

    “就像当年您原本有意替玄恺母亲作主的婚事一样,也是最好的?”

    聂博仁明显一怔,“你居然知道这事!”

    聂以欢同样讶异。玄恺会把他母亲抗婚的事全告诉华薇,可见他有多重视她。

    “我知道多少和玄恺有关的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您认为自己作主的婚事对您的亲人有多适合,只要非他们真心所愿就成强迫,他们就会想逃,仲伯母最后仍然选择和她所爱的人相守不是吗?”华薇直指问题核心。

    “那是她不了解我这个做父亲的苦心,我帮她挑选门当户对的人家她不嫁,硬是挑个穷酸教师,结果她享到什么清福了?”

    “玄恺说他父母很恩爱,日子过得很幸福。”

    “如果他母亲当初肯嫁我为她选的对象,到现在肯定仍在享福,而不是那么早就离开人世。”

    “生死有命,人的性命岂是你能预料和掌控?仲伯母虽是因为想念亡夫太过而辞世,但玄恺说她走得很安详,而且当初他母亲若真嫁给您所属意的对象,您又哪来玄恺这个令您骄傲的外孙?”

    被她一针见血的论述堵得无话可说,聂博仁恼羞成怒的再骂,“伶牙俐齿!一点敬老尊贤的规矩都不懂,我说我女儿嫁错人就是她嫁错人,你这个局外人跟我争什么!”

    “这么冥顽不灵,到现在仍抱持这种想法,难怪玄恺每次提到您就皱眉头。”华薇嘟哝得小声,算是见识到玄恺外公的顽固与强势,比起玄恺一个多月前刚回台时的难沟通,他外公更甚好几倍。

    聂以欢偷偷点头附和。爷爷的固执己见有时真的让人受下了,不过她更佩服华薇,有胆量跟爷爷针锋相对。

    “你实在很大胆,竟敢当面批评我。”聂博仁眯起老眼睨向华薇,他的听力好得很,将她的咕哝听得一清二楚,敢当面批评他冥顽不灵的,这女孩是头一人。

    “这里是我家耶,您还不是不客气的乱骂人,”

    “噗——咳、咳咳……”

    “聂小姐,你没事吧?”华薇急忙问向突然呛咳的聂以欢。

    她摇头抽面纸拭嘴。“茶水吞得太急,不小心呛到,没事。”她是被她那句可爱的“这里是我家耶”惹得差点噗哧笑出声,连忙打住笑意时被嘴里的玫瑰花茶呛到。

    没想到这位华美女非但才貌与胆识兼具,尚有不经意流露出的慧黠可爱风貌,难怪能网住他们仲大帅哥的心。

    “小心点,只是一杯花茶,喝这么急做什么。”

    “爷爷别这么说,这花茶很香醇爽口。”发现老人家的话有藐视的味道,聂以欢暗暗拉他的衣袖提醒他。

    他却像存心故意般继续出言贬损,“到处都买得到的廉价品,没什么好特别。”

    “再廉价的东西搭上最真的心意即是无价的珍品,端看使用的人有没有心体会罢了。”明了他的奚落是针对自己而来,华薇末见怯意的反击回去。

    “你在讥讽我无心、肤浅?”

    “我没那个意思,不过我泡的玫瑰花茶是玄恺为我买的,您可以无视我待客的诚意,但我不希望您连带蔑视他的心意。”自从他不准她喝咖啡以后,就买了各种抗压健身花茶给她,他对她的心意无价,即使他外公无法感受这份心意,她也不想他看轻。

    老脸有些挂不住,原就严肃的脸更深沉,“说这么多,你无非就是想向我和以欢炫耀我外孙对你多有心。”

    “为什么您总是要由负面角度去评量别人?”

    “你逞再多口舌之快也没用,我调查过你,你配不上玄恺。”

    华薇愣了下,“您调查过我?”

    聂以欢阻止下及,她爷爷已道出他的杰作,“昨天一知道你的存在,我便请征信社调查你的底细,你不但比玄恺大三岁,且父母早已离婚各自再嫁娶,无论是年龄或身家背景,你都无法和我外孙匹配。”

    听着他的叙述,华薇错愕的连眨好几下眼,难以想象自己会有被征信社调查的一天。

    “华小姐,我爷爷找人调查你并无恶意。”聂以欢尴尬的缓颊,当她在机场得知爷爷找上征信社的举动,其实认为他有些过份。

    “是啊,没恶意,只不过仔细小心的采查我的‘底细’。”她将视线调向聂博仁挖苦,这位严肃又严厉的老人,究竟以为她是有着多少罪状的大坏蛋?

    炯炯的老眼依旧锐利,”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不调查你,又如何掌握有利筹码让你知难而退。”

    “您所谓的有利筹码不过是您个人的偏见,我是大玄恺三岁,但这又不犯法,我父母也确实早已离婚各自嫁娶,这是他们的选择,也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的身家背景清白得很,请别说得好像我和我父母多糟糕似的。”

    她生气了!对她有意见就罢了,何必连她父母的婚姻都列入清算行列?她爸妈过得很快乐,当不成夫妻也未撕破脸,哪里碍着这位老人家了!

    话说回来,对于她和玄恺年龄差距这点,她倒是第一次承认得如此坦荡,可见雨欣说得没错,是她一直把简单的事想得复杂,直到今天才破茧而出。

    “我不管你怎么辩驳,即使是偏见,我聂博仁的偏见就是有决定一切的能耐。既然四年前你明白让玄恺到香港发展对他有利,现在你也该明白门当户对的婚姻对他最适合,而有自知之明的离开他。”

    “你四年前就和玄恺认识?”聂以欢总算由两人你来我往的对峙中偷得空隙讶问,玄恺从没提过这个号外消息。

    “嗯,我们认识很久了。”她对聂博仁知道这事并不惊讶,也猜得到这事并非征信社所调查出来,而是玄恺向他外公坦白的。

    “就算你们认识得再久,也无法改变以欢才是我外孙媳妇的唯一人选,请你识相的离开玄恺,免得让自己落入难堪的境地,而你若想破坏我和玄恺的祖孙情,尽管向他告状我来过没关系。以欢,我们走!”

    沉着脸撂完话,聂博仁愤然起身离开。他原以为华薇将震慑于他的身份与威严,答应不再和他外孙纠缠,岂料她处处不驯的反驳他,活到这么大的岁数竟教个丫头片子一而再的顶撞,再待下去,他的血压会高到爆。

    “爷爷,等一下,您走慢点!”见他走得又快又急,聂以欢担心他跌倒,连招呼都来不及和华薇打便追出门外。

    屋里霎时恢复寂静,适才弥漫的紧张烟硝味也在瞬间消散。

    “呼,好累。”华薇垮下肩膀吁气。

    以前她应付刁蛮的大牌客户也没这么累过,可见聂博仁的难缠度直逼六颗星,难怪玄恺表示和他没话说。

    哪有人本性难移得这样彻底的,几十年前已经因为想掌控女儿的婚事,而留下没能与女儿好好享天伦之乐的遗憾,如今犹想主宰外孙的婚姻大事,他难道不明白这事并非她离开就能容易解决的?

    “唉,玄恺要是知道他外公来的企图,不晓得会怎样大发雷霆。”

    “喵呜。”一声猫叫恍如应和她的喟叹一样响起。

    她弯身抚弄不知何时跑至她脚边的猫咪脖子,“幸好刚刚你没乱跑出来,否则若不小心惹到玄恺的外公,搞不好会被他踹。”

    圆滚滚的银白身子先是似懂非懂的再喵叫一声,而后低头自它身下叼出一样白色物品。

    “提拉米苏,这个不能乱咬啦!”她好笑又好气的取走它叼咬的“面包”,她为防它在聂博仁祖孙跟前捣乱而赶它到房里,怎知它把她置于小篮子的卫生棉叼出来玩,真是的……等一下!

    提到“面包”,她这个月“那个”好像没来!她迅速进房间拿出记事本,翻看她每月圈注月事报到日期的地方,赫然发现这个月的MC果然还没来。她的MC偶尔因为工作压力大会小延几天,可是也不曾延迟这么久。

    愈想,她的心跳得愈快。

    “爷爷,您一个人先回饭店好下好?”

    清静的巷口,聂以欢踌躇许久终究还是开口。为了避免玄恺起疑,爷爷借口这次远行是带她到日本拜访老朋友,也因为如此,他们预计在台湾待两天,以免谎言穿帮,所以两人到台湾后便在五星级饭店订了住宿房间。

    “你要去哪儿?”他们已经联络好载两人到华薇住处的计程车司机来载他们回饭店,他马上就到。

    “我想和华薇谈谈。”

    严峻的灰眉挑得老高,“该说的我都跟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讲清楚了,你还有什么跟她谈?何况凭你一个人也说不过牙尖嘴利的她。”

    “不一定,我说了爷爷可别生气,您之前的态度太强硬,华薇会反弹也很正常,我是想换我单独跟她谈,委婉的告诉她……唔,玄恺对我的重要性,请她将他还给我,她不像会为难别人的坏女人,我若采低姿态和她谈判,相信两天后她将给我们满意的答案,答应离开玄恺。”

    双手交叠在身后,聂博仁严肃的垂眉沉思,暂且不论以欢的方法是否真能奏效,软硬兼施的确是逼敌的策略。

    “爷爷,我可以单独跟华薇见面吗?”小心追问,她心里盘算着若老人家不答应,她就回饭店后再找时间偷跑出来,因为她要办的事,很重要。

    “你就去试试吧,倘若她敢欺负你,回来一定要老实说,爷爷会替你出气。”

    “您放心,没人敢欺负您孙女的。”

    等他们联络的计程车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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