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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读本-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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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问道:不知二位老先生仙乡、尊号如何?
蔡状元道:学生本贯滁州之匡庐人也,贱号一泉,侥幸状元,官拜秘书正字,给假省亲。
安进士道:学生乃浙江钱塘县人氏,贱号凤山,见除工部观政,亦给假还乡续亲。
安进士说完,多问了一句道:敢问贤公尊号?
西门庆笑笑道:在下卑官武职,何得号称?
蔡状元道:贤公谦虚,清河大族怎能没有名号?
西门庆这才道:贱号四泉,累蒙蔡老爷抬举,云峰扶持,袭锦衣千户之职。见任理刑,实为不称。
西门庆请二人去花园卷棚内宽衣。
蔡状元推辞。
西门庆诚让再三。
蔡状元同意。
两人脱去衣服,回来坐下。
西门庆道:今日有两个戏子在此伺候,以供宴赏。
安进士急切地问道:在那里?何不令来一见?
西门庆点头。
不一时,四个戏子出来跪下磕头。
安进士道:你等先妆扮了来,唱个我们听。
四个戏子下去妆扮。
西门庆让后边取女衣钗梳把书童妆扮起来唱《香囊记》。
大厅正面设两席,蔡状元、安进士居上,西门庆下边主位相陪。
一折下来,安进士问书童:你唱个《朝元歌》‘花边柳边’。
书童答应,在旁拍手道:
花边柳边,檐外晴丝卷。山前水前,马上东风软。自叹行踪,有如蓬转,盼望家乡留恋。雁杳鱼沉,离愁满怀谁与传?日短北堂萱,空劳魂梦牵。洛阳遥远,几时得上九重金殿?
唱完了,安进士问书童道:你们可记的《玉环记》‘恩德浩无边’?
书童答道:此是《画眉序》,小的记得。
随后书童唱道:
恩德浩无边,父母重逢感非浅。幸终身托与,又与姻缘。风云会异日飞腾,鸾凤配今谐缱绻。料应夫妇非今世,前生种玉蓝田。
安进士喜喜欢男童,见书童儿唱的好,拉着手儿。
两个一递一口吃酒。
快天黑时候。
蔡状元要回县城门外永福寺休息,被西门庆拦住。
两人无奈,吩咐手下人回去,明日来接。
三人吃到掌灯时分,二人出来更衣,蔡状元拉西门庆说话:学生此去回乡省亲,路费缺少。
西门庆道:不劳老先生吩咐,云峰尊命,一定谨领。
更衣毕,西门庆引二人转过粉墙,来到藏春坞雪洞内。
里面暖腾腾掌着灯烛,小琴桌上早已陈设果酌之类,床榻依然,琴书潇洒。
从新复饮,书童在旁歌唱。
直饮到夜半时分,方才歇息。
第二天,蔡状元、安进士起身离去。
西门庆送上礼物:
蔡状元:金缎一端,领绢二端,合香五百,白金一百两。
安进士:色缎一端,领绢一端,合香三百,白金三十两。
两人再三推辞。
西门庆笑道:不成敬意,略表寸心而已,老先生荣归续亲,在下少助一茶之需。
两人称谢收下。
西门庆送二人到门首,看着上马而去。
4,
西门庆派人寻找女人,最后索定王六儿和韩道国的女儿韩爱姐。
这天,西门庆从衙门回来,换了便衣,带上玳安,骑上马,就来到韩家。
西门庆里面坐下。
王六儿带爱姐出来拜见。
西门庆不看她女儿,却目不转睛地看王六儿:
王六儿上穿着紫绫袄儿玄色缎金比甲,玉色裙子下边显着尖尖的两只脚儿。
王六儿:
淹淹润润,不搽脂粉,自然体态妖烧;袅袅娉娉,懒染铅华,生定精神秀丽。
两弯眉画远山,一对眼如秋水。檀口轻开,勾引得蜂狂蝶乱;纤腰拘束,暗带着月意风情。
西门庆是风月场上的老手,第一次看王六儿,不觉心荡神摇:怪不得那混混与她鬼混,原来是韩道国破屋藏娇,多咱也会会她。
王六儿先拜见,而后叫她女儿给西门庆磕头。
王六儿让女儿给西门庆递上茶。
韩爱姐递上茶的当口,西门庆贪恋韩爱姐。
韩爱姐:乌云叠鬓、粉黛盈腮,意态幽花秀丽,肌肤嫩玉生香。
西门庆感叹道:真是龙生龙,凤生凤,母亲是美人,女儿也是美人,遂令玳安取出二方锦帕,四个金戒指,二十两银子。
王六儿忙把戒指给韩爱姐戴上。
韩爱姐忙拜谢回屋去了。
西门庆交代王六儿叫她女儿过两天到西门家去做衣服,然后就回家了。
5,
两天后,韩爱姐被接入西门家。
王六儿带礼跟着,进门与吴月娘大小众人磕头拜见。
娘俩先在吴月娘房摆茶,然后明间内管待。
李娇儿、孟玉楼、潘金莲、李瓶儿都陪坐。
西门庆与他买了两匹红绿潞绸、两匹绵绸,给他做里衣儿。又叫裁缝,替他做两套织金纱缎衣服,一件大红妆花缎子袍儿。
王六儿安抚了女儿,晚夕回家去了。
西门庆又替他买了半副嫁妆,描金箱笼、鉴妆、镜架、盒罐、铜锡盆、净桶、火架等件。
时间就不是一天。
置办完毕,西门庆写了封书信,择定九月初十起身。
6,
九月初十,西门庆问县里要了四名捕快,又在提刑院拨了二名排军,韩道国带家人雇了四头驴子,保护车辆暖轿,望东京而去。
韩道国走了,她那破屋里的女人,象花儿一样,就突出出来。
见死不救,一场大罪。
见花不摘,一场大憾。
当天下午,西门庆下班回来,着便衣小帽,带着眼纱,玳安跟随,竟至去韩家。
玳安在外,西门庆到明间内坐下。
好久,王六儿才打扮的齐齐整整,出来拜见。
王六儿陪坐一回,让西门庆进房里坐。
正面纸窗门儿厢的炕床,挂着四扇各样颜色绫剪帖的张生遇莺莺蜂花香的吊屏儿,上桌鉴妆、镜架、盒罐、锡器家活堆满,地下插着棒儿香。上面设着一张东坡椅儿。
西门庆坐下。
王六儿又浓浓泡一盏胡桃夹盐笋泡茶递上。
西门庆吃了。
王六儿接了盏。
两人坐在炕沿儿上,说话,家长里短。
厨妈将饭菜水果送上,离去。
两人在房中,杯来盏去,做一处饮酒。
喝着喝着,王六儿就把座儿挪到西门庆跟前,与他做一处说话,递酒儿。
日色平西时分。
两人欢爱在一起。
7,
好了伤疤忘了疼。
韩二看韩道国上东京了,就想与王六儿重叙旧欢。
这天,韩二耍钱输了,走到韩家,问王六儿讨酒吃,就进到韩家。
王六儿心里 就是一惊,怕西门庆来,推说没有酒,让他赶快离开。
韩二眼尖,一眼就看见桌子底下一坛白泥头酒,贴着红纸帖儿,指着酒,问道:嫂子,那是什么?
王六儿知道遮拦不住,忙说:那是西门老爹送来的,你哥还没见哩,等他来家,你们兄弟俩一起吃。
韩二道:等什么哥?我现在就吃。
说着,就要搬酒,被王六儿劈手推倒在地。
韩二仰八叉躺在地上。
韩二半天爬起来,恼羞变成怒,骂道:贼淫妇,我见你一个人孤单,好意来和你吃酒,你不理不说,你还把推倒在地,你说,你是不是另傍上有钱的汉子?你不要让我知道,让我知道,我叫你这不值钱的淫妇,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王六儿越听越气,找个棒槌骂着打出来。
韩二招架着退出门去。
西门庆骑马走到韩家。
韩二看见,吓得一溜儿烟地跑了。
西门庆心里骂道:该死的东西,跟我抢女人,等我明日到衙门里与他做功德!
说完,就下马进到韩家。
8,
第二天,西门庆派了两个缉捕,把韩二拿到提刑院,当偷摸小贼,夹打二十大棍,打得两腿流血,在家歇了一个多月,差点要了小命,再也不敢去他哥家与他嫂子缠绕了。
又过了几天,来保与韩道国回来,细说东京之行,西门庆非常满意,赏了他俩,各自回去。
自此两家下书用眷生,称呼亲家。
西门庆还在狮子街石桥东边,使了一百二十两银子,买了一所房屋给韩道国夫妇居住。
门面两间,到底四层,一层做客位,一层供养佛像祖先,一层做住房,一层做厨房。
西门庆但来他家,韩道国就在铺子里上宿,吩咐老婆陪西门庆自在顽耍。
9,
西门庆在外面玩耍,自然就冷落了家了妻妾。
潘金莲每日翡翠衾寒,芙蓉帐冷,面容憔悴。
这天晚上,她把角门儿开着,在房内银灯高点,靠定帏屏,弹着弄琵琶,等西门庆宠幸她。
一更,二更,眼看就是三更,西门庆还没有到。
寂寞空房,潘金莲取过琵琶,横在膝上,低低弹了个《二犯江儿水》唱道:闷把帏屏来靠,和衣强睡倒。
房檐上铁马儿一片声响。
潘金莲当是西门庆敲门环儿响,连忙使春梅去瞧。
春梅出去看看,回来,道:娘,错了,是外边风起,下雪了。
潘金莲继续弹唱道:听风声嘹亮,雪洒窗寮,任冰花片片飘。
灯昏香尽,心里想去剔,见西门庆不来,懒得动弹。
潘金莲唱道:
懒把宝灯挑,慵将香篆烧。捱过今宵,怕到明朝。
细寻思,这烦恼何日是了?
想起来,今夜里心儿内焦,误了我青春年少!你撇的人,有上稍来没下稍。
这天晚上,西门庆一更时分,才从夏提刑家吃酒归来。
回家后,西门庆竟至到李瓶儿的房里,主要是去看望孩子。
房里冷清,灯光昏暗。
潘金莲独坐在床上,睡不是,不睡也不是,只好除去冠儿,乱挽乌云,把帐儿放下半边来,拥衾而坐,正是:
潘金莲又唱道:懊恨薄情轻弃,离愁闲自恼。
春梅说西门庆在李瓶儿那里吃酒。
潘金莲心如刀绞,骂西门庆,骂李瓶儿,恨自己不争气,骂着骂着,眼泪就扑簌簌流出泪来。
潘金莲把那琵琶儿放得高高的,又唱道:
心痒痛难搔,愁怀闷自焦。
让了甜桃,去寻酸枣。
奴将你这定盘星儿错认了。
想起来,心儿里焦,误了我青春年少。
你撇的人,有上稍来没下稍。
琵琶声还是惊动了西门庆。
丫鬟绣春和迎春奉命来请潘金莲。
潘金莲欲擒故纵,推说已经睡下,不去。
最后西门庆来到。
潘金莲强忍自己急切的心情,坐在床上,还是纹丝儿不动,把脸儿沉着。
西门庆如何愿意,潘金莲就是不理。
西门庆说:美人,你好好的,怎的不说话?你若是心里不自在,早对我说,我好请太医来看你。
潘金莲道:谁麻烦你,我心情不好,就是死,与你何干?
西门庆道:你要是死了,我听谁弹琵琶去?
潘金莲看到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笑脸说:你外面乐和,你不管我,你看我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西门庆拿过镜子照照潘金莲,照照自己,说道:不瘦。
说着就一屁股挨着坐在床上,把潘金莲搂在怀里。
第三章:宋惠莲
    10,
西门庆继续幽会王六儿。
这天下班,西门庆就来到王六儿新家,下马进去,到明间坐下,王六儿出来拜见。
王六儿奉承道:爹家中喜事不断,连日摆酒,听说哥儿和乔家定了亲事,给你老人家道喜呀!
西门庆道:说什么呢?
王六儿见西门庆不耐烦,连忙请进房里。
搬一张椅子,西门庆坐下,笼着火盆,王六儿说:爹,奴有件事求你,不知道能说不能说?
西门庆看看王六儿,摸摸王六儿的额头,说:大冬天,火盆前,不烧吗?你有事,有什么能说不能说的,你说。
王六儿把苗青揭帖拿给西门庆看,说:他是隔壁乐三店里的客人,犯事,求你除了他的名字,免提他,备礼在此。
西门庆接过揭贴,问道:苗青是什么人,他犯什么事?
王六儿遂把从乐三那里听说的事给西门庆说一遍。
苗青是扬州城内大财主苗天秀的管家,因和主人小妾有染,被主人责打,因此恼恨在心。
苗天秀有财,富而不贵,总想着弄个功名。
一日,他的表兄,东京开封府的通判,来信,要他上东京,一来游玩,二来代他谋个前程。
苗天秀与其妻李氏商议。
李氏阻止说:僧人相面,说过,你最近有灾厄,嘱咐不能出门,此去京都甚远,况你家私沉重,抛下幼女病妻在家,也不知道去前程如何,还是不去的好。
苗天秀不听,反加怒叱,说道: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名利而字,如今我有的是钱,可要那么多的钱做什么,有钱,我一样得看官家的脸办事,我得到功名,名利互为支持,我就不可以大丈夫,行走天地间了吗?
李氏说不过丈夫,就同意了。
苗天秀吩咐管家苗青与安童收拾行李,打点行李:一皮箱金银,两皮箱绸缎衣服,一行三人,择日起行。
船到徐州洪泽湖,苗青勾结船家就把船给劫了。
苗天秀被刺杀水中,安童被打落水中,船家分了金银回去。
苗青另找了船只把两皮箱绸缎衣服运到临清码头,过了税,到清河县城外客店卸下。
苗请见了扬州故旧商家,说家主随后就来 ,就开始在店里发卖货物。
安童被打落水中,浮到一芦苇港内,被一船家搭救。
年末岁首,船家带安童去卖鱼,正好碰见打劫的船家。
安童写状纸,告到巡河周守备。
周守备见没有赃证,不肯接。
安童告到提刑院。
夏提刑见是强盗劫财杀人,就接了状纸,差人由安童领着去捉人,两个船家被获,抵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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