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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大声地喊着:“尹律师!尹律师!”
尹少杰回过神看着法官。
“尹律师有什么问题吗?”
尹少杰摇摇头。
“如果没有问题,请开始发问!”法官催促着尹少杰。
尹少杰点点头,把视线又回到何如芸身上。他直盯着何如芸大概有一分钟之久,他发现何如芸停止了啜泣,眼神闪烁不定。
“反对!”桑紫若发现何如芸有点慌张,赶紧站起来,打断尹少杰对何如芸的逼视。
法官示意桑紫若坐下,然后对着尹少杰说:
“尹律师,你如果再不发问,我将以弃权论!”
尹少杰终于开口问了第一个问题。
“何小姐!据资料显示,你从小就跟你母亲相依为命,日子过得不是很好,而你母亲最近因病住院,需要一笔庞大的手术费用来为你母亲开刀治疗,是吗?”
“反对!”桑紫若站起来大声地说:“反对辩方律师问这种跟本案无关的问题,我的当事人可以不需要回答这个问题!”
“反对有效!辩方律师请直接切入重点。”
尹少杰点点头又问:
“何小姐,你是否因为无法负担生活的压力,而受了别人的唆使,演出这场想像的强暴来诬告尹凯文先生?”
何如芸苍白的脸上,显得局促不安。
“反对!”桑紫若又站起来说:“反对辩方律师对我的当事人作这种毫无根据的揣测!”
法官摇摇头说:“两位律师请过来一下,好吗?”
桑紫若跟尹少杰又走上前。
“桑律师!你一直反对,这场庭讯要进行到什么时候?”法官问。
桑紫若理直气壮的。
“尹律师所做的假设,本身就有问题,难道每个跟母亲相依为命的女人都有犯罪倾向吗?这种预设立场,对一个事母至孝的女孩子,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尹少杰知道桑紫若一心想把尹凯文定罪,她心中的报复心已经蒙蔽了她的理智,影响了她的判断;但他知道,不管他现在跟桑紫若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所以,他用一种为自己辩解,但实际是说给桑紫若听的语气说:
“就是因为何如芸事母至孝,所以她才有可能为了救治她母亲而受人利用,做出不该做的事!”
桑紫若明知道尹少杰所说不无可能,但仍不甘示弱地回驳尹少杰。
“对!是有这种可能!但这种可能性不会比被告知道何如芸有金钱上的需要,而用金钱做饵,威迫她做不愿意做的事,而后何如芸反悔,却仍遭被告毒手的可能性大吧?”
尹少杰望着桑紫若眼中射出的怨恨,他心中升起无法言喻的痛楚。曾几何时,桑紫若也是个善良、柔顺的女人,可是却因为凯文对感情的不负责任,还有他对她的不信任所造成的伤害,使她变成现在这般的满心怨怼与仇恨。他摇摇头,无奈地说:
“紫若!你理智一点好不好?”
桑紫若别过头,不去看尹少杰眼中的深情与无奈,硬起心肠不说话。
法官结束两人之间的争执,说:
“反对有效!辩方律师不要再有这种与本案没有直接关系的假设,两位请回吧!”
尹少杰整个心全系在桑紫若身上;但现今,如果,凯文的案子没有解决之前,他永远也没办法跟她再谈什么,所以他只好强打起精神来继续询问。
“何小姐,你是处女吗?”
“反对!辩方律师的问题涉及我的当事人个人隐私!”桑紫若反对着尹少杰提出这个连自己都诧异的问题。
“我的问题跟我下一个问题有很大的关系,所以何小姐必须回答我这个问题!”尹少杰坚持地说。
法官想了想说:“反对无效,原告必须回答这个问题。”
桑紫若只好坐了下来。
何如芸低下头去,小声地回答:“不是!”
“何小姐,你既然指称尹凯文强暴你,你为什么案发之后,你没立即去报警,反而把所有可供警方采认的证据,全都清洗得干干净净!你既非处女,难道连这一点基本常识都没有吗?”
“反对!以当事人在当时精神、肉体皆受害的情况下,辩护律师不能以常理来判定当事人的行为!”桑紫若看得出来何如芸已经有些无法承受尹少杰的逼问,所以打断尹少杰的问话,想藉此缓和一下何如芸的情绪。
“桑律师,请不要再做这种干扰性的反对!”法官警告着桑紫若。
桑紫若只好坐下来,希望何如芸别说出什么令她措手不及的话。
“何小姐,请回答问题。”尹少杰不想让何如芸有太多思考的时间,所以催着她回答。
何如芸抬起头说:
“当时我只觉得很难堪,只想把尹凯文留在自己身上的气息,还有一切清洗掉,可是却洗不去我心上的屈辱。尹凯文从一反常态地独自到酒店,及在强暴我的时候使用预备的保险套,可见他根本就是预谋的,有什么理由我在这里受审,承受公开的二度伤害,而尹凯文却连收押都不需要!?”何如芸突如其来的激动,明显地企图掩饰她的惶惶不安,尹少杰回过头看着桑紫若。桑紫若也看出何如芸神情的反复不定,她知道何如芸有问题,可是她低下头,故意不去理会尹少杰投来的暗示眼光。
尹少杰转过头说:“法官大人,我没有问题了。”
尹少杰慢慢地走回位子上。
法官见何如芸的情绪仍激动不已,对在场所有人宣布:“因原告情绪过于激动,且今天询问时间过长,所以今天的庭讯到此结束。下次开庭时间定于下星期二上午十点,被告仍交保候传。退庭!”
尹凯文松了一口气说:“少杰,还是你行!”
尹少杰冷冷地说:“别高兴得太早,别忘了你仍然在交保候传中!”
桑紫若收拾着东西,带着何如芸走出法庭,在门口遇见尹家一家人,除了尹少杰外,没有一个人给桑紫若好脸色。桑紫若视而不见地从他们面前走过。
“紫若!”尹少杰跑上前喊住了桑紫若。“紫若,我们可以谈谈吗?”
她不带感情地说:“尹少杰,你知道游戏规则的!”
“你当它是一个游戏规则吗?可是,我却觉得这是一种煎熬!”
尹少杰经过压抑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痛楚,桑紫若好想投进尹少杰的怀抱,诉说自己对他心中的思念,可是几道自尹少杰身后投来、充满敌意的眼光,打散了桑紫若心中的一缕柔情。她残忍地说:
“如果这对你是一种煎熬,那也是你们自己种的因,怨不得别人!”
桑紫若打开了车门,有点迁怒地对何如芸喊着:“还不上车!”
何如芸上车后,桑紫若踩下油门,抛下一脸颓然的尹少杰伫立在原地。
慧容走到尹少杰的身旁说:
“少杰,走吧!对这种心肠狠毒、一点也不顾念你们之间感情的女人,你还留恋什么?回家吧!”
“就是嘛!真是最毒妇人心!我跟少杰好歹也跟她都有过一段情,表面上看起来清纯、善良,内心却阴狠无比!”尹凯文也在一旁批评着。
尹少杰紧握双拳,他压抑着满腔的怒火,转过身恨恨地对尹凯文说:
“尹凯文!如果你不是我大哥,我会要你为你所做的一切、所说的话付出代价!”
尹博新看看四周一些等着看好戏的记者,他低声但生气地说:
“还不上车!等着别人看笑话吗?”
“爸,你们先回去,我去趟事务所。”尹少杰想一个人静一静。
尹博新想想说:“也好!免得你跟凯文一语不合,在车上就打起来了。走吧!”
尹博新走后,尹少杰拦了辆计程车,在众人的议论声中离开了法庭。
第七章
桑紫若一路开着车,面部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她侧过头,看了一脸阴晴不定的何如芸一眼,劈头就问:
“何小姐!谁教你这么做的?”
何如芸先是一怔,继而矢口否认。
“没有人教我这么做!你是我的律师,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
“你在法庭上说的话漏洞百出,神色慌张,一切过程交代得过份清楚,一点都不像受害者,倒像个策划者,即使我想相信你,法官也不会相信你!”桑紫若毫不留情地说。
“不!我是一个受害者,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是不是你没有把握打赢这场官司?或者我该请陆先生为我换个律师!”何如芸提高了音量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桑紫若猛踩下煞车,把车急速地停至路边,目光炯炯地看着何如芸。
“何小姐,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傻得用自己的一生做这种赌注。如果你赢,冤枉了好人,你将一生受良心的谴责;如果你输了,你就会被关进牢里,那么你的母亲谁来照顾她呢?”
何如芸在桑紫若的逼问下,承受不住心里的压力,痛哭了起来。
“可是,他们跟我保证绝不会有问题的,而且事成之后,除了负责我母亲的医药费之外,还要另外给我一笔钱,让我跟母亲到别的地方生活,所以我才答应他们。”
“他们是谁?”
“我也不知道,每次跟我联络的都是一个男人,可是有一次,他无意间说出一个女人的名字。”
“什么名字?”桑紫若紧张地问。
“敏敏!”
“敏敏?”桑紫若心中的震惊令她不由得大声、难以置信地又问了一次:“你确定那个男人说的是‘敏敏,这个名字吗?”
何如芸抹着脸上半干的泪痕,说:
“我确定!因为当时那个男人脱口而出,我对那个名字并没有很在意,可是那个男人因说溜了嘴而刻意带过的神情,却引起我对那个名字的注意。”
桑紫若暗想着:康敏敏是尹凯文的老婆,是什么深仇大恨让她做出这种足以令尹凯文身败名裂的事?尹凯文垮了,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她是针对尹凯文,还是整个尹家?或者是——尹少杰?”
“桑律师!现在我该怎么办?我绝不能坐牢,否则,我母亲一定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何如芸害怕地说。
桑紫若脑中一片紊乱。做律师这么多年,她从来没碰过这种事,她的当事人告诉她一切控告全是假的,而她却又非常想让这些指控变成真的。
“桑律师……”
桑紫若挥挥手,打断何如芸的话。
“好了,别再说了!我先想想之后,再告诉你该怎么做。不过,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跟任何与案子有关的人有所接触,如果让别人知道在诉讼过程中,你们仍有往来,到时你想脱罪都很难。你不要以为我是在危言耸听,你回去想想清楚,我会尽快跟你联络!”
何如芸点点头。
桑紫若说完之后就不再开口,直接把何如芸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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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紫若送走了何如芸,就直接返回事务所。她一踏进去,每个人的眼光都一起投向她。桑紫若心想,同事们一定知道了尹凯文的案子,所以才会有这样奇怪的眼神。
李文斌站起来,走到桑紫若的身旁,低声地说:
“老板在办公室等你!”
桑紫若已是满心的窝囊和一肚子的火,而李文斌那副样子就像她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她不禁大声地说:
“干什么这么鬼鬼祟祟的,跟做贼一样!”
李文斌被桑紫若一骂,一脸无辜地嘟囔着:
“已经为了你私自接了尹凯文的案子被老板削了一顿,你还那么凶!”
桑紫若想想,真的是她的不对,没有按照公司的规定,连累了不知情的李文斌;可是这个时候,她又拉不下脸跟李文斌道歉,索性当作没听见他的埋怨,一脸不高兴地走到陆中亚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陆中亚不是很高兴的声音由办公室里传出来。
桑紫若走进去,一眼看见尹少杰也坐在里面,她的心不由得牵动了一下,视若无睹地走到陆中亚的桌前。
“什么事?”桑紫若明明知道陆中亚要问什么,可是,他就是不要像认罪似的自己说出来。
陆中亚板着脸,气呼呼地说:
“紫若!你怎么回事?私自接了尹凯文的案子,说都不说一声!现在可好,所有的人都知道我陆中亚两个最得力的律师今天在法庭上对决厮杀,而我事先却一点也不知情!你可以给我一个解释吗?”
桑紫若微扬着头,一脸倨傲地为自己辩说:
“我事先也不知道尹凯文的辩护律师是尹少杰。”
“如果你事先知道呢?你会放过凯文吗?”陆中亚反问着桑紫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