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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越想眼泪掉得越凶,她不是爱哭的人,为什麽他一离开旧金山以後,她这麽容易就被激得哭出来呢?
讨厌,他让她变得好脆弱。
“当然,爷爷虽然退休了,但公司的事情还是瞒不过我的眼睛。傻茵茵,先别急著哭,有很多事情,要亲眼见到了才去相信。”薛老太爷并不急著说明刘秘书已婚的身分,如果现在说了,那麽她一定会打消到台湾的念头。
这可不行,他宝贝孙子犯了相思病,听说整个人无精打采的,使得工作效率低落,他需要适时补充一下爱情能量。
“爷爷……”
“擦乾眼泪,明天上飞机吧!”他拍了拍她皱著的小脸笑道。
他心忖,至礼乖孙,爷爷可是把茵茵送到台湾去了,你可要懂得把握机会啊!
第八章
上午十一点,茵茵抵达台湾。
十年没有踏上这块土地,她心里的感受很复杂,既陌生又熟悉。
她回来了,这个她曾经住了十年的地方。
一出海关,她就看到薛夫人站在出关口,兴奋的对她把手,她想也不想的跑了过去。
“妈。”她亲热的喊了声,抱住薛夫人。
“茵茵,妈好想你。”薛夫人激动的将她抱满怀,“才几个月没看到你,你就变得这麽漂亮了。”
两个月前,她才到哈佛探望过茵茵,给她带了些好吃、好喝的,停留了一个星期才离开。
“妈才越来越漂亮了呢!我好想你哦。”茵茵撒娇的更窝进薛夫人怀里。
从小,薛夫人就把她当成自己亲生女儿一般疼爱,对她关怀备至。
茵茵记得,初到薛家的那几天,因为作了被生父追打的恶梦,她常常在睡梦中尖叫哭喊,是薛夫人不辞辛劳的陪在她身边,在她耳边哼著童谣、温柔轻哄,陪她渡过那一个又一个难眠的夜。
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被疼爱的滋味,从那时起,她对薛夫人的感情就不一样了,她黏著薛夫人,成天跟前跟後的,像跟著自己的妈妈一样,直到她被爷爷带到旧金山。
她还记得,那天在机场,薛夫人哭得好伤心、好难过,一直叮咛她要听话,还保证会常常到美国去看她。
在她心目中,她的妈妈只有这一个,爱她、疼她,并且教她很多道理的薛夫人。
“你唷,就是这张嘴巴甜,我们都被你这张甜嘴迷得昏头转向了。”薛夫人慈爱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我们先回家里,今天为了来接你,你爸爸可是特地放下手边工作来的哦。”
“真的吗?”茵茵惊讶得杏眼圆睁。“哇——我有那麽大的面子啊。”
“那当然,为了迎接我们家的小公主,休个假算什麽。”站在一旁的薛季刚,将茵茵的行李放进後车箱里。
“爸!”茵茵甜甜的喊了声,“你还是一样帅。”
“只有你会这麽说,上车吧,回家吃饭了。”
大家长一声令下,茵茵乖乖的坐进後座。
“茵茵,难得回来台湾,打算在台湾待多久?”薛夫人温柔的问。
“大约十天吧!快要开学了,到时候我会和台湾的同学一起回美国。”
“回来有什麽特别想去的地方吗?”薛季刚关心的问。
有,她想去公司,看看薛至礼是不是安份守己。
“跟佟兰和冠妃约好了要一起去吃麻辣锅。”她口是心非的说。
死党们得知她要来台湾的消息都吓了一跳,直追问她为什麽,她不敢说是因为薛至礼让她想来台湾一探究立见,只推说是因为待在旧金山太无聊了,想来走走看看。
不过她知道,那两个女人才不会相信她说的话。
“女孩子那麽爱吃辣啊,跟至礼一样。”薛夫人想到顺便提起。“我们还没告诉至礼你回来的事呢,茵茵,你是不是要给他一个惊喜啊?”
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早在全家族间传了开,至礼回来後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更让他们深信这两个小辈之间肯定有谱。
“我才不要理他呢!”茵茵昧著良心说。
一看就知道是在使小性子,呵呵。薛季刚和妻子相视一笑,一个眼神让彼此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麽,这默契可是三十年相处培养出来的。
“这样啊!不知至礼今天是不是又要加班了?”薛夫人故意的问,“至礼已经好几天没有准时回家吃晚饭了。”
“工作做不完当然得加班,那小子最近不知道怎麽搞的,精神一点都不集中,所有工作都延迟了。”其实他没薛季刚说得那麽糟。
薛至礼不至於公私不分,只不过和之前的工作态度相比,现在他的似乎少了那股冲劲,不过该做的事情他还是有做完,至於加班,呵!那是家常便饭。
会这麽说是为了要刺激茵茵,激得她於心不忍,看她会不会忍不住跑去找至礼。
“那麽惨啊,”茵茵没想到他的情况会是如此,眉头不禁皱起。
“别理那小子,等会回到家,先吃个饭再去休息。你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定累了。”薛季刚体贴的交代,“晚上再带你出门去吃馆子。”
“嗯。”茵茵笑著点头答应。
只是她会不会照做,就不得而知了。
☆ ☆ ☆
台湾的太阳真毒!茵茵站在大太阳底下挥汗如雨,抬头仰望著狮范大楼,惊讶於这栋建筑的雄伟。
大楼正前方的广场大得像座公园,正中央矗立著一座圆型的喷水池,周边还有绿色植物美化。整体来说,公司的门面设计得不错。
中午在家里用完午餐,趁著爸妈全去午睡,她便从後门偷溜,拦了辆计程车来到这里。
她疲累的身体告诉她该休息,沉重的眼皮也告诉她是该睡美容觉的时候了,可是她的双脚却不由自主的把她带到这里来。
没有见到薛至礼把话问清楚,她无法甘心休息。
可是,她该怎麽才能见到他?
茵茵边叹气,边擦著额上的汗水。
她已经穿得很清凉了,红色背心搭低腰牛仔裤,连原本罩在外头的薄衫都被她脱下来绑在腰际,却还是觉得热。
脑中烦恼著要怎样才能见到薛至礼,她整个人变得心浮气躁。
“不管,反正我就是要见到他。”茵茵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在乎服装是不是很得体,就这样闯进大楼里。
“小姐您好,请问有什麽需要替您服务的?”一楼柜台总机兼接待小姐有礼的笑问。
“麻烦你,”茵茵回以一抹美丽的微笑,“我要找薛至礼。”
负责接待的总机扬起职业的笑容,“请问是不是有预约呢?”
“不,并没有。”茵茵笑得更甜了,“请你告诉他,我叫袁芷茵,如果他不想见我,那麽我就回去了。”
☆ ☆ ☆
“薛经理,有您的访客。”
薛至礼桌上的内线响起,他按下通话键,不耐烦的道:“我今天没有约人谈事情,请他回去吧!”
“呃……真的要这样吗?薛经理,是一位小姐耶。”总机小小声的确认,“您确定要请她回去?”
又是女人?“我以为我已经传令下去,不接见任何没预约的访客,尤其是女人。”
“可是她跟之前来找经理的女人都不一样。”总机试图让他改变心出息,“她看起来很年轻,而且很漂亮、气质很好、教养很好的样子。”
“我说了……”他失去耐心,对总机吼。
“薛经理!她、她……她要走了,她说你不想见她,那她要回美国了。”总机结结巴巴的道。
“美国?!”他一楞,“她叫什麽名字?”
“她说她叫袁芷茵。”
轰——
薛至礼脑子停顿半晌才反应过来,“茵茵!”
她怎麽来台湾了?天!这太让他惊讶了。
“拦住她,不能让她离开,我马上下去!”他风速般甩上电话,冲出办公室搭电梯直达一楼。
电梯门一开,他便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大门,正好看见总机拉著一脸不悦准备离开的茵茵。
“茵茵!”他连忙跑过去,将要走的她一把抱进怀里,“你来了。”
茵茵原本到嘴的怨言,在他迫不及待的拥抱下全数化解。
“要见你比登天还难哦,薛经理。”挖苦两句还是要的。
总机小姐见薛经理亲自下楼迎接,不禁庆幸自己及时拦住这位小姐,不然她可闯下大祸了。
“怎麽来了也不通知我?我好去机场接你。什麽时候到的?”薛至礼笑容不曾稍减,从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失落已久的笑容又回来了。
茵茵回台湾,而且还到公司找他,他怎麽能不高兴呢?
“十一点到的。”她皱了皱眉,“我又热又渴,至礼,请我喝杯饮料吧!”
“我办公室里有冰箱,里面有冰的矿泉水和可乐,快上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牵起她的手,亲热的模样不像只是普通朋友。
“谢谢你。”他慎重的向拦住茵茵的总机小姐道谢。
要不是她机灵,茵茵一定气得跑回美国,再也不理他,那麽他就惨了。
“呃、呃……不会。”总机小姐受宠若惊的频频摇手。
让老总的儿子对她说谢谢?!老天,她没那麽大的福份。
“茵茵,你怎麽会回来台湾?是不是因为想我?”薛至礼牵著她的手来到主管专用电梯前。
“你少臭美了,我只是顺便来看看而已。”茵茵说什麽也不承认自己来台湾的目的确实是因为他。
当的一声,电梯到达,薛至礼将她拉进电梯内,迅速的关上电梯门,强势的将她因在角落,眼神幽黯的看著她。
“你不想我,可我……却对你朝思暮想。”话一说完,他便低头狠狠的吻住她那张不坦率的小嘴,倾注他所有的思念。
☆ ☆ ☆
粉嫩的唇瓣又红又肿,白皙的双颊浮现两朵瑰丽的红,清灵的眼布满了水气,一副娇媚的模样,不难想像她才被彻底的吻过。
“来,冰开水。”薛至礼满面春风,表情像只偷了腥的猫 贼得很。他很体贴的倒了一杯冰开水送到她面前。
茵茵娇嗔的白了他一眼,接过水杯灌下冰凉的开水,这才觉得通体舒畅。
他刚才在电梯里迫不及待的吻她,索求之激烈,害她到现在还觉得浑身燥热。都是他,这个可恶的男人!
“怎麽突然回来呢?发生什麽事情了?”
茵茵反问:“没事不能回来啊?”
“当然可以,你回来最开心的人就是我。”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油腔滑调、肉麻兮兮,说得十分自然。
“才不呢,最开心的人是妈。”她偏要跟他唱反调。
“茵茵,你今天好特别。”他惊讶的发现,“以前我说这些话你都不理会我,怎麽今天特别有感觉?”
因为我在生气!
这话她不想说出口。
可恶!她还是非得问清楚不可。
“我听说你很花心。”茵茵斜睨著他,“很多女孩子主动对你示好,而且你都没有拒绝。”
“这是谁告诉你的?”他眯起眼问。
哪个人嘴巴那麽大的揭他疮疤?他要杀了那人泄愤。
“爸爸。”茵茵缓缓吐出两个字。
中午在餐桌上,爸说了好多他的风流韵事,越说她脸色越难看,连妈都看出来了,一直朝爸使眼色,不过爸没看见,直到说完那些“趣事”之後,才看见她的脸涨红,这才发现他说了不该说的话。
“这……”原来是老子出卖儿子,他也只好认了,谁教他身上长几根毛老爸都知道。
“茵茵,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他陪笑道。
“是吗?我还听说你一次跟好几个女孩子交往。你告诉我,我有没有姊妹啊?还有,我是排行第几?”
“你是唯一,真的,我发誓!”薛至礼是何等聪明,当然听出她语气里饱含妒意。她吃醋了!
原来她懂什麽叫吃醋,太好了!她吃醋的模样虽然很可怕,不过倒也满足了他小小的男性自尊,所以他可以接受。
“是吗?”茵茵眯起眼,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有了你,我哪敢在外面打野食。”
“最好是,要是被我发现你敢背著我……”她扫过一记狠瞪,“我就阉了你。”
要不是她的表情太严肃,他真的会笑出来。
“那当然,为了我们日後的“性”福,我会守身如玉的。”
“你说什麽?”茵茵小脸爆红,槌了他一下,“你思想邪恶。”
“那表示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如果我对你没有一点邪念,茵茵,那就是你的魅力不够了。”他咳声叹气的说。
“哼!你少为自己的淫欲找藉口。”
“呵呵呵,我们要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吗?再说下去,我会想身体力行的。”
“你想得美!”她拍了拍他的脸颊,打碎他的妄想,“本小姐没说好之前,不许你动歪脑筋。”
“我有足够的耐心等到那一天。”薛至礼低笑著,“对了,你临时决定回来台湾,那姑姑和那群表兄弟姊妹呢?全都回去了?”
“不,她们还在旧金山。”茵茵别扭的回答。
她是在众表姊妹们惊讶的眼光下被目送出门的。她觉得很丢脸,前一天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第二天就飞往台湾查勤。
没错,她是想出其不意的来看看他是不是胆敢